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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被迫遣回乡下后(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3-09-13 17:21:16  作者:无边客
  今日新教的字都写在纸上,方才哥儿跟赵家小子们都念了几遍,纸张上的字带回家,午后和晚上自己练写就成。
  林殊文道:“好。”
  又补充:“明日我考你们写长句。”
  把徐哥儿郑哥儿还有赵家三个小子送走,抬聘礼来的人将箱子放进院子后也相继离开了。
  四周顿时静悄悄的,正午比较热,鸡跟鹅都躲进棚子里睡觉。
  林殊文先低着头,很快又抬起,眸子闪烁着明亮的光。
  严融之好笑:“很高兴?”
  林殊文道:“我以为你要晚些时候才来,本来我想等教完郑哥儿他们就去宅子里寻你。”
  严融之牵起少年的手,将其带进屋后,坐在椅子上,又把少年放在身前端详。
  林殊文垂眸,双颊微红,却未回避,反而问:“怎么了?”
  严融之道:“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林殊文轻轻点头:“用过早饭还趴在桌上睡了好长一觉。”
  少年实诚的模样叫严融之眼眉含笑,掌心略加施力,就把人带到怀里,以坐的姿势将站立的少年虚虚搂住。
  打量少年没有抗拒的神色,才又加了力道。
  林殊文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抱在怀里,身子僵硬,过了片刻才逐渐恢复。他抬起胳膊,同样给了对方回应,虽未吭声,却搂住了严融之的脖子。
  严融之侧目,很快看见少年泛红的左耳,还有极小的犹如朱砂的红痣。
  严融之问:“可以亲一下么。”
  林殊文松缓的身子即刻紧绷,但他没有立刻拒绝,又过半晌,才闷闷应声,还闭上眼等。
  不想,严融之没亲他的脸,左耳反倒被一阵温热微湿的气息覆盖。
  严融之亲了亲少年耳朵上的小红痣,把浑身颤抖地人抱得更紧,掌心放在他背后拍了拍。
  良久,林殊文问:“好了么?”
  严融之低笑:“没好。”
  怀里的人又是一绷,他道:“此刻不亲了。”
  亲一下就如此僵硬紧张,严融之把人又抱了会儿。
  林殊文道:“肚子有些饿。”
  严融之带了食盒过来,几碟小食,还有冰块冻过的莲子绿豆糖水,已经没有那么凉了。
  严融之道:“坐下吃。”
  林殊文在严融之手边坐好,舀了几口糖水,吃些点心。
  糖水甜,严融之特意叮嘱后厨点心没放多少糖,味道绵淡,搭配糖水吃正好合适,再甜些担心把林殊文的牙吃坏了。
  林殊文问:“我可以打开盒子看看吗?”
  严融之:“东西既然给你,当然能随时看。”
  于是林殊文打开方才男人交给他的木盒,里面放着一叠纸,展开看,居然是地契。
  比起再昂贵的聘礼,没有哪件比这盒子里装的地契更为珍贵。
  他捧着盒子喃喃:“为何把地契给我。”
  严融之道:“这是严家的聘礼,安心收下吧。”
  不欲在此话纠缠,他道:“前些日子在村里传出一些闲言碎语,出自杏花村的冯仁才。”
  冯仁才是冯先生的本名,林殊文睁圆眼眸:“竟然是他。”
  “你心地纯善,或许不想计较太多。但我私下让人对他小加惩戒,叫他记住今后不可在背后议论旁人。”
  严融之看着少年:“心软不是别人欺辱你的缘由,被欺负了自当还回去。”
  又叮嘱:“但切记不可莽撞。”
  林殊文不语,直至半晌才道:“记住了。”
  严融之摸了摸垂落在少年背后的柔软密发,他教林殊文这些不是让他锱铢必较,况且受了气有他出面。
  可该教会的还是要教。
  林殊文夹起一片点心往严融之嘴边送:“你吃。”
  严融之尝了一块,两人在屋内闲聊不过半日,村里都在议论地主爷带聘礼到林家下聘的事情。
  ******
  严融之跟林殊文锁门出去放鹅,还绕去田里走了一圈。
  临至初秋,农田皆是一望无际的橙黄稻谷,开春种下时那么矮一点,眼下已长至半人高不止。
  林殊文的地里蔬菜和瓜果长势很好,比春天种下的第一批繁盛,旁边严融之管的那块田,更是葱郁。
  两人下地摘几颗瓜,又收拾出几捆菜。
  严融之将土翻了翻,采一大把地瓜叶,叫林殊文递条麻绳捆好,又把土里的地瓜拔出。
  林殊文蹲在田垄上看着身边的瓜和菜,一个地瓜比他的巴掌还大,问:“夜里要烤地瓜吃么?”
  严融之道:“好。”
  傍晚的时候两人一左一右走回旧屋,瓜都让严融之拎在手上,林殊文怀里抱几捆菜叶。
  他走到水塘一吆喝,已经长大的两只鹅扇着翅膀的水上岸,大鹅走在主子面前,长长的脖子扬高了,看见人就伸长压低,像两只小霸王。
  晚上炒了地瓜叶,熬肉汤,又把带回来的地瓜挑出三四个,两个去皮洗干净切成碎块煮糖水,两个放进火堆里烤,色泽深紫,烤熟后很香。
  用过饭后严融之打了桶热水,放进屋内给林殊文沐浴。
  严融之在成衣铺给少年买了两身睡觉穿的衣裳,林殊文穿出来,身上还散发着潮热湿润的气息,脸也很红。
  他乖乖睡在床榻,望着旁边的男人:“你要走了吗。”
  严融之俯身,拂去少年眼睫挂的水珠。
  他似乎有话想说,眉眼闪过轻微的波动,盯着林殊文,低头吻了下。
  角度一偏,从鼻梁亲到那两片柔软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亲一个。
 
 
第43章 
  林殊文被亲, 呆呆地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孔,眸子宛如夜星,明亮湿润。
  他忘了闭眼, 忘了喘气,严融之两只掌心抵在他软滑的脸颊, 极轻摩挲,高大的身躯弯下, 彼此额头贴着额头。
  严融之失笑一声:“吸气。”
  将气息憋在胸口差点透不过气的少年忙张嘴呼吸,仍是愣愣望着严融之, 被男人指腹摩挲的双颊通红, 却没闭眼。
  严融之道:“若厌恶或害怕,就推开我。”
  林殊文眼睫颤动,手攥紧了两侧的薄褥。
  他对男人从始至终都很信任,何谈讨厌?
  倘若对方要做下去,林殊文心觉能够克服,而非害怕。
  他一动不动, 良久,红着脸小声问:“还要亲么……”
  严融之抚在少年两侧的掌心一紧,手背浮起几道青筋。
  本就相抵的额头凑近, 眼看唇就要压了下去, 林殊文一紧张, 又忘记吸气。
  最后严融之放开他, 末了, 拂开林殊文额间的发丝,在眉心吻了吻。
  林殊文攥着褥子的手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袖口, 张嘴想说些什么。
  严融之哑声道:“这次先欠着。”
  人太乖了, 既想欺负, 又怕欺负得狠。
  屋外落下淅淅沥沥的雨水,严融之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起身把窗户关闭。
  不知夜里会不会打雷,严融之坐在床边,道:“安心歇息。”
  林殊文往褥子里埋了埋,忽然抬头,贴在严融之怀里靠着闭眼。
  他双手紧攥男人的腰身,很是慌张。
  林殊文就是这样的性子,人对他好一分,他还更多。严融之与他亲近,那他也要学会与对方亲近。
  严融之环住少年的腰背,侧身躺下,把人拥在身前。
  “快睡。”
  否则他都不想停下了。
  林殊文学着对他亲近的模样,想叫人吻上去。
  “你不回去么?”偏偏少年还这么问了一句。
  严融之嗓子微紧:“等你睡了再走。”
  雨一直下着,林殊文整张脸埋在男人宽阔温暖的怀里,渐渐合上双眸。
  万物的杂声在他耳边化成虚无,余下对方沉稳的心跳。
  少年抓着男人衣料的手指缓慢松开,严融之垂目,只见林殊文半边脸温热而柔软地贴在自己颈侧,偏过头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了吻,他耐心等待这阵雨水小去,又隐约盼望雨彻夜不停。
  ******
  又一日,天光明媚。
  林殊文用米和绿豆熬了些粥,转去外头给鸡和鹅换水,放几把草叶子喂。
  院子收拾得还算整齐,倒不用他费力打理,等粥的间隙,林殊文坐在秋千下吹凉风,想自己和严融之的婚事。
  用过早饭,他拿起几颗蜜枣解馋,又坐在桌前把今日交给徐哥儿五人的字分别写在纸上,末了,展开白纸,描摹出新簪子的样式,准备下次尝试。
  不久,罗文带了东西到门外。
  林殊文浅色的眸子向外张望,罗文暗笑:“新账出了点问题,主子一早就去处理此事。”
  又递给少年食盒:“这是主子吩咐我给先生带来的。”
  有新鲜羊乳,林殊文近日时常要喝,可以滋补身子。
  另外一个食盒,份量颇为沉甸甸。
  食盒三层,装有好几份小食。
  干果蜜果,山楂糖,枣糕、桂花糕、云片糕,供林殊文闲暇时吃着解闷,还能用来招待午后来的几个小孩和哥儿。
  林殊文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罗文道:“约莫傍晚前,不过保不准。”
  林殊文接过食盒,原本想请罗文进屋喝口茶,对方摆手推辞,离开后又剩下他独自一人。
  午前他小睡一觉,醒后不久,徐哥儿郑哥儿,还有赵家的小子们来了。
  林殊文拿出一些干果枣糕和山楂糖给他们解馋,配上茶水。
  几人坐在树荫下,吹着穿进院里干燥而清爽的风,纵然认字练字的过程比较枯燥,但吃吃小食,喝几口茶,在此刻也能觉出几分滋润。
  赵家最大的小子说道:“虽然跟先生学字容易打盹,不过比起跟阿爹在日头底下干活儿畅快多了,有点心吃,有茶喝。”
  徐哥儿道:“你们赵家如今日子越过越好,今后定能少吃苦头,眼下就跟先生好好学着,听赵叔的话。”
  一个时辰后,徐哥儿几人将笔和纸收好。
  赵家老大道:“先生,我们今日去山上摘栗果,你跟我们一块去吧。”
  郑哥儿跟着邀请:“栗果炒起来很香,还能熬汤,许多人都爱吃,若摘的果子多,过几日还可以炒熟了拿去村集卖。”
  于是林殊文答应跟他们一起到山上摘栗果,等日头没那么晒就出发。
  ******
  半个时辰后天色就慢慢阴凉下来,林殊文腰间别着水囊,背后挂了顶斗笠,将宽袖的衣袍换成比较利落素净的短打,给鹅圈和鸡圈添满水,拿上钥匙就到不远的三颗树下跟郑哥儿几个人汇合。
  上山约莫二刻钟,林殊文第一次见到生长在树上的栗果。他刚出现,就听有人唤:“殊文。”
  是莫布。
  林殊文有好几日不见对方,眸子笑弯弯的:“阿布,你也在摘栗果啊。”
  过去莫布出门采集都会唤他,今日没有。
  莫布抓了下后脑,咧嘴一笑:“嗯,我给你拿根长棍,打栗果的时候当心些,别被砸到脑袋。”
  莫布听到林殊文和地主爷定亲的事委实郁闷难过一阵,所以刻意没找林殊文。
  但今日再见,少年笑眯眯地与他打招呼,莫布心底的那股忧愁苦闷顿时荡然一空。
  他发现比起回避林殊文,哪怕没有更亲近的关系,两人只做朋友依然令他喜悦。
  林殊文接过莫布递来的长棍,站在树底下望着结在树上的栗果。
  周围的人纷纷散开用棍子打下来,莫布叮嘱:“最好站远些,别跟旁人靠太近,栗果外壳都是刺,扎到身上很疼。”
  林殊文道:“我记住了。”
  一帮人在树下挥杆,栗果一颗颗掉到地上,捡起放进竹篮,接着打。
  林殊文自己打了半篮不到,胳膊酸软。
  等大家陆续停手,他放下几乎抬不动的胳膊,发髻两侧都是汗,小脸白里透红,浑身源源不断地冒出热气。
  其他人的情况比起他更是狼狈,若非顾及有哥儿在场,好几个小伙热得都想打赤膊下山了。
  徐哥儿和郑哥儿分给他一些,见状,赵家三个小子各抓起巴掌多的栗果放进他的竹篮,林殊文那半篮的栗果勉强凑合出一篮。
  他道:“大家不必如此……”
  徐哥儿道:“小先生就收下吧。”
  几个哥儿摘栗果还算麻利,每人至少都能打一篮子的份量。林殊文一张嘴说不过五张嘴,挎着竹篮跟随他们下山。
  时值傍晚,天色微暗,飘来一片黑沉沉的云。
  半途就下起了雨,林殊文将挂在背后的斗笠戴上,行至山脚,看见严融之拿着伞走近。
  四周都是半大的少年,跟同龄人话多,和脸皮厚时常能与小孩玩在一起的大人话也多。一旦面对地主爷,碍于那股威信没敢胡言乱语。
  他们纷纷朝严融之问候,旋即陆续跑开。
  莫布最后朝林殊文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地主爷牵起少年的手将他遮在伞下,不由艳羡。
  接触到林殊文投来的视线,莫布一愣,咧咧嘴,继而跑远。
  ******
  林殊文拎的竹篮被严融之接到手上,他笑着问:“你忙完了吗?”
  严融之:“忙完了。”
  瞥见少年乌发微湿,就叫他取下斗笠,出汗带着斗笠容易闷得难受。
  林殊文把斗笠重新挂回背后:“这些是栗果,炒着吃很香。”
  严融之忽然开口:“可以唤我名字。”
  自定下亲事,两人相处时林殊文既不叫“严爷”,也不唤其他,一口一个“你”。
  林殊文“唔”了声。
  严融之道:“若觉得别扭,就叫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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