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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近代现代)——不见仙踪

时间:2023-09-14 07:59:43  作者:不见仙踪
  紧接着他问:“燃燃,有想过谈恋爱吗?你22岁,也不算很小了。”
  正要在温似凉的台词后面做标注的签字笔突兀顿住,在洁白纸面上留下黑点,越洇越深,方燃知连忙将笔拿开,下意识用食指擦了擦。
  并非速干的墨点在指腹下拉出模糊的晕痕,将皮肤也染黑了一点,方燃知蹙眉,又赶紧用拇指搓捻食指。
  如果这样的对话是放在方燃知没有压力的时候,他就算不能及时地反应过来卓轻邈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至于抓不住异样的尾巴——卓轻邈关于恋爱的话题已经询问过方燃知太多次,根本不正常。
  他似乎一直在试探方燃知。
  可方燃知这两个月满脑子都是陆霁行跟分手,神不在焉,提起“恋爱”,就会自主假设出陆霁行和那个男生的恋爱场景。
  和自己分手以后,先生一定会和他在一起,再也不会等了。
  他们两个......肯定很美好吧。
  “燃燃?”卓轻邈疑惑。
  “嗯?”方燃知的拇指还在捻着食指指腹,回神后忙松开去拿湿巾,回答几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很中立,“公司规定不能谈恋爱的,这是违规。”
  卓轻邈抬眼看着他,静默片刻,又出声问:“那,你有想过谈地下恋吗?”
  *
  “你还要地下恋多久?”
  德国机场,傅文身侧立着一个老大的行李箱。他在登机前休息的长椅坐着,两条大长腿往箱子上一翘,懒散随意地不像在外面,像在自己家。
  陆霁行要去巴拿马,离登机还有段时间,闻声没搭理人,兀自垂首看手机。
  驻扎娱乐圈多少年,傅文就玩了多少年,他为年轻漂亮的身体,别人为资源名气,两相交换各取所需。
  所以在陆霁行瞒了两年多有情人,最后却让还算有那么点机灵的傅文猜到方燃知就是这个地下情人的时候,傅文是不屑的。
  特别是方燃知还嘲讽他,他就觉得方燃知铁定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只会恃宠而骄吹耳边风的金丝雀。
  傅文最讨厌这类情人,总是认不清自己的定位。
  被纠缠的时候真的很烦。
  要不然傅文这次也不会跑来德国躲情债——说床债更合适。
  但是陆霁行的种种表现,都证明金主有了真心,这份感情不似作假。
  而且通过只言片语地了解与串联,傅文又发现,他的发小兄弟从最最最最一开始的时候就喜欢人家,签什么狗屁合同都是千方百计地连哄带骗。
  “问你话呢,你就没想过转正这件事?”傅文怼了怼陆霁行的胳膊,真情实感地说道,“太惨了吧哥们儿,人家都是金丝雀动心,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得不一样了,卑微如狗。”
  说着他倾过身去,探头看陆霁行的手机,微信置顶的备注很反人类——“只只小可爱”,这种称呼放在陆霁行身上就他妈不正常!
  傅文顿时愁眉苦脸觉得辣眼睛,又赶紧收回视线:“啧,没给你发消息。”
  陆霁行冷漠地瞥过去。
  眼神淬冰,很想宰个人泄泄怒火似的。
  曾经真的被威胁过“要宰了你”的傅文:“......”
  傅文举手投降,点头闭嘴。
  “嗡。”
  陆霁行的手机震动了下,他忙低头看,傅文脑袋立马跟着凑过去,因为手还没放下,显得有点滑稽。
  吴至:【[图片]】
  吴至:【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离得远听不见,但我觉得他们离得很近,陆总您看看。】
  自从吴至撞破自家艺人与老板的“奸情”,陆霁行又明目张胆地添加他的微信,让他随时报备情况。吴至便真的做到了,只要方燃知身边有人,就会立马告诉陆霁行。
  陆霁行知道《行涯》剧组在共用演员们的房车,也知道卓轻邈与简言,休息时会去方燃知的房车吹冷气避暑。
  图片里方燃知跟卓轻邈一前一后地下车,稍落半步的卓轻邈抓住方燃知的袖子,凑近与他说着什么话,一双眼睛几乎钉在方燃知的脸上。
  而方燃知对于他的接近没有拒绝举动,还抬眸听他讲下去。
  “......哇,”傅文说,“你的地下恋对象要甩了你换人了?”
  “叮。”手机屏幕被按灭的音效极其短促。
  在机场周遭的行人交流、行李箱滚轮,以及各种各样的嘈杂音中,陆霁行就只听见了这道被自己反应巨大而制造出的浅音。
  落在他耳中仿若惊天轰雷。
  怎么能有一张照片的内容会刺眼成这样,陆霁行第一次恶毒地想,他就应该封杀掉卓轻邈。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半晌过去,陆霁行突然冷厉地迁怒于人,声调沉得可怖。
  傅文可高兴了,嘲讽无差别攻击,幸灾乐祸地道:“骂人概率直线上升,真棒啊霁行。”
  “我真的很想知道,好奇死了,方燃知到底把你当了谁的替身啊?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多嘴说出去。”
  手机重新解锁,陆霁行没回复吴至,摆弄三分钟后,他起身朝登机口去,说:“我刚才让张程告诉了你的 4 P 对象,你来德国了,另外,我还会把你以后的踪迹让张程告诉他。”
  傅文愣住:“?”
  傅文皱眉:“......”
  傅文表情狂乱地收了放在行李箱上的双腿,“腾”地愤怒站起来,破口大骂:“陆霁行!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就多余下了飞机看见你坐在这儿,还可高兴地过来跟你说话,我他妈就是贱!玛德老子要跟你绝交,我现在就给方燃知打电话,说你坏话,说你畜牲不如,让他这辈子都别看上你——”
  陆霁行额角青筋暴跳,折步原路返回。最后的话明显触了他的逆鳞,他要解决人。
  傅文看他回来了气势先行弱了一半,接着转身就跑,大行李箱的轱辘在地板上狂飞似的响。
  几乎要冒烟。
  矫健的身影很快没入人群消失不见,陆霁行顿在原地,拎出理智让它绷着。
  陆启最近总是打他电话,鬼哭狼嚎地说有人想弄死他,求小叔救命。
  在巴拿马三年,陆启学业搞完了,本来最近也要回国了,不过听陆启嚎得惨,陆霁行还是打算去看看。
  真是前有替身,后有情敌。
  两天后,陆启兴高采烈地拨通了方燃知的电话,彼时国内天刚亮。
  手机一响,方燃知的胸口下意识活过来砰砰地跳动,洗完脸都来不及擦干便小跑到客厅,待看到备注“小启”,那股几乎思念成疾的心跳失落地平缓下去。
  他还以为是先生......
  “小启。”
  “燃哥燃哥燃哥,我跟你说我要回国了!马上就要登机,你等我,我回去找你玩!!”陆启高兴地几乎跳脚。
  方燃知眼睛微亮:“好。”
  简单说了两句,还没放下手机,“嗡”地一声震动,陆霁行的消息紧随其后。
  先生[爱心]:【我下午到机场,晚上过去找你。】
  方燃知倏地捏紧手机,看着那句“到机场”出神。
  陆霁行果然又出国了。
  心脏为什么还在不争气地加速跳动,方燃知忍住酸涩,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他想仔细地思索和陆霁行的这段关系,是遗憾多,还是不甘多。
  好像都有。
  遗憾不能离得更近,不甘没让陆霁行喜欢。
  不过接下来就不会再有这些了。不在一起,就没有遗憾,也没有不甘。
  “嗡、嗡。”
  又有新消息过来。
  方燃知下意识地手抖,很抗拒点开,但不能逃避。
  汪秋凡:【视频还需要我再发一遍提醒你吗?】
  汪秋凡:【给我一百万。】
  脸上的水珠自然风干,方燃知唇色泛白,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绞痛。他缓缓蹲下,单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想哭又哭不出来。
  汪秋凡要的越来越多了,这个阴沟里的蛆虫......
  不能让陆霁行知道,不能。
  方燃知觉得很疼,比刚开始知道陆霁行有喜欢的人,察觉他频繁去德国的时候还要疼。
  但又他说不清是哪里痛,好像是四肢,也好像是胸口,又或者是那颗心脏。
  他不想再受折磨了。
  不想再成天担心汪秋凡会找陆霁行,让他瞧见自己年少时的不堪;不想再时时猜测陆霁行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和他分手,和另外的人在一起。
  哪个都让他害怕、痛苦。
  方燃知也没有想到,像分手这样的话,竟然是由他先说出口的。
  ......
  因为知道晚上要去剧组探方燃知的班,陆霁行在飞机上强迫自己闭眼入睡,保持精力。
  下飞机后他在紫荆简单收拾洗漱一番,便开着路虎走了。到地方的时候是晚上八点,方燃知刚卸完妆回保姆车。
  在灯光不怎么能波及到的车边,分辨出那抹高大且熟悉的身影的时候,方燃知心头顿紧,有些惊惶。
  先生怎么来片场等他了,会被看见的。
  他不应该先去酒店吗?
  方燃知僵着四肢,抬脚正要快步走过去,让陆霁行赶紧上车藏起来。
  这时一同结束今日戏份,也要回酒店的卓轻邈看见了那道人影,因为没见过,他有点警惕地压低声音问:“燃燃,你车边的是谁啊?不会是私生饭吧。”
  “不是,”方燃知不自主地绷紧声音,强装镇定道,“是公司给安排的助理,吴哥下午的时候,提前跟我说过了。”
  幸好眼下天黑,方燃知的异样并未暴露。卓轻邈放了心,点头应:“要一起走吗?”
  “学长,你先走吧。”
  等周遭再没什么外人,方燃知才敢一把抓住陆霁行的胳膊往车里推,关上车门急道:“先生你怎么来片场了,被人看见会很麻烦的,他们会扒你的身份。”
  他本意是为陆霁行好,不想给他添任何麻烦,是很担忧的表达。但两人多日未见,陆霁行又刚从国外回来到了剧组,方燃知的反应却不是惊喜地拥抱他,反而是责备他。
  他还跟卓轻邈说他是助理。
  陆霁行忍耐,道:“我只是在车边等,没有真的在片场。”
  不然所有人都会看见他。
  这抹声音很冷很淡,甚至细听还有不高兴的情绪在其中,方燃知听得心慌,想抱住他的腰扑进他怀里问怎么了,再撒娇地哄哄先生,但最后他忍住了。
  方燃知没动,说:“坐了一天飞机,先生,你累不累呀?”
  陆霁行垂眼:“还好。”
  后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中间空隙很大,陆霁行看着方燃知跟他之间的距离,咬合肌很轻微地咬落,颚线明显绷直。
  方燃知扭头看窗外,灯光闪烁,景色却没什么别致的,车窗玻璃上映着自己的面容,好像有点难看。
  抬眸深看时,倏地和陆霁行直视过来的眼神对上,方燃知头皮陡然一麻。
  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他竟觉得有些深入灵魂的发怵。
  好像陆霁行在看什么待锁的小宠物,宠物不乖了,就得关。
  但这种感觉消散的很快,无踪得恍若错觉。方燃知有重重心事,分不出太多思绪给其他的新事物。
  十几分钟后回到酒店,五分钟后回到房间。
  房门落锁发出“啪嗒”的音效,几乎隔绝掉了外界的大部分声音。方燃知站在玄关处,没再往里走,好像在这里说完话,就可以随时请陆霁行出去。
  陆霁行也停下不再动:“怎么了?”
  “......”方燃知迅速抬眸看了一眼陆霁行,又迅速垂下。
  他的声带像被糊了浇水,黏得要发不出声音,但他想快刀斩乱麻,不想再等待,也不想让先生为难。
  他想,陆霁行迟迟不跟他分手,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方燃知低垂着脑袋,压抑住难过,用很轻很低的声音,磨蹭却坚定地道:“先生,合约......还有一个月,就要到期了。我们分开吧。”
  这些字眼能够很好地让人明白其中含有的意思,但组合在一起又仿佛突然变得晦涩难解,陆霁行面无表情站着没动,他静静地垂视方燃知不敢抬起的脑袋的头顶。
  发旋浓密,和上次他离开时见过的模样没分别。
  但上次发旋的主人在他怀里睡觉,这次他却说要跟他分手。
  不知过去多久,陆霁行才像是想起需要对此件荒谬至极的事情予以回应,发出的低沉嗓音失了磁性,嘶哑道:“你把我当替身就算了,现在还要甩了我。”
  说完,他没看方燃知回馈的反应,转身触摸酒店房门,检查有没有反锁牢固。
  “先生,我什......嗯!”
  方燃知惊讶不解的声音还未倾吐完全,衣领便被一只爆着青筋的大手紧紧攥住,随即整个人都被往客厅拽。
  这道力度太强劲,方燃知挣脱不得,勉力踉跄着跟上,还没等重新驾驭两条腿稳住身形,那只大手恶狠狠地把他往前甩去。
  方燃知扑跌在沙发上面,忙翻身想坐直,可陆霁行立马欺身压上,控制住他的手脚。
  方燃知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陆霁行大力掐着他下巴,冷声道:“你做什么梦。”
 
 
第39章 
  八点钟的夜色不算浓, 行人却有许多。
  车辆驶过、朋友高谈的声音非常轻,从楼下仿若鬼魅隐隐约约地飘荡到上空,敲开落地窗钻进酒店房间,空洞虚无。
  反正陆霁行总是听不真切。
  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受。
  陆霁行觉得他大抵是被气懵了, 双目似要充血, 或者毛细血管已经破裂,眶周胀得热疼。
  肯定让他此时的面目变得扭曲难看。
  其实在方燃知眼里, 陆霁行根本没表情, 他眼睛里的情绪非常冷漠, 但又夹杂着疑似必须要压抑的东西,方燃知看不懂,但心惊得畏缩后退。
  可只是察觉到他有这样的简单意图,陆霁行的眸色便又暗沉晦涩两分, 隔着破烂的衣服猛地掐住方燃知的腰拖回来。他咬合肌绷着,给本就凌厉的脸部线条再添一份胁迫,方燃知摇头, 想喊“先生”, 但下半张脸全被覆在一只炙热干燥的掌心里,他说不出话,只能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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