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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逆袭尚书郎(古代架空)——清秋烟雨

时间:2023-09-14 08:01:17  作者:清秋烟雨
  等他半个时辰后回来,侧房已经收拾干净,就连卧房的被褥也已经更换一新。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去睡吧。”时昭道,“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少爷,我就睡在外间,您有事就叫奴才。”小厮并没有走远,只是走在外间的小床上躺下。
  贴身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是睡在主人房间的外间,方便主人随叫随到。时昭又忘了,侯春请假了,这个小家伙这几天在自己房里伺候。
  想起自己夜探器械局测量来的数据,还只是意象地记在碎布上,时昭一下子又睡意全无。他立刻起身,让小厮取来笔墨纸砚,将破布上的数据一一重新卷抄,并根据记忆画出每个数据对应的残件图片。
  小厮一直伺候在一旁,看到时昭画出的图样,露出不解却崇拜的神色。
  诸事处理完毕,接下来的事也有了眉目,时昭有了点闲暇,随口问了一下小厮的个人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
  要是以往,他肯定没闲心去关注这些。
  小厮听到主人的发问,停下手里的活,样子有点激动,大概是没想到主人会关注到自己,以至于回话的时候有点结巴:“奴才名唤艾叶,不知道是哪里人。”
  这回答有点吸引了时昭的注意,时昭侧目望去:“怎的会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奴才打有记忆起,就长在人牙子那里……”艾叶搓着自己的手道。
  人牙子是牙人的一种,牙人是大宁王朝一些行业做买卖的中间人,赚双方佣金谋生的人。人口牙子就是大宁朝专门做人口生意的人,也算是一个职业。
  虽然如今世道还算太平,也有些年没打大仗了,百姓生活算不得特别富裕,却也能衣食无忧,吃穿不愁。
  但任何时候也少不得有人穷苦,在少不更事时就被父母发卖;或者父母双亡被人捡去养着,也仅仅是养着,再行发卖。完全不知自己是谁,孤苦无依地活在这世间。大抵眼前之人便是这样的可怜儿。
  时昭想到这里,看向艾叶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怜悯:“多大了?”
  “按照契书上写的,今年应该十六了。”艾叶恭敬地答道。他不识字,还是被时家买来时听到牙人说过一次自己的年龄,自己估摸着算的。
  不但不知自己哪里人,父母是谁,连自己多大年纪也只有契书上的数字。时昭对这个身材瘦弱单薄小厮更多了几分怜悯。
  “你以前在哪处干活?”
  觉得艾叶身世可怜,手脚勤快又想得周到,时昭有心调他来自己身边伺候。反正自己房里多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别的大家公子,谁屋子里不是一群人伺候,是时昭嫌麻烦,才只要了一个人在房里伺候。
  这在大家族里当下人的,做哪个活儿有在主人身边伺候舒服呢。
  这简直是天降馅饼。
  艾叶明显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懵了,直到没听到他回话的时昭看过来,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道:“侯春哥,侯春哥……”
  “你和侯春一起,轮班。我屋里多一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时昭道,“你以前在哪里干活?可愿意过来?”。
  “奴才以前在厨房帮厨,奴才愿意。”艾叶说完扑通一声跪下,对时昭连连磕头,“谢谢少爷恩典,谢谢少爷恩典。”
  以艾叶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厨房掌厨,干的的肯定都是些杂活。厨房的杂活那可都是都是些粗活,可以说是家中除了挑水、耕种最辛苦的职位了,能从厨房调到主人身边,那真是天大的福气,不怪艾叶如此感动。
  时昭把人扶起来:“下去歇着吧。”
  他也得休息了,明日还得去为父亲的事奔走。
  第二日,时昭用了早膳,就带着银箱去探望死伤士卒的家人。开始的时候死伤士卒的家人面对时昭这个“罪魁祸首”的儿子非常抗拒,根本不愿相见。
  时昭并不放弃,不管士卒家人如何出口伤人,他的态度都始终如一的钱和恭敬。士卒家人不愿相见,他就抱着银箱,站在烈日下。送他来的冯二冯二心疼他,赶忙回车里拿了把伞给他撑着,被他拂掉:“拿走!”
  冯二知晓自家少爷脾气,他坚持的事,别人是改变不了,只得无奈地把伞拿走。心疼地退在一边看着自家少爷受苦。
  只能说士卒的家人也都是善良的普通人,他们见时昭在院子里顶着烈日一动不动的站着,对他们的恶言恶语也从不反驳,开始渐渐心软,到下午未时末,到底开门出来搭话。
  时昭见士卒家人开了门,心中感觉看到了希望。原本有些摇摇欲坠的他,硬是靠着毅力让自己精神起来,对士卒家人又是一个躬身行礼。
  士卒家人道:“这是你父亲之失,原本不该迁怒于你。但希望你也理解一个失去丈夫的妻子,一个儿子的父亲的悲伤。”
  时昭连连鞠躬赔礼:“这是我们有愧,不敢奢求谅解,只希望你们能接受我家的歉意。”
  士卒家人见时昭始终态度如一,终于松口让他进屋详谈。
  时昭也松了口气,缺自始至终不忘代父赔罪。整个商谈过程中,他礼节周到,态度诚恳又谦卑。赔偿数额让士卒家人尽管提要求,时家一定想办法凑齐;还有别的要求只要能办到的都照办,有难度的也尽力。
  几户士卒家人互视一眼,点点头,然后让死亡的士卒家人代他们提出赔偿要求。
  金额虽然巨大,时昭还是咬咬牙应了下来。没有什么比父亲的性命更重要的了。
  时昭与死伤士卒家人达成赔偿数额,对方表示愿意谅解,他日公堂之上,愿意签字画押作据,并立字为据。
  时昭大喜过望,顾不得身份,对着士卒的家人又是连鞠三躬。
  从士卒家出门,冯二立马赶了马车过来院门口。他把时昭扶上马车,迫不及待地问:“少爷,成了吗?”
  拿到对方的谅解字据,时昭心情好了不少:“成了。快,我们现在去器械局。”
  “好呐。少爷,您坐稳啰。”冯二见主家的事情有进展,也跟着开心。赶着马车跶跶的往器械局赶。
  到了器械局门口,时昭给了冯二一贯钱,吩咐冯二自去找个地方歇着。他跟着自己在士卒家门前站了大半日,辛苦自不必说。
  冯二很感动,青州府世人都道他家少爷是个纨绔公子哥,但只有他们才知道他家少爷有多好。
  从不苛刻下人,身边伺候的仆从逢年过节给的赏赐也多,知道谁家有了难处,也会主动相问,能帮忙的也都会随手帮个忙。就像现在,少爷还能想着自己累了,让自己找个地儿歇脚不算,还给了一贯茶水钱。
  这样好的东家上哪去找?冯二只骂青州府那些人有眼无珠,揣着茶钱去器械局对面茶楼找了个地儿歇着,等着他家少爷办完事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器械局的守卫今日还是与昨日一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时昭也没理会守卫的态度,只照沈盛的指点,点名要找人。
  负责的守卫虽然不待见时昭,却也不能不去跟沈盛通传。
  沈盛出来接待了他。
  进了器械局,两人边走边聊:“据我观察,器械局的守卫好像并非都是此态度,但前几天负责的守卫换了班,这几天负责看守的事平日里与时百工没什么交集的人,至于他们态度为何如此,沈某也颇为纳闷。关于那辆散架的战车之事,我也问过,说是当废弃木料处理,不知去向了。问具体何人负责,也没个人能说清楚;我今日也让人在器械局找了一圈没找到,贤侄你看是要再找一遍还是……”
  时昭昨夜夜探过器械局,对那辆战车残件放置之处自然也是知晓的。那么隐秘的位置,还真的不好找。但时昭也不能不打自招,说自己昨晚夜探过器械局,便对沈盛道:“多谢沈伯父,战车残件对父亲的清白至关重要,还是得找的。”
  “那也好,伯父就陪你找一遍。”两人在器械局里转着圈,时昭不动声色地将沈盛引往昨夜发现战车残件的地方。
  谁知今日再去,尽管是在那等隐秘的地方,那战车残件已经不知所踪。
  时昭望着昨夜对方战车残件的那处墙角多看了几眼,引起了沈盛的注意。他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然后惊讶道:“这里好像有放过东西的痕迹,只是东西为何不见了?”
  沈盛说完陷入了沉思。
  时昭望着空空如也的墙角,万分庆幸自己昨夜等不及前来走了一遭。只是东西到底去哪里了呢?这器械局里,到底是谁在针对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到底是得罪了何人?
  制造佯装无知地问沈盛:“伯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盛也很茫然:“按道理结案之前是不应该如此的。只是车没了,不好自证,只能从后果和影响范围这边去努力了。你去见过死伤士卒的家人了吗?”
  时昭忙将今日拜访之事告知,沈盛点点头:“如此甚好。花钱免灾,也是好的。”
  说着将一张叠起的图纸递给时昭:“虽然那辆损毁的战车残件没了,不过剩余战车倒是让人复测了一遍,复测之人也均作了见证,签了字押。你将此收好,届时就算上公堂,也是一个证据。”
  然后又对时昭交代一些,让他回去消息。
  战车残件不在了,时昭心头疑云密布,升起不好的想法;但见还有那么多人在帮忙,事情也并非全无转机,时昭觉得事情好像又没那么糟糕。
  对沈盛一番千恩万谢后,时昭又匆忙赶去大牢见父亲,把自己测量的数据从栏杆空隙塞进给父亲看。
  “父亲,你看这尺寸可有出入?”
  时鸿看了两眼就看出问题,指了车軎、车轴几个部位:“这几个地方尺寸都有问题,我原本的设计并非如此,初始复查时尺寸也是对的,为何现在这数据又不同了呢。”
  “现在可以肯定,这车不但制作的确有问题,连设计都有问题。这不是我设计的,且战车初次检测也没有尺寸不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时昭又将沈盛给他的图纸拿给时鸿:“这是沈伯父量的其他战车的尺寸。”
  时鸿看了一眼便道:“没错,这才是我设计的尺寸。”
  时昭激动地:“父亲,这是有人篡改了您的设计和制作。我要拿着这两张数据去器械局给您申辩。”
  时鸿拿着两张图纸的数据沉思了一会:“这么明显的差异,器械局的人不会量不出来。但他们都没有给我辩驳的机会就把我下了狱,这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
  时鸿想了一会,抖了抖那张损写着毁战车数据的单子又道:“昭儿,你这张单子的数据从何而来?”
  夜探器械局之事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但父亲不是外人。时昭小声将自己这两日在外的见闻告知父亲,提及器械局守卫态度转变之快,及损毁战车不知所踪之事。
  时鸿听到时昭夜探器械局,大惊:“混账,器械局军机要地,你知不知道如此行事是掉脑袋的事?!本来为父或许清白,但如此一来,要是被人知晓,那可就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你难道想把自己也搭进来吗?”
  时鸿心口扑通扑通直跳。
  好在此时附近的犯人都被提出去审讯了,也没有狱卒巡逻。他们的谈话不至于被有心人听去。
  “可是父亲,有人毁掉受损战车,就是想毁掉证物,我那是提前留下了证据。”时昭不能理解父亲的而逻辑,小声辩解。
  “你给我住口。”时鸿骂道,“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长点心。现在物证已经毁了,你画的那些东西别人随便找个借口,说是你杜撰的,你又能奈何?昨夜之事你烂在肚子里,此事不准再提。”
  “父亲!”时昭很委屈。
  时鸿感到自己刚才对儿子的语气太过严厉,遂缓和道:“器械局虽是匠人衙门,但总归是官场。在官场,不是说你事做得好,不出错,就不会有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我有今天也不足为怪。”
  “不怪别人下作,要怪,只能怪自己此前锋芒太盛不懂收敛。”时鸿的语气说不出是后悔还是无奈。
  “可是父亲,难道做得好,便是错的吗?就算受了冤枉,也只能受着?”时昭不能理解,“难不成为求安稳,就只能平庸度日?”
  “如果没有强大的权势做后盾,你的优秀只会让你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时父道,“不是要你甘于平庸,而是在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要懂得收敛。”
  “父亲,我不懂。难道我们现在就只能坐以待毙吗?”时昭望着父亲,心如刀割。
  看到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时鸿又宽慰道:“如今最重要的证物被人毁去,即便不能提前斡旋,哪怕是按程序堂审,只要赔偿苦主到位,想来也不过是丢官坐几年牢。损毁的战车没量到尺寸,你不用太难过,你和你母亲也不用太过担心。”
  时鸿说罢又闭了闭眼道:“想不到我一生与人为善,却也免不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结了仇。”
  自己明明量到了损毁战车的尺寸,为什么要说成没量到。时昭完全不能接受。但听到父亲随后的感慨,他又理解了父亲的说法。
  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自己。
  “父亲……”时昭隔着牢笼栏杆,泪流满面。
  时鸿伸手抹了抹儿子脸上的泪水,将图纸叠好交给儿子,给儿子打气:“我不是圣人,并非别人暗算我也无动于衷。你把这些东西收好,时机没成熟前不要拿出来。明白吗?”
  听了父亲的话,时昭精神为之一振,赶紧用衣袖擦干眼泪,将图纸藏好:“孩儿明白。”
  “你回去吧,我累了。”时鸿靠在墙上对儿子道,“想来是有人想要我的位置,给他便是。你近日少来,免得落人口舌,等着公堂应诉便是。”
  时昭不舍得父亲在此吃苦,又不想违逆父亲,点了头。
  离开大牢,时昭想起此前与士卒家人达成的赔偿协议。全家原本都靠着父亲的月俸和手工经营过活,如今父亲入狱,月俸没了,店里也经营不下去,还要付店铺租金和掌柜小二的工钱,家中收入来源一下就断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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