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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逆袭尚书郎(古代架空)——清秋烟雨

时间:2023-09-14 08:01:17  作者:清秋烟雨
  “农具啊,一般要茶树、青冈树。再不济也要松木。”店家道,“这些木头硬,耐磨。农家的钱都来得不易,谁肯买又贵又容易坏的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多谢指教。”时昭很诚恳地接受了意见。
  时昭拉着车又转了几家店,答复都跟第一家店一致。看来不是第一个店家故意为难,实在是他们的确用错了木头。
  之前光顾打听款式和价格,忘了做不同的物件,木材质地还有讲究。时昭这才发现,自己在这木工方面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
  离开最后一家店铺时,艾叶垂头丧气地道:“少爷,现在怎么办?”
  时昭虽然也颇受打击,但还是安慰艾叶道:“无妨,就当交学费了。我们且先去驿站把给姐姐的信和物品寄出,再去衙门给小荷他们家递状纸。”
  “好。好久不见小姐,不知道小姐的宝宝出生了没有。”艾叶道。
  时昭笑笑:“按日子算,应该快了。”
  时昭在驿站把给姐姐的书信和物品寄走,便马不停蹄地赶到衙门帮兰雨告官。他将马车拴在门口马场的柱子上,和艾叶走到衙门口击鼓。
  听到击鼓的衙役从衙门走了出来:“是何人击鼓?”
  待看清时昭时,忍不住道:“怎么又是你?”
  的确,算来这次,已经是时昭第三次来衙门了。
  时昭放下鼓槌道:“我有冤要伸,不能来报官吗?烦请差爷代为通报一声。”
  那衙役耸耸肩,大概觉得时昭是个难缠的主,便道:“等着,我去通报。”
  不多时,衙役去而复返,对时昭道:“进来吧。”
  时昭扭头艾叶道:“少爷去去就回,你回车里好生待着,不要走动。注意安全。”
  时昭被衙役带上公堂,两旁的衙役点着杀威棒,公堂上传来“威——武——” 的声音,气势昂然。
  崔捕头腰挎佩刀自后堂出来,步至公堂右侧堂案下方站定,位列众衙役之首。随后望向身处大堂中央的时昭,不由得轻摇了摇头。
  在与时昭视线相接时,迅速转为似笑非笑的表情,嘴唇微动,轻声道:“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崔捕头:又见面。
  时昭:衙门开着我不能来?
 
 
第65章 升堂
  时昭正想答话, 却见对方一身肃然地站在那里,面上再无半点表情。方才所见,好像都是自己臆想。
  他正诧异对方变脸之快, 只听公堂上一声惊堂木响,随后便是一个年轻却也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堂下何人?因何事状告何人?”
  原来是县令大人在自己与崔捕头眼神较量的功夫,已经来到堂上。
  难怪崔捕头表情转变那么快!
  惊堂木的声响将时昭思绪拉回,他定定神,有条不紊地回话:“回县令大人。学生时昭,代荷塘村陆家湾陆兰氏状告其大伯陆大富、二伯陆有财、三伯陆耀祖侵占其家产。”
  在大宁朝,非被判了罪的犯人, 在堂上不用下跪。时昭这个有点功名的原告代理讼师自然更不用跪了。
  时昭以前虽然纨绔, 但还是考了个秀才功名。当初时父就对他说, 不管你以后做什么, 至少也得有个秀才功名在身, 旁人才不能随便拿捏你。
  故而在公堂上, 时昭面对县令的问话,以学生自居。
  “哦,弟媳状告丈夫兄长, 这到新鲜。”堂上的县令声线含笑,“按理来说这官司诉状当由一家之主提起。这陆兰氏的丈夫呢,可知他诉其兄长之事?并且陆兰氏为何托你代为诉讼?”
  “回禀大人。陆兰氏丈夫已于五年前病逝, 其丈夫诸位兄长正是因此欺辱孤儿寡母。他们霸占胞弟家产,随意打骂胞弟遗孀和自己侄儿, 其行为令人发指。还望大人主持公道,为民做主。”
  “至于陆兰氏为何委托学生代为诉讼, 这是陆兰氏的委托书及状纸。大人看过便知。”时昭说着, 自怀中取出兰雨写成的委托书和自己代为拟定的状纸。
  “哦, 竟有这等事。”县令听了时昭的叙述,大约也是不曾想兄弟之间会到如此地步,语气颇为意外,“呈上来。”
  时昭将状纸交给了前来收取的衙役。趁着县令阅读委托书和诉状的时候,他这才有时间打量堂上的水城父母官。
  县令大人的很年轻,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且相貌英俊,气质出尘,跟时昭心中所想的庸官形象完全不符。
  他心下诧异,这父母官看起来应该是个人物啊,怎的一副行将就木的老学究和稀泥的做派。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多想,凝神组织着语言,等着一会县令大人可能的问话。
  县令看完时昭递上去的诉状,虽然他极力隐藏自己的表情,脸色明显还是有了改变。一旁的崔捕头望见自家大人的神情,也不由心下揣摩,多看了时昭几眼。
  县令将状纸重重地放下,望着时昭威严地问道:“诉状中所言,可是实情?”
  时昭抱拳道:“句句属实。大人尽可派人前往实地调查。”
  县令又道:“既然如此,为何陆兰氏后来不再报官?”
  时昭道:“他丈夫去世时,陆兰氏报过官。只因前任县令不作为,大伯陆大富儿子陆平顺又在衙门任职,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大人上任,但乡野村夫见识浅薄,并不知官场变动;也不知大人为官勤廉、爱民如子,故才没有继续告官。还请大人为民做主,还陆兰氏一个公道。”
  “你到挺会给本官戴高帽子的。”县令的语气微微含笑,“本官依律行事,倒也不必用道德绑架本官。”
  “学生不敢。”时昭不卑不亢拱手道,“学生也不过据实陈述。”
  “你在诉状中也说了,这陆兰氏也拿不出田产契约,怎么就能证明那田产是他夫君留下的呢?” 县令心道这返乡小少爷还真有点意思,提问也越发犀利。
  他倒要看看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究竟有几分能耐。
  时昭抱拳道:“大人,虽然陆家几个兄长将陆兰氏夫君留下的田产契约私藏,导致陆兰氏拿不出田契。但县衙签押处定有契约存档,大人调阅便知。”
  想不到这小少爷还真有几把刷子,还能想到衙门存档。不过倒也不用让他感觉到道事情太过顺畅,显得他多能耐似的。
  “诉状本县收下了,你且先回去等着吧。” 听了时昭的回答,县令回道。
  时昭问:“学生冒昧,不知要等多久。”
  县令看了看时昭:“有了结果,衙门自会通知。退堂。”
  县令一拍惊堂木,两旁的衙役水火棍点地,发出急促的声音,口中也发出“威——武——”的声音。
  时昭一听这样就退堂,顿时就急了。他赶忙抱拳再道:“大人,此案证据确凿,大人一查便知。大人要学生回去等着,学生且问一句等到何时?大人可否给个期限。”
  想不到这县令看着人模人样,竟然还是个不管事的忽悠。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眼下他是兰雨父子的唯一希望,时昭觉得自己不能让这昏官就这么给忽悠了。他必须据理力争。
  县令大人已经喊了退堂,时昭还赖着不肯走,就有衙役过来夹着时昭往外走。
  时昭被衙役架着外走的时间,嘴里还不忘喊道:“大人,此案证据确凿,一查便知。我还有那陆大富私闯民宅的证据,大人为何不能给个期限?且陆兰氏的案子在水城民间,并非个例,此等事情积累多了,必将危害水城民间风气,严重影响民间安定。大人可有考虑其后果?”
  “方才大人还问学生为何陆兰氏不再告官,倘若他告官之后,结案却遥遥无期,除了受到打击报复,可还能伸张正义?不知大人人生可有过起伏,可有过求助无门的遭遇?”
  “受害人萧瑟于寒风中,欺凌者笑立于公门,学生不认为这该是公门理所当然的状态。陆平顺身为衙门中人,吃着朝廷俸禄,却仗势欺人。大人身为一方父母官,让这种蛀虫混迹公门,是否有损大人威名……”
  县令大人不知被哪句话触动了,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对架着时昭出门的衙役道:“且慢。”
  衙役听令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的问题还挺多的。那你说说,本县应该给多少期限才是?” 县令望着时昭笑道。
  时昭本来有点失望的,但见县令叫回自己,顿时感到一丝希望。他抱拳道:“多少期限,是大人的决定。但学生认为,凡事都该有个期限。陆兰氏的案子从案发至今已经过去五年,这期限自然是越短越好。”
  见县令没有打断的意思,顿了顿时昭又道:“大人有所不知,那陆兰氏带着身为双儿的幼子生活,甚为可怜。已经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了。自己的血亲带头欺凌,旁人又如何会怜惜?他为了生活,甚至不敢以双儿身份示人,遮盖孕痣,只为了少遭遇些欺凌。”
  “大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宵小之徒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但朝廷有律令,衙门是为民伸冤的地方,应该给受害人一个公道。”
  县令的目光望向时昭,盯了他半晌道:“期限无法确定,但一定会有答复。不会太久。退堂吧。”
  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县令在公堂上承诺一定会有答复,也似退了一步。时昭见好就收,拱手道:“多谢大人,学生等候衙门通知。”
  他内心已经打定主意,倘若衙门无期拖延,他半月之后再来询问一次。以后每十日来一次。
  退堂后,周围衙役散去,时昭打定主意,正要离开,却在大门处被一个衙役拦下:“时公子留步,大人有话要与你说。”
  时昭很是诧异,回头去看,却见县令大人正从堂上步下。
  “不知大人留下学生有何事?”时昭颇为不解。
  “原也无事,只想与时公子闲聊两句。”县令道,“时公子可有时间?”
  “大人有事,学会定然洗耳恭听。”
  “你为何要为陆兰氏代为诉讼?”县令问,“你们好像无亲无故,为何还那么么拼命。”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时昭道。
  县令踱着步,笑了笑:“这个答案好,可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受那个托。”
  公堂寂静了片刻,县令又道:“你也说了,陆兰氏现在家中穷得一贫如洗,你也刚从外乡回来,想必没什么交情。利啊、情的,应该都沾不上边。况且你怎么说,也是个还乡的小少爷。乡野之人那几个小钱,就算陆兰氏家道兴旺之时,你应该也看不上。”
  “自从学生归乡,拿回家产,便是步步揪心。倘若学生是个担不了事的,或者如那陆小荷一样是个双儿,且不知这家产还能否拿回。”时昭语气淡淡道来。
  “你这是物伤其类?”县令问道。
  “算是其中一个方面的因素吧。由此可见,类似情况在水城、甚至云武乾灵地区也绝非个例。我回来水城这些时日,村民纠纷见了不少,没有人想过向官府求助,都是凭着自家人口、武力解决,结果经常是双方头破血流,势大者得利。”
  “我朝废除土司制,改土归流,在偏远地区设置流官已经六十余载,不曾想这水城竟然还在推行宗法制,用宗族力量和乡保威望解决百姓纠纷。”时昭望向县令,“县令大人来到水城不过大半年光景,不知大人是否知晓民间此等情况?”
  “时公子这是在责备本官了?”县令问道。
  “学生不敢。”时昭拱手,“只是古人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大宁安稳了六十余载,老百姓也还没能走出这个圈子,学生感慨罢了。”
  “你还真是敢说。” 县令倒是乐了,“也是遇到我,本县就当没听到过这些大逆不道之言;要是听到的是旁人,怕是要治你个大不敬的。不过你若真有如此鸿鹄之志,为何不见你出官入仕?别跟我说你考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县令大人也有了人情味。
 
 
第66章 外力
  县令的问题到是把时昭问住了。是啊, 为什么呢?他能告诉县令自己是父亲身故之后才有此感悟,此前他是青州府最浪荡的纨绔公子吗?
  自是不能。
  自己如今没能入仕是有原因的,那县令呢?时昭不由得望向对方, 他能感受到,县令应该是个有能力之人,那他为何会在水城县令的任上自甘平庸?
  他也是有原因的吗?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县令的目光通过公堂大开的门,望向远方。这一刻,时昭觉得自己好像感受到了这个县令内心与行为的矛盾。
  时昭张张口, 没有再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说不出辩白的话。如今方幡然醒悟为时不晚, 但离成事还有太远的路要走, 也没有什么好标榜的。
  这会功夫, 县令已经收回自己外露的情绪。他回头望向时昭, 原本准备说什么的,在目光下移,看见时昭腰上挂着一个葫芦形状的木制玩意时, 改变了原本要说的话,忍不住伸手抬起那个小玩意问:“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还挺精致的。”
  时昭低头望向自己腰间被县令大人拿在手中的小玩意,原来是自己做的木制葫芦。这些小玩意原来都是装在一个小篮子里, 不知艾叶那个小家伙什么时候给自己腰间系了一个。
  听到县令的问话,时昭回道:“回大人, 这是学生自己做的小玩意。”
  县令好似颇为感兴趣的样子,挥挥手道:“现在你我聊的是私事, 不用回来回去这么客套。”
  说罢又道:“想不到你一个读书人, 还会做这等匠人之活。”
  时昭道:“家父生前曾是青州府百工, 所以学生耳濡目染也会那么一点。如今回到水城,也是遵父命传承衣钵,谋生度日。”
  县令点点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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