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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匠逆袭尚书郎(古代架空)——清秋烟雨

时间:2023-09-14 08:01:17  作者:清秋烟雨
  不仅文征的势力范围如此,新帝的势力范围同样如此。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去,起码还有时间早点操练,等到时候真打起来,上了战场活下来的几率也大一点。
  时昭又和陆宝根聊了会,主要是宽陆宝根的心,怕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毕竟陆宝根也是能从木工房看到他们去靶场试射弓箭的。还让他回家后过问下哥哥参军的情况。
  见自己并未给东家带来什么麻烦,陆宝根心头的一块石头才落地。想起时昭还让他过问哥哥的参军情况,陆宝根更是十分感动。
  东家真是体察入微。
  他们这边才聊完,刚刚起身还没来得及道木工房做事,院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堂屋的三人面面相觑,然后陆宝根先跑去开门。
  门外并不是去而复返的文征一行,而是荷塘村的一个村民。
  那村民手里端着一个小木盆,木盆里是今年新舂的新米。
  见院门开了,对着走过来的时昭,村民将手中的木盆往里递,充满感激地道:“时家小哥,这事我家今年新谷子舂的新米,给您拿点来尝尝鲜。您给咱们村里造的双马拉滚脱粒机和水车碾米机实在是太好使了,省了好多活。”
  “我家男丁不够,往年打谷子是最累人的活,自己都干部了,都得花钱央人做,贵还不说,还得跟人说好话。今年有了你做的两个机子,咱付上几个铜板就能把这活儿做了,可算是终于不用求人了。”
  今年夏天大旱,时昭在帮着县里做水车灌水的时候,就考虑过秋收时百姓脱粒的问题。他问过当地百姓,他们都是用谷斗脱粒,十分费力。基本都是汉子才能做的活,要是家里缺少汉子,那秋收真是个受罪的活。
  时昭琢磨了一番,决定利用牲畜的力来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发明了双马拉滚脱谷机。这听着是个机子,实际主要需要的就是两匹马和一个石槽加一个石磙。
  将割下来的稻穗放在石槽中,石槽中放上一个空心的石磙,穿上桐油泡过的粗麻线。双马立于石槽两边,石磙系于马身,由马拖着石磙前行,将谷粒从稻穗上碾下来。然后村民只需要将石磙碾过的稻穗抖一抖,将谷粒从稻穗上抖下来,就能开始晾晒了。
  脱了粒晾干后还得舂米,时昭又借助清水河的水势,做了个水车舂米的机子。这东西自然不能放在露天,于是他在清水河旁盖了两间简易的房子,叫做碾坊。荷塘村村民有需要,就可以去碾坊舂米。比以往他们舂米得担到镇上、县城才能做这活可方便多了。
  一个水车石碾就能成一个碾坊;一个石槽两匹马就能成一个脱谷场。一个脱谷场,一个碾坊差不多就能供整个村子的村民使用了。
  只是这两套设施制作需要成本,运转也需要成本。一家一户的农户根本做不起起。时昭原本想让村里农户一起筹钱做个碾坊和脱谷场,然后用的时候大家都不需要出钱。但因投入过大和建成以后以后维护成本不好计算,收入的利益不好划分,又没人有能力挑大梁,村民没能组织得起来。
  机子已经做起来了,经过试验效果还不错,时昭也不能扔了不管,白白耗掉那么多心血和钱财。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再个人出钱,在清水河边盖了碾坊和脱谷场。然后雇了人看管这两个场子,将这两个机子运作起来,适当收取点运转费用,帮助荷塘村村民秋收时减轻负担。
  好在两个场子建在一起,省了些功夫和看管的人力。
  虽然建造碾坊和脱谷场最初是想检验自己的手艺和可行性,且碾坊和脱谷场他也都收了费用,时昭也没想过要村民回报什么的。如今意料之外有人记得他的好,他他自然是很感动。
  时昭收下了那个村民的心意,也对他说:“要是使用时发现什么问题,多和我反应。我也好根据问题改进。”
  任何器具不是做出来就完美了,都还需要不断改进的。
  那村民连连摇头夸道:“已经很好啦,没什么问题。”
  村民发现不了什么,时昭也没有意外。那就说明机子目前的功能暂时还能满足大家的需要。
  转眼又过了几日,前来给时昭送物什的村民越来越多,都是表达对时昭的谢意。不管家里有没有汉子,脱粒的活儿实在是太过辛苦,如今只要花费几文钱就能让家里在农忙期间辛苦了许久的汉子休息一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以前跟时昭闹掰了的几个堂伯公,堂叔公看着打开家门就能看见的清水河边的碾坊和脱谷场也坐不住了。
  他们也想去脱谷、舂米,又怕时昭不给,也怕村民笑话。堂伯公和堂三叔两家和时昭结怨最深,靠着家里汉子多,硬着头皮按照原来的老办法,自己脱了谷,晒干后担到镇上舂的米。
  眼看烈日的天气要过了,自己脱谷怕是来不及。脱不了谷就晒不了谷子,等到秋雨季节来临,没晒干的谷子就会发霉变质,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
  堂二伯家当年和时昭的冲突没那么严重,而且当场就认怂了,家里又有个读书郎,劳动力没另外两家那么能干,就琢磨着厚着脸皮去试试。于是在一天傍晚,趁着天黑,又还能看见路,担了几挑谷穗去脱谷场。
  看场子的雇工见了他家,拿不定主意给不给他做。
  那天时昭刚好被租他田地的佃户请吃,吃得比较久,又在佃户家跟其它聚在一起的佃户闲聊了会,回家有点晚了。过河时,时昭就顺道去脱谷场和碾坊看了下,正好碰上堂伯公一家过来脱谷。
  看场子的雇工赶忙过来问时昭,时昭望向瑟瑟缩缩的堂二伯公一家。堂二伯公家那个读书的孙子踌躇一下,挺身从家人中走出,跟时昭赔了不是,然后问他能不能帮自家脱下谷粒。
  时昭觉得这堂兄到底读了几年书,还是有点担当。遂点点头,又对雇工说:“以后但凡来人脱谷舂米,一视同仁。”
  堂二伯公一家感激得不得了,在脱谷的过程中。堂二伯公和他儿子也上前拉着时昭的手,不住地给时昭道歉,说自己当初被钱财迷了眼,让时昭大人不记小人过。
  时昭给堂二伯公家脱谷的消息和“一视同仁”的话传出去,村民们都对他的大度表示钦佩。堂大伯公和堂三叔一家听了,非常眼热。
  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堂大伯公的孙子道:“我们家不像三叔他们家,也没跟堂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春上收小麦的时候,也去问问。”
  堂大伯一家议论纷纷,最终决定等春收的时候去试一试。毕竟时昭不也没记二伯公一家的仇不是。
  时家现在什么也不缺,以前有人给他家送东西还敲敲门,现在送的人太多了,经常都是放在院门外就走。时家经常一开门,门口便是一堆物什。
  时昭想起去年刚回来时自家的遭遇,再看现在,他不禁颇为感慨。
  自己像父亲一样,广施善意,人心到底不是石头,村民还是能感受到的。
 
 
第100章 过河
  这样的日子持续着。没过几日, 一天午时过后,有个雇工跑来时家找时昭:“东家,脱谷场有个人鬼鬼祟祟的, 赶都赶不走。”
  “哦,”听了雇工的话,时昭停下手里的活计问道,“怎么鬼鬼祟祟的?”
  “他早上来就在谷场转悠,一直没走。只要有人去谷场脱粒,他就一直盯着马拉滚。”雇工答道,“我们问他何事, 他说没事;让他走, 他说他一没捣乱, 二没找茬, 哪条律令规定他不能在一个做生意的谷场待着。”
  “这么有意思。”时昭道, “那我去看看。”
  时昭安排了一下陆宝根的活计, 跟着雇工去脱谷场。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长衫,留着点胡须的男人在谷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双马拉着石磙脱谷。
  男人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年纪, 模样比较儒雅,看着倒不像是个找事的。
  时昭上前两步,对那人拱手道:“不知这位先生逗留这脱谷场大半日, 可是有事?”
  那中年男子闻言一愣,抬头看见时昭, 见他气质穿着与周围的雇工和前来脱谷的村民格格不入,抱拳道:“您是这里的东家?”
  语气也恭敬了许多。
  时昭答道:“不才正是。”
  “敢问东家, 不知这谷场马拉石磙脱谷的法子和设计制造都是哪些匠人制作的?”那男人又问。
  虽然对这人好奇脱谷场的设计制造有些不解, 但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时昭答道:“都是不才所为,先生有何见教?”
  “啊!不知东家如何称呼?”那人惊讶之后抱拳道,“在下姓房,很是钦佩东家的手艺。”
  “承蒙看中,不才姓时。”时昭道,“房先生在这谷场呆了一天,是对这马拉滚感兴趣?”
  “你有如此想法,又有如此手艺,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时公子唤我房大哥便好,先生什么的太见外了。”那中年男子语气颇为热情,“我的确对这马拉滚感兴趣,只是有的地方想不通其中原理。故而在这谷场待着久了点。不知时贤弟是否能为在下解解惑?”
  父亲要是活着,跟这人年纪相差不多。没想到这人想与自己拉近关系,却要让自己唤他大哥,平白给自己升了一辈。
  不过他们萍水相逢,倒也不必拘泥这些年龄之差。时昭从善如流:“房兄请问,小弟知无不言。”
  房姓男子很是开心:“请问时贤弟,这马拉石磙,为何要另建一个石槽?不如将石磙做大做长直接在地上滚,这样碾的面积更大,既省下建石槽的费用又省去牲畜力?”
  “如此,一来是为了干净卫生;二来是便于马匹行走。” 时昭耐心答道,“将石磙做大做长直接在在地上脱粒,这样碾的面积看起来更大,但却不好操作。”
  “因为一来绳索过长,马匹在奔跑的过程中容易混乱,导致绳索打结,甚至绊倒马蹄,发生意外;二来马匹奔跑可能会践踏谷物,甚至排泄沾污谷物。建个石槽虽然要多有花费,且脱粒速度有所减缓,但却能最大限度的保证不出现这两个方面的问题。”
  “另外建了石槽,更有利于平衡马匹的用力,延长马匹的拉滚时间。”
  “原来如此,多谢赐教。”房姓男子抱拳致谢。
  “房兄在此逗留大半日,就是想问这样一个问题?”这虽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但对方的做法还是令时昭颇为疑惑。
  “只因见得新奇,便忍不住多瞧了瞧,还望时贤弟见谅。”房姓男子道。
  “无妨,这谷场本来也是为方便村民而置,的确也是个新鲜事物。”时昭道。他并不相信这名男子的说辞,但心下琢磨回答对方的问题对自己也无损害,所以方才才有问必答。
  中年男子离开了谷场,一旁的两名雇工围过来:“东家,这人神神叨叨的,啥意思呀?”
  时昭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或许他是也是想做这样一家谷场?”
  可能是瞅见了商机,动了心思,这也不无可能。
  时昭做这一切本来就是为了方便百姓,这房大哥就算是想偷师学艺,自己也造一个出来,时昭也是乐见其成的。只要在百姓农忙的时候,他不把而费用收得太高,也算是造福了一方百姓,没有违背自己的初衷。
  时昭从谷场出来,正准备回家。抬眼就看到谷场河对岸的田埂上,艾叶正挎着个小竹篮往回走。
  清水河流经荷塘村这一段,只有自家往县城方向有一座石桥,再往上又要到陆家湾那边住家多的地方才有桥梁。
  旱季水浅或者只是下点小雨的时候,村民们都是蹚水踩着河里垫着的石头墩子过河;要是下暴雨涨水,就只能绕道上下游的桥梁过河。
  绕道的话,那就走得远了。
  如今正是旱季,河水不深,还是可以走河里村民垫的石墩子过河。
  时昭见到艾叶的身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朝艾叶走来的方向走去。
  时昭的牛皮靴踩着石墩子过到河对面,艾叶刚好走到河边。他看见时昭等在河边,很是惊奇:“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时昭不答反问:“我记得方才我出门时你还在家,怎么一转眼来到河对岸了?”
  艾叶将手中的小竹篮朝前递了递,给时昭看里面的菜秧:“周大叔今儿从外面干活回来,路过咱家时敲门,跟我说他家的菜秧育好了,咱家要种冬菜的话就可以去拔一点。早点种,天气暖和长得快,要不一场秋雨下来,天就该凉了。”
  “我寻思着院子里的夏菜基本上都要结尾了,是到了种冬菜的时节,就跟周大叔去他家拔菜秧了。”
  周大叔是租时家地种的佃户,去年时昭才回来时,他也是让艾叶去他家拔菜苗;春上种红薯、辣椒、豆角什么的,也是让艾叶自己去选需要的菜苗;现在秋季菜苗刚出,又让艾叶去拔苗了。
  这人行事作风到是一贯,时昭心里评价。尔后看着艾叶问:“方才你怎么过河的?脱鞋?”
  现在清水河虽然是在旱季没有涨水,但这几天河水水量还是比较丰盈,村民垫的石墩高低不一,矮的几个石墩是被河水漫过的。农家汉子们干活,穿的都是草鞋,踩着河水没过一点的石墩也没关系。
  但要是双儿、姑娘、小媳妇过河,石墩上的水虽然不深,还得脱鞋,不然鞋子肯定是要打湿的。
  艾叶听了时昭的话,把自己的脚往后缩了缩。有些可怜巴巴地抬头望向时昭:“少爷,过河时我看过周围的,没有人我才脱的鞋子……”
  想了想又迫不及待地解释道:“要是走下面的石桥,有点远……”
  时昭叹了口气:“我不是责备你脱鞋被人看见。只是现在已经入秋,天气开始转凉,你一个小双儿脱鞋在河里走,着凉了怎么办。下次这些事,叫宝根去做。”
  说着时昭在艾叶身前蹲下身来。
  艾叶不解,嗫嚅着:“少……少爷?”
  时昭招呼他:“上来,我背你过河。”
  “啊?”艾叶怕不是自己听错了,“少爷?”
  时昭回头催促:“上来呀,我背你过去。难不成你还要脱鞋过去?”
  这会天色已是下午,田埂上不时有下工早的农人扛着农具回家。
  艾叶脸色一红。他自然不能当着别的汉子的面前脱鞋过河,但是让少爷背自己过河,一来他不敢,二来也害羞。
  艾叶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副站立不安的样子,踌蹴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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