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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雪的十四种迹象(近代现代)——茶引CHAR

时间:2023-09-15 10:09:25  作者:茶引CHAR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简叙安额角和后背都是冷汗,心脏怦怦直跳,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刚刚只是个梦。
  更要命的是,他勃起了。
 
 
第3章 03 下雪与天晴
  天黯淡地亮了,窗户好好地关着,雪已经停下,但空气里似乎总有一股冬天的气味。简叙安转头,看见傅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沙发,睡在床脚的地板上,拔高的个子蜷成一团裹在毯子里,不知为何眉间微微皱着。
  这人笑起来让简叙安感受不到笑意,皱眉的时候也让他不悦。
  视线只停留了一小会,傅屿就敏感地醒了,露出个脸来,眼皮半抬着,对简叙安的脸色有点疑惑。
  他把贴在嘴上的胶布撕了:“表情不好,你做噩梦了吗?”
  简叙安避而不答:“怎么睡地上了。”
  “沙发又短又窄,半夜差点掉下来。”
  “你再睡会儿吧。”简叙安起床去洗漱,出来看见一坨毯子仍在原地,揉成一团放在旁边的胶布看起来很碍眼。他没搭理,把那个自动解了锁的晶块拆了下楼。
  没想到简志臻已经在餐桌上坐着了,边吃早餐边摊开一本财经杂志。
  简叙安跟厨房的用人要了一片全麦面包和一杯美式咖啡,简志臻十分不赞同地瞥他一眼:“哪里养来的习性。”
  “早上吃多了犯困。”
  面包吃完,咖啡还剩一半,唐助理领了两个人进来,简志臻看见警察制服就头疼:“交通事故不是已经调解完毕了吗?”
  “今天来是为了别的事情。”其中一名警察亮出证件,转向另一边,“简叙安先生,接到举报说您昨晚酒后驾驶。”
  虽然现在进行酒精测试有点迟了,但也才过了几个小时,还是有概率测出来的。简叙安十分配合地吹了气,申明自己滴酒未沾,由唐助理将客人送出去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向我示威?替你妈抱不平呢还是看不惯我?”简志臻的愤怒溢于言表,“嫌最近事情不够乱吗,媒体马上又要大肆报导一番了。”
  简叙安慢条斯理把咖啡喝完了。
  “今天你就回静湾市去,避避风头,小唐给你安排司机。”
  简叙安应了声:“不用,我有开车。”
  “趁早把你那辆雷克萨斯换了,你不在乎排场,我还是要脸面的。”
  你懂什么。简叙安没再说话。
  在三楼房间门口正好撞见张管家。
  “二楼窗户被雪冻住了,我上来检查。”
  简叙安点点头,他不常居住,也从未要求他人不得进入自己的卧房。只是状若不经意地扫了眼房内,心里想了好几个借口来解释傅屿睡在他地板上的事。
  地板上空无一人,毯子叠好了放在床尾。
  张管家替他关了门下楼,简叙安还是先走到窗边打开望了望楼下,庭院寂寂无声,花瓣早已随着天气变冷而凋零,残存的几片叶子上雪融尽了,地面没有任何脚印。他的目光静静从近往远移,远处的天空坠着铅灰,轻易令人心情郁卒。
  简叙安静了片刻,走到垃圾桶旁,看见那团胶布。
  不然他真的会认为是个梦。
  他没多停留,将笔记本电脑和拿出来的几件衣服放回行李箱里,角落的静电胶布还在未开封的包装里。眼不见为净地扣上箱子,他下楼驾车离开了。
  下午直接回到静湾的分公司,办公椅还没坐热就被叫去了总经理办公室。总经理是简志臻白手起家时的二把手,对简志臻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比简叙安还清楚,当即问候了傅盈的情况,简叙安如实答了,听他在那感概当初就劝简志臻别跟傅盈复合,都分开过一次了,肯定是有道理的。
  总经理打了个呵欠:“好在他俩没领结婚证,不然你爸的话术都不好安排。”
  简叙安微微睁大眼睛,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他们……”
  “嗯,”对方露出点八卦兮兮的表情,“你爸说以前的离婚证找不着了,一直拖着没办手续。”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走回工位的过程中,不少同事朝简叙安投来异样的视线。他在平日里为人处事算低调,但没刻意隐瞒过自己跟简志臻的关系,何况职场里消息灵通的人精多得是。他中学时跳过级,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大三下学期老老实实从实习生做起,本科毕业在总部成为正式员工,做出成果升上媒介副总监,两年后调来明臻分公司开始担任总监,去年媒介部的效益比前任总监在职时翻了一点五倍。今年他二十八岁,好不容易用实绩做到了让人无法诟病,只是被简志臻这一出社会性新闻殃及,不得不成为茶余饭后的边角谈资。
  他请假的这几天由副总监余缈缈顶上,他们工作上默契度不错,余缈缈没避讳什么,简明扼要地汇报了按部就班与半途不顺的项目,当然还有甲方若有似无的试探。简叙安当天晚上就去应酬了,越是这种流言满天飞的时期,越是要尽早摆出姿态,而且这也是让总经理信赖他、希望他继续留在分公司所必须付出的努力。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简叙安时不时打开手机,跟普罗吃瓜群众一样从媒体报道里获知简志臻的最新状况。
  正如总经理所说,简志臻最新一招是表明自己与傅盈并无实质婚姻关系,把那个因为他的出轨而发疯而躺在病床上套着呼吸机的可怜女人撇清了。傅盈的判决来得极快,故意伤害罪致人重伤,十年有期徒刑。顶格的量刑,简叙安甚至怀疑简志臻有没有在其中动过手脚。
  很快到了年末,连续几天晚上应酬,白天则打起精神与内部开会一起修改明年的媒介预算方案。总算过关之后,简叙安特地打报告要了部门半天假,带全组人去年终犒赏聚餐,和余缈缈陪了前半段,然后两位领导适时退场让组员们玩得更放开些,到前台把账结了。活动经费不够的部分简叙安直接自费垫付了。
  “果然男人还是掏出钱夹的时候最帅了。”余缈缈眨了眨眼。
  “你掏钱夹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你最美的。”简叙安不痛不痒地回道。
  余缈缈非常给面子地笑了,说:“那还不容易,我请客,续个摊?”
  他们时常外出见客户或去外地出差,即便两个人单独吃顿晚饭也算不上什么特别的事情。简叙安思忖着怎么能够不着痕迹地拒绝,手机恰巧响了。
  简叙安点开信息,是YJ。
  他还没什么动作,余缈缈便递了个台阶过来:“看来有人找了?”
  简叙安不置可否地举了下手机示意,于是两人默契地道别,简叙安将余缈缈送上出租车,不着急打车,慢慢走了段傍晚的路。重新看了遍YJ的信息,前几周对方发过来的两句闲聊他都没回复,最新一条是:最近有空约吗?新玩法,你会喜欢的。
  今冬冷,雪特别多,这些天深夜从饭局里脱身出来,酒气都随着僵化的呼吸呵成白汽。他确实觉得是时候发泄一下,发送:今晚?
 
 
第4章 04 真名与假面
  YJ的回复很快来了,是时间和一行酒店地址。
  简叙安回家洗了个澡,提前十五分钟到了酒店负一层的餐吧,点了杏仁豆腐和蜂蜜金酒。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总要垫垫肚子。
  他用细长的甜品勺舀着杏仁豆腐,心里判断今晚自己所能接受的程度。最近体力不怎么好。连续一周东奔西走天天酒局的,疏于锻炼体重掉了几斤,他隔着衣服摸了摸,好在腹肌形状尚存。
  他打定了主意,只是没想到,YJ竟然迟到了。
  手表上的指针挪到约定时间的二十分钟后,简叙安起身准备离开,气喘吁吁赶来的YJ伸一只手按在他的椅背上。
  “抱歉,路上耽搁了。”
  声音疲惫,听起来些许狼狈。
  简叙安抬起一边眼皮:“有变动提前联系,基本素质?”
  “真的抱歉。”YJ真心诚意地说。
  简叙安的不爽有点露骨,有限的等人耐性只想花在客户身上。
  “简,”YJ拢了下额发,现出一个挺有魅力的笑容,“上楼吧,我订好房间了。”
  来都来了。简叙安也不能免俗地遵从这句话。
  他不打算再破坏气氛,跟YJ进了电梯。电梯的金属门映出两人的身影。
  YJ就叫YJ,简叙安不知道他真名,也没兴趣知道。YJ身高与他相仿,有次聊到入圈年资,估摸年纪至少比他大上四五岁;从着装和有空见面的时间来看,应该也是企业中高层管理一类的白领,跟他差不多。像他们这样差不多的人,在这世上有很多很多,两个人之所以会有交集,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特殊喜好。
  然而谁又没有一两个想称之为秘密的喜好呢,有人只吃素食,有人无辣不欢,简叙安不知道YJ是怎么想的,但他预备把自己的喜好也当作日常看待。
  出了电梯,YJ刷开3209的房卡,房间布局没什么特别的,但床上不仅铺有柔软的白色被褥,四角还立着金属支架。床头伸出的横杆上挂着各式道具,一种冰冷的专业感。
  简叙安脱了外套和腕表,坐在床沿上,慢慢转动放松常年被鼠标折磨的手腕:“我已经洗过澡了,你现在去?”
  “不急,”YJ丢了件浴袍给他,“有点准备工夫。”
  简叙安有条不紊地将全身衣物脱得只剩内裤,套上松松垮垮的浴袍,事先声明:“今晚不插入。”他本来就因为工作太累欲望不高,YJ的迟到更是扫了兴。
  YJ顿了顿,没提出反对意见,本来插入就不是不可缺少的环节。“可以,那也满足我一个条件吧。”
  “什么?”
  “今晚的安全词由我来定。”
  简叙安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果然,YJ继续道:“安全词是:哥哥。”
  简叙安皱了皱眉,今天这人踩雷有点多啊。
  “我好歹比你年长几岁,也不算过分吧。”
  “……行吧。”他妥协了,但心里打定主意不再见这个人了。
  一切不祥的苗头就该扼杀在摇篮里。
  简叙安单膝跪上床单:“要什么姿势?”
  话音刚落,YJ从背后欺近他,给他戴上了眼罩。
  “你躺得舒服就行。”
  YJ扶住他,他侧躺到床上,自觉伸出手,套到左手腕上的东西却不是绳索,透着金属的冰凉和坚硬,更像是手表。
  “这是什么?”
  一时却没有得到回答。
  “……简。”
  “嗯?”
  “没什么,我去洗澡,你在这等等。”
  眼罩的布面很舒适,贴合而厚实,简叙安的视觉完全被剥夺,一点点的不安确实刺激了肾上腺素。
  其他的感官瞬时被放大了,他似乎能留意到有目光静静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可能还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脚步声远去,浴室的水声响起。
  他莫名放松了一点,动了动脖子。
  原来是想玩放置。简叙安以前没试过,但不排斥。他自大学入圈以来也算见过形形色色的癖好,有人喜欢暴露,有人喜欢被鞭打,有人喜欢当奴隶当狗,有人喜欢多人调教的场景,对比起来他能接受的程度简直太小儿科了,时常让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同类人。
  只是外面也没有别的圈子可以容纳他。
  他的性癖简明而毫无情趣。他恋痛,以及窒息、束缚等一切令人安静而不适的体验,但程度都不深,无意追求过于极致的快感。他不接受精神调教,愿意使用的道具种类不多,还有一定的洁癖,身型尺寸明明很适合当插入方,但他当多了乙方,厌倦在床上还得展示自己的能力,只想躺着不动。
  YJ算是他遇到的Sadist中相性比较符合的对象,他直觉YJ跟其他人会玩得更重口味,但大概是挺喜欢他的脸和身材,所以愿意迁就他。
  如果YJ想尝试点无关痛痒的新玩法,他乐于配合。
  YJ又让他等。
  好歹这次他躺得舒舒服服,一开始有些不耐烦,想到也许是放置带来延缓时间的幻象才令他错觉对方太久没回来,便自顾自进行了单方面的体谅,后来甚至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果然最近还是太疲惫了。
  朦胧中有人托起他的上半身,脸颊触到同等材质的浴袍,他的头似乎枕在对方的大腿上。
  “回来了?”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叫了一声,低而喑哑。
  对方没有回应,房间里很安静,空气中燃着熏香的味道,似是放松神经的薰衣草一类。他不像在等着被性虐,更像是躺在桑拿按摩房里。
  这实在和YJ一贯的风格不太一样。
  他有些疑惑,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思考,对方的手指动了。几个指腹沿着他脸部的轮廓慢慢移动,似有若无地碰触,如同在描绘皮肉底下的骨架。眉骨、鼻梁、下颏,跳跃至颈部,点在他的喉结上。
  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可以粗暴一点,我会比较快有感觉。”简叙安开口。Masochist若是反应太平淡,Sadist大概也会受挫。
  “嘘。”这是对方发出的唯一声音。一根手指竖着贴在他的唇上。
  其余手指卡住他的脸颊,令他微微张开嘴,食指屈起撬了进去。
  “唔。”他下意识地准备抵御被手指按住舌根或捅入咽喉所带来的窒息感,但是没有,那根手指灵巧地翻转,飘然抚过他的上颚。
  他的脑袋向后仰了仰,想逃离那根手指的逗弄,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体的口腔内也会有敏感带。他不太喜欢这么温柔的爱抚,但很快,有冰凉的液体顺着张大了的唇齿间流入,简叙安登时留意味道是否有异样或者液体中夹带药丸,但立即发现那只是蜂蜜金酒而已。
  切割得方正的冰块随之进入口腔,冰得他一颤,酒来不及咽下,他呛了一下。
  对方迅速住了手,托起他的肩以免他呛得更厉害。有发丝落在他面上,什么温热的事物摩挲了下他的唇角,似是对新玩法不太熟练的抱歉,他想是对方的嘴唇。
  他想说呛到没关系,完全可以向他施加这种不适。接吻也无所谓。
  咳嗽的时候小腹蜷缩,忽然便感觉到对方的膝盖从双腿中间顶了上来,迫使他的腿折叠分开,一只手摸了上去,隔着内裤摩挲性器和后穴之间的会阴部。他瑟缩了一下,却被对方的膝盖卡住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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