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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雪的十四种迹象(近代现代)——茶引CHAR

时间:2023-09-15 10:09:25  作者:茶引CHAR
  一切都是隔靴搔痒,让得不到的更燥动了。
  简叙安想要被更直接、更不通人情地对待。
  冰水还有酒从唇角漫开,对方的手指沿着流淌的路径逡巡,又将水渍抹得更开些,按到颈侧的血管和凸起的喉结时隐隐有股呼吸不畅的感觉。融化了一半的冰块滞留在锁骨窝里,被手指压着往下,浴袍底下的大片肌肤裸露出来,来到左乳处,低温令那一片皮肤绷起,他渴望那只手能帮他将立起的乳尖狠狠掐蔫,但也并没有,YJ今晚在处处考验他的耐性。
  他求而不得地喘息起来,似乎听见什么嘀一声响的仪器音。稍微不耐烦地动了动,便被轻轻按住肩膀,对方碰过冰块的手指带着寒意与湿意。
  “我不喜欢这么轻……唔。”他没说下去,因为停在他下体的那只手忽然从内裤的一侧伸了进去,手掌拢着底下的两颗囊球,连着他的阴茎一同往上拨,顶部直接戳到下腹处,他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勃起了。
  弹性的面料紧紧附着在性器和外来的手上,那只手动作起来,这种逼仄的感觉化作性冲动裹挟住他,让他弓起背伸手握住对方放在他乳尖上的小臂,摸到上面隐忍的青筋。
  他呻吟起来,在意识抽离躯体的过程中又听见了嘀一声响,双足踩在床单上抬起臀方便那只手在他的内裤里作乱。“不够。”他喘息着说,还射不出来,“掐我脖子。”
  他把捉着的那只手往脖子处移,对方配合,却越过了他的身体,似乎拿起了什么,像冰块撞在玻璃上的清响。
  另一只手忽然猛地将内裤的一边往外拉,力道让他的左腿不由自主地抬高,斜斜架在对方肩膀上。
  冰冷的液体混着冰块全部沿着他的大腿根一股脑倒进内裤里,整个湿透了,冰块卡在倒坠着的囊球底部,简叙安的喉结乱滚,失神地“啊”了一声。就着这股凉意,对方的手加大了力度,他又痛,又冷,阴茎却更硬了,反而有深层的酥麻感像绵密的气泡自海底升起。
  他又低叫了一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射精了,射得很远,有液体落在他的下巴和胸口上。
  他大口呼吸着,腿仍张开,整个人跟卷起来的浴袍一道纠成一团,窝在对方怀里。颈侧有什么东西抵着他,鼓胀而温热,与他的颈动脉同频般突突地跳,他闻见了属于另一个人的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对方却似乎无所觉,或是不在意,把他湿漉漉的内裤剥了,手指捏着软下来的性器翻动了几下,似乎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看来要结束了。
  这天晚上,疼痛、缺氧和丧失行动能力都没有,是一种别致的不习惯的不适,源自被挑逗和玩弄、被另一个人掌控快感。
  这不影响简叙安为了不让两人的关系有进一步发展而准备分道扬镳的决定,但他希望夜晚的时间能延长一点。他捉住对方的小臂:“插进来也行。”
  既然日后不再见,他凭空生出一点遗憾和歉意来,最后真刀实枪一次也无所谓。
  对方还是没说话,但呼吸明显加重了。
  “插进来吧。”他说。
  在对方没有动作的时候,他摸到了那个鼓囊囊的部分,揉捏了下。他的脸立刻被手掌捧起,大拇指充满色情意味地搓着他的嘴唇。
  “接吻也可以。”他主动凑过去,没找准位置,撞到对方的锁骨,索性沿着颈部线条往上,舔了一口喉结,再吻在对方的唇上。
  他一下子被掀倒,无端感受到对方的怒气。
  呻吟与喘息消失在纠缠的唇齿之间,对方的手指像舌尖进入他的口腔那样进入他的后穴,都带着急躁、粗暴和愤怒。润滑液沿着股缝淌向尾椎,滑腻腻的有股恶心。这恶心流入他体内,随之而来的是更多手指,并拢又撑开,到处探索,直到他的呼吸声变了,才对准那一处又摁又碾,令因为有段时间没做而变得紧窒的甬道开始翕动、软化,分泌出情欲的气味。
  他听见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塞进他掌心,是安全套。
  伸手,摸到对方的性器,前端已经湿漉漉,他把安全套戴上,还没将边缘卷到根部,对方又搂住他的腰与他接吻,吞天沃日般凶猛。
  YJ一向装模作样地优雅,也不太可能在他们没有联络的期间禁欲,正要深入的思绪被打断,昂扬的事物没入他体内,隔着安全套那一层薄薄的橡胶亲密接触,让一个人的欲望暂时不由他自己掌握,一寸寸进入,将隐蔽的褶皱都展平,重重擦过刚刚用手指验证过的敏感点,令他仰起脖子,被一口咬在喉结上,似将性命也交了出去。
  “啊,”他喟叹起来,“Y……”才说了一个字,对方就不再给他机会补全名字,骤然倾倒,五官被摁进枕头里,空气变得稀薄,只能从纺织纤维的间隙里艰难获取。左手腕上戴着的那个东西似乎刮到了对方的手臂,一条腿被折起来压向前胸,侧着插进去,插到囊球抵在他的会阴上,沉甸甸地拍打出淫靡的声响。这个姿势令他被掌握,被扭曲,令他肢体酸软地到达高潮的临界点,那根不断挺入的凶器在猛烈地进攻,发泄一些他尚未明了的情绪。
  简叙安想起几年前他去亚太广告节见习,一份没有得奖也并不知名的海外入围作品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个小地方的游乐园,在没有预算的情况下想要提升客流量,那个团队只做了一件事就实现了三倍的目标——给坐云霄飞车的人蒙上眼罩。
  他现在就是这样,在黑暗的跌宕的波涛上飘荡,不知道下一秒身在何方。跟他一起坐云霄飞车的人显然也攀上了高处,紧紧贴着他,嵌入肌肤血肉地磨动,嘴唇挨着他耳后的一小块喘息,与他呼吸交叠。
  这样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YJ的声音很陌生,从后背抱住他的场景却很熟悉。
  电光石火间,简叙安意识到了哪里不对。那一瞬间他头皮发麻,毛孔里都渗出惊悚。
  对方的反应比他更快一步,膝盖压住他的后腰,将他的双手扭到背后阻止他拉开眼罩。
  对方把他的脸转到一边,点了点他的嘴唇。
  不做的话,说安全词。
  应该是这个意思。
  “你是谁,”他厉声问,不顾受伤的可能剧烈挣扎起来,“你到底是谁!”
 
 
第5章 05 过去与现在
  当天早上。
  距离春节还有十天,平港市又下了一场雪,气温降得厉害,窗缝里渗进来的冷空气就已经让皮肤感到些许刺痛。
  傅屿点开手机,看到相邻静湾市的温度还在五度左右。手抬起来,手肘处的袖子有点紧,这件从简叙安衣柜里不问自取但对方也没发现的大衣去年穿着还很合身的。要长到多高,那个人才不会无视自己呢?
  手机返回主页,他打开一个隐藏在文件夹里的程序,地图上那个光标已经停留在明臻静湾分公司的位置很久了。
  “傅屿,可以进来了。”
  他转身,把手机收好,跟着护士进入咨询室,桌面上放着一份病历,他知道是他的。
  姜医生看着这位一年前开始来就诊的患者:“傅屿,你可能也清楚自己所面临的问题,现在你已经满十八岁,可以对青春期以来的行为障碍症状下诊断了。”
  “所以我是反社会人格还是偏执型精神障碍呢?”
  “别在网上看到几个名词就乱用,交给专业人士来判断。”姜医生没有直接回答,问,“你的家长呢?”
  “坐牢了。”
  毕竟是本市发生的刑事案件,应该无人不知。姜医生顿了顿,如往常一般和颜悦色,让人猜不透内心的判断:“对你母亲的事情我很遗憾。简总……”
  “简志臻不是我的家长。”傅屿打断,“他跟我没有血缘关系,跟我妈也没有婚姻关系。”
  “那,你有没有其他家长?”
  他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有的,我有一位哥哥。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对方已经工作了吗?”
  “是的,是大企业的总监。”
  姜医生松了一口气:“那下次请他一起来好吗?”
  “好,我去找他。”
  傅屿得到了正当的理由,内心涌出隐秘的欢愉,高高兴兴出了医院,打开手机那个隐藏程序,瞬时面露疑惑。
  那个光标移动了几个位置,跟这段时间的轨迹差不多,各种适于应酬的消费场所。点开收件箱,在与工作相关的庞杂信息中,有一条引起了他的主意,来自YJ。
  他们约了晚上十点半在一个酒店见面。
  晚上十点半。傅屿看了下时间,还有六个小时。
  从平港市到静湾市,高铁两个小时,两边的市区到车站的移动也需要时间,剩下不到四个小时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订完车票后,傅屿先去了计算机协会的创始人,现在已经是本市知名高校计算机专业研究生在读的学长家里,把一枚光盘交给了他。
  “还真被你找到我当年遗漏在协会的这玩意,泄露出去就麻烦了。”
  “尽管去验证,我没有复制任何备份。”
  对方沉吟着凝视他一会儿,下了结论:“不必了,我不太想跟你作对。你要什么?”
  “替我黑一个手机号码。”
  “这次又不是公安系统,你自己不是也能做吗?”
  “时间不够,我没你动作快。”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是吗,”傅屿语调轻快,“拍摄违禁影片,学术造假,下次会发现什么呢?这也许不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学长的动作着实很快,好在他的对手向来只是过去那个技术还不纯熟的高中生学长所留下的漏洞。一个小时后,傅屿离开了那里,去车站的半路上回家取了精心准备的礼物。高铁上的时间难打发,他戴上耳机,第无数遍开始观看存在隐藏文件夹里的视频,那是学长与他的第一次交易。
  执法记录仪的视角奇奇怪怪,常常会拍出扭曲的画面,即便在这样的镜头里,简叙安依然显得俊朗英挺。手指抚上屏幕里的五官,一年过去了,现在他可以看出简叙安当时的冷静和绅士是出自理智和教养,而不是像他那样缺乏道德感和羞耻心。
  在那种难堪的情形下,简叙安先给傅屿披上了衣服,起身挡住冲进来的傅盈,硬生生挨了对方一耳光。
  “女士,冷静一点。”简叙安在警察面前那样称呼傅盈。
  真可笑,他们明明认识,他们明明是母子,很久没见的母子就可以假装没有关系吗?
  那他们这对十几年不见、相逢也不相识的兄弟为什么就不能真实地发生性关系呢?
  房间里那些虽然未使用但看起来很吓人的道具以及残存在他血液里的酒精成分更是雪上加霜。
  傅屿百无聊赖地一遍遍对做笔录的警察重复:“我年满十六岁了,我是自愿的,对方没有灌醉我,也没有胁迫我任何事情。”
  走出警局的时候他想再跟简叙安说说话,但傅盈的情绪过于激动,他朝那边踏出一步似乎都能气到晕倒,搬起来也太麻烦了。
  简叙安应该是恨他的,这个从小一路优异到大的天之骄子应该从未如此狼狈过,左脸微微红肿,衬衫都皱了。
  前一晚这个人被他压在身下时也衣衫不整,高潮的时候脸颊和眼尾也泛红,在他一个人面前的模样令他赏心悦目,但现在在其他人面前却让他怎么都觉得不爽。
  广播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下一站就是静湾。
  如果他没过来,那么简叙安也会在那个人身下衣衫不整吗?
  真可惜,他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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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四章试阅已精修。
 
 
第6章 06 重要与不重要
  如果简叙安知道YJ的真名是亳不神秘的杨杰,最近因为贪污渎职上了整个金融行业的黑名单,失业两个月所以前段时间才没有找他,会让他对那个男人的印象转变,不与对方见面吗?
  看着眼前翻着一叠资料冷汗狂流的男人,傅屿很有耐心地思考这个他不可能提供的选项。
  他觉得简叙安很有自己的一套,听不进劝,细枝末节都影响不了判断力,正如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有看到丝毫心软的迹象一样。
  “但你……你究竟要对简做什么?”
  这个傻逼倒是轻易就动摇了呢。
  看来这叠资料里记录的内容比渎职更严重,学长不会骗他。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杀了他?”
  傅屿的话成功让这男人的脸色变得更糟糕。
  “想保护他吗?”
  “什么?”
  “一个不知道真实姓名、玩过几次性爱游戏的对象要被杀了,你要牺牲自己保护他吗?”
  时间不多了。
  “怎么,还没下定决心吗?”
  太拖沓了。简叙安不会喜欢别人迟到,虽然就这样让他回家也可以,不过既然都这一步了。
  迟早要这一步的。
  傅屿抄起一旁的灭火器,哗啦——车玻璃碎了一地。
  他扭头看到双手抱头腿软到跌坐在地的男人,闻见空气里的气味,终于皱了皱眉。
  “车里有备用衣物吧?换条裤子。”他甚至像个长辈一样鼓励式地拍了拍对方抖得不行的肩膀,“振作点啊,别让人看出异样来。”
  他没有说“否则”,已经不需要了。
  最后还是到路边打车,免得到达酒店前先交通事故进医院了。
  目送那两人进电梯之后,他坐在简叙安坐过的位置,学着以前简叙安在俱乐部点单的样子敲了敲桌沿。
  “刚刚那位客人点的东西,给我来一份吧。”
  原来是杏仁豆腐和蜂蜜金酒呀,真可爱。
  他把杏仁豆腐吃完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
  腕表戴上了。
  他拿起没喝的那杯蜂蜜金酒,上到同样的楼层,在3209门口正好遇到了YJ。浴室的水声很响,将门板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完全掩盖,房间的主人就此换了个人。
  简叙安躺在那里,黑发柔软地垂落额间,眼罩下的阴郁是疲惫的,呼吸听着将将要睡着。浴袍底下小腿闲散地搭着,傅屿在家里见过简叙安初高中时代表学校网球部参加比赛的照片,打网球的人小腿线条都这么流畅优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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