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进门的时候,韩朗在一边低着头站着。
“梁总?”
“带他去人事那里报道。”
小奶狗这才噌的一下亮起眼睛,韩朗一边走一边还在和梁总表忠心,说自己一定会好好努力,梁卓扶着额头摆摆手,让他快走,一秒也不想再看到他。
魏琮昨晚问起他对这个韩朗是怎么打算的,他想了一下先把他放身边再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然而他的对手是个傻子,这让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挫败,而傻子却是不可撼动的正宫,他顶多算个给了名片的备胎。
韩朗入职的半个月内,体会到了职场从未有过的温暖。每天在公司里如沐春风,有人请他吃饭,有人帮他干活,出了错有人给他收拾。
哪怕他从梁总办公室挨了一顿骂出来,大家也不看他笑话,纷纷安慰他。他发誓要在卓越奉献自己的一生,给梁总做牛做马。
梁总很忙,他鞍前马后地跟着,时不时还要接受梁总的嘲讽,他认为这是他试用期的磨练。
刚从隔壁市出差回来,韩朗去前台交差旅费发票,“Hana姐姐,我的发票。”
小奶狗明显瘦了一圈,一入职后,梁总不管到哪里都要带着他,以前的老助理都很少跟着梁总出差。大家私下都说这是爱惨了…
哪怕梁总日日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韩朗都要陪着,真是又辛苦又甜蜜。
“小韩辛苦咯,最近这么忙,梁总有没有表示表示呀~”韩朗想,表示表示是什么意思?
梁卓正好从电梯出来,冷言冷语问他站门口干嘛,卓越不缺保安。韩朗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对着梁总说道:“最近好忙哦,梁总能不能表示表示?”
梁卓挑眉,也不知道谁撺掇这个傻子。想着这段时间韩朗也被他折磨的挺惨,于是遂了他的心意让Hana给公司全员定了下午茶。
Hana激动地和Lily打字,“梁总这也太宠小韩了吧…呜呜呜呜呜。”
临近下班前韩朗进了梁卓的办公室说小声问今天能不能早点走…语气扭扭捏捏。梁卓没好气,头都没抬就说不行。
韩朗还是不走,傻大个儿似的杵在办公桌前,又悄悄往前移了两步说,“梁总,那个,我前男友约我晚上吃饭……”
他想梁总如此关心他的感情生活,不像是不近人情的领导,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希望他大发慈悲。
果不其然梁卓抬起头,“今晚?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
韩朗:?
“您要准备什么?”
梁卓思考片刻,“你把那个方案做完再走。”韩朗一听,有戏,立马点了点头,赶紧回工位劈里啪啦打起字。
梁总在办公室里看着韩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奋笔疾书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往地库溜。
那天保利宫走之后他才回过神,压根也不指望梁心澄主动联系他,要联系回来的第一天早就找他了。
头两天派了人跟着,没想到那么快被梁心澄发现了,还是怕他恼于是便撤了人。他不急于一时,手头上要做的准备还很多。在下一次见面时,他需要有足够的把握不再让他逃走。
梁心澄刚从市医门口出来想找个地方吃饭,就接到了梁卓的电话。这半个月梁卓除了给他打过两个奇怪的电话后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次是问他餐桌是圆的好看还是方的好看,还有一次是问他云海湾花园里那个蓝色的品种叫什么名字。
“无尽夏。”之后梁卓就把电话给挂了。
今天是第三次来电,梁卓问他要定位,要過來接他。梁心澄說沒空,那头沉着声說,“约別人就有空?”
他在市医附近上车,梁卓换了辆柯尼塞格。梁心澄系好安全带后先说了一句,“我晚点还有事。”梁卓冷笑了一下说,“我知道。”
车里的气氛古怪,梁心澄如果没猜错的话,梁卓在生气,至于生的哪门子气不得而知。中途一个红灯,梁卓突然转头问他想好没有,关于他说的“想要的东西。”
那是梁心澄当时为了脱身瞎编的话,他矢口否认,梁卓没有追问继续开车。车子在夜间飞驰,驶进了一个他没见过的别墅区,整个别墅区极其安静,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他示意梁心澄跟他下车,两人信步走至一幢别墅前。
“魏家马上要开售的楼盘,叫罗马假日。”
别墅很精致,红砖的墙面,带着点欧式风格,像隐匿在城市里的童话屋。
梁心澄故作轻松道,“怎么,梁总要送我?”
梁卓摇头,梁心澄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今晚梁卓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是送你,是用来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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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理智发疯
第44章 43、罗马假日㈡
等梁心澄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推进了玄关。大门合上前发出沉重的声响,他看到旁边装了个密码锁。
梁卓自顾自地给他拿拖鞋,走到客厅背对着他脱西装,他有多年运动的习惯,穿着衬衫也透露出隐隐的力量感。
他一边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挽起来,一边问梁心澄,“先吵架还是先参观?”
这房子里许多家具看上去是新添置的,客厅还没有沙发,因为要从意大利运回来。
楼梯上去有许多卧室,甚至有间婴儿房。梁卓说,“因为不知道小孩的性别,先刷了中性的颜色,反正以后可以改。”
梁心澄整个人发懵,梁卓牵他的手上楼下楼,他也后知后觉。一直到roomtour结束,他们又回到客厅。
梁卓问他,“怎么样,喜不喜欢?”
“什么叫关着我?”
“字面意思。”
“梁卓,不好笑。我真的要走了,我还有事。”
他走到门口看着那个密码锁手足无措,“急着见你那个前男友吗?”梁卓在身后发问。
梁心澄尝试输入云顶花园的密码,但显示错误。他转过身,看上去很生气,“你开门好不好?什么前男友,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又拿出手机假意威胁,梁卓也不阻拦,就抱着手臂站在那儿看他。僵持了许久梁心澄气呼呼地去了二楼,上楼的脚步声一步比一步重,挑了间看上去像主卧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屋里一应俱全,是需要一些时间准备的。洗澡后他给周晓萍打电话说今晚不来了,不要等他。
躺在床上回想,到底前男友是谁?如果梁心澄没记错,三年前他确实是这么跟梁卓说的。为了让梁卓死心,他随意拉了个机械系的男生拍了张照片,那个男生他甚至已经不记得叫什么了。
梁卓没有敲门就端着杯牛奶开门进来。梁心澄靠在床头,问他到底要做什么,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梁卓坐在他的床边说,“没有什么聊的必要,你待在这里就好了。”
“我后悔了,梁心澄。”
他已经厌倦了找寻他的日子。
却不知梁心澄也厌倦了躲藏的日子,这半个月他逐渐想通了,也许一切有挽回的余地。
陆永说得对,人生并不是对错分明,并不是非要爱非要在一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该这样,是他一意孤行非要把哥哥变成男朋友毁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如果一切可以回到从前,他仍然可以叫他一句“哥哥”。
梁卓摇头,“我说的后悔不是这个意思。”
“那时候你让我把你关在一个地方,你说会听我的话,我想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孩子。”
“生几个我们可以再讨论,先睡吧,明天再说。”
他拿走了梁心澄放在床头的手机,留下一脸震惊的梁心澄,几乎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梁心澄下楼,梁卓在餐桌办公,书房里桌子也还没到货,可能整个别墅里也只有那间暂时用不到的婴儿房是齐整的。
餐桌上有早餐,梁心澄坐下,一边慢悠悠地吃一边听梁卓开会,说的都是他听不懂的东西。
早餐的味道让他不知为何想起索伦托,而索伦托又让他想起不该想起的往事。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在这张餐桌上分享美好的清晨,虽然这两个一夜未睡的人心中都各怀鬼胎。
卓越资本今天早上有全体高层早会,梁总说最近不会进办公室,所有重要决策线上汇报,如需签字,让小韩来罗马假日找他。
梁心澄听那个名字有点耳熟,韩朗?好像在哪里听过。
梁卓的会议一直持续到午间,梁心澄饿得受不了在厨房里找可以下厨的东西,一会问他鸡蛋在哪,一会问他有没有锅铲。
梁卓没有关会议的语音键,一边开会一边指挥他找各种东西,实在找不到的时候他对着电脑说,“暂停,大家稍等我五分钟。”
卓越的会议室很安静,大家鸦雀无声地看着韩朗,而韩朗一边做着会议记录,一边还在和Lily八卦。
“哇,Lily姐,梁总这是在休婚假吗?”
Lily看着韩朗摇摇头,难道梁总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梁心澄做了两碗面,煎蛋的锅子还是爱心的形状,他拿出来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一下。
碗端上来的时候,梁卓看着碗里的爱心鸡蛋也笑了,但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让韩朗去买的,又笑不出来,仿佛自己窃取了这条金毛的生活一样。
梁心澄坐在梁卓对面安安静静的吃完后,故作镇定地说要打个电话给李寻,梁卓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他。
通话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手机又被梁卓收走。李寻知道他被梁卓关着后吓了一大跳。
梁心澄电话里含糊不清,李寻知道他担心什么,告诉他会帮他去看周晓萍。还好周晓萍这段时间都是普通治疗,没什么大问题,随意扯个谎就说梁心澄去崇大办手续就行。
李寻接完电话又去找魏琮想让他劝劝梁卓,魏琮听说后简直拍手叫好,“就应该关着!这几年找梁心澄找的最辛苦的人是谁?还不是我!”
梁卓合上电脑,问他,“还有谁要通知,你那个前男友要不要也通知一下?说不定还在等你消息。”
他起身逼近梁心澄,梁心澄躲无可躲,又被梁卓一把抱起放在餐桌上。“既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出轨了,怎么还要为他回来?”
梁心澄从保利宫的重逢后就没搞懂他这嘴上的前男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更是云里雾里,“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出轨了?”
梁卓是全然不信,而梁心澄也不知从何解释,但是他也不想顺着梁卓,“对,我就是见一个爱一个,不行吗?”
梁卓双手撑在他身侧,点点头,“见一个爱一个?那你就待在这儿一个都别见了。”
过家家玩了三天,梁心澄想想还是要服软,和梁卓来硬的是没用的。他做小伏低地切水果,还精心摆了个盘,小心翼翼得放在桌上。
梁卓在开视频会议,见他坐在自己身边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捏着把玩。
梁心澄见气氛还好,悄悄在他耳边问什么时候可以放他出门。梁卓把麦克风关掉后和他说,“等你怀孕吧。”
接着把麦克风打开不给他任何回嘴的余地。
梁心澄气得牙痒痒,直接把水果端走,跑回楼上打枕头。
又不碰他,怎么会怀孕?
韩朗的职场生活最近变得艰辛起来,他认为是过了试用期后大家对他的期待值提高了。
而最烦恼的并不是工作越来越多,而是梁总这几天找不到人,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大家的逼迫下打电话给老板,提醒他上线审批各种资料。每当电话过去的时候,梁总的气压就低得吓人。
殊不知罗马假日里的梁心澄也不好过,每次接完韩朗的电话,梁卓都要阴阳怪气一番。
他实在无事可做,在客厅里看一个非常无聊的电视剧,却也看得津津有味。梁卓偏在他面前晃,梁心澄不耐烦让他滚到一边去。
梁卓刚接完韩朗的电话心里又是说不上来的火,他拿过遥控把电视暂停。“你喜欢他什么,因为他傻?”
梁心澄去抢遥控,“你烦不烦梁卓!一天说好几遍有意思嘛!他哪儿都比你好!满意了没!”
下一秒天旋地转地人被扛着上了二楼扔在了床上。
梁卓捏着他的下巴问,“哪儿都比我好?”
他用双腿禁锢住挣扎的下半身,事实上他不需要如此,因为这床上都是他的味道,而梁心澄的身体比他本人更熟悉这个气味,此刻整个人发软没有一丝力气。
没有来得及回答,梁卓就吻了上来。梁心澄咬了他一口,顿时口腔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梁卓用手拭去唇上的血迹,又毫不留情地把他翻过来对着腺体直接咬下去。
梁心澄察觉到他在颈边的呼吸时,大喊了一句,“不要,梁卓!”
疼痛袭来的瞬间他闭上双眼,手紧紧抓着床单,梁卓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松口甚至继续用力,腺体承受不了非发情期这样强力地标记,他嘶哑着声音说,“好痛,不要这样…”
信息素的注入使他身体暂时麻痹,梁卓松开他,腺体那里血肉模糊,他把梁心澄翻过来,像摆弄一个没有意识的玩偶。
他穿着一件白色上衣,领口很大,锁骨那里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个经年未褪的白色印迹。
是梁卓多年前在红姐旅馆留下的,他对梁心澄情欲的开始。
他用唇轻啄,接着梁心澄又破口大骂,问他是不是变态。因为梁卓在锁骨同样的位置又咬了一口,它再度变成一个新鲜的见血的伤口,仿佛这样一切又得以重新开始。
不管是腺体还是锁骨,伤口都疼得厉害,他到底是哭了。
梁卓轻声哄他,他只有在床上才会喊梁心澄的小名。可嘴上却还有血迹,看上去确实变态得很。
去楼下拿医用纱布上来的时候,梁心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有眼睛空洞洞地看着天花板。
他看梁卓的身下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腺体像等待着什么一样依旧在隐隐跳动。
简单地给他处理完伤口后梁卓去楼下打了个电话给私人医生,非发情期的标记如果信息素给得过多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医生回答他可能会引起Omega的急性发情期,一般一到两天,不必焦虑。梁卓又吩咐司机去药店买一些抑制剂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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