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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军队长他把自己奶爹师父挖来了(电竞)——炭烧秋秋

时间:2023-09-15 10:11:38  作者:炭烧秋秋
  霍柏衣说:“我能怕什么。”
  霍柏衣拍拍他,跟着警察要走,辛青又拉住他:“你说得出来吗,不会说着说着犯病吗?”
  霍柏衣无奈:“这次不会了,我上次要和你说的就是那个……视频的事。你已经知道了,这段也跳过去了,我不会有事了,你放心。”
  他在说起视频那两个字的时候都卡顿了,看来是没说谎。
  辛青放开了他,看着他走进那间审问室里,眼睛里还是一片担忧。
  但还好,霍柏衣这次确实没有发病。但他坐下之前,却提前跟警察说,自己说话可能会慢,因为有疾病的影响。
  他说话慢,有时候两句话之间要隔一段时间,但好在没有发病的反应。
  辛青也终于把已经快五年前的那件事给全部理清了。
  春节晚上,任晨鑫在公会里搞了他,第二天就告状给了他母亲。当天晚上霍柏衣在雪里跪了半个晚上,第三天早上被送进医院。
  他母亲甚至没有让他在医院里恢复好,第四天就扯着他出院,去了精神病院。
  被精神病院的医生骂了一顿后,他们在家里陷入了冷战的状态。霍柏衣回了家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里,饭也不吃,闹起了绝食。他时常能听到他母亲在门外哭,但他不予理睬。
  第六天,任晨鑫告诉了他母亲电疗的方式。
  他母亲试图在日本境内寻找一家能这么治疗的医院,但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她“为了孩子”,重新和因为自己出国再婚的决定而决裂多年的母亲——也就是霍柏衣的外婆,取得了联系。
  她问他外婆,能不能在国内联系到戒同所,她得把霍柏衣送回国治疗。
  她说他得病了,这边治不好。
  幸好他外婆也明事理,把他母亲大骂了一顿,而他在房间里把她们的争吵听得一清二楚。
  第七天第八天都没什么动静,第九天的时候,他继父从公司里借来了二手的治疗床,还有一些能电击治疗的器械。他继父腾出一个空房间来,制造了那个视频里的一切。
  第十二天的时候,电疗还在继续,他外婆突然登门来了。
  他外婆救了他。
  之后,他就住了院。
  住了很久很久,期间他的精神状态都不太正常,一直被噩梦魇着。
  醒了也不正常,看谁都感觉要杀他,一个多礼拜之后才回过神来。
  那个录音,就在他精神状态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的当天,发了过来。
  辛青知道,霍柏衣这是在和他交代。
  他在单面玻璃后面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霍柏衣又把话往下说了,他说他外婆想带他回国,但是他母亲扣着护照不还给他,她觉得她外婆会教坏他。
  没有护照,就无法回国。
  外婆很生气,在日本和他母亲吵了好久,吵得眼看申请下来的两个月的自由行签证都要到期了。
  霍柏衣那时候已经接受了两个月的心理治疗,但情况还是不好。他已经六七年都没见过外婆了,还被电得出现了记忆障碍,甚至都有些不认识这小老太太是谁。
  他不好意思让这个陌生的老太太再费心思,就跟她扯谎说自己想留在那儿,把她送走了。
  可外婆不放心,在走之前,还陪他去那个家里收拾好东西。
  他母亲为了留住他,硬把他高中的学籍给扣停,让他没法转学也没法上学,除非回家去求她。
  霍柏衣不愿见她,直接让外婆给他退了学,不上了。之后,为了让他离那个破地方远点儿,外婆跟他一块儿去了东京,在那里陪他找了新的心理医生,甚至还陪他找了份打工。
  小老太太在语言不通的岛国连比划带用手机翻译器地给他买了新手机,租了新的公寓,在手机里加了自己的微信,置顶,最后把自己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一大笔钱塞给了他,让他想回家来的时候就和自己说,才离开了那儿。
  霍柏衣在东京又呆了小两年,他把角色从国服转到了亚服。因为精神状态不好,为了治病,他各种各样的疗程都搞过,吃的药也多,要花费的钱不在少数。
  当时,因为买药想图个便宜,他在东京又被华人同胞骗了笔钱。
  那笔钱数目不小,没追回来,所以外婆给的钱很快见了底。
  没办法,为了活着,他变卖了去病的那双眼睛。
  那双在大陆看过两次烟花的眼睛。
  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从他嘴里跑了出来,出现在警察的笔录上。
  他说:“卖出去的时候,感觉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辛青插在兜里的手突然一哆嗦。
 
 
第61章 
  霍柏衣接着把话说了下去。
  他说任晨鑫是一直缠着他的。
  在送走外婆后, 任晨鑫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他的新微信号——为了让霍柏衣清净,为了他母亲别再来烦他,年近七旬的外婆曾经戴着老花眼镜鼓捣了半天, 最后还找了路边的华人, 把他的老微信号注销了,重新注册的。
  可任晨鑫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在霍柏衣之后治病的一段时间里,任晨鑫变着花样地注册微信小号来加他, 然后把视频甩到聊天框里。
  他每次都在附加备注里用着不同的借口。比如“我是刚面上便利店打工的留学生”, 让霍柏衣以为是他打工的地方新来的有些语言不通需要帮助的华人;比如写上霍柏衣表妹的名字, 怕他不记得,还在后面标注一个“表妹”, 让他以为是外婆把他的微信号告诉给了亲戚, 大家关心他就来加他……
  之类的花样数不胜数。
  这种事儿持续了三四次,霍柏衣连着被逼着发病了好几次, 之后再也没敢打开申请好友的界面。
  他不敢再加,可任晨鑫小号太多, 还能不断注册,霍柏衣根本无法全部拉黑。所以任晨鑫就用小号在申请好友的备注里, 接二连三地给他写下很多刺激性的话。
  警察问他:“能举个例子吗?好做个参考。”
  霍柏衣沉默了。
  他沉默了挺长一段时间。坐在他面前的两名警察之中负责记录的那一名都把字打完了,他也没有作声。
  警察看出了他的犹豫, 道:“没关系,可以拒绝的,说不出口就不用说。”
  “不, 没事。”霍柏衣清了清嗓子, 道, “我只是突然被问,一下子想不起来而已。他说的都蛮难听的, 我记忆最深刻的……他是说,‘没人需要你这种烂人活着,找个角落去死吧’。”
  “‘别祸害世界了,大哥,怎么还没死啊你’。”
  “‘你精神不正常自己不知道吗’。”
  “‘你妈都不要你,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你以为谁需要你’……”
  “好了好了。”
  警察听不下去了,伸手叫停,让他别再继续这个话题,回到正题去,把话往下说。
  霍柏衣就把话继续往下说了。
  在便利店的工作做了将近两年,他的钱又见了底。因为心理问题,便利店的店长不敢给他排班太勤,霍柏衣只拿着打工的低保。
  虽然他还在线上接着游戏代打的活儿贴补家用,可心理治疗的费用像个无底洞,每个月吃下去的药都跟饭一样多。
  就算想找别的打工,在听到他心理状态不佳的时候,店家们都会婉拒他。
  霍柏衣的钱根本入不敷出。
  他就差把去病这个号给卖了。
  不过好在没卖。
  后来,他的病在治疗中好了很多,疗程也少了,钱也不必花得那么多。虽然病好了大半,可当时那种身在异乡,未来一片黑暗的情况,仍然让他眼前发黑,每个月都需要吃药来安神。
  心理疾病用的药可很贵。
  正当活不下去的时候,日本队的教练找到了他,问他要不要打青训,参加职业比赛。
  霍柏衣已经没办法了,去病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卖了,他什么都没了,还得吃药安神,只能应了下来。
  他如果不应,那照当时那个活不下去的情况,真的只剩下了回家找死这一条路。
  他不想回家。
  而且,霍柏衣还有点别的心思。毕竟办理入队的话,日本队就需要他的护照。
  霍柏衣他母亲一直扣着他的护照。已经两年了,霍柏衣没有回过家,也没有朝她要过。他光是想想她,都会想吐。
  他没有勇气回家,没本事回去拿,他外婆也没拿回来。但如果是一个战队,一个“机构”去,一个外人以交易的“谈判”形式去,他觉得会比他们单枪匹马的情况好多了。
  霍柏衣向教练坦白了情况。教练也很给力,答应了他。
  日本队确实帮他办到了。入队后,他们把他的护照交回到了他手上。
  可他们只好了这么一下。在从青训队脱颖而出,进入首发队之后,霍柏衣立刻就面对了首发队的孤立和阴阳。
  之后,他们也变本加厉了。因为霍柏衣出道的那个赛季里,任晨鑫在比赛转播中看到了他,于是把视频发给了日本队,要了一笔钱。
  出于无奈和一些特殊原因,日本队付了这笔钱。而因为这笔原本不需要花费的钱,霍柏衣在队内更加不受待见了。原本的孤立就那么变本加厉地变成了霸凌,霍柏衣的日子再次暗无天日了下来。
  “去年七月份的时候,任晨鑫敲诈了第二笔钱,还告诉了他们我之前的事。”
  霍柏衣低头,在自己的手心里意义不明地画了几圈圆,心不在焉地说,“他们跟我生气,骂了我之后,还当着我的面,说我跟我徒弟的黄色笑话,我就打人了。”
  辛青又一次在外面愣住了。
  霍柏衣最后为这一切结尾的话轻飘飘的。他放下手,目光随心地落在审问室桌面上的一块什么东西都没放的空白上,说:“我打了人,就被起诉了。我没钱,给我免费辩护的公益律师输了官司。我之后就被遣返了,回来了。这事儿最后被我外婆知道了,她帮我垫了一大半违约金。我觉得不亏,虽然花了一大笔钱,得费好几年来还债,但我多少是回家来了。”
  “我没有再联系任晨鑫,我也告诉过我外婆这些事了,我让她不要再让任晨鑫联系我。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找到的我的手机号,我也想过,他肯定还有再来找我的一天。”
  “他说过,他要拉着我一辈子,他要把我踩死。”霍柏衣说,“我想过会有这一天的,我不意外。”
  一切说完,霍柏衣走出了审问室。关上身后的门时,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突然感觉身上肩上都轻得跟做梦一样。
  在这一刻,好像有什么压着他很多年的东西都被卸了下去。
  他转过头,看到辛青站在不远处,又在红着眼睛盯着他。霍柏衣这一转头,他两只眼睛里的眼泪便盛不住了,跟断线的珍珠似的往下噼里啪啦地掉。
  全砸在了霍柏衣心口上。
  隔着这么几步远,霍柏衣就被他哭得心口疼了。他走过去,把辛青搂到怀里,拍了几下他的小脑瓜顶。
  牧凡森走过去和警察交接去了,他要负责接下来的处理流程。
  辛青把霍柏衣推开了些,抹了两把自己脸上的泪,吸着气,给他拍了拍衣服,理了理外套,说:“没事,今天就全结束了。”
  “嗯。”
  “没事,”辛青又说,“我这次拿冠军给你们,到时候我们去世冠,你把欺负你的人都打一顿。”
  霍柏衣笑了。
  他只笑了一下。辛青低着头,霍柏衣看不见他的脸。
  霍柏衣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他想说点别的,牧凡森却突然叫了声霍柏衣,把他叫走签文件去了。
  等太阳落山,四个人才从警局出来,重新坐到车上。
  牧凡森在警局里忙前忙后,一会儿跟警察签文件一会儿给战队公关部打电话,忙前忙后地,最后还带了一个大文件袋儿出来,里面全是文件。
  他进车里的时候已经累趴了,坐在副驾驶上,拧开车里的一瓶水就咕嘟嘟往嘴里灌。
  陈荔打开那个文件袋,扒拉着几张纸看了两眼:“法务部要的?”
  喝完水的牧凡森长出一口气,道:“是啊,他们明天就给派个人过来。以后就不用柏衣来了,笔录也录完了,之后交给我们代理就行。”
  辛青问他:“那之后起诉要证人出庭什么的怎么办?”
  “说他情况特殊出不了呗,回头让袁茹给开个证明。但是你外婆那边我可能得联系一下,她得出庭,行吗?”
  霍柏衣点头:“行,她没问题。”
  “好好好,那就好办了。没问题了!这页可以翻篇了,你就等我好消息吧。”牧凡森说,“我牧凡森人生信条就是对得起每一个叫我一声经理的选手。”
  陈荔叼着根烟嗤笑:“嚯。”
  牧凡森睨他一眼:“笑屁!开车!!”
  陈荔应:“好好好。”
  牧凡森下午累得要死,回酒店的车就由陈荔来开。
  他一脚油门,把车开回酒店。刚一下车,霍柏衣就看到酒店大门那儿站了四个人,正是首发队其他的三个人,还有一个dps替补。
  见车开回来,人也回来了,除了翟尹,剩下的几个人都从酒店里跑出来,迎了上去,围着他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判了没有!”
  “警察说什么了?给结果了没?我刚在网上查说这个阶段拘留能被保释,那混账是不是被保释了?”
  “你看见他没有啊霍哥,他没整你吧?”
  陈荔下车来,大手一挥:“都滚!瞎问什么!”
  他这一挥,这几个人又围他去了:“教练!到底怎么样啊!判了没有,还拘留呢吗!”
  “有那么快吗!还得打官司呢!”陈荔说,“警察说他妈明天就过来保释他。咱家法务部已经派人过来了,明天去派出所交接,然后往上交材料起诉。保释也没用,官司打完,他该坐牢还得坐。”
  张然执着于送任晨鑫吃牢饭,眼睛里射出渴望制裁的光:“那他啥时候能进去?”
  “你他吗干嘛的,这么执着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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