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栖兰台歌(穿越重生)——金钗换酒

时间:2023-09-15 10:36:39  作者:金钗换酒
  吃?
  是否,小皇帝不是手上有嗜好,而是,对旁的地方有嗜好?手指头上沾口唾,原来玄机在这儿?穆庭霜回想,在榻上他的手但凡往陛下衣襟里挪一寸,陛下十次有九次总要打将出来,怎么说,他的手陛下不想要,原来想要的是……?
  首当其冲不是觉着受折辱,而是旁的,“陛下,”穆庭霜屏着气声音难以置信,“此类品箫吹笙的倌倡窠子活计,陛下何处听来?”
  神色变得严肃:“难不成是哪个宫人起得歪心思?拿这等氵?技引诱陛下?”
  李郁萧一听,得,自己那点不可说的肖想被这人揣摩个透,可还行,臊得别过脸:“谁引诱朕,阖宫里就你引诱朕,且住,朕歇一觉。”
  却有人打定主意不许他睡。倒不是穆庭霜不知道疼人,而是瞧一瞧殿中更漏,两个人没留神,闹顽得已经是惯常该起身的时候,此时可歇不得午觉,总要防着晚间没困头。其实晚间睡不着更好,陛下若是睡不着则更倾向于留他在身边。拼起心头怜惜,罢了,不得安眠的苦,穆庭霜是不舍得总喂给陛下吃的。
  轻巧翻身起来,穆庭霜走几步打起帷幔,外头黄药子亲自守着,瞧见他连忙上前:“常侍大人,可要宣太医令?”
  穆庭霜一顿,太医令?嗯,圣体有损才需太医令,嗯。他掀着嘴角道一声别忙:“不是今日,且有你宣太医令的时候,”又吩咐,“叫汤兰殿备水。”黄药子称是,又一看常侍大人这一身:“啊呀,这是什么腌臜颜色,奴婢吩咐他们再备一身常侍朝服。”
  梧桐朝苑存着不少穆庭霜衣裳,倒不是难事,可看一看襟子上的紫红痕迹,穆庭霜摇头:“不必。”
  返回殿中,低头看看,行,平日最讲究洁净二字的人,溺在一床泆紫浓红的颜色里头睡得人事不知,始知他纵情。可不么,总有要宣太医的那日。唔,说是这样说,总要提早都预备妥当,不会真的伤着人。
  李郁萧只觉得睡得好好的,身体一轻身后一空,啊,扰人清梦的那一人终于离开,善,可没一会儿,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他离开榻上被人打横抱起。“……做什么?!”
  这人,最可恶的是这人没给他周正穿衣裳!只囫囵裹一件外袍,眼见又出得寝殿,廊庑上宫人内侍虽则都垂着眼,但是!稍微动一动就是惊!王の露出!李郁萧攥紧一条飘飘忽忽的衣裳带子,僵着不敢乱动,牙缝儿里往外蹦:“你又作哪门子妖?在寝殿胡闹就罢了,这出来像什么话!”
  穆庭霜一脸无辜:“床榻锦被都叫污了,臣想着陛下习惯,不得仔细沐浴一番么,怎是胡闹?”
  李郁萧咬牙切齿,恨不得在他故作冤枉的眼睛上凿一拳。旁人看来哪体会得到这些剑拔弩张,只悄悄看见陛下叫常侍大人抱着,还不够,还要脸贴着脸说话。
  到汤兰殿,李郁萧匆匆喝退宫人,抓着袍子连翻带滚从穆庭霜怀里滚下去,几步滑进池子,然后就整个一大写的后悔,想把宫人们再叫进来,只剩下穆庭霜太危险。
  没想到穆庭霜倒没什么动作,可是李郁萧还是不自在,洗澡都不会了,因为他不着寸缕泡在水里,穆庭霜衣裳整齐负手站在池子旁,看。盯着他看,间或闲闲一句:“陛下清洁罢了,可别动着动着起旁的心思,今日的一回已经用过,次数再多要伤身。”惹得李郁萧实在郁卒,最后想一想,干脆几下划动来到池边。
  “你可否先出去?你看着朕不自在。”好商好量的语气。
  穆庭霜垂着眼睛,半出水的人儿,手臂搭在池子边,手臂上肌理线条修长流畅,不会软弱无力也不会显得遒劲夸张,就那么松松散散俯在他脚边,仰着湿白的一张脸看他。黑乌乌湿淋淋的发,就拂在他脚边。
  声量极轻:“可否?不可。”若非当真念着纵情伤身,今日穆庭霜一定要尝一尝。他缓缓单膝跪下,告诉李郁萧,“陛下的不自在,尽早克服。除非陛下降旨,不准我再踏入栖兰殿半步,否则……”
  他冷淡的眼睛,一向无甚情绪无波无澜的眼睛,此刻李郁萧瞧见,那眼睛里分明有两团野火在烧。
  他,他想要自己,李郁萧惊讶地想,不是胡闹着把手顽,不是止乎于礼,他是真的想要。还不是寻常的要,看那副神情,简直是想把自己拆开吃了。忡怔只有一瞬,而后李郁萧笑起来,行,怎么不行,食色性也,无论男女,人生总会有一门心思想着那一点子事儿的时候,穆庭霜又为什么例外。
  只不过他那个志在必得的样子,让人非常不爽。
  手上发力,撑着身体越出水面,嘴里轻轻哼一声:“穆卿,”大片的胸膛颜色映进穆庭霜眼睛里,李郁萧看得一清二楚,“朕倘若下旨,一定不是不许你踏足栖兰殿的旨,一定是许你日日都来的旨。”
  两人挨得愈近,一天一地都是水波,漭漭然不知其所起也不知其所终,李郁萧开口,气息不管不顾吐在穆庭霜面上:“不仅可来,而且必来,往后朕沐浴,你都在此地——”
  要是再近一寸,别的不知道,两只鼻子可要碰上,嗯,陛下主动吻来?穆庭霜心神沉迷,却猛然一捧水花扬在面上,陛下返身回到水中,潜进水面以下又跃出,身形灵巧得不像话。
  一句笑语抟着水波荡来,穆庭霜听见陛下说道:“瞧着吧。只能瞧不能碰,看看是谁要克服。”
  此后李郁萧说沐浴就沐浴,心无旁骛毫无顾虑,里里外外清水洗过,又一枚皂珠在身上走来滚去,穆庭霜也不怵,初初的酥麻之后很快镇定下来,一面踱着步一面观赏指点:“陛下,左侧胸前还是紫的,可要留神。”陛下眼睛也不眨,迎着他的目光手中一颗珠子照着左边红果碾过去,口中还要笑:“多谢穆卿,穆卿要仔细看着,也要留神。”
  君臣两个都不知道留的哪门子的神,从汤兰殿出来已经未时过半。
  黄药子领着人捧着常服候在外殿,奉御给更衣,李郁萧一例大大方方给穆庭霜看,看看看就你喜欢看,穆庭霜照单全收,是了,臣就是喜欢看。
  只不过,穿完衣裳,李郁萧倒开始不自在。原因是,他赖好没有完全地色令智昏,还想讨论正事儿来着,丞相府还等着他发旨呢,催荆睢回朝,他到底要不要掺和?还想问一嘴穆庭霜的意见。
  往前殿行去,李郁萧左右瞧着穆庭霜不是议事的派头,是,他是洗干净换完衣服,清清爽爽,可穆庭霜袍角还有袖口,都还紫红紫红的。
  “咳咳,”李郁萧移开眼睛,“穆卿要去东殿更衣么。”快去。
  穆庭霜却道:“回避下,青天白日大庭广众,臣从栖兰殿出去更衣,恐惹人议论。”煞有介事,李郁萧心里直翻白眼,就现在这样就没人议论?
  就这么不尴不尬地领着到殿中,黄药子询问:“太館令来问晚膳,陛下可有格外想着的吃食?”
  这是惯例,陛下的答也是惯例:“无甚念想,叫太館令按制式供膳便了。”黄药子称诺,正要躬身退出去,一旁穆庭霜却道:“启禀陛下,臣有一请。”
  李郁萧挥挥袖子:“说。”
  “臣忝请在宫中用膳,不知陛下可否恩准。”李郁萧瞧瞧他嘴边那个成竹在胸的笑影儿,不愿意认输,点头应允,他又道,“陛下垂怜,既如此,倒有几样宫中吃食勾着臣,臣斗胆,请陛下传来。”
  李郁萧问他想吃什么,他报几样,听着听着,李郁萧额上点点,这些,咳咳,这些哪是勾着穆庭霜,分明都是他爱吃的。黄药子领命出去,李郁萧问穆庭霜是何意,穆庭霜端正素净一张脸显出一些揶揄:“左右挡箭牌也不是头一回做,臣不忍心瞧着陛下食难下咽,无精打采。”
  又瞭着眼睛叹一句:“蓬莱水浅,秘殿风熏,臣得观世间美景,总不能白看。”
  李郁萧一呆,随即忿忿儿,面上却挡不住蒸红。
  怎么回事,怎么比流氓还比不过这个货,真是没天理。
 
 
第85章 梅花乍入衣·三
  后头君臣两个总算说一嘴正事。
  “陛下且安心, ”穆庭霜坐在御案右侧,规规矩矩的坐姿规规矩矩的进言,“荆将军此去扬州, 确实是为着旧疾在身的荆老夫人。至于何故稽迟, 也与穆涵无关。”
  哦?李郁萧瞧这情形,怎么好像知道什么内情呢?因问:“荆睢在扬州到底还有何事?”
  “无甚大事,”穆庭霜思忖片刻, 无事,告诉也无妨, “东面沿海多行商船,最近屡遭劫掠, 估客受祸, 轻者家财尽失,重者性命不保,荆将军恰在乡里,随手化解一二。”
  啊, 海盗吗, 李郁萧奇怪:“既然劳动荆将军出面,必然是颇具规模的水匪,那怎么一点也没听说?”
  纵然朝中阻塞, 穆涵把持消息,许多事不能上达天听, 可朝中总有汝文弼、裴玄等,怎么会一丁点消息没有?至不济还有谭诩, 谭诩总不至于欺上瞒下。
  穆庭霜神色如常:“此事尚未报到朝中, ”李郁萧眼睛愈加疑惑,转在他身上, 他面上分毫不露,“有些消息民间比朝中传得勤快,早在去岁年末,臣的一些商旅友人就曾有言,说年货的生意莫要做到沿海会稽、永宁二郡,连着内陆运河的广陵郡都不安宁。”
  又说几句,海运巡防等等,三言两语老神在在,眼见陛下疑虑打消,穆庭霜松口气。
  振武十年春,上辈子这时候荆睢一举捣毁水匪诸多岛屿,海上风气为之一肃,算来差不离就是这时节。虽说是,这辈子许多事没照着一五一十走一遍,或有错漏或是时间上有差别,但这件应当是没错。水匪于大局无碍,因此穆庭霜也没着手预备。
  这头李郁萧听完,思索一刻又问:“剿水匪要说也是正经事,一封奏表奏到朝中,谁也不能多说什么,为何荆睢不向朝中禀明?惹得穆涵生出这许多事,非要催着回来。”哎,这话说回来,望向穆庭霜,“为何你爹一定要荆睢赶紧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无甚要紧事。陛下,”穆庭霜迎着李郁萧疑惑的目光融融一笑,“不是谁都有陛下的心胸,将军夜带弓,古往今来,多少君王担心这弓是瞄着御榻,瞄着他们自己。穆涵不是君王却操着君王的心,荆睢家中在扬州世代经营,周遭南境几州唯将军之命是从,陛下,荆睢回乡探亲,真正能睡得安稳觉的,唯陛下而已。”
  啊?还以为穆涵对荆睢已经疑心尽消呢,李郁萧语气纳罕:“你爹在怕什么,怎么着,荆睢还能率领南境几州反了不成么?”要反不早反啦?
  穆庭霜说那不会:“举兵另立,只能有两个由头,如今这两个由头荆睢一样没有,因此穆涵并不很忌讳,只是遏渐防荫。”
  李郁萧不耻下问,问是哪两个由头得着才能另立,他道:“不外乎君命与人命。一者在于清君侧三个字,必得朝中有大奸犯上夺权,天子广发勤王之诏,如此荆睢可举兵;一者在于为民请命,或者天灾降世或者人祸战乱,百姓民不聊生,如此荆睢若举兵,也可坐收拥护。”
  这话,李郁萧馋得直吞口水,有啊,朝中有大奸啊,穆涵要是再明目张胆一些该多好,荆睢要是有点什么反意该多好。唉,说一千道一万,李郁萧叹气:“你爹干脆把朕囚拘起来,朕是不是就能发勤王诏令,可惜朕一直装得乖,你爹一直——”
  “陛下,”穆庭霜截口打断,“陛下万勿有此一念。并州与北境军近在咫尺,倘若陛下有丝毫与穆涵不睦迹象,那么穆广霖一定比荆睢来得快。”
  他一字一句:“圣躬安危,不可轻忽。”
  他说得如此郑重,李郁萧也叫催得打起精神,一时有些震慑于他的严肃,只得允诺:“朕省得的。”
  嘴上说省得,内心却总有些蠢蠢欲动。
  若是,若是能引得荆睢有点儿小动作,叫穆涵疑心,叫穆涵眼睛和手伸向南方几个州郡……先前李郁萧发愁,说到底,打蛇要打七寸,怎样才能戳着穆涵的肺管子,让他将荆睢引为心腹大患?肺管子,穆涵的肺管子,李郁萧想破头想不出,想不出穆涵真正忌讳旁人,能是为着什么。穆庭霜这话,倒让人有一些启发。
  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穆涵者流,大约是见不得有人意图染指权位。荆睢没有染指丞相大权的意思和契机,但是,如果无中生有呢,嗯?也许?有什么想法划过李郁萧脑中,却模模糊糊不得细观。
  见他思索不止,穆庭霜一颗心无端悬上天,语气又重三分:“陛下倘有任何计策,臣就在此,愿时时为陛下出谋划策。”
  意思陛下您别自己搁那七想八想,琢磨什么得让我时刻知道,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李郁萧却有些心不在焉,只答一句好。“陛下。”穆庭霜手按上他的手,“陛下给臣一个承诺。”无法,李郁萧反手勾起一只小指尖儿:“好好好,朕答应你,拉钩上钓一百年不许变。”
  穆庭霜瞳孔一扩:“拉钩上钓?此言做何解?”
  “意思是,”李郁萧实在觉得他小题大做反应过度,晃一晃他的手聊作安慰,“五方钱叫绫绳穿钩成吊,开弓也没有回头箭,此事既定,谁也不许变,谁也没得后悔。”
  御案上竹纸丝帛成堆,堆的俱是家国大事,御案后头,君臣两人手指尖儿搭在一处,似有若无勾着,一时谁也没松开。做臣子的一人没松,是为着这句“百年”之言,恨不得两人许的不是甚么斩奸除恶计策,而是旁的,恨不得两人许的真的是百年。
  做天子的一人也没松,他想的则是……
  不,李郁萧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来。他的手背不经意蹭上穆庭霜袖子口,那口儿上嫣紫纵横,看在他眼里映进脑子,脑子里就搁不下别的,全是寝殿里香色的帐子烘暖的榻,一遛桑葚子酸涩的香气萦在鼻尖,不久这香气里就要掺上一股腥膻气,然后一齐混着抹到眼前这袖子口儿。
  脑中有此绮念还能想什么正事。
  韩琰进殿看见的就是如此一番景象,陛下端坐上首,要说一切如常,只是右手往侧旁略抬着,不用看即知是牵在那头穆庭霜手里,穆庭霜面上无比泰然,陛下脸上则云蒸霞蔚,半只眼角都是红的。
  “臣参加陛下。”韩琰往殿中单膝一跪,别着眼睛不往九犀玉阶上瞧。
  李郁萧更不自在,手就要收回来。可两人原本只是一根小指松散勾搭,偏偏此时穆庭霜暗施九成的力,一错一滑,五根指头陆续往里头嵌,踅摸着就绞着李郁萧的手指,两人合握一个十指相扣。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