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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近代现代)——迟不到

时间:2023-09-16 07:44:36  作者:迟不到
  “行。”
  五个人就唐思遇一个人喝奶茶,他喝到后面不乐意了,也跟着要喝酒。人对未知都是抱有极大好奇和作死心的,酒在他的认知里不是好东西,但抵不住别人一句“一醉解千愁”。
  他想试试,看醉了能不能解千愁。
  事实告诉他,醉了是挺消愁的,因为什么都记不清。他连他是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再睁眼时,只看见白晃晃的吊灯和陈周越那张总冻着的棺材脸。
  “酒瓶给我。”
  唐思遇半躺在沙发上,陈周越弯着腰,伸手去拿他手中从店里带出来的酒瓶,然后偷天换日的还回来一瓶矿泉水。
  酒精麻痹神经,唐思遇拿起喝了一口,咽下去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向陈周越告状:“陈周越,这酒过期了,没味儿。”
  “嗯,再喝闹肚子,”陈周越哄骗他,“起来去洗澡睡觉。”
  他们没回学校,唐思遇烂醉如泥,这样回去准被查寝的老师发现。宁江泽他们翻墙回校,陈周越则带唐思遇回了华府江南。
  到家门口时唐思遇就站不稳,靠着墙直往下滑,陈周越拿钥匙开门,还得分出神去抓他,避免他躺地上。
  进了屋,唐思遇就在沙发上躺到现在,他哼哼唧唧的不想动,“不想去,我就睡在这儿,不洗澡可以吗?”
  “不可以。”到家都已经十点过,陈周越抬手看了眼表,不留余地道:“不洗澡就把你扔出去。”
  这简直晴天霹雳,唐思遇觉得是可以上社会头条的程度,他哥太狠了,哪有不洗澡就把人扔出去的。
  唐思遇不情不愿地坐直,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醉了连眼神都不好,他低头穿拖鞋,几次都没如愿穿上,心里突然起了火,瞪着大眼睛埋怨陈周越。
  “你怎么这样啊。”唐思遇很气。
  陈周越蹲下身,握住唐思遇的脚踝把拖鞋给穿好,闻言挑了挑眉:“我做什么了?”
  醉鬼不说话了,陈周越觉得他现在特好玩,非得要个答案,追问道:“我怎么你了?”
  唐思遇抿了抿唇,皱眉说:“你好凶。”
  “没有。”陈周越扶他去浴室,喉咙里发出含混低沉的笑,不承认对方的控诉。
  浴缸里放好了水,陈周越把唐思遇送进浴室后就关上门出去,到卧室去给他拿内裤。
  然而唐思遇洗了半个小时都还没出来,陈周越不放心,站在门外叫他的名字:“唐思遇。”
  “在呢。”唐思遇拖着尾音,不知道在里面干嘛。
  里面传来从水里起身的那种稀稀拉拉滴水的动静,没过多久,唐思遇就浑身湿淋淋的出现在陈周越面前。
  他没擦身体,直接捞过睡衣套上,衣服一块湿一块干的,头发还在滴水,裤子也没穿。
  “怎么还洗头了。”挺出乎意料,陈周越以为他洗澡都费劲儿,没想到还自己洗了头。
  唐思遇困得睁不开眼。他凭借最后的意志刷完牙,刚在浴缸里躺下没多久,就在酒精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睡着后身体失了力,不可控地往下滑,唐思遇整个人都淹进水里,呛了两口水,给他吓醒了。
  他心有余悸,又告状:“有水鬼呢。他拉我脚,想淹死我。”
  唐思遇浑身透湿,陈周越怕他感冒,进去拿浴巾给他擦头发,扫见浴缸边的置物桌上的香薰都被掀在了地上。
  看来是真的吓着了。
  唐思遇想睡觉,径直往卧室走,刚走出一步就被陈周越抓住吹头发。唐思遇站不住,陈周越掐着他的腰把他放上洗漱台坐着,“别动。”
  他语气唬人,唐思遇就真的不动了,半眯着眼享受陈周越的手在他头发上揉来揉去的感觉。
  发尾有水滴在大腿上,唐思遇咕哝着说冰。
  没多想,陈周越随手把他腿上的水痕抹掉,对方坐着,上衣恰好遮住腿根,他不动声色地扯过唐思遇身上裹着的浴巾角挡了挡。
  然而下一秒,唐思遇又给掀开,反复几次,闹得陈周越都没法给他吹头发。
  陈周越只好暂时关了吹风机,攥住唐思遇又要去扯浴巾的手,没了脾气,“不是冷吗?总扯它做什么。”
  “不喜欢。”身体向前倾,唐思遇懒懒地把下巴放陈周越肩上,闭着眼睛说:“想睡觉。”
  “马上就好。”陈周越抽出手,正要继续给他吹头发,谁知对方忽地拉开距离,一脸受伤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松开我?”唐思遇低落极了,“你没抓住我,刚刚也这样。”
  愣了几秒,陈周越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之前遇到宁江泽他们几个的时候,无奈道:“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陈周越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忽然凑过去亲了亲唐思遇的鼻尖,一秒也不放过地观察唐思遇的表情。
  声音低沉暗哑,陈周越的鼻尖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呼吸的热气有些喷洒在唐思遇的脸上,痒痒的,他听见陈周越问——
  “恶心吗?”
  脑子转不过弯,唐思遇现在还很卡顿,但今晚对恶不恶心这个字眼尤其敏感,当即摇了摇头,“不恶心,我不觉得恶心。”
  他抬手圈住陈周越的脖子,有点着急,“是我说错话,你别生气。”
  “没生气。”陈周越双手撑在两侧,声音又低又缓,像是特意照顾他此刻反应慢半拍,“知道你着急。”
  说着,陈周越安抚性的又亲了下唐思遇的额头。
  柔软的嘴唇印在眉心,唐思遇睫毛都轻轻颤了颤。原本忐忑不安的眼神不自主地落到陈周越的嘴巴上时又变了味儿。
  酒壮怂人胆,唐思遇凑近些,小声的说:“我喜欢你亲我。”
 
 
第26章 我从不裸睡
  唐思遇往陈周越的嘴巴上贴了一下,醉了也人精,看对方没阻止他的意思,他又贴过去亲,像小鸡啄米。
  有点傻。
  任他啄的“米”忍着笑,喉结轻滑了一下,小幅度地往后仰,不让他啄了。
  “不可以亲了吗?”唐思遇直愣地问。
  这个时间的小区不似凌晨两三点那么寂静,隐约还能听见同层邻居回来的说话声。
  “现在不可以。”陈周越摸了摸他半干的头发,拿起吹风机继续吹。
  “那什么时候可以?”唐思遇不依不饶地问。
  他太黏人,喝醉了话也变得很多,吹风机的声音响了多久,唐思遇就说了多久,最后还恼陈周越不理他,把吹风机的线给拔了。
  “这么大脾气?”陈周越诧异地挑了挑右眉。
  陈周越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无波无澜的,唐思遇被他这一眼看得有点心虚,还百口莫辩。他也不知道跟他哥说这线是他不小心碰掉的,陈周越会不会信。
  正想说话,陈周越的手插进他尚还存温的后脑发丝中,整张脸忽然放大,凑得极近。唐思遇条件反射地想往后挪开些,捧在后脑勺的手却用了力,不让他躲。
  眼神充满疑问,而陈周越看着他嘴唇的视线忽地上移,抬眸和他对视,一半认真,一半逗趣道:“躲什么?不是想要亲吗?”
  随意放在台沿的吹风机落在地上,发出闷重声响。唐思遇终于从短暂呆坐中回过神来,陈周越的主动让他能瞬间丢盔弃甲,掀起一阵难以平复地慌乱。
  唐思遇匆匆垂下眼帘,“我没……”
  话没说完,陈周越微微侧着脸吻了上来。唐思遇心跳如雷,后知后觉地紧张,抿紧嘴唇,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对方捧在脸侧的手的大拇指摸了摸他的嘴唇,陈周越的声音好似在引诱,低哑道:“张嘴。”
  陈周越的吻与他是不一样的,对方就连亲吻也很凶,唐思遇总是喘不过气。
  那一吻仿佛打破了两人恪守了许久的规则,让唐思遇不再只想做陈周越的弟弟。
  至此之后,他们时不时拥抱,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牵手,在宿舍楼无人的角落偷偷接吻。
  没有对不对,该不该,对于他们而言,拥有彼此的喜欢胜过千千万万的不该。两人从未挑明过什么,好像如此亲密的行为就是他们长久以来的相处模式。
  唐思遇没觉得自己是同性恋,现在也不这么认为,他只喜欢陈周越,换谁都不行。
  六月盛夏,天气炎热,格外消磨人的意志。唐思遇昨晚没睡好,手肘撑着桌子,单手捂住眼睛蹭了几下。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暗自下决心,在明天期末考试结束之前,他再也不要和陈周越一起睡了。
  然而真到了晚上,陈周越招招手,他就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兴匆匆地过去。
  学校宿舍没装空调,天热起来之后他们就出校住了。刘佳不管唐思遇,他妈是什么样,陈周越清楚,所以除了周末,他也不让唐思遇回去。
  “这是家里的钥匙,后天你下班了就自己回来……”陈周越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一把钥匙出来。唐思遇就坐在旁边,眼尖的瞧见一张有些眼熟的卡片。
  他歪着身体凑过去看,陈周越不知道他想干嘛,甚至还往后靠了靠,“找什么?”
  学校对走读证管理严格,办理的每一张都有明确期限,即便过期了也会收回。然而陈周越书桌边的抽屉里居然还存有一张。
  唐思遇拿起来看了看,办理时间是开学的时候,是他脚扭伤那段时间,陈周越刚好丢失的那张走读证。
  “……你什么时候找到的?”
  压根没丢。陈周越轻咳了一下,拿过来又给扔进抽屉里,关上,“不知道,可能一直扔这儿没注意。”
  陈周越把钥匙给他,转移话题:“明天考完我要回家一趟,后天送你去书店上班。”
  “那大后天呢?”唐思遇问,“大后天就不送了吗?”
  陈周越抬手掐住唐思遇的脸捏了捏,自然而然地低下头亲了一下,温沉的说:“大后天物理竞赛,要去十天。”
  “这么久?”唐思遇顿时皱起眉头,心里空落落的,他觉得他不能坚持过没有陈周越的十天。
  吻了下唐思遇的眼皮,陈周越低声道:“很快就回来。”
  陈周越不在身边,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唐思遇学习能力很强,工作很顺利,宁江泽他们没事儿就拿着作业到店里来,点一杯喝的,往沙发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取餐铃响,宁江泽拿着提示器到吧台,问唐思遇还有多久下班。
  “八点。”唐思遇看他一眼,“怎么了?找我有事?”
  “啧,”宁江泽被噎了一下,“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现在?”
  “等会儿送你回去。”说完,宁江泽赌气地端着托盘走了。
  唐思遇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住在陈周越那里,然而,他直觉,这次再拒绝宁江泽,对方可能要和他绝交。
  于是下班后,唐思遇坐上宁江泽的机车,一路担心他俩被交警抓,心惊胆战的回了自己许久都没回来过的家。
  摩托车体型不大,可以穿过相对狭窄的巷道,宁江泽在他家楼下停下,看了他几眼道:“你一般几点上班?”
  问这话的意图很明显,唐思遇不傻,想得到宁江泽想做什么,但他不是很确定,“你问这个不会是想送我过去吧?”
  “怎么,不可以?”宁江泽看他半天取不下头盔,伸手拉近唐思遇,两三下给他取下来,不再多说,“行了,上——”
  “唐思遇?”
  熟悉的女声从身后的漆黑的楼道传来,唐思遇回头,正好刘佳跺了下脚,声控灯亮起,陈旧的楼道顿时敞亮。
  唐思遇愣了一下,“……妈。”
  刘佳手上提着两袋垃圾,一袋大概是从厨房换出来的,不知装了什么,还在滴水。她横眉瞪眼道:“还知道回来啊?大半个学期不落家。”
  “生活费不拿,你喝西北风了?”刘佳刀子嘴豆腐心,她从没服过软,想儿子了也不会说。
  刘佳正想再说两句,瞥见一旁跨坐在车上,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们的男生。
  顿时稍稍收敛了火气,清了清嗓子,用眼神示意的小声朝唐思遇问道:“那是你朋友?”
  唐思遇拿过她手中的垃圾,回头看了眼宁江泽,朝刘佳道:“嗯,我同学,顺路送我回来。”
  “阿姨你好。”宁江泽明显拘谨地打了声招呼。
  “诶好好好。”刘佳笑着点点头,同样客气。
  唐思遇不是很懂,他扔个垃圾的功夫,他妈怎么就留宁江泽留宿了。
  “你懂个屁。”刘佳切了盘水果让唐思遇拿进房间给宁江泽吃,对他的疑问表示嗤之以鼻,“这叫人情世故,人家大晚上送你回来你就这样让人回去?”
  “你这样处事要不得,以后是没人跟你一起打麻将的。”刘佳言传身教。
  “我不打麻将。”唐思遇不想听,拿着果盘赶紧溜。
  家里就两间房,宁江泽肯定和他睡一屋,唐思遇去过宁江泽家,知道他从小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怕他不习惯,真心且委婉地问道:“吃完你要走吗?”
  刚送进嘴里的橙子想也没想的吐了出来,宁江泽很震惊地看向他:“唐思遇你是人吗?”
  “赶我?”宁江泽确认道。
  唐思遇摇头,“没有。”
  两人对视片刻,宁江泽突然转头就要喊:“刘阿……”
  未喊完的话全堵在唐思遇的手心。唐思遇心虚道:“干嘛呀,就说一说还不可以了?”
  宁江泽瞪着他,因为被捂住嘴,只能摇头。但唐思遇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不可以”三个怒气冲冲的大字。
  还好这屋的门陈周越给换的隔音的,不然他妈肯定早冲进来了。
  显然宁江泽也注意到这与众不同的门,洗完澡进来,多看了两眼,稀奇道:“你们家装修风格挺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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