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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近代现代)——迟不到

时间:2023-09-16 07:44:36  作者:迟不到
  “我没错!”像是触碰到某根隐秘的神经,唐思遇比陈周越更生气。他把手边的碗掀翻在地,猛然站起身往后退。
  他吼道:“错的是你!”
  可能是唐思遇突然大声,又或者是他这句指责,陈周越呆愣地看着他,喉咙哽住,吐不出一个字。
  “你不累吗陈周越?”每次想到这些唐思遇都无比自责,他哭道,“我和她死了一切就结束了,没人再来威胁你,你也不用为了我和家里闹僵。”
  “是你错了,你就不该来找我。”
  陶瓷碎片扎伤了唐思遇的脚,鲜血直流。陈周越忽地侧过脸笑了一声,眼泪却矛盾地落了下来。
  他看着唐思遇,一字一句地说:“唐思遇。”
  “你真的太伤我的心了。”
 
 
第76章 说,你会永远在我身边(修)
  “砰!”陈周越摔上门走了,唐思遇站在原地,第一次想的不是去追。垂在两侧的手收拢成拳,他用力掐住自己的掌心,仿佛要抠下一块肉才作罢。
  今天把话说这么狠,除开冲动,他希望陈周越释怀,希望陈周越明白唐思遇不是最好的。
  因为有他,陈周越太辛苦了,唐思遇希望对方能放弃自己。他从小被爸妈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都觉得他是个麻烦,只有陈周越每次都把他捡回来。
  他是陈周越从垃圾堆里捡到的破烂小熊,尽管他如此不堪,对方依然拍拍他身上的灰尘,放在一眼就能望见的床头。
  值得吗?唐思遇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蹲下身把碎烂的瓷片捡进垃圾桶,然后拿消毒湿巾一点一点的擦干净,然而却越擦越脏。唐思遇全然不知痛,没发现自己脚底许多被割裂的伤口。
  等到他发现时,干净的地面已经被他踩得斑驳,全是脏兮兮的脚印。
  一尘不染的家里,他是外来之客,扰乱陈周越的人生,是他生命中唯一一个污点。
  江应回那句话一直反复在他脑海里盘旋,好似永不停歇的录音机,在他耳朵边响啊响,一遍遍地说——
  “你还要毁他到什么地步?”
  这句话提醒着他,刘佳的再次出现让唐思遇幡然醒悟,原来他一直在摧毁陈周越。
  分开六年,尝尽思念的苦楚,到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向前一步。唐思遇蹲在地上,有水滴一直掉在地上,使面前这一片仿佛永远擦不干净的痕迹显得更恶心。
  他抽出很多张纸,疯狂地擦拭。手腕因疼痛而发抖,唐思遇一刻不停,就好像擦去的不是脏污的血迹和随瓷碗散落在地的米饭,而是他自己。
  但是人能没用到什么地步呢?大概就是他这副模样了,擦个地都擦不干净,也看不清到底是哪里脏。
  长时间蹲在地上使唐思遇手脚发麻,冰凉。隐隐听见电梯声响时,他呆滞一秒,随后慌张起身。陈周越一定不想看见他,都留给他收拾东西离开的时间了,他却还赖在这里。
  唐思遇想回卧室穿上裤子,赶紧消失,但他站起身的瞬间,眼前一黑,眩晕感接踵而至,踉跄了两步也未能保持平衡——
  “咚!”
  家里只备常用药,陈周越手里提着到附近药店买的纱布和医用胶带之类的东西应急。刚从入户玄关过来,紧接着就听见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沉闷的声响中带着一丝不寻常,似乎还磕到了头。
  陈周越东西都没来得及放,疾步朝餐厅走去。和他想的一样,唐思遇摔倒了,他到的时候对方正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地上的东西已经大致收拾,只剩一些乱七八糟的淡淡痕迹,看上去有些可怖,仿佛厉鬼从他家爬过。
  眸色阴沉,陈周越走过去把他抱起来。不知道唐思遇今晚是不是和他杠上了,怎么变着法惹他生气。
  “陈……”被抱起来的瞬间,唐思遇下意识去搂陈周越的脖子。转念想到什么,没敢落下去,只虚虚扶着,他解释说,“我马上就走,刚才——”
  “闭嘴。”陈周越不看他,也不想听。唐思遇再多说两个字,他怕他真的忍不住弄死他。
  这会儿已是夜里九点多,陈周越家的地理位置很好,楼层也高,站在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很好的俯瞰城市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色。
  大地与夜色融合,随之渐渐增多的灯光如同乍现的繁星点点,仿佛低头看见了灿烂星河。
  但此刻没人往外瞧一眼,唐思遇横坐在沙发上,更像是半躺着。他的脚放被陈周越握住,脚后跟挨着对方的大腿。
  刚刚才冲洗过,脚上还有水珠,全部浸入陈周越的裤子上,阴湿一片。陈周越全程都很沉默,他拿消毒纱布按在唐思遇脚上的划伤处止血。
  四月底这两天一直阴阴晴晴没下过雨,不冷不热的,手中握住的脚却很凉,刚才还用热水给唐思遇洗了一下,也没见暖和。
  唐思遇穿着一件白色圆领打底衫,外面套着米色毛衣开衫。看着厚实,但很透风,不抵多大用。
  陈周越的目光从唐思遇裸露在空气中的腿上扫过一眼,他转过过头,见伤口没流血了,便起身回卧室给唐思遇拿小毛毯盖着点腿。
  进去再出来,前后一分钟不到,唐思遇就犹犹豫豫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好在陈周越身体健康,各个指标都没有异常,不然他觉得自己今晚能被唐思遇气晕过去。要是他年龄再大点,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打算气死他好继承他的老头退休金了。
  唐思遇显然也没想到他还会再出来,愣在原地看向他,走也不是坐也不对。
  后槽牙咬紧,下颌线绷成一条线,为避免说出伤人的话,陈周越越生气越沉默。他走过去推了唐思遇一把,把人推倒在沙发上,扯开毛毯扔在对方身上,只露出脚。
  说唐思遇乖吧,他非钻牛角尖和你吵。说他不乖………
  陈周越瞥了眼老老实实被盖住脸的人,很心梗。让闭嘴就真一句话不说了,挡脸了也不扯下来。
  伤口消毒,贴上纱布。担心唐思遇睡觉蹭掉了,陈周越抱他到床上,去找了一双水貂绒长袜给他穿上。
  白色袜子上有少量冒着爱心的绿色小恐龙,很幼稚。但陈周越就爱给他买这些,单是睡眠袜就占衣帽间的三个抽屉。
  他没给唐思遇换睡衣,把衣服放在他旁边就转身出卧室。
  “你要去哪儿?”唐思遇捏着睡衣,忐忑不安地问。
  陈周越没回头,带上门走了。
  他没走远,甚至连家门都没出去。陈周越本来想扔下唐思遇晾他几天,出于种种原因,他还是没走。
  深夜,家里的灯全都关了,剩下液晶屏幕还亮着,正无声播放着一部动物世界的纪录片。指尖夹着烟,陈周越倚坐在沙发上,偶尔倾身抖一抖烟灰。
  他从不在家里抽烟,不想让唐思遇吸二手烟,不想让他闻见这味儿。以前对方故意学抽烟来气他,现在没看见碰,他一直避免唐思遇再染上。
  而现在他的脑子太乱,坐在客厅抽了半包,好像是冲着一夜间把肺抽黑的目的去似的,一根接一根。
  电视中,雄狮为争夺地盘被撕咬至死,母狮带着幸存的三个幼崽活了下来。失去领地和雄师,它们的处境变得艰难,最后误食猎人投放的有毒食物,最小的那只被狮群抛弃。
  陈周越不知道这几只狮子能不能活,他看见其中一只小狮子走出一段距离便停下来等那只幼崽,蚊虫绕在它们的鼻翼四周,每只狮子因中毒,嘴边都挂着长长的粘液。
  最后,最小的那只还是倒在了草原中,而一直等待它的那只站了一会儿也随母亲继续前行。
  这或许就是唐思遇想要的,想要他像那只小狮子一样往前走。
  食指点了点,灰烬轻飘飘地往下掉,弹落的烟灰好似和他一样落寞。轻烟缭绕在陈周越面前,模样在烟雾下有些失真。
  他盯着电视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不远处传来拧开门锁的声响。陈周越望向卧室方向,没多久,唐思遇慢慢地贴着墙根,一步步走了出来,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没了墙壁,唐思遇便凭记忆朝客厅走,双手在虚无的空气中探路。
  陈周越看了他一会儿,把烟熄了。没过去牵他,却先开口:“怎么没睡?”
  听见声音,唐思遇调转方向走过去,小腿撞上沙发,便弯腰摸着去找陈周越。他并不是来认错的,唐思遇一直没睡着,时刻竖起耳朵听卧室外的动静。
  打火机响起得太频繁,他坐不住,怕陈周越偷偷地哭。
  陈周越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唐思遇一下没了动作。他后知后觉自己太冲动,对方此刻不一定想见到他。
  唐思遇站在原地,没再继续朝陈周越靠近。抿了抿唇,考虑半晌后,还是说出口:“……我想找你。”
  对方缄默不语时最为窒息,这比所有的惩罚都还让他痛苦。他明明是想让陈周越不那么累,怎么反而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呢?
  不该是这样的。
  爸妈没有他这个累赘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高兴,陈周越也理应如此才对。
  事实却不是。
  “唐思遇,”他听见陈周越说,“以前我就问过你这个问题。”
  “那次你没有给我答案。”
  电视机随昼夜变换的光落在两人身上,他们相隔不过半米,一个坐着,一个站在一侧。
  陈周越侧过头看着他,平静而柔缓地说:“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做出决定的时候,考没考虑过我?”
  他又想抽烟,转回脑袋看着茶几上那包空烟盒,自顾自地说:“唐思遇,错了就是错了,你有想过杀掉刘佳之后的后果吗?你打算和她一起死的目的是什么?摆脱我?”
  “我不知道你规划的未来里有没有我,如果真的是这样,其实你不用这么极端。”陈周越逼他道,“你认为分开会更好的话,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
  闻言,唐思遇僵在那里,手无意识的抓住衣摆,慢慢垂下了眼睫。
  什么狠话都一股脑地说出去了,但陈周越最看不得他这样,并没有晾他太久。
  他无声叹息一瞬,走过去拉着唐思遇坐在自己大腿上。对方皱着眉看向他,豆大的眼泪又开始掉,陈周越抬手拭去,说:“委屈什么?”
  “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陈周越揽住他的肩膀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唐思遇的后背。
  半晌后,他缓声说:“让我一次吧唐思遇。”
  陈周越偏过头亲了亲唐思遇的耳朵,温柔而卑微地说:“就让这一次。”
  纪录片不知什么时候播完了,电视跳回影片简介的页面,两人在沙发上交换体温和湿热的吻。
  睡衣被推到胸口以上,唐思遇一条腿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条架在陈周越的臂弯。陈周越怕他冷,拿过沙发上没收的小毛毯给他盖住上半身。
  小毛毯落唐思遇身上没过两分钟,就被他胡乱抱住,什么都没遮住,倒是堵住了嘴。
  “别咬。”陈周越捋了把唐思遇的头发,沾一手汗,索性拿过毛毯扔地上了。他一是觉得咬毛毯不卫生,二是想听唐思遇叫,想让他求饶。
  从深夜两点到第天光大亮,唐思遇嗓子都哑了。不用陈周越问,他便自己承认错误,颤抖着软声说:“我错了呜呜………”
  道歉不够,陈周越发狠,要他保证。唐思遇的头顶到沙发,撞了两次后被对方往下拖了回去,每次都在他喘口气时,陈周越仿佛看准时机般用劲儿。
  唐思遇抗拒地摇头,感觉小腹直跳。他哭:“我真的知道……唔啊!”
  “说。”陈周越居高临下的姿态,强硬地说,“说你会永远在我身边。”
  强烈的快感使唐思遇有片刻失神,他全身痉挛,平坦的肚子上水淋淋的。这句话唐思遇重复得断断续续,他说:“我会……永远在……陈周越身边。”
  得到回答,陈周越猛地弄了一下,警告道:“事不过三。”
  “没有下次。”
 
 
第77章 亲亲我就不疼了
  食髓知味,两人从客厅厮混到卧室,陈周越全程没让唐思遇的脚落过地。
  身体腾空,唐思遇全身的重量都攀附在陈周越身上,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他受不住,隔着衣服抓了一把陈周越的背,随后耳边响起一声很轻,稍不留神就会忽略掉的闷哼。
  “对不起。”脑袋清醒不少,他下意识松开手。然而他原本搂着陈周越能借点力,这下放开后,整个人忽地往下坠,唐思遇顿时控制不住叫出声。
  他们紧贴在一起,分不清是水还是什么,陈周越腹部湿了一片。往上托了托唐思遇,他的语气很平,抱着人也不带喘的,只是气息比平时急促两分。
  “抱紧。”陈周越说。
  眼尾被逼出生理性泪水,唐思遇又疼又舒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太用力把陈周越抓伤了,直到对方脱掉上衣,他恍惚间摸到陈周越背上肿起来的条条杠杠,才发现不对劲。
  从深夜到清晨,再持续到日上三竿,唐思遇被陈周越翻来覆去地折腾。疑问刚浮现在脑海中,还未问出口,某人也仿佛故意一样,让他除了哼哼,连话都说不出来。
  腰肢高高抬起,陈周越让他欢愉,也让他痛苦。一阵颤栗,腰部无力地落回床上,像手机被清了内存似的,唐思遇脑子里什么都记不住了,再也无力招架的感受如涨潮般从尾椎骨一截一截的往上,淹没掉他最后一根神经。
  陈周越背上的伤一直没处理,他自己也没那个意识和心思,有些打得太狠的地方肿得老高,淤血一时半会儿消不了,看起来有些可怖。
  沾上水痛感更明显,他坐在浴缸里,怀里搂着唐思遇,陈周越捏着对方的双手放在浴缸边,不让他沾水。昨天下午他一气之下拿数据线给唐思遇绑上,现在看着那几道青紫的痕迹,又开始后悔。
  他亲吻对方熟睡中的脸庞,陈周越的手探入水中,缓慢轻柔地清理,导出。唐思遇其实有点偷胖,又因为常年不怎么运动,大腿的肉肉很软,还很容易留印子。
  昨天被打,后面到现在都还是红的。
  一晚没睡陈周越反而神清气爽,积压在心头的大大小小的事仿佛都随这一夜荒唐全部发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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