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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近代现代)——迟不到

时间:2023-09-16 07:44:36  作者:迟不到
  把人抱回卧室,他给唐思遇身上泛红青紫的地方敷上一层凝胶。想起来了就顺手给自己背上擦一点,抹不到的地方就放着。
  总会好的。
  陈周越想,不管是伤口还是他们,都会好的。
  下午,陈周越到警局处理刘佳的事,回来的时候到北庄打包了上次唐思遇来多夹了两次的菜。
  刘佳会坐牢,就算以后出来了,陈周越也会把她弄精神病院去。之前他没忍心把刘佳和疯子关在一起,她毕竟是唐思遇的母亲,陈周越不想做得太过。
  可之后对方捅他一刀,牵扯出这么多事,现在已然和疯子没什么差别。他推开卧室门往里看了一眼,决定等唐思遇醒来后再把这个事儿告诉他。
  然而唐思遇这一觉睡得很沉,晚上六点过,陈周越在书房把工作都处理完了他都还没醒。陈周越开始反思自己做太过,决心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虽然说他在这方面的保证都没什么用,每次都说最后一次,然后循环往复,一次又一次。
  摘下眼镜,陈周越正准备起身去卧室看一看唐思遇。这时,书房的门从外推开,某个终于睡够了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唐思遇表情不太好,有点像被吓着了,眉头皱着往里瞧。
  “醒了?”唐思遇脚上有一道划得挺深的口子,陈周越想去抱他,还没等他起身,对方便自己走了过来。
  他就穿着一双玉桂狗的中筒袜,不知道在着急什么,拖鞋也没穿。唐思遇分开腿往陈周越身上坐,搂着陈周越,还有点迷糊道:“卧室没开灯,你也没在。”
  陈周越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柔声问:“吓着了?”
  唐思遇“嗯”了一声,他确实吓一跳,以为自己又完全瞎了,陈周越也终于嫌他讨人厌,抛弃了他。
  “没给你留灯,我的错。”陈周越时不时揉着唐思遇的后腰,以此减缓放纵之后带来的酸痛感。
  唐思遇觉得舒服,懒懒地靠在陈周越肩膀上,双手无意识的在他的背上摸。
  居家服不厚,唐思遇摸到陈周越后背肿起来的地方,立刻就想起之前更直接的触感。他不吱声,直起身来,自顾自地去撩陈周越的衣服。
  “做什么?”陈周越有些意外,捉住他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唐思遇腰侧的软肉,意有所指地说,“不疼了?”
  唐思遇不吭声,右手被捉住就伸左手去摸。碰到那些好似被鞭打过的痕迹时,陈周越的肌肉明显绷紧些许。
  他虽然没说疼,唐思遇却不敢碰了。他伸手往陈周越身前摸了一把,检查似的,发现前面没什么不对,他松了口气。
  “你后背怎么了?”唐思遇问。
  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陈周越杜绝再让他上手摸的可能。但他也不瞒唐思遇,坦诚布公道:“被外公打了。”
  闻言滞了一瞬,唐思遇张了张嘴又闭上,神色忽地变得内疚而复杂。
  他所有的反应都落在陈周越眼里,他轻轻捏了捏唐思遇的脸,说:“又想到哪儿了?”
  “他现在给没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他外孙?”
  “没呢。”唐思遇心疼的去摸他的背,摸不到便摸着陈周越的后颈。纠结半晌,他担心道,“如果你不和我分开,他是不是要一直打你。”
  “不是。”陈周越解释说,“挨打是因为做错了事,不是因为我们在一起。”
  他不想唐思遇有负担,但有些话得说清楚。陈周越顺着这个话题道:“你昨天带刘佳走,我很着急,所以做事不妥当,冲动了。”
  唐思遇愣愣地看着他,慢慢放下了手,明白陈周越的伤来源于他。他自责道:“……对不起。”
  握在一起的手不自主的抠弄,陈周越制止唐思遇无意识的行为,把他的手攥在手心里握住。陈周越很容易就被哄好,他柔声说:“原谅你了。”
  搂住唐思遇的腰,他突然倾身往前,垂眼看着唐思遇的眼睛,和声细语却又字字锥心:“我知道你对我好,想让我轻松一点,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并不觉得辛苦。你这么做不是救我,而是在让我去死。”
  像是受到重创般,心脏剧烈一颤,唐思遇猛地抬起眼睛。近在咫尺的人是模糊的,但陈周越的爱是那么清晰,就差把命也给他了。
  他像得了失语症,鼻尖一酸,微微垂下头。
  额前的发丝挡住了唐思遇的表情,陈周越把他的头发撩到后面,温柔地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缓缓道:“我就希望你平安,好好待在我身边。你不用管任何事,一切有我呢,能相信我一次吗?”
  唐思遇没说好或者不好,他沉默片刻,声音带上点鼻音,一副要哭的模样:“疼吗?”
  陈周越不想他担心,但“不疼”两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说:“亲亲我就不疼了。”
  接收到信息,唐思遇没有一秒犹豫,说:“那你转过去。”
  “?”陈周越没动。
  转过去还怎么亲?
  唐思遇理解岔了,他从陈周越身上下去,撩对方的衣摆要亲背上的伤口。陈周越这才反应过来,轻笑着揽他的腰,伸手勾住唐思遇的脖子往下拉近,他仰头凑过去在对方的唇上吻了一下,眼眸里的笑都快溢出来了。
  陈周越笑说:“宝宝,亲嘴,不是亲背。”
  在家办公的这两天,两人只要对上视线,到最后就会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接吻,好像有那皮肤饥渴症,非得抱着亲着舔着。
  每天晚上唐思遇给陈周越上药的时候都会嘀嘀咕咕地说陈安疆下手狠,不是亲外公。
  他摸着消下去一些的红肿痕迹,心疼道:“都快打成搓衣板了。”
  每到这时陈周越都会忍不住笑,把他搂在怀里亲个不停。
  或许以后他们还会为某些事情吵架,但陈周越不在乎了,他可以为唐思遇让步,只要对方好好的在他身边。
  黏糊劲儿还没过,陈周越五一假期之后便去外地出差两天。唐思遇虽然舍不得,但临近陈周越生日,他有些事儿正好需要背着对方做。
  “别送了,进去吧。”陈周越按下电梯,松开唐思遇的手说,“到了给你打视频。”
  “嗯。”唐思遇下意识点头,想起什么后又赶紧摇头说,“打电话吧,别打视频。”
  他一反常态,陈周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凑过来在唐思遇嘴上亲了一口,妥协道:“好吧。”
  然而他嘴上答应,人到了Z市后,一天三个视频申请弹过来。唐思遇很愁,挂也不是,接也不是特别方便。
  “啧,陈周越怎么这么黏人?”宁江泽起满胳膊的鸡皮疙瘩,觉得这人反差太大,瘆得慌。
  本来在专柜另一边趴着看戒指款式的谈舒文也凑过来看唐思遇的手机,挤眉弄眼的“哟~”一声:“铁树开花就是不一样,这小电话打的,一天八百个。”
  在谈舒文的记忆中,陈周越一直单身。他以为陈周越是被唐思遇暗恋六年,分隔两地还偷偷拍他照片睹物思人的行为给感动,所以才喜欢唐思遇,自然而然把人归位铁树开花那一类。
  从读书时就发现他俩不对劲儿的宁江泽像看傻子一样看了谈舒文一眼,再次“啧”了一声。
  他见唐思遇为难,伸手说:“要不我替你接,就说你上厕所去了。”
  唐思遇摇了摇头,硬着头皮接了。
  陈周越这会儿谈完事儿,刚坐上合作方安排送他回酒店的车。他和司机说过地址,垂眼就看见唐思遇的脸占据整个屏幕。
  周身的疲惫感一消而散,他笑说:“干嘛呢?”
  “看你。”唐思遇说。
  陈周越也跟着傻乎乎的把手机凑得很近,说:“能看清吗?”
  “看不清。”唐思遇抿了抿唇,眼珠子忽地往旁边转了下,声音放轻些许,“陈周越,我想你。”
  陈周越被他哄得心花怒放,正要告诉唐思遇他今晚就回的事,忽地听见从唐思遇那边传出的一句画外音——
  “宁哥,等会儿挑完我们仨要不要去放松一下?”
  声音没收着,随后说话的人像是怕被他发现似的,压着声说:“小声点,唐思遇在和陈周越打电话。”
  察觉到唐思遇似乎并没有在家里,陈周越问道:“你现在在家里吗?”
  没在家,且身处奢侈品店挑戒指准备求婚的唐思遇压根不敢说话,他缓缓点了个没有底气的头。
  “在呢。”
  陈周越早就听出来那两个是宁江泽和谈舒文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导购介绍什么产品之类的话。
  还在家呢?
  骗人精。
 
 
第78章 陈周越,我想死你啦
  谈舒文多看了一款镶嵌了一点宝石的素圈戒指两眼,导购便心领会神地积极介绍。唐思遇怕陈周越听出端倪,捂着点手机,找理由把电话挂断。
  “我现在有点忙,晚上回家再给你打。”
  绞尽脑汁想理由,头脑风暴半天,唐思遇最后说漏嘴了还没反应过来。
  之前不让唐思遇随意出门是因为那段时间刘佳在他们周围,而现在这个问题不复存在,陈周越也不用限制对方的出行。
  他原本想解释,临到嘴边,又想着晚上到家见了人再说也不迟。
  晚上八点到首都机场,九点二十分站在空无一人的家中。陈周越预想中的场景是一丁点都没有,他才进家门没一分钟,转头又下楼去找人。
  唐思遇的电话经常打不通,陈周越都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买一个小天才电话手表。
  他转而打给谈舒文问他们在哪儿,谈舒文那边一会“啊,舒服”一会“轻点儿”。陈周越噤声,拿开手机看了眼,有些不自信了:“你在……”
  “在澡堂子搓澡呢。”谈舒文身心舒畅,不知看到什么,乐了两声,扬声不知冲谁吼:“衣服扒了,快把唐思遇抓进去!”
  前几天小长假,陈周越在唐思遇身上留了不少印子。他听见“扒衣服”“抓进去”之类的字眼,眼皮直跳,“你们在哪儿?我过来。”
  南方崽第一次来大澡堂,早知道谈舒文说的放松是这个,唐思遇就不来了。到了晚上,恒温水池里的人也多,全都光溜溜的在水池边摊着。
  他们仨没在大澡堂泡,单独包下一个小一些的温泉池。唐思遇从外经过时,视线里一片肉色,顿时不往里走了,转身要回换衣室换衣服回家。
  但他没走出两步,后领被宁江泽拎住,谈舒文咋咋呼呼地叫嚷也随之传入耳中。
  “来都来了。”宁江泽和谈舒文左右架着他,生拉硬拽拖了进去。谈舒文高兴上头,一时没个分寸,抬手就把唐思遇的衣服扒拉下来。
  澡堂提供的衣服很宽松,偏日式。腰带扯开,肩上一轻,衣服便松松垮垮地堆在了脚边。
  吻痕难消,牙印更是。唐思遇的胸、腰、屁股,以及大腿全是陈周越给印的“章”,宁江泽赶紧移开视线,扭过头去。
  他最近被姓温的扰得心烦意乱,对唐思遇的感情好似也渐渐尘封,可冷不丁看见唐思遇的身体,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三个人的反应都挺微妙。
  唐思遇自我开导,都是男的,有什么不能看的?
  想是这么想,他尴尬地愣了会儿,还是缓缓蹲下把衣服捡起来套上:“……我、我穿会儿再脱。”
  看到他满身痕迹而呆若木鸡的谈舒文:“……”
  太可怕了陈周越。
  一开始谈舒文他们没打算在这儿待多久,泡个澡,按按摩然后出去吃饭,但是因为陈周越要过来,他们便多待了一会儿。
  陈周越来时他们三个正整齐趴在按摩床上推背。没人告诉唐思遇陈周越会来,他耳边是随便播放着的电影声,按摩师话不多,捏得他很舒服。
  旁边的人窸窸窣窣一阵,计时器响起,技师给宁江泽的服务结束:“您休息一会儿,有什么需要按服务铃就行。”
  包间的门被人推开,这边安静,走廊上没什么人声,轻音乐和一道平稳的脚步声一同流窜进室内。
  看到进来的人,宁江泽一口绿茶差点喷出来,抢在技师的询问前开口,“自己人。”
  唐思遇晚他们五分钟结束,他趴着问:“什么自己人?”
  “没什么。”宁江泽朝唐思遇的技师做了个结束的手势。
  谈舒文也坐起身穿衣服,朝陈周越使了个眼神,焉坏地朝唐思遇道:“给你换个熟人按摩,手法一绝,你试试。”
  说完,宁江泽他们俩嚷嚷着饿,先到餐厅吃饭,唐思遇心里有点怕一个人,但还是没开口让人留下来等他一起。
  两人出去后,房间内有一种怪异的静谧感,明明电影声那么大,不知是因为少了人声还是留他和陌生人独处,唐思遇非常不自在。
  陈周越默不作声,盯着唐思遇一览无遗的背看了一会儿。小毯子盖到对方的大腿根下,裤子被按摩师往下拉了点,背部沟壑分明,线条从腰窝处起伏藏进毛毯里。
  他身上的痕迹淡了些,整体却被按红了一大片。陈周越对于唐思遇允许别人触摸他身体的行为感到不悦,但他没有急于开口,反而到卫生间仔细洗过手。
  陈周越配合谈舒文给的剧本,一寸一寸地给唐思遇轻揉慢摸。
  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唐思遇对别人碰他身体的容忍度好像比较高。陈周越心里不爽,得寸进尺地试探他的底线,观察唐思遇细微的反应。
  毯子和宽松的五分裤都往下拉,显露在视线中的地方白嫩嫩的,早已好全,不红了。陈周越自然而然地掰开看了眼里面,他没在的这几天,这处也消了肿。
  “啪!”
  唐思遇忍无可忍地打开他的手,提起裤子转过身,面上是明显的怒气:“你干嘛?”
  眼前这人没穿店里统一的制服,看身形又莫名眼熟。唐思遇愣了几秒,认出人来,诧异地瞪圆了眼睛:“陈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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