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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喉(近代现代)——寄春野

时间:2023-09-16 07:46:24  作者:寄春野
  盛宵宁知道后翻了个白眼。
  一年后温鹤突然冒回国了。
  哭得稀里哗啦扯着沈慈珠的西装裤。
  “哥, 你别去!!!那个萧覆川肯定是要杀你的, 他那种大人物,哪怕是咱家也惹不起……”温鹤哭得喘不上气, 他的好哥哥直接一巴掌扇他脸上。
  “你到底要讲什么屁话。”沈慈珠眼露不耐,对他骂道。
  他真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太孬种,这个弟弟,这个沈家私生子,他当初从孤儿院把他捡回来,不是外人口里的善心,而只是母亲希望的,捡回来发现是个不省心的坏心眼,还跟董事会的一起要抢沈慈珠的家业。
  沈慈珠赢了后,温鹤自己流放冰岛去了,现在才回来,还是听说沈慈珠接受了那位萧先生,也就是萧覆川的游轮拍卖会的邀请。
  “为什么不让我去?”沈慈珠俯身,捏着温鹤俊秀的脸,“你想替我去?还想当沈总呢?嗯?你靠山都没了,还是说,你跟那个组织……还有联系?”
  “我才没有!我没有背叛你!!”温鹤睁大眼,他连忙大声说。
  “那个组织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我没去……哥,我没做坏事。”温鹤慌乱垂眼,嗫嚅道:“我、我当年……董事会的人告诉我,只要我得到沈家,哥你就会正眼看我,我、我才跟他们的……可是他们输了,我害怕你不要我了,我就自己跑了……”
  沈慈珠挑了挑眉,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捏橘子玩。
  “哥,盛宵宁跟我说了,她说她喜欢的是你,她当年愿意跟我结婚,是因为你,我当时太生气了,我才、才做了错事……哥,对不起,我只是,太希望你看看我了。”温鹤找了个角落坐着,他这回像是鼓起了勇气又像在费力讨好。
  那时沈慈珠回国,他知道他的弟弟和董事会暗中勾结了一个组织要掠夺沈家,于是沈慈珠让盛宵宁帮个忙,假联姻,又因沈慈珠在婚礼安排事故导致联姻取消,这样温鹤才会找他背后的靠山报复沈慈珠。
  可那晚在高速桥追杀沈慈珠的,只是最底层一批而已,警察根本查不出什么,也就是那时沈慈珠才明白,他这个弟弟,根本就没有资格打探进组织内部,简称,笨到没人要、只是个人傻钱多的工具人而已。
  但这位工具人竟然也有些情报。
  “所以,那艘游轮有什么吗?”沈慈珠余光轻瞥,看着温鹤。
  温鹤点了点头。
  “哥,上一年那个多瑙河上的游轮爆破案你还记得吗?”温鹤小心翼翼看沈慈珠。
  近百位知名富人下落不明,算得上轰动全球的大案件,谁不记得?
  沈慈珠随口说:“你干的?我弟弟出息了。”
  “我、我没,我也是听说的,听董事会那帮人说的……那其实是萧覆川干的,那艘游轮上有几个睡过荒川蝶的……他也真是有病,明明是他当年,他自己把荒川蝶送给别人的,结果老了才想起来后悔,直接把那些人引在同一艘船上,慢悠悠把人给解决了,死了三个。”
  “剩下近百位凑数的他没动,他给了他们一笔……封口费,让那些人彻底消失了,就连国际组织也找不到他们,对外只好说无人生还……”
  “哥,你不要挑衅他。”温鹤最后吸了口气,他字字清晰,看着沈慈珠,“他那种大人物……解决个人跟吃饭一样简单……这艘游轮,你别去了,我、我可以替你的去的。”
  沈慈珠指尖微动,他看着茶几上琉璃杯中的温水,水面透亮极了,像是能望见自己的双眼。
  他移开目光,半真半假对温鹤笑了笑,“没算白养你。”
  温鹤一喜,他觉得自己可以赎罪可以将功补过了,他觉得为哥哥献个生命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游轮爆个炸吗?
  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可沈慈珠却说:“但我会亲自去。”
  “哥!可是他会杀——”
  “我要让萧覆川知道他当年做错的事,他要自己弥补才好。”沈慈珠将被他捏破的橘子丢进垃圾桶,看都不看一眼。
  “温鹤,他害死了我的母亲。”
  “你还是放不下啊,这么多年了。”温鹤愣在原地,他苦笑一声,“沈夫人对我很好,她死了,我也想帮她……可我没有能力。”
  “但是……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温鹤起身,他对沈慈珠鞠了躬,鞠躬太猛,一时头晕目眩像是视觉也出了问题。
  他起身时看见沈慈珠的那双艳得惊人的蛇眼,竟然有点微微泛红,可他的面颊是雪白的,有种没了生气的、枯萎衰败的漂亮。
  恍惚间他脑子一热,直接就说:“哥,你这个表情,还是一年前那晚……被谢咽送回来时才有过呢。”
  “走吧。”沈慈珠敛笑垂眼,他抬手,让温鹤离开。
  温鹤离开后沈慈珠才抬眼,浓绿的眼珠波光粼粼,长发滑下来遮住他的肩膀。
  他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
  一年前么?
  沈慈珠记得那晚,那晚他和谢喉做了,还被谢咽亲眼看见了,后来谢咽送他回了家,还说要给他上药……
  再后来沈慈珠记不清了,他父亲知道这一切后,沈慈珠就再也找不到谢咽了。
  他甚至也找不到谢喉。
  “谢喉。”沈慈珠的眼皮薄出一层浅粉,他的睫毛轻颤,唇舌间呢喃似的含着谢喉的名字。
  谢喉。
  ——
  沈慈珠在前去布达佩斯之前,接到了那位远在美国的萧先生的电话。
  与此同时财经频道在播报最近引得商界沸沸扬扬、掀起大动乱的,那位萧先生的亲生儿子——
  谢喉。
  也就是萧家的未来掌权者。
  萧家是远比沈家更有威慑力的、更高一级的财阀,这种家族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要了商界的命,更别提突然冒出来的继承者。
  这位继承者会将萧家带向什么样的道路,是辉煌,还是败落?
  财经频道的记者语气非常激动,她面对屏幕将谢喉这位财阀继承者夸得天花乱坠,什么理科状元,什么少年天才,什么还未成年就获得多项国家科研专利,如今还是帝都顶尖科研所的首席研究员,这种天才在哪里都耀眼。
  更何况他才十九岁,这样年轻,这样俊美,这样聪明,自然会引起风波了。
  他如今被家喻户晓,风光无限。
  沈慈珠指腹缠绕着电话线,萧先生在与他对话。
  “我的儿子好像对你非常感兴趣,于是我想见你一面,拍卖会,你会来对么?”萧先生淡淡说。
  “我当然会来。”沈慈珠将电视关掉他语调慢慢地,像是夸赞般对电话那头的萧先生说:“您的儿子很优秀,想必您非常自豪吧。”
  “可他的妈妈至今是个污点,荒川蝶是一位愚蠢漂亮的双性人,这你是知道的,可除你以外,我不想在国内的他人口舌中,听见这个事实。”
  “荒川蝶生了您唯一的儿子,您该感谢他才是,那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沈慈珠微微眯眼。
  “我听母亲生前说过,荒川蝶很善良,所以每个人都喜欢他,包括我的父亲——荒川蝶好像与我父亲,有段过往呢。”
  在片刻沉默后,萧覆川轻声笑了。
  沈慈珠听见萧覆川隔着话筒传来的笑音后,他轻皱了鼻子。
  “沈慈珠,你在试图挑衅我,可你太年轻了,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他说,“我不会被影响分毫。”
  “可您做了错事。”沈慈珠五指紧收。
  “萧先生,我母亲死之前,您在场,荒川蝶的丈夫,也就是谢咽的亲生父亲死之前,您也在场,这太巧合了,您的权力在隐瞒一切。”
  沈慈珠坐在昏暗的狭小房间里,仅有的一束光从百叶窗缝隙逃进来,他不看,手心盖住眼,睫毛低垂,他此刻以一种极为痛恨的心态与萧覆川对话,尽管无需看到他的脸,可他依旧作呕。
  “您的孩子至今还觉得是他那位可怜的妈妈杀了人呢,您知道的,他在十七岁那年一直在委屈巴巴地证明自己没有犯罪基因,证明自己是个不会犯罪的好孩子。”沈慈珠歪了歪头。
  沈慈珠的喉结微动,将恨意咽了下去,他的语调依旧温柔极了。
  “谢喉不需要知道真相,他只要记得,他的妈妈是个滥情的婊子就够了。”萧覆川的音调很是优雅,像是质量顶尖的瓷器玉石。
  可这种圣洁的音调如今却被拿来骂“婊子。”
  这声婊子低低传进沈慈珠的耳,他的耳膜刺痛了一瞬间,他明白萧覆川在骂自己。
  “您好像,非常讨厌我呢。”沈慈珠温柔道,“所以才会盯上沈家吗?萧先生,董事会那些您安排的人,只是小角色对吗?”
  萧覆川不置可否,“你觉得沈家还能撑多久?在你登上那艘游轮之前。”
  沈慈珠礼貌倾听。
  “沈慈珠,你年纪还是太小,才掌权不久的小孩子罢了,如果你拒绝了我的邀请,那沈家也会和你一起……变得很悲惨吧。”
  这是在威胁沈慈珠非去不可了。
  这场在布达佩斯的慈善拍卖会,既然在一年前发生过无人生还的爆破案,那今年同样可以。
  这次死亡的,会有沈慈珠。
  “萧先生,对您来说沈家也许不值一提,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得到它?”
  “因为你的父亲,当年睡了我的爱人。”萧先生神色淡淡,他扣动佛珠,眉眼如画无欲,“还害他怀了一个孩子。”
  怀了一个孩子。
  怀了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
  荒川蝶的孩子……
  “这不可能!你他妈你在放什么狗屁!萧覆川,他不可能是我父亲的——”沈慈珠骤然握紧电话听筒,滴滴答答发出急促的嘶哑音。
  他睁大双眼,呼吸一瞬纸白般窒息起来。
  谢喉不可能是沈衡的儿子!
  如果真那样,那沈慈珠隐瞒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他必须要得到沈家,谢喉不能抢走他的一切,绝对不能!
  “沈慈珠,我非常厌恶你,谢喉因为你变成了同性恋,如果你和荒川蝶一样是双性人,我也许会放过你,可你是男人,你无法生育,无法为我的家族带来新的希望。”
  萧覆川停顿片刻,拿怜悯的语气说:“更何况你还是个来路不明的贱种呢,你连你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吧?谢喉的血脉都比你高贵。”
  昏暗的房间里,沈慈珠俯身,他的牙尖死死咬住唇舌,有血丝流出来了。
  什么意思!
  这不可能!
  谢喉不可能是他父亲的孩子,谢喉害他在谢咽面前那样狼狈还不够……还要抢走他的父亲和家族吗?
  沈慈珠手里死死捏着电话线,他的指尖把手心掐住了红痕,他的眼死死盯住不远处的百叶窗缝隙,那仅存的光芒令他刺痛。
  沈慈珠曾经暗中拿谢喉的头发与沈衡做过基因鉴定,显示为0,可为什么——
  啊,谢喉既然能骗过董事会篡改基因鉴定,自然也能篡改他自己的。
  是真的吗?
  沈慈珠站起来他走到百叶窗前,摸着被阳光温暖起来的表皮。
  不能信他。
  保持冷静啊,沈慈珠。
  沈慈珠心想。
  这一切,也许不是真相呢?
  荒川蝶有过那么多男人,谁能保证那个孩子是谁的。
  沈慈珠收敛情绪,他的瞳孔色泽微晃,有鸢尾紫轻覆。
  “萧覆川,你就这样喜欢替别人养儿子吗?太可笑了,但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呢?不管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但我保证——”
  “你这个老东西,不会活太久。”沈慈珠这才露了馅,他舌尖微舔下唇,字字森寒。
  他不听温鹤给他的劝告,纵然挑衅萧覆川。
  “那就试试吧。”萧覆川将每一个字都讲得优雅冷漠,“我说过你太年轻,你甚至比不过谢喉。”
  “那个孩子,我希望他的父亲是我而不是沈衡,他该继承我的家族,而不是沈衡的,沈家,我会在不远的将来将其铲除,我要让你、让沈衡明白,沈家的一切,全部都——”
  “不值一提。”萧覆川唇角微勾,近乎嘲讽。
  沈慈珠瞳孔微缩。
  “沈慈珠,要是想替你的母亲送我入牢狱,那就来试试吧,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希望就在那艘游轮上。”
  萧覆川指腹微扣,挂断了电话。
  而后他将台式古董电话机的红线拿打火机慢条斯理烧起来了。
  他指间夹着一枝香烟,在电话线烧出了刺鼻浓雾时,他轻轻吐了烟圈,眼皮寡冷地垂下。
  萧覆川形单影只坐在华丽昂贵的办公室,指尖捏着一张旧照片。
  这张照片显然是私家侦探在一个隐秘黑暗的角落进行拍摄的,照片上有两个人。
  高大的是谢咽的父亲,也就是谢喉的继父,是一位朴实憨厚的高大男人,他在小型超市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着小小的妻子的手。
  他的妻子是个很漂亮的、怀孕不久的男性美人,叫荒川蝶。
  荒川蝶那年只有二十一岁,他曾是萧覆川的爱人。
  可萧覆川患有一种病,他喜欢看别人“欺负”荒川蝶,荒川蝶那时刚被沈衡抓过去不久,萧覆川找到他时他已经怀孕了,他哭得悲伤极了,说害怕怀孕。
  可萧覆川想看他生孩子。
  荒川蝶从萧覆川这里逃离后,萧覆川没有派人把他抓回来,而是亲自监视他的一切。
  荒川蝶脸上都是脏兮兮的泪水,他怕黑,于是在夜里无助敲响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门,那个男人是丧偶的、还带了一个九岁男孩的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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