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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讲道理
又是湿漉漉的全新的一天。
乐玖睁开眼, 迎上那双浸满爱意的眸子,玉臂抬起,杨念却不抱她, 一反常态地用力,更深地入到藕花深处。
一声低吟,紧随而来的是大将军得意的询问:“累哭谁?”
白白嫩嫩的乐小娘子成了粉粉嫩嫩, 乐玖唇瓣微张,声线好似揉了水:“累哭我。”
算了。
在床上她还能有什么面子?
她所有的面子, 早在新婚夜就丢光了。
看她服软, 杨念抽身出来。
方要退出,手腕被人摁住。
“别……”
乐玖痴痴缠缠地瞧着她:“再陪陪我。”
实在难以想象,十八岁的小娘子在这事上这般沉溺。
正对了杨念的胃口。
天光大亮,丫鬟秋秋打着哈欠守在门外:“将军,夫人, 一会凌小娘子、柳小娘子就来了……”
再不起来,到时候可就丢人了。
乐玖迷迷蒙蒙里自然听到这音, 美眸轻转,腰肢微抬。
杨念闻弦歌而知雅意, 送她上云端。
半刻钟后。
乐小娘子软若无骨地伏在心上人肩头, 杨念伺候她穿衣。
湿漉漉的清晨,湿漉漉的美人儿。连同那些湿漉漉的情意一并被乐玖压在心灵深处,她打起精神, 临了亲了杨念一口, 亲得响亮,啵地一声, 大将军脸都红了。
弄脏她一脸的时候她都能面不改色, 只是亲一亲, 亲的力气大了,她却脸红。乐玖觉得有趣,握住她手,赏她揉弄几下,又在大将军颇有深意的视线下,扭着腰出门。
她爱死杨念如若猛兽的那份凶悍。
也爱惨了她眼睛里扑腾腾烧起来的火。
四肢酸酸软软,乐玖习惯了这番体验,习惯成自然,哪天起床腰不酸腿不酸,她反而觉得不妙。
她出门见客,留下杨念自个在屋里发呆。
杨大将军回长乐村已有小半年,婚后过了几个月的神仙日子,有媳妇暖被窝,做诸般快乐的事,每天都神采飞扬。
此刻她盯着乐玖扔进竹篓里的脏衣服,指尖一动,起身从内捞出一件皱巴巴险些撕裂的胸衣。
昨晚情形清晰回荡在脑海。
她口舌生津,低低念了声“玖玖”,又想起那首偷情诗。
有机会的话,或许她可以拉着玖玖试一试。
寂寞好多年,唯恐唐突小娘子,杨念自诩装得毫无破绽。只是装久了,也没甚滋味。
要说不正经,玖玖比她还……
她打住思绪。
一手攥紧那可怜巴巴的小衣。
突发奇想地,要让乐玖看看真正的她,看看她心底潜藏的野兽。
长在边关风吹雨打里长大的将军,可不是京都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
杨念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尤其是在女女方面。
十四岁无意窥见女人身子就夜做旖.旎梦的人,能是什么纯白无瑕的女君子?
她不爱逛花楼,从不去不干不净的地方,碰不干不净的人,是因为她要求高。
只有成为更好的人,才能匹配更美好的小娘子。
杨念做到了。
她功成名就,是大盛朝的正一品大将军,凭着娶妻令明目张胆风风光光地娶了妻。
娶了妻之后呢?
做一辈子玖玖心里“不解风情”的良人?
她眼神变幻,悄悄回味昨夜的快感。
事实证明,玖玖比她想得要有趣多了。
她想,她们还可以享受更刺激的欢好。
杨念虽为女子,除了有一张冷俏嫩白的小脸,骨子里蛮强势,论到好色,寂寞边关,无论男女,有几个不色的?
她饿狠了,即便婚后每天至少三五回,也解不了心里的渴。
欲.念不讲道理地在五脏六腑翻腾。
她埋下头,在枕被深嗅一口,脑袋里全是乐玖的影。
乐玖……
乐小娘子。
已经是她的妻了啊。
杨念牵唇一笑,想用余生和心爱的小娘子创造更多美好。
玖玖……应该不会嫌弃她的罢?
她想要她千千万万遍。
如若乐玖是发.春的小猫,杨念心想,她就是险些干涸在沙滩的鱼,难得鱼儿入水重新活过来,就想游遍广阔的海洋。
乐此不疲。
就在杨念为自己潜伏不得释放的欲望自我反省、深思熟虑之际,乐玖撑着软绵的细腿坐在正堂。出乎她的意料,来的只有凌竹,不见素容。
她问:“素容呢?”
凌竹哑然。
脸色很是古怪。
乐玖扬起眉毛,上身前倾:“你不会,欺负她了罢?”
凌竹脸色一变:“谁、谁欺负她了!我没有!!”
“……”
没有就没有,反应这么大干嘛?
她要是反应小一点,也许乐玖就被忽悠过去了。
她为好友沏了杯茶,小声道:“你真欺负她了?”
想不到啊竹竹,你看着浓眉大眼的,竟也把持不住……
凌竹看她的眼神大抵猜到她的所思所想,脸皮发烫:“误会,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
乐玖这会不是太关心“那人”在哪儿下榻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关心关心好友的人生大事。
凌竹与她感情最好,犹豫一会,干脆将肚子里的话倒空。
说来也简单。
两人一同去郡南按画像找人,回来的途中,一行人遭了暗算。本该下到凌竹碗里的药,误打误撞进到素容肚子。
得亏杨平和殷娘子反应快,要不然……
素容八成要被坏人欺负。
可是当下素容没被坏人欺负,却被她吃光抹净……
凌竹捂脸:“我一开始真的只想救人的,但是,但是素容药力发作缠上来,我推不开她,而且……”她眼神迷瞪:“而且她真得好软……”
又软又甜。
“所以?”
“所以我就下手了。”
“……”
好家伙!
本来打发你们去找夺了映娘处子身的小贼,结果你半道儿夺了素容的身子……
乐玖跟着捂脸:她要不要给素容发一笔“工伤”补贴啊。
这、这应该算“工伤”罢?
“怎么办,玖玖,我、我和她好像回不去了……”
“回不去什么?”
“做朋友啊。”凌竹一脸惋惜:“我和她做不成朋友了。”
“你要了她,还想和她做朋友?”
“……”
凌竹张张嘴,无言以对。
“那她现在对你……”
“她不理我。”凌竹烦得直挠头:“她打我骂我也好啊,总好过不理我,不理我,我如何知道她是反感还是喜欢?她若是反感,我、我大不了给她磕几个响头,扭头收拾铺盖卷离开长乐村,再也不回来……”
“你这是什么话?不回来,不回来凌姨怎么办?什么时候了还说气话。你走了,要她怎么过?乡下是什么个情形你比我清楚,失了身的小娘子,要她怎么嫁人?嫁了人又怎么自处?”
乐玖到底做了几个月的将军夫人,比她想得要周全不少:“素容清醒后,什么反应?”
“反应……”
凌竹想着那日一觉睡醒,睁开眼,素容躲在床脚默默流泪的画面:“她……她哭了。”
哭得她肝肠寸断,当场给了自己两巴掌。
等她还要再打,素容握住她手,被衾滑落,露出上半身饱受摧残的肌肤。
“她哭着说这是一场意外,让我不要过于自责。”
“……”
乐玖懂了七七八八,思索一会:“那你呢?你对她有没有意思?”
“我、我对她……”凌竹磕磕绊绊道:“还,还行?”
乐小娘子当即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杨念一脚踏进门,看到的就是自家柔柔弱弱的小娘子在殴打跋涉而归的社员。
脑袋瓜发懵:“你们这是?”
凌竹见了她闭嘴不言。
乐玖气笑了:“在教训某个气人的家伙!”
凌竹朝她拱手求饶,希望她不要到处乱说,否则素容说不准又得去跳河。
“你以为我是你?笨死你算了!”乐玖没好气地瞪她,转而同杨念道:“晚间我再和你说。”
“哦。”杨念不问了。
“你去找素容,就说女社要开会,不准缺席。还有,带来的人呢?”
凌竹感情问题究竟如何解决全指望她出谋划策呢,对乐玖态度好得不得了,一脸狗腿相:“你说殷二娘子,她说好了今天去女社。”
“殷二娘子?”
“是啊。人参岭的二当家!武功很厉害!”
.
“殷榷?她来平安县了?”
殷大岭主讶声问道。
“回岭主,前阵子有人拿着画像来郡南找人,后来不知怎么的,找到二当家头上。二当家去见了那伙人,然后决意下山。”
“她好大的胆子!上次行事莽撞得罪了十二寨的三位寨主,被人阴了一把受了重伤,难得捡回来一条命,又不安分。”
来报信的手下不敢搭话。
毕竟二当家惹是生非,让大当家难做是常事。
前年二当家与人斗殴,打断青莲山庄少庄主一条腿,还想剜人眼睛,逼得青莲庄主出面,使出七十二式青莲剑,打断二当家两条肋骨。要不是大当家来得及时,说不准二当家得以腿还腿,平息青莲山庄的怒火。
事后问明缘由,始知造成此番局面的起因是对面的少庄主言辞浪荡,摸了殷二当家的衣角。
殷榷十五岁成名江湖,十六岁学成殷家家传号称最难学的游龙剑法,武学天赋比其长姐都高,性子也傲。
闯江湖的不怕死,谁得罪她,她都得加倍还回去。是个能占便宜绝不吃亏的狠人。
前几年好几次去到鬼门关被救回来。
大当家为这个妹妹操碎了心。
去年年初,令狐玄宁之子来人参岭大摇大摆提亲,扬言要娶殷二娘子为妻,要人参岭的二当家为他生儿育女,做贤妻良母,改邪归正。
这番言论殷二当家可听不得。
连夜策马狂奔去到左山派,一把火烧了令狐家的祠堂。
令狐家列祖列宗的灵位在大火里化为灰烬。
两家结亲不成,彻底结仇。
当日,令狐玄宁携门派三百好手,于情人山围攻二当家。
二当家斩了玄宁之子一条胳膊,却也被令狐玄宁打得差点见阎王。
殷家天赋最出众,也最能惹事的殷榷,只剩一口气了,梗着脖子不肯嫁入令狐家。
还是大当家拔出多年不用的游龙剑,一剑劈裂令狐掌门的风雪刀。
这事才算了结。
令狐家祠堂尽毁,令狐玄宁之子断去一臂,有殷酌在,殷榷命是保住了,却被恼羞成怒的令狐玄宁一掌拍落悬崖。
醒来,记忆全失。
只知自己姓殷名榷,有个长姐。
养了一年多才养得重归水灵,殷酌这一下山,扭头,妹妹也跑了。
乐琼坐在那听笑话:“啧,不愧是殷榷啊,失忆了人也不安生。”
因殷酌偏爱幼妹的缘故,她在人参岭没少吃醋。
殷大岭主含笑看她:“阿琼。”
乐琼给她面子,轻呵一声,不再冷嘲热讽。
殷酌兀自头疼:“她们查到了阿榷,阿琼,咱们不能再躲下去了。”
乐琼沉沉看她,转身就走。
.
长乐村,女社。
凌竹别别扭扭地请来别别扭扭的素容,两人别别扭扭地坐在正堂,映娘手里的帕子快绞烂了,也不见那人出现。
乐玖看了眼天色,刚要问“她人呢”,女社外面传来一阵铜铃声。
失去记忆的殷二当家悠闲自在地坐在马背,长衣宽大,腰间斜斜垮了一把长剑,她也不下马,眼神巡视:“谁要见我?”
所有人齐齐看向映娘。
映娘迈出一步:“是、是你?”
殷榷皱眉:“你认识我?”
素容冷不防出声:“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女人?”
“……”
还没怎么呢就被骂了,殷榷心情不好:“你算哪根葱?”
她眉眼锋利,又是再纯正不过的江湖打扮,凌竹“敢做也敢当”地护在素容身前:“总比你这个大头蒜强!”
“……”
大头蒜?
殷榷认真想了想,几天前这姓凌的还喊她“殷姐姐”呢。
她这“姐姐”这么不值钱?
一时间,气氛忽变。
乐玖暗暗吸了口凉气。
可别打起来啊。
就竹竹那副小身板,不够人家一指头摁的。
素容也担心凌竹挨揍,拿眼神示意映娘出声解释,哪知映娘失魂落魄地杵在那儿,她暗道一句要糟。
好歹同行一段路,这位人参岭的二当家,是个爱犯浑的,浑劲儿上来,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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