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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流角(近代现代)——少年白

时间:2023-09-16 08:01:37  作者:少年白

   偏流角

  作者:少年白
  简介:
  主角:陈其初、厉乘云。
  🎟表面精英内心脆弱纠结的alpha受×表面温柔本质略抖S钓系beta攻
  🎟陈其初是alpha,厉乘云是beta,他们做了十几年的朋友,并且还会做几十年的朋友
 
 
第1章 
  厉乘云接到陈其初的电话的时候还没有下班。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屏幕上闪烁着的“陈其初”的三个字时,厉乘云看见了,他稍停一下正在键盘上敲打的手,瞥了一眼,但没有立刻接,像是不确定是否应该接这个电话一般。他任由铃声响了片刻,手上敲击键盘的动作继续。
  隔壁工位上的同事以为他太专心工作没有听到,还非常友善地提醒他:“老厉,你手机在响。”
  厉乘云像是因为听到同事提醒才听到手机铃声一般,说道:“谢谢。”然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拿起手机,滑动了屏幕上的接听键,铃声顿时中断。
  电话接通以后,听筒里先传来的是有些惹人遐想的喘息声和呻吟声,经过电流的分解之后更添了几分难言的暧昧,传递到厉乘云的耳中,在这些暧昧的喘息声与呻吟声之中,厉乘云无比熟悉的沉稳的声线也被沾染上一种缠绵悱恻的意味:“……乘云。”
  “其初?”
  “对不起,打扰你了,我……”陈其初的声音听起来尚且还冷静平稳的,乍听之下还如平静无波的一泓湖,但实际上早已被春风掀起了波纹,底下的暗流已经无法抑制地要翻涌出来。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语速比平日慢了许多,呼吸微有些急促,仿佛在尽力压抑着什么。他像是要对人陈述一桩难以示人的秘密,想要说又羞于启齿,过了几秒,或者十几秒,很艰难地才继续开口:“我现在,有点状况,能不能……请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怎么了?”厉乘云像是对陈其初的情况一无所觉一般,用冷静的声音柔声地关切询问。
  陈其初又沉默了许久,像是羞于袒露自己的情况,在说与不说之间游移不定,只有时轻时重的喘息显示出他的挣扎。而厉乘云并不催促,只耐心地等陈其初继续说,直到电话对面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像是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了,他听到陈其初用不平稳的声音说:“我……我的抑制剂又失效了。”
  这已经是陈其初所能够暗示的最大程度。
  厉乘云说:“好,我马上过来。”
  厉乘云挂掉电话后,继续在键盘上进行未完成的工作,他把实验报告的结语写完,发送给研发部主任的邮箱之后,便脱下了实验服,拎起自己的背包便准备离开。
  同事见他要走,急忙叫住他,“哎,老厉,你去哪儿呢?今天一起吃饭啊,不是说了我请你嘛,你连免费的晚餐都不吃的吗?诶,你跑什么啊,你嫂子说了我要不带你去见她那小师妹她让我跪键盘的!”
  厉乘云已经穿好了自己的外套,说道:“抱歉,我去不了,朋友出了很紧急的情况,我必须要去一趟。”
  “老厉!”同事追了他几步,但最终也没有留住厉乘云,只能够无奈地看着厉乘云离开了办公室。
  厉乘云没有车,因为他贯来是住在公司宿舍,平常的生活交际圈子也狭窄,大部分时候都是两点一线,在出行上没有太大需求,因此工作以来一直都没有买车。他站在路边打出租车,因为是下班高峰期,打车并不方便,他等了很久才打到一辆已经载有乘客但是目的地方向和他相同的车,可以顺路载厉乘云一起。
  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人,和先上车的那个乘客原本就聊得热火朝天,听到厉乘云要去始光集团,便饶有兴致地问他去做什么。
  厉乘云说去见朋友。
  “你那朋友做什么的?始光集团最近是不是新换了个总裁,好像特年轻来着,始光的股价都有点动荡,我一朋友都打算把手里始光的股票给抛了,”司机兴致勃勃地和厉乘云打探,“你朋友有没有点内幕之类的,这该抛还是不该抛。”
  厉乘云说:“我不知道,我不太了解股票这些东西。”
  正值下班高峰期,交通很不顺畅。因为堵车,厉乘云赶到始光集团的时候,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始光集团的大楼的灯大部分都已经暗了,只有几个窗口还亮着,大概是加班的员工。厉乘云站在楼下能够清晰地看见顶楼属于陈其初的办公室的灯光,那灯光暗示着陈其初还在等待他。
  他从集团大门进入,但是通往电梯处的闸口机需要身份识别卡才能进,因此厉乘云没能顺利进入,被前台拦了下来。始光集团旗下有涉密的研发项目,对人员出入的管理很严格,职工出入都必须刷卡,外人也必须由公司内部人员带领和签字才能够进入,厉乘云很少到陈其初的公司来找他,少数来的时候也是和陈其初一起的,因此并没有人拦过,今天还算是头一遭。
  厉乘云面对前台狐疑的目光,站定了准备给陈其初打电话——虽然不知道陈其初现在是否有精力和心情接电话。不过他的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已经有一名穿着职业套裙的年轻女子从闸口机处出来急匆匆出来,对厉乘云叫道:“厉先生。”她是陈其初的助理明芝。
  厉乘云认识她,便叫道:“明助理。”
  明芝和前台说道:“这位厉先生是陈总的朋友,陈总叫我来接他上去的。”明芝和前台做了交接,便领着厉乘云进了闸机口,坐上了直接通往总裁办公室的电梯。
  因为楼层很高,电梯运行了一会儿,厉乘云问:“其初怎么样了?”
  明芝神情有些担忧地回答道:“陈总从下午开始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我询问过陈总是否需要联系医生,但他说不必。从那之后陈总便暂停了今天所有工作安排,也不再见任何人,他说要和厉先生您见面,只让我等待您来,我估摸着您差不多时间应该过来了就下来接您的,陈总还在等您。”
  明芝并不清楚陈其初为什么会身体不适,为什么即便身体不适坚持等待朋友来——即便是这个朋友是制药企业的研究员,但也毕竟不是医生。不过明芝也不是刚出来工作一天两天了,当然知道有些事情该听不见看不见,就要听不见看不见,只听凭陈其初安排,在这里等待厉乘云到来。
  明芝和厉乘云不算熟悉,只知道厉乘云和自己的老板有十余年的交情,似乎从高中到大学都是校友,工作之后也未曾生分,无疑是非常要好的至交好友。只是最近不知怎么的,明芝总觉得有一点古怪,她敏锐地察觉到厉乘云和陈其初之间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气场和变化,但是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她从电梯的镜子里看了厉乘云几眼。镜子里的厉乘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的神色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波动,听到陈其初“身体不适”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做出一个朋友应该有的反应,比如担忧、焦急、烦躁……他只是静静地盯着电梯按键上方的显示屏上跳动着的楼层数字,直到电梯“叮”了一声,显示已经到达顶层。
  电梯门开了之后,明芝领着厉乘云到了陈其初的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门上贴着“总裁办公室”的名牌,明芝很自然地按门铃,但是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她想起来陈其初下午的时候似乎相当不舒服,因此不免有些担心,手下意识地握上门把手想要把门推开,但是身后厉乘云的手伸了过来,按住了门把手,阻止了明芝打开门的动作。
  明芝抬起头来,正对上厉乘云的目光,他眼眸幽深,目光极具压迫性,那张平日里看起来温柔斯文的脸露出一种明芝从未见过的威压来,仿佛是一只紧紧捍卫着自己的领地不容侵犯的狼。
  但只是瞬间,厉乘云又露出一点温柔的笑容,是他寻常的那种笑容,仿佛方才那种威压都是明芝的错觉。
  厉乘云说道:“明助理,麻烦你等这么久了,请你下班吧,我可以自己进去见其初。”
  “但是……”明芝并不非常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离开,毕竟万一陈其初的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可不是小事。
  “其初不是和你讲了吗,他不见任何人,他要和我见面,”厉乘云说,“也就是说,今天除了我,他不会见任何人,想必也包括明助理你。”
  见明芝还有些犹豫,厉乘云继续说道:“明助理放心,其初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的住址、职业你都知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随时都能够找到我负责。”
  厉乘云刚说完,明芝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是陈其初打来的,他只非常简短急促地和明芝说了四个字:“你下班吧。”然后便急匆匆地挂断了。
  陈其初既然已经发了话,明芝便只好离开了。
  明芝一走,厉乘云便打开了陈其初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然后将门反锁上。
  办公室里十分安静,整体黑白灰色系的装饰简洁干练,没有什么对于的装饰,所有陈设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很能够看出来办公室主人务实和理性的风格。办公室并没有人,只有一件西装外套被随意地扔在了办公桌上,微妙地破坏了室内的整洁。
  厉乘云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大踏步地朝里间的休息室走去。
  越走近休息室,便越能听见休息室里传出来的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呻吟,在这静谧的夜色与空间里显出来一种引人遐想的暧昧来。
  厉乘云最终走入了休息室。
  与外间整洁的办公室不同,休息室里一片狼藉。地面上一地玻璃杯碎片和水渍,墙边被推倒的椅子和小桌,被扯到地上的窗帘……但其中最狼藉的,是蜷缩着身体躺在凌乱的被褥之中的那个人。
 
 
第2章 
  休息室里如同狂风过境,狼藉一片。有经验的人一看,便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样场景。
  ——陷入易感期的Alpha,因为未能够得到omega的安抚,无法被满足的情欲,转化成了极具摧毁性的暴力。
  厉乘云走进去的脚步很轻,他越过地面上凌乱的物品,走向休息室的床,接近床边的时候,他看清了蜷缩在被褥中的陈其初。
  陈其初以一种如同在母体之中的姿态蜷缩着,他揪着自己的领口,衣衫大敞着,凌乱的被褥半遮半掩地盖住他的身体,但是遮不住他的情态。他急促地喘息着,胸膛不断地起伏,低低的呻吟声里充满了隐忍的、压抑的痛苦,仿佛是一只身受重伤、濒临死亡的野兽,奄奄一息地等待着猎人的最后一击。
  虽然厉乘云脚步很轻,但是对于处于易感期、五感非常敏锐的alpha来说,周身任何的动静都会被放大无数倍。所以厉乘云才走到床前,陈其初就身形暴起,仿佛是濒死的野兽对猎人最后的攻击,以此告诉世人,即便是看起来再如何脆弱不堪,他依旧是一只拥有着噬人血肉的利齿的野兽。
  陈其初起身双眼通红地扑向厉乘云,厉乘云躲避不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扑倒在地上。
  在陈其初扑过来的力量之下,厉乘云的肩胛骨撞在坚硬的地板上,撞击产生的疼痛感瞬间由肩胛骨处的一点为中心蔓延全身。但厉乘云还没来得及感受这疼痛感,陈其初的双手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指关节和掌心瞬间发力,完全地掌控住厉乘云的脖颈。
  厉乘云被脖子上的力道勒得喘不过气来,视线立即变得模糊起来。
  陈其初居高临下地骑在他的腰上,单薄的衬衫已经敞开大半,额前颈侧的发梢全部已经被汗湿,贴在他的皮肤上。因为并不常晒太阳而显得苍白的皮肤已经全部染上一种过度的红,红得像野兽沾满鲜血的皮毛,显示出一种难以驯服的野性来。他的衬衫袖子被挽起来,手臂上的肌肉暴涨,青筋毕露,彰显着他此刻勃发的力量。他的双手掐在厉乘云的脖子上,指节无比凶狠的力道嵌在他颈侧单薄的皮肤上,虎口深深按住了他的喉骨。只需要再多用一分力气,厉乘云的喉骨便会轻而易举地被捏碎。
  厉乘云呼吸不能,几乎快要窒息,空气从口鼻涌入,却无法顺利地抵达肺腑。他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他深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毫无疑问会被alpha未能被满足的情欲所转化的暴力所杀死,并且作为一个beta,他在alpha压倒性的生理力量面前,是完全无法从体力上进行反抗的。
  厉乘云忍受着窒息的痛苦,艰难地伸出手,他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掌心猛地按在陈其初的手臂上。
  陈其初的小臂上,有一道近十厘米长的疤痕,疤痕的狰狞程度可以看出伤口曾经很深。疤痕已经结痂,血痂已经脱落,开始长出新生的肉。
  厉乘云用尽力气,狠狠地按在那疤痕上血痂脱落后新生的、还无比娇嫩的肉上,竭力地从喉咙发出嘶哑的、微弱的声音:“其初……我是厉乘云。”
  陈其初的手臂肉眼可见地一僵。
  他望着厉乘云,双眼朦胧,眸中罩着一层厚重的雾气,这雾气之中氤氲着情欲与暴力。他似乎是听到了厉乘云说话,循着声音俯下身,掐着厉乘云脖子的手并没有放开,但是力道微微松了松,有微弱的空气涌入厉乘云的喉间。
  陈其初像是看不清一般,很近地看着厉乘云的脸,像是在分辨他的样貌,又像是在描摹他的五官,粗重的呼吸吹拂在厉乘云的面庞上,如同野兽打量猎物。
  最后他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压抑的呻吟,掐在厉乘云脖子上的手颤抖着松开,然后一拳砸在厉乘云脸侧的地面上,指关节处薄弱的皮肤表面被地面摩擦得瞬间血肉模糊,疼痛让陈其初的眼眸终于消散了一些雾气,显出了几分薄弱的清明。
  “乘云……”陈其初的声音像是受伤的兽类的低鸣,饱含着被欲望折磨的痛苦。
  大量的新鲜空气瞬间涌入,冲击着五脏六腑,厉乘云按着胸口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了呼吸。陈其初手掌的力量却仿佛还遗留在他的颈间,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无比嘶哑,如同破旧的风箱,他用这嘶哑的声音安抚陈其初:“是我。”
  陈其初依旧还伏在厉乘云的身上,脊背如一张拉满的弓,但是放在弦上即将脱弦的却不是箭,而是欲。因为极力地在克制着内心难以抑制的想要摧毁一切的躁动,他浑身都在轻微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关之中挤出来的:“你动作要快点,我不知道我可以清醒多久,我——我不知道。”
  厉乘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掌心清晰地感受到陈其初的后背在自己手掌下僵硬的肌肉和绷直的脊骨,他温声说:“别担心,其初,我会帮你的。”
  陈其初从厉乘云身上翻下来,伏在床沿,脸埋在被褥中,他的手拽紧了床单,急促、剧烈的呼吸淹没在柔软的被褥之中,转化成有些温情的缠绵乐曲。方才打到地上被摩擦得破皮的手背已经渗出了血迹,蹭在床单上留下来暗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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