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她的眼神,咀嚼着酸甜中还带着一阵特别香气的番石榴。
“拜托,他女儿都有我大了,我还要去做她后妈?”她拿起他的茶杯饮入。
他故意调侃道:“你不是费尽心思要做‘上夫人’?”
她“噗呲”一声将茶喷到他领口上,她赶忙用自己的袖口擦拭。
“我是费尽心思要跟你返靖啊!”心想:这机智过人的大将军,一遇到感情问题,智商就下线了。
他抓住她的手,望进她眸中道:“你当真有心随我……返靖?”
第180章 人鱼为将军按摩
她一愣,心跳快了两拍,点着头反问道:“倒是你,放着漂亮公主的驸马不做,不可惜吗?”
“本将军不稀罕!”他凑近,凤眼邪魅上挑道:“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吃醋’?”
她咬了咬唇,抓起一瓣青桃塞入他口中。
一阵辛辣伴随着酸甜袭来,他不禁轻咳几声,芝麻的香气在口中炸开。
她得意道:“久未给你做辣味,退步咯?”
他快速咽下,清了清嗓子道:“也不是太辣,滋味甚是特别。”他故意递上一块。
她咽了咽口水,将他的手推回,塞入他口中道:“我可不喜酸。”
他细细品味,一颗芝麻粘上他的下唇,她不自觉用食指点上去,他停下,望向她。
她慌乱道:“我要就寝了,明日还得早起,你慢慢享用。”
她快速回到自己房内,坐在床上,看着食指上的芝麻,有点后悔自己的逃离。
她将芝麻放在舌尖上,细细品味,一丝丝甜涌入心中,有一种情绪更加笃定。
*
康城县
二人赶了一天的路,在冰城歇了一晚,翌日正要上路,却得知城门被封。
言冰尘正准备退房,听到堂内议论纷纷便问道:“掌柜的,这好好怎么就封城了,出了什么事啦?”
小二探过头道:“据闻县令夫人没了!”
掌柜一巴掌拍他脑袋,示意“干活去。”而后压低声音道:“其父湘西巡抚前来探亲,亦命丧当场,若不能揪出凶手,谁也不能出城。”
言冰尘双目一撑道:“哪个胆儿这么肥,不把官家放在眼里?”
“哎,你不知道。”掌柜凑近小声道:“这可不是人为的,家丁看到是一股黑气……”
“掌柜,还有客房吗?”身后几名赶路的大汉也来投栈,掌柜便忙开了去。
既然走不了,言冰尘干脆静下心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她逛了逛集市,准备给柒墨凡做几道美味。
夜渐深
言冰尘用辣椒及各种香料特制的锅底终于熬好,又准备了一桌肉菜,最难的是在屠夫那收了些动物内脏。
柒墨凡看着红彤彤热腾腾的砂锅,又看了看桌上的内脏,正准备转身。
言冰尘上前拉他坐下,兴冲冲说道:“今日你有口福啦!”
随即将猪脑,大肠,鸡爪放进砂锅底部熬煮,又夹起一片毛肚,在锅中七上八下,送到他眼前。
他头微微后倾道:“此为何物?”
“毛肚啊,就是牛的胃,和麻辣火锅绝配。”她轻轻甩甩。
“无需。”他夹了一筷子肉片放入锅中。
“夹着别放,不然一会儿就找不着啦。”她边提醒边把毛肚放入自己的口中。
他用筷在汤底找寻着肉片,不小心捞起一瓣猪脑,嫌弃地放了回去,涮了涮筷子。
她憋着笑,找到那块肉,放进他碗中。
他吹了吹送入口中,咀嚼几下就开始大口吸着气,满桌找茶水。
她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冰镇桂花酿,他如获至宝,大口喝得精光,无缝衔接地又夹了一块肉在锅中。
火锅的真谛就在于——等待使得食物变得更加美味,自己烹饪使得食物变得更加来之不易。
她的意地娓娓道来:“先吃肉类,再吃菌类,最后吃菜,这样菇的鲜能够综合肉肥美,菜又可以解腻,堪称一绝。”
他一脸:“就数你会吃。”将肉送入口中,就一口酒,津津有味。
一轮下来,二人已满面通红,鬓角渗出汗珠。
她捞起锅底的大肠放入他碗中,自己则开始啃鸡爪。
他略有迟疑,但比起猪脑,毛肚,大肠看去相对比较顺眼,刚夹起,她顺口一句:“放心,我处理得很干净的。”
他直接将大肠送入她口中,她一愣,欣然接受,更得寸进尺道:“还要。”
“自己夹。”
“那就都留给将军你吃吧。”
他转念一想,把毛肚,大肠,猪脑一一往她嘴里送,她也欣然享受着被他喂食。
一轮酒足饭饱,她从冰窖拿来她自制的青芒酸梅粉刨冰。
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不仅让柒墨凡欲罢不能,许久没这么吃的她也接连点头,堪称完美。
他一口气将大半炫入腹中,不一会便皱起眉捂着头。
“你,还好吧?”她用衣袖拭去他额角的冷汗道:“糟了,你可能不习惯骤热骤冷。”
她唤小二打来一桶热水,开始给他脱鞋。
“你干嘛?”他下意识地缩回脚去。
“哎呀,我又打不过你,还能害你啊!”她不容分说地抓着他的腿,迅速脱了他的靴子,这事儿她可是都没孝敬过爸妈呢。
她把他双腿没入桶中,不一会儿,就见他满头大汗,汗珠滚入衣内。
他实在是闷热难当,她伸手去解他的上衣,美其名曰—散热。
“好些了吧?我来给你按摩吧?”说着她脱了鞋子把双脚伸入水中,轻踩他的脚面。
“你这是……按摩?”
“难不成你想让我用手按你的脚啊?”她使劲踩了几下,又转而轻柔地轻抚他的脚面。
她用脚逗弄着他的,一抹潮红从面颊蔓延开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狭长眸凤波光涌动。
她垂下睫羽,期待着……
第181章 人鱼巧遇将军出浴
“踩够了?”他收回脚接着道:“就寝。”迅速裹入被窝。
她失望之余却看到他耳根子通红,她的唇角扬起,现出两个甜甜的梨涡。
*
客栈后厨,用剩下的动物内脏散发着血腥味,引来一阵黑气。
不一会内脏就被一扫而空,只留下一滩血水。
*
翌日入夜时分
言冰尘做了水煮肉片和麻辣小龙虾。
她夹起一片肉,叹了口气道:“从前我最爱吃水煮鱼了,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他夹起一片肉送入口中,赞叹道:“甚好。”
她领了这份安慰,也吃得有滋有味。
“来尝尝麻辣小龙虾,没想到这里还能找到它。”她剥去外壳,把虾肉递到他跟前。
他看着那小指节大的虾肉摇摇头道:“费劲!”
“你尝尝再说。”她将虾肉塞进他口中。
他乖乖品尝,挑起眉,眼露惊喜道:“虾不可貌相。”
她吮着手指,又剥好一只,闭上眼品尝起来。
他学着她的样子,边剥边吃,再配点小酒,属实惬意。
一顿饭下来,二人辣得浑身冒汗,她灵机一动,准备制作饭后“小点”解辣。
不一会她端着一盘冰镇秋葵,一把推开房门正撞上出浴的柒墨凡。
他一丝不挂地站着,一脚跨在木桶外,一脚还没在水里,身上的水滴尽数下落,额头微微冒汗,湿漉漉的长发几缕垂贴在脸侧。
两人面面相视,他全身肌肉僵硬,八块腹肌和人鱼线更醒目地显现出来。
言冰尘看直了眼,心跳顶到喉头,差点没蹦出来。
柒墨凡回神,立刻蹲回水里,水花四溅,硃红从脸颊蔓延至耳根,喝道:“看够没有?”
言冰尘捂着眼睛背过身说了句:“sorry!(对不起!)”准备撤。
“站住!”柒墨凡喊住她。
言冰尘心想:不会是想鸳鸯戏水吧?心跳更快了。
“把棉巾取来。”
言冰尘十指张开,瞄见衣架上的大块棉巾,侧身横行取给他。
柒墨凡接过,把它围在腰上问道:“你端着什么?”
她背着身子把托盘递给他道:“冰镇秋葵,给你解辣的。”
“谁说本将军怕辣?”他将她一拽,她一个没站稳,栽入水中,木桶上一根刺扎入,她眉心收紧,一丝血色浮上水面。
漂亮的鱼尾冲出水面,绽开,拍到他脸上。
她慌忙将鱼尾沉入盆底,抹去他脸上脖颈的水痕。
当她触碰到他的脖颈,明显感到他猛烈跳动的颈动脉,和剧烈起伏的胸肌。
同时他的目光也深陷她湿透衣物下若隐若现的云峰。
似乎有种无形的引力将二人牵引得越来越近……
*
黑气嗅着人鱼血独有的气味迅速钻入房中,滑入木桶内,瞬间变成一滩黑水。
一股吸力将二人拽入水中,木桶似乎变成一口深不见底的井,柒墨凡慌忙失措,大口吞入黑水,却仍紧紧握住言冰尘的手。
她拉着他拼命往上游,光线越来越亮,似乎到了井口处,隐约看见许多大大小小的鱼在顶上穿梭。
它们身上的鱼鳞在白与黑之间切换着,她伸出手却无法企及。
身旁柒墨凡半睁着眼,手已变得无力,她将口中残留的氧气送入他口中,却化作气泡漂浮而出。
画面一转,光线变得微弱,井口被无数缠绕的藤条覆盖着,她用力拉扯也无法解开。
他心念一动,吐出最后的气泡:“羽殇出鞘!”陷入昏迷。
挂在床头的羽殇剑发出绿光,剑身抽离,寻着主人的气息来到木桶之上,一把刺入黑水中心。
“哧。”一声,浓稠的黑水化作黑气蒸腾而起,欲逃往屋外。
羽殇剑挡住它的去路,它只能在屋内乱窜,途经床头,被羽殇箭鞘吸入囊中。
二人冲出水面,羽殇剑柄敲击言冰尘颈部,她硬生生跌回水中。
羽殇化为人形,将柒墨凡轻松抬到床上,纤细的指尖画过他鼻峰,鼻尖,来到他的厚唇。
她轻轻闭上眼,缓缓凑近,双唇覆上……
四唇重叠,汇聚,交错,她双目怒睁,眼中哀伤如不见底深潭。
潭底回荡着悬悬之音:“千年了,为何无一人真心爱我,龙曦如此,你亦如此!”
她握紧双拳,指节微微泛白,苦笑道:“爱,为何物?”
“咳咳!”柒墨凡吐出黑水,大口喘息,双掌凌空抓握着。
他强睁双目,看着眼前身影道:“冰尘,你可好?”
羽殇唇角一沉道:“一只鱼在水中会有何事。”
他用力眨眼看清眼前人后猛然起身,扑向木桶,捞出水中言冰尘,将她抱至床榻。
他眉眼焦灼,一手握着她左掌,一手抚着她脸颊道:“你可无碍?”
她左手指尖动弹,眼眸微睁,右手覆上他手背,脉脉一笑道:“无碍。”
“咳咳。”羽殇轻咳两声,打断这情爱戏码。
“退下。”
羽殇指着冒着黑气的箭鞘淡淡道:“鸠占鹊巢。”
第182章 人鱼破奇案
“那不是多个电灯泡?”言冰尘唇角抽动,苦笑道:“多谢羽殇相救。”
羽殇双臂交叠在胸前,下颌微抬,挑了挑傲慢眉峰。
他凤目划过箭鞘道:“此为何妖?”
羽殇闭目感应,答道:“应是怨气冲天之鬼怪化妖,妖力平平,却难法灭,唯有化解怨气。”
言冰尘顿悟道:“听闻县官家的命案就是黑气所为。”
“明晨前去一探究竟。”
*
县令府大门上贴着各式各样黄符,照妖镜,佛珠,墙边洒着新鲜的黑狗血。
柒墨凡翻身下马,往县令府衙门前一站,气势逼人,守门侍卫握紧佩剑,往后退避几分道:“来者何人?”
他举起手中箭鞘道:“通报县令,真凶在此。”
守门侍卫看着冒着黑气的箭鞘揉揉眼睛,又后退几步,急忙通报,片刻便请三人到大堂就座。
三人穿过院落,地上摆着几盆乌血,一座突兀的池塘引起言冰尘的注意。
从池塘的方位来看,应该不在建造院子的规划之内,塘里畅游的鱼儿清晰可见,却一眼望不到底。
她喃喃自语道:“这鱼似乎很眼熟。”
县令位居正堂主位上座,身旁站着一名同样身着官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小个子。
堂下坐着一位和尚,一位道士。
行过礼,她边回忆边入座,双目一撑,蹦出一句:“请县令大人将池塘水抽干。”
小个子瞪大了眼指着她道:“放肆,你这小姑娘竟敢随意对大人发号施令。”
道士扯了扯嘴角嘀咕道:“乳臭未干,也敢出这头。”
和尚拨着手中的佛珠串瞥了她一眼,心想:“又是想来抢活儿的。”
“诶,师爷莫急。”县令一摆手示意,看向言冰尘道:“凭何理据?”
她作了个揖道:“回县令大人,院中那处原不是池塘吧?”
县令神色一怔,和师爷对视一眼道:“从何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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