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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猫猫教(玄幻灵异)——醉又何妨

时间:2023-09-17 08:26:47  作者:醉又何妨
  解君心道:“过去的事……”心中一阵抽痛,他顿了顿,才能把话接下去说完:“他都不记得了吗?”
  步榭道:“是。”
  解君心闭上了眼睛。
  步榭冷冷地说:“若不是他还依稀对你有几分印象,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解君心说:“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步榭的声音冷如寒冰:“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我就是饮真。”
  解君心微怔。
  他确实看慕韶光那柄总是喜欢捣乱的佩剑不顺眼,也知道剑是原来步榭送的,怕自己在它跟前露出破绽,才顺手给封了,可从未想过,饮真就是步榭的化身。
  一时间,慕韶光和饮真之间的种种默契与亲密浮现在脑海中,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原来不管是不是彼此遗忘,他们都从来没有分开过,现在兜兜转转一番,慕韶光又回到了步榭的身边,而自己,只是他们感情波折中的一名过客。
  “原来如此……”
  解君心失魂落魄地重复了一句:“原来如此。”
  “那么——既然你心中还念着他,当初为什么会不辞而别,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又为什么这样好端端地回来了?”
  解君心蓦地抬眼,看向步榭:“步榭,步榭!你到底是什么人,与我之间——”
  他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来,语气里带着刺骨的痛楚和冰冷:“又究竟有怎样的联系!”
  这些事情是他想了无数遍,但一直没有想通的。
  当初他亲眼见过慕韶光跟步榭相处,虽然嫉恨无比,却也从未怀疑过步榭对慕韶光的感情,所以想不通他为何会把慕韶光扔下就那么消失了。
  而且消失之后,所有的人都仿佛从不知道有他的存在,除了慕韶光……和自己。
  那个时候,解君心就怀疑过,他和步榭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渊源。
  甚至曾经他第一次接近慕韶光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要冒充步榭,却被慕韶光理所当然地当成了对方,这说明最起码两人的气息,是有一部分非常相近的。
  步榭今天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解君心就认为,他应该知道一切的答案。
  果然,步榭回答了他:“天地间的灵力汇聚凝结,每数千年便会孕化而成生命,身怀光明之力,为普度世人而存在。我便是因此降生的,落地成人,被禅宗善尘大师带回门派,受佛缘感化,故为佛子。”
  “而我降生之际,却正值黄昏,太阳西沉,下一刻天地便陷入黑夜,于是诸般混沌黑暗蜂拥而来,想要吞噬光明之力,却受到反噬,形成了另外一个生命,天生戾气,亲缘断绝,孤煞难偶。”
  步榭说:“……就是你。”
  短暂的沉默之后,解君心微嘲道:“那看来我们是天生的死敌了。”
  “身世由不得人选,我对你也本来没有丝毫敌意。曾经听说过解尊使的大名,我一直觉得,你虽然手段酷厉,但也是个磊落分明的汉子。可你——”
  步榭痛恨交加,怒喝道:“可你行事如此卑鄙无耻,竟冒用我的身份来骗得他垂爱,更与他……更与他肌肤相亲!你在感情里玩弄这样的手段,根本就不配去爱,也配不上他!”
  解君心心中确有愧悔,但是这种情绪大多都是对着慕韶光的,他惭愧于对慕韶光的欺骗,悔恨于让慕韶光伤心痛苦,只因为他全部的爱都在这个人身上。
  但对于其他人,从小到大,若非解君心一直这样生存着,他早已就无法活下去,这个世上,本就无人爱他,也无人给过他任何。
  步榭这一怒,也激起了解君心对他的无限嫉妒和怨气。
  他厉声道:“那你呢?步榭!你们两个的分开并不是我造成的,是因为你的无能!不错,你来到这世上就应有尽有,但我想要的一切,就是要去抢,去争,去骗!如果不这样做我就什么都没了。”
  他握紧了拳头:“我看不得他伤心受苦,想尽我的全力在他需要有人在身边时陪伴和保护他,我只有这样的爱情,有多少我就给他多少,他那样喜欢你,你为什么做不到?!”
  步榭怒极,手在桌上重重一拍,伴随着“砰”地一声巨响,窗外一道电闪并着雷鸣划破长空,撕裂天地,随即,大雨倾盆而下。
  所有的怨恨、嫉妒与愤怒在瓢泼的雨水中冲刷成无尽的悲哀,步榭的目光中满是痛意,解君心的脸色苍白如雪。
  两人相互对峙着,如同丛林里的野兽,想要抢夺到唯一的战利品,一定要分出生死才算结束。
  良久,步榭才说:“所以你最终做到了吗?”
  解君心望着半开的窗子,雨幕如珠,无星无月,放眼望去只余一片浓稠的黑暗,如同他们茫茫的前路。
  湿而重的寒气侵人肌骨,许久之后,他才说道:“我会放手。”
  步榭似有意外,端坐在黑暗中看着解君心,神情模糊一片。
  他在这个说着放手的人眼中,看到了更胜执念的深情。
  “我这样说,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护不住他,而是我知道……”
  解君心深吸了一口气,每一个说出口的字都把自己伤的鲜血淋漓:“他心中所爱的人,从来就只有你。只有和你在一起,他才会真的开心。”
  “他从未放弃过找你,哪怕我冒充了你的身份,他也从未尽信过。睡在我的床上,午夜梦回,他叫的是你的名字,我想给他我的一切,可我,变不成你……”
  大概这就是赝品的命运,所以世上才会有句话,叫做“退而求其次”,他永远都是那个“其次”。
  步榭消失,他就出现,现在有步榭在慕韶光身边了,慕韶光看起来那样的轻松明快,那么他的作用,也就没有了。
  “我会谨守自己的诺言,说到做到,他也从未负过你,希望你们之间不要因我而心有芥蒂。否则你若是负了他一分一毫,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没有人知道他说出这番话的心情,也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发狂一般地嫉恨着步榭,他可以为了慕韶光退让,但不会在其他任何人的跟前,表现的自己像一个乞丐。
  解君心的面容如褪尽了颜色的叶子,苍白死寂,眼底也乌沉沉的,说罢之后,起身欲走。
  “他的伤,一直都没有好。”
  步榭沙哑的声音从解君心的身后传来。
  解君心猛然转身。
  步榭用手撑住额头,方才的力气仿佛全部都被抽干了,黯然说道:“之前为了将鸢婴的神识封入血渊底下,他自散魂魄,虽然最后被你打断,我又勉力收集聚拢,还是有一部分魂魄被魔神的神识吞噬下去,一并带入血渊之下了。”
  “所以他现在……魂力极弱,并且受到了魔气侵蚀……随时都有消散的可能。”
  周围一片寂静,唯有窗外风雨之声萧萧。
  解君心眼前忽然有些发黑,之前慕韶光死在他面前的阴影如同一条滑腻冰冷的毒蛇,顺着脊背一路攀了上来,带来一阵阵的恐惧。
  他一只手扶在了椅背上。
  “我起初不愿让他想起过去的事,是怕他的精神力承担不了,但是和他相处的时候,我发现……”
  步榭按在额头上的手指微微收拢,佛子向来舒展的眉宇间透出淡淡的皱痕。
  他甚至不知道该痛恨自己还是解君心。
  解君心当真只是他的替身吗?慕韶光这段日子对解君心的牵系,当真只是因为那个时候把他当成了自己吗?
  步榭不愿对自己的情敌说出那个答案。
  他恨不得让解君心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想让慕韶光和解君心再产生半点交集,可是为了慕韶光的身体,也因为他无法彻底从慕韶光心上抹去这个男人存在的痕迹,所以步榭还是带着慕韶光来了。
  步榭不愿意提及更多,只简略地说:“那些记忆并非彻底从他脑海中消失了,而只是因为伤势被暂时封存,依旧会经常浮现出来对他造成影响,扰乱他的灵息,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伤害更大。”
  解君心哑声道:“必须彻底除去魔神,让他所有的魂魄归位。”
  步榭说:“我会去做。上一次,韶光出事之前,是不是把他收集来的所有力量碎片都给你了?交给我吧。”
  解君心沉默片刻,从袖子里取出了那只过去时时被慕韶光带在身上的寒玉瓶。
  当时慕韶光让他将瓶子送往穹明宗,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慕韶光言听计从的解君心却没有那样做。
  此时,冷如玄冰的瓶子在他指尖转了几圈,解君心似欲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他极快地做出一个决定,将瓶子放在了步榭跟前,然后默不作声地走出了酒肆。
 
 
第96章 浪飐春灯
  屋檐下,一道人影长身玉立。
  慕韶光伸出一只手,雨滴打在他的掌心中,溅起透明的花。
  “虽然没有听清你们的话, 但看来我们确实是旧识。抱歉, 我没认出来你。”
  慕韶光拿起倚在墙角的一把伞,递给解君心, 说道:“外面的雨很大, 慢走。”
  解君心沉默地望着慕韶光的脸。
  他的伤一直没有好……魂力很弱,随时有可能会消散……
  慕韶光将伞递过来, 他伸出手去。
  些记忆并非彻底从他脑海中消失了,只是因为伤势暂时封存……
  解君心的手没有接伞, 而是一把抓住了慕韶光的手腕。
  慕韶光抬头, 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身畔夜深雨急,寒气如许,如同涌波起浪。
  解君心慢慢地松开了手, 转而接过伞, 低声道:“多谢。”
  他走入了雨幕中。
  *
  慕韶光仍是站在檐下,看着解君心的背影,却见那个在他看来冰冷沉稳的男子像是恍惚了, 手里拿着伞走进大雨中,却一任风雨侵身。
  一直走了好一会, 解君心才撑起伞来,消失在了黑夜中。
  慕韶光只觉得心跳微乱,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肩膀被一只手揽住,是步榭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韶光。”步榭抬手, 以灵息为他轻轻挡去前方的寒气,柔声说,“咱们也回吧。”
  两人已在镇上订好了一处客栈,选的是一间颇为宽敞的上房,步榭进门之后,便将窗前的帘子和帐幔都放下来了,又让小二上了壶热奶。
  风雨声一下子遥远起来,寒冷被热气腾腾的奶香所取代,昏黄的火苗在桌上散发出重重的光晕,使得这片狭小的空间一下显得分外温馨。
  慕韶光道:“师兄,我——”
  步榭道:“你的外袍湿了,捂在身上不舒服,先脱下来。”
  慕韶光没奈何,也只好听他的话,他这件外衣的结扣有些复杂,又湿漉漉的,很不好解,慕韶光扯了两下,脑海中忽然闪过谁伸手到他襟前,将他的衣服一把撕落的画面。
  慕韶光的手指一颤,步榭干燥而温暖的手已经伸过来,将他的手包在掌心中,握了一握,然后耐心地解去慕韶光的衣裳,三下五除二就把衣带妥妥帖帖地解开了,为慕韶光脱了外衣,挂在一边。
  步榭是不会撕人家衣服的。
  慕韶光隐约间好像还有点失望,步榭放好衣服,转身看了他一眼,问道:“在想什么?”
  慕韶光道:“没什么……师兄,你真操心,好像我娘啊。”
  步榭道:“胡说。”
  下一刻,慕韶光就被他抱了起来,一转身压在了床上。
  步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低声道:“我可不想当你娘。”
  慕韶光看着他的神情,本能地有些怕:“我就是说说……”
  步榭已经用力吻住了他。
  慕韶光的眼睛微微睁大,被压制在柔软的被褥间,望着自己身上那人的脸。
  这片空间仿佛在隐约地晃动着,让人有种眩晕的感觉。
  他们的距离如此亲密,身体相贴在一处,连彼此的体温和心跳都感知的一清二楚,慕韶光却觉得又那么遥远,仿佛千山万水都在阻隔。
  雨声隐隐约约,床幔上的流苏在风里晃动,被烛火映出起伏的影,旖旎之间,步榭的眼中却一派黯然。
  两人狂热地亲吻着,但谁都没有闭上眼睛,慕韶光心中的感觉十分难言,像是愧疚,又像是伤情,还隐隐带着些兴味索然的寡淡,让他在步榭的亲吻下透不过气来。
  当步榭的手指碰到他的肌肤时,慕韶光颤了颤。
  他听见步榭低声在自己耳畔问道:“韶光,你知道我是谁吗?”
  慕韶光道:“是……师兄。”
  步榭摸了摸他的脸:“为什么知道是师兄还会怕呢?”
  他的话里没什么责怪的意思,更加像是一种茫然。
  慕韶光道:“我不是怕,师兄,我就是……就是不太想。不是因为你。”
  步榭抱了他一会:“好,我知道。没事的。”
  他捧起慕韶光的脸颊,板正了,在眉心上落下一吻,然后坐起身来。
  慕韶光躺了一会,也跟着坐了起来。
  他低声说:“师兄,其实在害怕的是你吧。这段日子,我看你总是患得患失,见了今天的那个人,反应更是有异。你怕什么?你怕我变心了,还是怕我离开你?我……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步榭一怔,很快地说道:“没有。”
  他握住慕韶光的手:“咱们曾经分开过一阵,这中间确实发生过很多事,但是都不怪你。我其实应该早告诉你的,好过让你自己胡思乱想,只是因为我的一点私心……”
  步榭苦笑了一下,略去不提:“我之前就说过,见过今天那个人,我就都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现在我跟你说。”
  “不过你要答应我,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激动,不要着急,不然会头疼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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