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觉得对方不是那个意思。”狄花间打圆场。
“我知道,我也不是。”陆一色同样解释道。
同事离开后,过了一会儿,狄花间忍不住问:“不是什么意思?”
“这很难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笨不笨。”
——
午休时间。
狄花间用指尖挑起陆一色的下巴,仔细端详那张称得上精致的脸。文艺一点形容就是,他有一张百合花似的漂亮脸蛋,黑发浓密,浅玫瑰色的眼皮微阖,带着点慵懒倦怠。
“嗨,美人~”
“再打扰我睡觉,美人就变死人了。”陆一色用脑袋轻轻拱了拱狄花间手心,又死狗一样瘫到办公桌上。
狄花间脸微微红了。
——
狄花间独自一人坐在停车场门口一盏半暗的灯下,全身赤裸,下体还流着精液。
“你怎么坐在这儿?”陆一色皱眉,“这里车来车往的。”
“我腿抖。”狄花间笑笑说。
“刚才那些人呢?和你做爱的那些。”陆一色有点生气,嘴巴抿成一道直线。
“做完就走了。”狄花间低着头,灯光明灭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清他到底嘟囔了什么。
“……走吗?我开车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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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见上一章节,小蜜被吐槽。
下章节来点狄花间的故事小单元,有点emo
第8章 无聊,大炼钢铁
“我只是觉得无聊找他们玩玩。”狄花间被陆一色从车上接下来背着往家走,他伸手揉陆一色头发。
“别碰我。”
“哦,”狄花间讪讪的笑了笑,“你生气了?”
“没。”
“你肯定生气了。”
“所以呢?有什么意思吗?”
“没。”
狄花间趴在陆一色肩膀上吃吃地笑。
“被人日了还笑。”
“又不是笑他们。”
过了一会,狄花间开口,“结束之前都很棒,不骗你,真的很舒服。但是太快了,好像就一会儿,他们走了,我自己躺在那里。怎么没有一个人回来看我呢?”
“……你在期待什么。”
“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大淫趴,哈哈!”
“这种话不要用那种清爽的语气。”
——
组长是个个性强硬的男人,脾气暴躁,在组里一向说一不二,几乎没人没被他骂过。
这次他自己工作出了纰漏,大家都想看他怎么揭过去。结果他异常嘴硬,反倒拿下面人发作一通。
陆一色对面办公桌的同事小声吐槽:“真是鸡巴小小,脾气大大。”
“你被他吵(艹)了?”陆一色言笑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被我艹了。”同事调侃。
——
组长有名有姓叫段正明,又是正啊,又是明的,就差找个正大光明匾额挂家门口了。人也如其名,是个相当正大光明的人,经常照耀如陆一色般的宵小之辈。
这等宵小平时只敢腹诽,见了段大组长一推他那金丝边眼镜,打算开开尊口,那是无不回避。
除了一人,也就是陆一色对面的同事项强。他哪里是项强,根本就是强项。段大组长的恶言恶语于他而言就像拂面清风,哪怕上手拍他脑袋那也是有如金铁,作声锵锵。两人可谓打铁的遇到生铁胚了——一日三次地锤。
可惜也没见生铁被他练成钢,组长还是组长,下属还是下属,被锤还是被锤。
时间再拨回给中学的段大组长,当时段组长还不是如今这副连肛门都是铁做的硬派模样。他身材纤细,长相也是妖妖娆娆,虽然个性正经,却还是很招烂桃花。学校人称“溜肉段”,也就是嘲讽他身段风流摇曳,就是穿校服也像是溜出来卖肉的。
项强第一次见段组长,就色欲熏心把人堵在墙角调戏。
段组长羞愤欲绝,可惜这张脸实在是宜喜宜嗔,略染薄红反倒艳丽尤甚,勾得调戏他的项强欲火更盛。
可惜美人虽美,却是炸药做的。
自觉风流倜傥、落拓不羁的项强被按着一顿猛锤,有诗云:草树争春红影乱,拳如雨点,能得几时抬眼看。①
想来得这一通招待,项强不说是弃恶从善,全将往日更改,也该是见阎罗两股战战,不敢虚言情爱。
结果他是顽石性,色心难改,见阎罗也敢唧唧参拜。恰刚好,段组长缺个沙袋。
正是打鼓的遇到鼓,敲钵的遇上钵,武松面前来老虎,镇关西天天跑鲁提辖面前作。
一日某外校同学从外面经过,正听得段组长又在对项强锻铁炼钢,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调侃同行的该校学生道:“怎么,你们学校这年头还大炼钢铁?”
同学思忖片刻,“虽不是,却也差不多了。”
第9章 求其友声
在成为社畜前,项强见道德如狗屁,恨不得架着鸡巴从东大街干到西直门,成为社畜后那点子狗肚子里的礼义廉耻倒是全都出来了。一周以来禁欲得像提着裤腰带唯唯诺诺的中年阳痿男,别说是外出猎艳,连家里这位都还只是发乎情,止于礼。
细究原因倒是很简单——当人一天工作8、9个小时之后,继续加班,加班结束再踏上漫漫回家路。一路上看的都是傻逼树,傻逼石头,连路都是傻逼路。
这时即便有个美男子对他投怀送抱,含情脉脉道:"哥哥,要不要来我家喝杯咖啡啊?”
他也会觉得"傻逼!大晚上谁喝咖啡。”
——
这种做爱态度自然引发不满,不满的不是旁人正是段组长。
段组长恼他没用,自己锻炉里烧出块儿废铁来。
项强也十分不满——哪里有拿铁棍日日回炉的。
只是两人关系尚在地下,他没办法找人抱怨,心里难受,于是他就买了个念珠天天盘——意为求个清净。
一天段组长又骂他一顿,他回去后抓起念珠一顿猛盘。
段组长出来见他拿着东西不知道干嘛,走近一看,顿时气恼起来,“好哇!你有空盘它,没空盘我!”
——
陆一色没有朋友,他是一匹孤狼。然而这匹孤狼偶尔还是有交友的需要,譬如他在深夜孤独地躺在床上回顾他的一生,他并不惊讶地发现,自己哪怕当场去世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啊!如果我的死亡不能给其他人带来痛苦,摧毁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生活,那我的死还有什么意义呢?陆一色想到。①
不行,是时候寻找一个受害者了。
于是,他打开手机——
——你也不能指望他出门社交不是。
——打开通讯社交软件。
——对着某一个同事的头像,他努力思考了三分钟,绝望地打下了“你”字又在一分钟后删除。
——
陆一色这几天看着闷闷不乐,狄花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
“唉……”
好吧,狄花间知道这是要发牢骚的前奏。
“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是吧?”狄花间被问得有点不自信了。
“你怎么认定他们是你的朋友呢?有什么凭证?”陆一色非常认真并且好奇地问道。
“这……”狄花间稍微有点被问倒了,“就是一种感觉你懂吗?你能感觉到你们是朋友。”
“所以是你感觉还是他感觉?还是你们有共同的感觉?还是说你认为你们有共同的感觉?或者说是他感觉你们有这样的感觉?你是怎么判断他的感觉?他是怎么知道你的感觉?”
狄花间听了这一串提问,懵了一刹那,与其回答这些倒不如——“很遗憾,其实我没有朋友。”
陆一色同情地看着狄花间。
狄花间:唯独不想在这方面被你同情。
——
“狄花间干嘛去了?”同事见陆一色一个人待着觉得很是别扭。
“不知道。”
“你俩不好朋友吗?”
首先其次然后,总之忽略这短短7个字的所有逻辑漏洞,或者是其中可能存在的跳跃式思维。
陆一色努力思考了下这句话本身,简单来说他把之前问狄花间的问题在脑子过了一遍,最后道:
“等我问问他吧。”
——
“已经是了吧?”狄花间笑道,他十分肯定,但还是把问题在脑子过了一遍才说。
“你觉得……”
“我觉得你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狄花间抢道,自以为得意,等着看陆一色呆住。
然后他就看到陆一色表情慢慢变得难过起来。
“和我做朋友那么伤心?”
“不是。只是我还没有死,已经开始替你难过了。”①
狄花间独自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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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色,你为什么难过?
第10章 报仇雪恨,蛇皮,无需回炉
狄花间见陆一色长裤里套着臃肿老土到极点的棕色保暖裤,眉头忍不住皱起来,“没有什么比毛裤下的毛腿更打消性欲了,你确定穿这样?”
“感谢提醒,这就向有避孕需求的人推销。”陆一色面无表情。
“……”
——
“软磨硬泡都没用,真他妈铜墙铁壁!”同事抱怨道。
“谁?”
“还能是谁,段大组长呗。”
项强忆及昨夜两人战况,不由点头,“确实如此。”
——
今天又是催眠play吗?陆一色无语地想道,起码别在自己旁边的办公桌做啊!
办公室其他人都像没有看到这一幕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陆一色实在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自己没有处在催眠状态。
桌子不断摇晃,偶尔听到几声段组长的呻吟,意外让人面红耳赤。
好不容易翻身做主人的项强异常兴奋,往日提着裤腰带逃缴公粮时的唯唯诺诺不见丝毫模样。
他报仇雪恨道:“段组长平常高高在上,现在还不是要对我这个废物摇屁股。”
“……不是废物。”段组长的本音过于妖媚,轻轻呻吟着低叹时颇为撩人心弦。
项强没料到能从段组长这里得句好话,方才咬牙切齿的怒状难以为继,粗暴地抽插也变得缓而缠绵。他满脸通红,声音放软了下来,问,“那我是什么?”
“变态。”段组长声音依然撩人柔媚。
——
“就有点事找你。”陆一色叫住项强。
“什么事?”
“昨天你们做……”
项强猛得一拍大腿,“艹,别说出去,不然段正明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
“你那么怕他,干嘛还和他在一起?”
项强啧啧嘴,像是回忆了什么不存在的美好回忆,叹了一声,“唉,你不懂。”
“如果是说抖M的话。”
“那狄花间该和我有共同语言了。”
“不,他不是。”
项强深深看了陆一色一眼,“差不多了。”
——
“下雨天,天留,人不留!”
陆一色视若无睹,从旁经过,“加班日,日加,夜也加?”
老板默然不语,遂扣工资两百。
——
狄花间见陆一色从电梯里提出来个大蛇皮口袋,口袋里好像有东西一直在动,于是好奇提问,“这是什么?”
“蛇皮。”
狄花间见口袋上凸起人手指印,笑道:“我不信。”
陆一色便踢了踢袋子,这时袋子里传来电梯暴露狂的声音,
——“我是色批!我是色批!”
——
小蜜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方前辈那位王npc竟然是个医生,于是聊天时就问方前辈:“你能帮我问问他,阴茎短小怎么办吗?”
“嗯,我刚好也有想问你的。”方前辈同样求医心切。
“什么?”
“你怎么弄得他们个个短小?”
小蜜笑笑说,“那有何难,不过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陆一色想了想段组长和项强,略有所得,刚好适用方前辈和小蜜两人,就顺着话头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好钢无需多回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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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段子
第11章 三流小说,社畜,听力障碍
“我怀疑老板是个巫师。”陆一色愁眉苦脸。
“难道他会除你武器?”狄花间插科打诨道。
陆一色认真考虑二三,方才论证,“虽然他不会除你武器,但是他会除我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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