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要把失去的星星挣回来啊!
唐郁开了麦,第一件事就是喊谢添逸:“小逸儿砸!你霸霸我又回来了。”
谢添逸:“那我开了!”
房间页面已经变成了三个头像在等待中,第三个头像一闪而过,他们就进了游戏开始选英雄了。
唐郁只觉得那个头像有点眼熟,估计是哪个同学吧?他没多想。
而且这人也挺厉害的。
上把节奏全崩,这局唐郁抢到了打野位,势必要把失去的星星都夺回来。
开局六分钟,唐郁去过两波上路,谢添逸邀请的这人每次都能配合他打的对面一波小团灭。
谢添逸忍不住问:“儿砸!你邀请的这是谁啊?打的不错,比你强。”
谢添逸懵了:“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唐郁:“我应该知道吗?”
谢添逸:“……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你俩交流吧!”
唐郁:“???”
下一秒!他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响彻房间:“我是前几天微信被你拉黑的人。”
窝靠!怎么是秦湛?
唐郁咬着后槽牙!谢添逸,我真是谢谢你啊?
唐郁趴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光里看到白越年正写题的背影僵住了片刻。
“拉黑?”谢添逸骇然,“兄弟们,发生了什么?你俩不会打起来吧?”
他又转了微信私聊:“我刚发了个战绩的朋友圈,吐槽高端局有演员的。然后秦湛跟我说他也要玩儿,有没有他的位置,我就邀请了,没想到是这情况!我是不是邀请错了?”
唐郁回复:“没事儿。”
游戏里,秦湛闷声笑出来:“不会打起来的,我只是想道个歉,顺便说一下。唐郁,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吗?”
道歉?那倒也不用!
秦湛也没说什么!倒是他一听那位万女士就自己生闷气。
唐郁手上操作着游戏人物偷大龙:“你好好表现,等打完这局的。”
秦湛:“好。”
书桌前,白越年放下笔,喝口水,轻咳了两声,大概是呛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白越年又咳了两声,把凳子向后移动,弄出了点声音,还把书碰掉了。
游戏里,谢添逸感觉出不对劲:“兄弟?你看电视剧呢?”
唐郁:“没啊?”
谢添逸:“那是你家进小偷了?”
唐郁:“……”
谢添逸:“还是病的不轻的那种,这咳的……”
白越年:“……”
这回,房间里只有游戏的操作提示音。
等白越年做完卷子,站起身,路过唐郁,进了浴室。
几秒钟后,唐郁正偷对面中路塔,白越年站在他身边:“唐郁,新牙刷和牙桶给你放好了。”
唐郁只扔了一句“谢谢”,就继续专注在游戏里。
然而,聊天频道里炸了。
谢添逸:“兄弟!你今晚又要和我越神睡啊?”
他这话简直是一鸣惊人、天崩地裂。
游戏中,唐郁心里一激灵,打野失误,野怪又跑回坑里,血条回满了,还得再打一遍。
上路。
秦湛的人物刚单杀了对面法师,残血跑到草丛里,本以为按了回城,但手上一抖,按歪了。
就这两秒钟的时间,就让对面打野发现,被一刀切死在草里。
第27章 羽绒服?
窝天!谢添逸我真滴谢谢你!
不要说的那么暧昧行吗?还又和白越年睡?
看着白越年再次走进浴室, 唐郁低着嗓音反问:“我啥时候跟他睡了?”
谢添逸:“就GDE比赛那天,你还想让我帮你值日呢!我还以为你俩生气,你想避着越神呢!结果你俩早就和好了, 越神当天晚上不是在你家吗?”
唐郁:“那也不是睡啊!注意用词好吗?”
谢添逸疑惑:“这不正常吗?你以前也没这么激动啊?又不是女生,男生之间说一下怎么了?”
唐郁:“……”
他真的很激动吗?
唐郁一把蒙上被子,独自脸红, 他好像是有点激动,因为白越年能让他大肚子啊!
这关系到他的贞操!清纯男高人设绝对不能破,所以用词绝对要严谨……
而且, 今天他还只能和白越年凑合一晚, 反正他绝对不要回那个停电的房子。
夜深人静、只有这一个房间,还没条件打地铺……
唐郁裹紧了小被子, 强迫自己淡定, 他还差两个月才满18岁呢!
别忘了这本晋江的耽美文是绿色的、和谐的、未成年还不能涩涩的……
可是他这么紧张到底是为毛啊?
明明上一次一起睡的时候他还能大大方方的让出半张床给白越年,还打定注意要是白越年有逾越的举动他就把人踹下床。
但现在, 唐郁觉得自己心脏都快顶到嗓子口了, 还一下比一下有力,尤其是他嗅着白越年床上还有种味道, 是一种很淡的清香,但又不像是洗衣液的味道。
好像白越年身上也有这种味道!
原本只在鼻翼徘徊的气味在蒙上被子后变得更浓郁了,让他有种被包裹感。
对!他还穿着白越年的衣服, 宽松的。
意识到这一点,唐郁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坐起身,再次冲到衣柜前。
决定贞操的事不能只依赖于晋江规定, 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反正白越年都说了, 他的衣柜自己可以随意用的, 那他再加两件衣服肯定没问题吧?
……
白越年洗过澡回到房间,就发现床上躺着的唐郁有些奇怪。
虽然依旧在玩儿手机,但怎么好像跟刚刚不一样了?
等他掀开被子一角,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自己这件去年买的羽绒服好像在柜子最里面放着的,唐郁是怎么把它翻出来的?
还有这条裤子,运动裤还能扎皮带的?这是什么走在时尚最前沿的穿法吗?
“你……”
白越年刚吐出一个字,唐郁就抢答了:“我体寒。”
白越年:“……”
白越年:“那空调用不用调高些?你这看着确实挺……冷的。”
唐郁抹了把头顶的浮汗:“不用,这屋里不是还有你嘛?”
白越年点点头:“所以你穿这么多是为了体恤我。”
“……”唐郁玩儿手机的手顿了顿,有点心虚的说,“你要是这么想也没错。”
白越年:“好,我知道了,你真贴心。”
唐郁:“……”
他为什么觉得白越年好像在忍着笑?明明刚刚还散发一些冷气呢!
现在是被他戳到笑点了吗?
有什么可笑的?最好忍着,如果敢笑出来,他照样儿把白越年踹下床,就算这是在白越年家。
唐郁感觉到白越年躺在床上,连带着自己这边的床都波动了一下。
唐郁放下手机,打算来个双保险,又暗戳戳的把手伸进被窝,侧过身子,找到运动裤的系带,打了个死结。
他可不是太自恋的认为白越年一定会对他做什么,而是他实在是怕这篇文的生子设定。
就连带着他都自我怀疑了,就像刚刚用了白越年的毛巾,还得重新洗一遍澡一样。
所以现在躺白越年的床也是多一层保险就能安心些。
试想,万一他睡着睡着,宽松的T恤下摆卷到胸口了呢?
还有,如果他屁股上昨天被叮的蚊子包痒了,他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把裤子脱了挠呢?
白越年的内裤他穿着还那么松!他可不想裸睡!
唐郁用过往的经验来告诉自己,这都是有可能的!
他睡觉就是很不老实,所以套这么多衣服都是因为他不能大意,就当是不能在白越年面前失仪了。
睡觉之前,谢添逸给他发了和秦湛的聊天记录。
秦湛有点委屈:[我好像还在唐郁的黑名单里。]
秦湛:[刚刚那一局我只死了一次,表现的还行吧?]
秦湛:[眼角含泪.gif]
秦湛:[谢添逸,你跟唐郁说一下,把我解封吧!]
呦!这么可怜的啊!
唐郁回复:[行吧。]
秦湛貌似一直在给他发消息,此刻一被拖出黑名单,就秒来了一条语音。
唐郁按了转文字,可手机不听话,在床上一滑,手指碰到扬声器播放。
清朗的少年音外放出来:“唐郁,我可以用你的……”
感觉到身后的白越年动了动,唐郁忙把音量键按到最低。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想再被白越年知道他和秦湛在聊天了。
也许是刚刚察觉到他生气了!自己怕他不收留自己吧!唐郁这样想!
但他又在心里反驳,白越年这种书呆子根本不会赶人的好吧?
他怎么会不收留你?你刚刚想把他踹下床的时候怎么不怕他不收留你了?
再说了!还是他亲自去接你过来的好吧?你在自我暗示什么?
唐郁拍了拍脑袋,把这个想法抛出。按了秦湛发的语音转文字:[唐郁,我可以用你的名义送万女士个生日礼物吗?]
秦湛:[图片.gif]
秦湛:[她最近吃的药,我查了一下,居然都是抑郁症相关的,我很担心她。]
秦夫人,有抑郁症吗?
唐郁回忆了一下,秦夫人是有点偏激的,包括说他的那些话也是,尤其是对秦奶奶的态度,更是偏激。
原来,是因为抑郁症吗?
唐郁不由得心里软了一寸,印象中,他幼时见到的万女士是自由的,像是森林里走出的精灵,一席白裙轻轻荡起,半蹲下身,将飘到画板上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跟他说:“你画的是天空吗?”
那一刻,唐郁觉得他终于遇到了懂他的人。
人人都觉得他在画深海,蓝色的是海水,白色的是浪花。
但其实蓝色的是天空的倒影,白色的是云间的层层。
等到长大之后他再遇到万女士,自由的精灵变成只剩贵气与优雅的豪门夫人。
那座人人向往的豪门仿佛是会让人们变得不像自己的牢笼。
唐郁想起,在现实世界中,有次万女士外出,带回了一幅油画拍卖作品,她欣欣然的将它挂到自己的房间。
然而第二天,就被秦奶奶派人摘了下来,用刀划烂。
还说“家里不能出现这种‘低俗’的东西”。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幅被拍回来的作品,是唐郁署名为“文远”的第一幅获奖作品。
唐郁觉得自己很记仇,就因为这个,他搬出来后不管秦奶奶再怎么邀请他,他都没有再回去那个秦家。
此刻再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抑郁症”三个字,唐郁觉得心里闷疼了一下。
手机“嗡”的震动了。
秦湛又发过来一条:“万女士真的很关心你,如果收到你的礼物,她会很开心的。你放心,我不麻烦你,只是以你的名义送礼物,行吗?”
唐郁回复:“不用了,她生日那天,我会去的。”
也许有些事情,还是要面对的。
放下手机,唐郁就渐渐的有了睡意,呼吸逐渐放缓,轻而绵长。
他不知道的是,待他熟睡后,白越年小心翼翼的拉开他身上的羽绒服拉链。
他真的很疑惑,也不知道唐郁是怎么想的,穿着羽绒服睡觉?
那个“体寒”的理由鬼都不信!
这么睡一宿,绝对捂的很难受。
而他没想到的是,唐郁的羽绒服里面还穿了件毛衣?看领口露在外面的部分,里面还有个薄T恤?
“……”
白越年满脸黑线。
这正常吗?
好在自己的羽绒服到了唐郁身上是更为宽松的,他扯住一侧的袖子,随着唐郁的一个翻身,羽绒服就脱下了大半儿,没过多久,就掉到了床下。
至于毛衣?
这要是也帮他脱,多半儿会把人吵醒吧?
白越年无奈的把房间温度调低了些,至于他自己,也去衣柜里找了件和唐郁差不多厚度的毛衣穿上。
白越年边穿毛衣边想:自己大概是疯了!他这是在配合着唐郁干嘛?
同床的第一晚,两人是穿毛衣睡的,窗外夏蝉还在鸣叫。
……
这一晚,唐郁睡的很好。
等到第二天的固定时间,梁阿姨做好早餐来叫白越年下楼。可一敲门,就被门板上的温度冰了一下手。
梁阿姨:“……”
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南城也没六月飘雪啊?可这屋里是在过冬吗?
等到白越年开了门,她才知道,这还真是在局部过冬啊!
为啥这孩子身上穿的是毛衣?她还看了一眼窗外,树叶是绿的,窗户也没上霜!!!
她一句简单的话都卡壳儿了:“早……早餐好了。”
“嗯~”
最先回应她的是还躺在床上的唐郁,他伸着懒腰嘤咛了一声,被子下滑一些,露出与白越年穿的一样厚的毛衣。
梁阿姨往屋内扫了一眼,床上的孩子还在赖床,打着哈欠:“唐郁也在啊!”
关键是,怎么他们两个人都穿成这样?
梁阿姨挠挠头,难道这是什么走在时尚最前沿的最新风格吗?反季穿搭?
看来她和年轻人真是有代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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