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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日记(近代现代)——碳基老爹

时间:2023-09-19 08:56:45  作者:碳基老爹

   题名:禁区日记

  作者:碳基老爹
  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狗血、架空世界、军政、年上、荤素均衡
  简介:头铁硬汉x挑剔少爷
  孟醇x杜敬弛
  富家子弟以身饲虎
 
 
第1章 
  扑面而来的海风里夹着令人作呕的鱼腥味,杜敬弛在露台还没呆满五分钟就回了内厅。
  杜敬弛坐在不大柔软的沙发上跟同伴说笑:“操,这群土著真能忍啊,那海滩熏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们居然还能在里边游泳。”
  一行人大笑,全然不顾身边站着许多本地警卫。
  反正他们也听不懂。杜敬弛兴奋地把烟碾进烟灰缸:“诶,咱们下午就把投资谈拢了吧?”
  坐在他对面的兄弟毫不留情:“你这么着急,你爸动真格把你卡全冻上了?不是吧?”
  又爆发出阵阵笑声。
  这回收敛些,毕竟杜敬弛听得懂。
  杜敬弛脸青一阵红一阵,二郎腿啪地放下,又点燃一支香烟。
  “跟他没关系,我自己想创业。”
  在座的几位公子哥来回对视一圈,默契地越过了这个话题。
  反正圈子里谁不知道啊,杜大少跟家里闹掰了,现在就是个穷光蛋,不然怎么肯跟着他们来非洲做生意,那不活受罪吗?
  他们有的年龄比杜敬弛大,有的差不多,但投资经验无一不不胜于他。他们常年去到一些国际上的贫困地区,黑白产业两手推,明面谈建酒店、打造安全屋,背地里跟黑市交易物资——
  当然,他们也真把杜敬弛当回事儿。但凡涉及半点灰色地带的产业都烂在自己人肚里,心照不宣地同杜少爷划清界限。
  毕竟杜泽远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家人总有和好的那天。万一把杜敬弛拉下水弄出什么幺蛾子,杜董事长的怒火他们可承受不起。
  何况在座谁不知道他杜敬弛表面风光,内里那点脑子其实早被烟酒泡坏了?
  “我出去吹风。”
  风穿过海滩上几百具黝黑发亮的躯体打在杜敬弛脸上,咸湿又裹挟汗水的味道差点叫他吐出来。
  “妈的,臭傻逼!”杜敬弛把烟头往栏杆外随意一丢。
  他真讨厌这鬼地方。说是酒店,其实就是幢刷了层白漆土不土洋不洋的破楼,阳台种了点大红大紫的花。楼下就是不做分割的公共海滩,周末被当地黑人占据得看不见半点底色,黝黑到刺眼。
  瓦纳霍桑。
  杜敬弛反复默念这四个字,丝毫品不出大家口口相传的极度危险到底危险在哪。
  他看了眼跟在身后人高马大的警卫,眼神放在那把黑噌噌的大枪上几秒,挪开了。
  钱给到位,交涉到位,这群政府兵就是牺牲自己都不敢让他们没命。
  酒店经理见杜敬弛独自站在露台,上前询问他是否需要点什么。杜敬弛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混身都散发着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弄的人怪难受的。
  杜敬弛不算客气地丢给经理一声no,觉得那点恼火散的差不多就拍拍衣服回去了。
  等他赚到钱回去,第一件事先住个五星级几天慰藉慰藉自己,然后再给他妈买几只包眼红死杜泽远。
  杜敬弛手头只有小几百万,还是他偷了他爸抽屉里写着自己名字的房本,卖出去得来的。给瓦纳霍桑的安保人员交完几万块,剩下的他都准备投进去。
  为什么选了非洲大陆上一个乱哄哄的国家,杜敬弛是听某个好兄弟说:投资这儿的精品酒店是稳定回报,毕竟老百姓饭都吃不起,来的全是政府要员,怎么都得开着吧?
  当地政府为了稳住跟各国的来往,肯定会有所补贴,循环出来的收益分给股东们,赚的少但好歹不亏。零花钱白赚,何乐而不为。
  细究肯定有大把不靠谱的地方,可见兄弟信誓旦旦地推来某个亲戚的微信名片,保证自家涉猎已久能带他试水,杜敬弛还是信了。
  杜泽远曾经骂的那些话,游手好闲、花天酒地,没个正形等,统统变成浇在火堆里的油,一路把杜敬弛燃到地球另一端。
  可惜瓦纳霍桑四季酷暑的天气难以令他们感知千里外正萧瑟起来的深秋。
  屋内被中文和笑声塞满,按照行程,接洽他们的人最晚第二天早晨就该到了,可是直到吃完午餐也迟迟不见人影,等的一群人十分浮躁。
  瓦纳霍桑正值百年一遇的干旱期,酒店的水要从远处运,服务员端上来几盘水果给他们解渴,吃完不久又要排尿,身体水分流失极快。杜敬弛觉得喉咙发干,愤懑的不行。
  “人还来不来了?”
  到底是里面年龄最小的。大家看了一眼杜敬弛缺失耐心的样子,眼底半恼半虑。
  “你们想什么呢?”杜敬弛抓了抓自己打理得当的头发,来时刚染的骚包海王红正扎眼。
  大家不愿意去看屋里唯一的亮色。
  各自占着角落,烟一根接着一根抽,时不时往窗外眺望几眼。
  周末过完了,沙滩上人少,沙子在太阳下黯淡无光,他们来时直接专车接送至酒店,期间没有出去过。
  因为酒店不让。
  起初天气高热,大家也没心情跑出去专门晒一趟,可眼下海滩寂静无声,除了海浪,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
  偌大的沙滩上,有一个乌漆麻黑,身上盖着两块布的老乞丐在行走。他发出的声响甚至不如浪花大,一层皮紧紧包住二十四根肋骨,凹陷的缝隙清晰可见。
  没人再重新点燃香烟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通通接起又挂断的铃声。
  杜敬弛被这种喧闹但沉默的诡异氛围吓到了,忙问:“怎么了?酒店人呢?”
  见没人理他,他上前抓过好兄弟的亲戚:“说话啊!人呢?老子钱呢?!”
  那亲戚一把甩开杜敬弛,多肉的脸上惧恶参半,显然是在害怕什么。
  “说话啊!”
  亲戚刚要开口,外头突然响起一连串炸裂声。
  众人在短暂的休寂中,看见老乞丐的身体被宛如一张大嘴的海浪扑倒在地。
  血水洇进湛蓝的海里,活像有肉眼看不见的怪物在啃食吮吸。
  他们定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极快速的一秒钟内,窗外老乞丐身上炸开血雾的场景。
  然后他们看见很多端着枪支,在口鼻间蒙了层布的瓦纳霍桑人。他们从花白的玻璃窗内目睹了全程,这群瓦纳霍桑人也从窗外发现了他们。
  本地警卫早于他们反应过来,把他们推到角落,同样在窗口架起步枪朝沙滩开始扫射。
  子弹穿透脆弱的白色泥墙,击穿了底下石灰色的砖瓦。
  突然有人一把将衣服套在杜敬弛脑门上:“都愣着等死?!往楼梯口爬!下去坐车!”
  那是配给杜敬弛的警卫,枪林弹雨里的中文显得异常响亮,众人强迫自己控制住虚软的四肢,连滚带爬往楼下逃。
  杜敬弛意识到警卫套头的意图,死死从对方手中抓过衣服,把脸上的肉都拧成扭曲的模样。
  大家都吓傻了,脑子在不断响起的子弹声中变得空白,机械眩晕地往外跑。
  杜敬弛刚爬到楼梯口要站起来时,四肢不稳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跟在他身后的警卫啧了一声也扑下来,拎鸡仔似的把人提起来。
  几阶之上,爆发的火光和巨响令杜敬弛丧失了听力。
  他见过子弹,在国外枪是不难见到的东西,他还在郊区射击场有vip,后来自己嫌吵,加上他妈觉得伤耳朵告诉了杜泽远,之后再没碰过了。
  射击场上的枪声跟此刻比起来是那么轻微。
  杜敬弛完全傻在原地,身体飘软毫无力气,整个人陷入休克之中。
  警卫当机立断扛起杜敬弛继续往楼下跑。
  有几个人已经逃进车里,尖叫着呼喊警卫快点来。
  警卫一把将杜敬弛甩进车里,还没坐稳已经发动引擎,脚踩油门撞开了铁丝网,朝暴徒袭来的反方向飞驰。
  警卫把头上戴的军帽脸上带的面罩统统一把扔到窗外,接下来游刃有余地掰正后视镜,在及其颠簸的车箱里往后打下去点靠背。
  一车人仿佛被关在笼里送宰的鸡,瞪着惊慌失措的眼睛,嘴里啊啊哦哦地小声哭叫着。
  “我们、我们现在去哪?”
  话音刚落,车后又传来枪击声。
  原本靠车厢后的人疯了似的往前面挤,也不管杜敬弛卡在面包车两排座位中间,踩着他的背就要向车头逃。
  杜敬弛后背一僵。
  前一秒还往前挤的人下一秒没了动静。
  那人的身体重重压在杜敬弛身上,手臂还不甘心地圈着他脖子——粘稠的血浆和一片淅淅沥沥的东西被车身甩在杜敬弛脸上。
  大家看着被爆头的伙伴尸体,几近崩溃地高声尖叫。
  警卫通过倒车镜估算出叛党的距离,粗浅地瞄了眼那辆军绿色皮卡上的人手里拿着什么家伙。
  他身上仅有一把步枪两把手枪,面包车开不快又带着一车累赘。
  警卫咬牙,两三次拉安全带都失了手。
  他伸出手枪往后一通乱射,随即缩回来看着身后几个人,和背上驮着尸体依旧没放开裹头套的杜敬弛。
  皮卡很轻易就追上全速前进的面包车。
  警卫猛踩刹车,同时往左打尽方向盘,笨重的面包车瞬间偏离轨道从大路上脱落,翻滚着往土路旁深陷的小峡谷底坠落。
  杜敬弛紧紧缩着身子,脑子跟着整辆车一同天旋地转。
  叛军停在路边,远远观望着挡在石丘后摇摇摆摆的面包车。
  低浅的盆地不大好下脚,叛军们挥手荡开沙雾。面包车的窗户没全碎,一个人用枪托砸开玻璃,往里看了一眼。
  除了一个人静静躺着,剩下的不是顶着最后一口气在嚷嚷,就是微弱挣扎着。
  两排气囊不知道被谁的血染成红色。
  叛军对视一眼,枪口对准尚存气息的人们,一连串的子弹从头到脚击穿了他们的骨头血肉,炸得四处都是黏腥的浆液。
  他们拿死人的肠子打趣,一边往回爬,一边评价这些异乡人跟当地人手感相似,但他们有钱些,子弹打上去很厚实。
  军绿皮卡扬长而去,叛军往空中打出几枪子弹,宣告这次袭击的胜利。
  难以发现的扁小石洞下挤着两具身体。
  警卫艰难地脱下防弹衣,动了动巨痛的手臂和大腿。
  还好,没伤到要害。
  他从缝隙中挪出去,匍匐着爬回满目疮痍的面包车里,从副驾驶储物箱里翻出一个泡沫兜,抖落出一个砖头机。
  “...猴子?我,酒鬼。对,老地方底下躺着...还有个活口。”
  “妈的快来,疼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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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纳霍桑是我编的,大概就是个内战会随时爆发的穷乡僻壤,很穷很穷很穷很穷
 
 
第2章 
  很吵,还有火焰燃烧时木柴噼里啪啦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说话...笑声很吵。
  杜敬弛尽力想睁开眼,却无法逃脱黑暗的束缚,他艰难地动了动脖子,瞬间来自全身的剧痛就令他不敢继续动弹。
  等四周模糊的影像聚焦成完整而清晰的画面,眼前帐篷似的地方还是让他反应了很久。
  他的记忆停在后背驮着尸体,那个诡异且温热湿黏的时刻,和一小条透在脸上却使他几近窒息的光线。
  就在杜敬弛后知后觉恶心地想呕吐时,帐篷帘子被掀开了,走进一个健硕的身影。
  “哟,醒啦。”来者染了一头看起来营养不良的黄毛。
  杜敬弛受的打击太大,声音哑的仿佛马上就要磨出血来,一阵一阵地往外冒。
  “你说不出来的,人受完惊吓都这样。”黄毛晒的很黑,整套颜色搭配下来显得整个人气色极差。但也只是显得,短袖下的腱子肉结结实实往外突起,声音中气十足。
  杜敬弛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青紫的眼圈努了努,黄毛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妈啊,可别逗我笑了。”
  ...谁他妈逗你笑。
  杜敬弛有气无力地想。
  他难受,没有余力去思考别的。脑子里不断交叉闪现着血和曾经自由跑跳的身体,喉咙的嘶鸣声更大了。
  外头聊天声音小下去。
  帐篷内又进来一个人。
  这人刚掀开帘子,影子就黑扑扑地压过来,然后是一颗看着就晓得是自己推的寸头,一张不大正义的脸,高大甚至比黄毛还健壮些的身材。
  不知道为啥,杜敬弛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警卫。
  可脱掉那身略廉价的政府军制服,穿上别的衣服的警卫员看起来实在找不到头天用英语朝自己宣誓,护卫国际友人的影子。
  他们都说中文,杜敬弛听见警卫喊黄毛“猴子”,猴子有时叫警卫“酒鬼”,有时候直接叫“醇哥”。
  醇哥毫不避讳地同杜敬弛说:“跟你一起的那些人——”
  猴子拦住他:“醇哥等他好点再讲吧,他全身骨折,等会被你说吐了咋办?...给噎死了你自己埋。”
  醇哥被他逗笑了,没再继续。
  “杜少?”醇哥声音粗哑,叫的杜敬弛两个黑眼圈又抽抽,这回两个人一起笑他。
  “行了猴子,你帮我看着他点。”醇哥好像就是为了进来看看笑话,听完对床上死尸般的人也没什么兴趣,重新抄起随手放在木箱上的酒瓶走了。
  外头又吵闹起来。
  猴子盯着杜敬弛满头红毛:“你这颜色帅,能说话了记得告诉我哪个牌子染料。”
  杜敬弛觉得自己要是脸没伤,白眼估计已经翻到天上去。
  黑眼圈动了两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又逗我。”
  这个猴子,傻逼吧。
  杜敬弛从小到大没这么疼过。
  仿佛身体里每一根骨头都被敲烂,把冰水往碎隙里灌,风湿以成千上万的单位犯着。
  疼,好疼。胃也难受。
  从前再怎么花天酒地,早饭他是一定要吃的。午饭很准时,肚子到了十二点会咕噜叫。晚上无论在哪,必须塞一碗饭下去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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