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转念一想,不行,实践一次样本参考数据太少,我得再试试!
易望舒贼心不死笑得眼中水波荡漾:“一会儿中午吃什么?”
是他算法经常检索的问题,易望舒说的自然符合逻辑。
易昀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心想:被啃被扎都要委屈的喵喵叫,被迫穿女装陪我演戏不抱怨?定是做了错事,在这找补。
易昀勾勾手,易望舒欣喜地贴过去。
二人不过一指间距,易望舒的发丝与易昀的纠缠在一起。
易昀看着他的眼睛说:“吃粉蒸萝卜,护眼。”
不听话的小东西。
下班后,易望舒坐在跑车靠椅上,脖颈贴着创可贴,脸拉老长。
他又被咬了。
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易望舒自我感觉良好,但就是被咬了。
易望舒检索“怎样判断患者患有狂犬病”,他严重怀疑易昀被狗咬过,有相关发病史,并未完全治愈。
回家后易望舒越想越憋屈,凭什么他想咬就咬,这总被咬也不是个事儿啊!易望舒骂骂咧咧地踢翻C级垃圾桶,肚皮朝上的小东西大气儿不敢出,支支吾吾地翻了个身,把小盖子盖脑袋上清理被踢翻的垃圾。这家里还真是阶级制度严重,一个压制一个,上级欺负下级。
易望舒灵机一动,想了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策略。呵,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饭后,易昀在健身房里做无氧,易望舒推门进屋,涂着血红的唇彩,穿着刚盖过屁股的超短裙,紧身上衣里夹着两块海绵,全身配色红粉紫,伸手撩了下带歪的假发,问易昀:“好看吗?”
60KG推举到半空倏然下滑,还好易昀反应迅速大臂及时发力,没砸到自己。
易昀看这色彩鲜艳的玩意儿,太阳穴突突跳。
易望舒一扭一扭地晃动腰肢走近他,像条水蛇扭的刻意夸张。
易昀坐在推举器械上,刚吃下去的东西有点儿反胃。
很好,你又来挑衅我。
易昀拍拍腿,易望舒过去。易昀把他抱腿上,捏了下他的“胸”,说:“太假。”
人脑怒吼:他好不要脸,给他一巴掌!算法连忙阻止:不行你不能再犯错,小心他又惩罚你!易望舒绷着克制着,一个声音不停在脑中咆哮:掀翻他,捏他胸,啃他骨头,咬死他!
易望舒即将爆炸!
算法指向、程序控制统统没用,此刻什么都抵不上发自内心的憋屈。易望舒把海绵抽出来,忍无可忍道:“你可要点脸吧!”
裙子太短,露出两条玉藕似的白腿,那腿搭在他腿上,又白又长又细。易昀眸色微黯:男生的腿,怎么会这么好看?
手掌抚上易望舒的腿,沿着大腿向上摸。深邃的眼注视着他,神色淡淡。
易昀在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易望舒脑中上百只土拨鼠在尖叫:啊啊啊啊啊啊;算法拼命屏蔽尖叫并劝阻: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几千个小人在那跑来跑去大吼:揍他,弄死他;程序及时制止:他要死了你也活不成,隔天新闻你俩头条封面照片还得排在一起!
易望舒心中天人交战,电闪雷鸣。最终人脑实在受不了,不受算法控制的猛地从易昀身上站起,假发在拉扯间落地。
白净漂亮的人儿穿着超短裙紧身衣,胸口平平的,头发短短的,国色无双的脸上涂着鲜艳的口红,怪异又美丽。那张倾城的脸,巧妙地化解性别的差异,这不伦不类的装扮,若要非找个合适的形容词,易昀觉着,应当是:惊艳!
没人能像易望舒这样惊艳。
易望舒心里不痛快,本想穿身粉红玛丽来恶心易昀找补,没想到易昀荤素不忌,居然饥渴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刚骂我什么?”
易望舒心道不好,刚没忍住骂他不要脸,这疯狗睚眦必报,我还是快溜吧!
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易昀勾唇笑了笑。
完了,他又笑了,我要倒大霉了!
易望舒心惊胆战脚底抹油刚要溜,被易昀揽着腰拖回去。
一只手掌伸进紧身衣里,揉按他的身体。
“怎么不要脸了?”
另一只手掌沿着他的裙摆伸进去,沿着大腿向上……
“形容具体些。”
易望舒的身体像是着了火,自己的敏感处,被易昀隔着内裤捏在手心儿。这变态力度不轻不重的,像是在玩儿什么稀奇物件儿。
“问你话呢。”
易望舒涨红了脸,CPU热的像是要被烧着,他慢慢地抬手攥拳,手背青筋浮动。易昀像是没看到,捏了下他纤细的腰。
手中东西有些反应,易昀收手不玩了。
易望舒收手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抱住易昀脖颈,额头滚烫,贴在易昀温度略低的颈肩,鼻音带着哭腔。程序执行指令,他选了句不算违心,又不算回答的回答:
“我可以说脏话吗?”
易昀拒绝他:“不可以。”
易望舒猜不明白易昀的脑回路,偷鸡不成蚀把米,眼下只想快些结束这危险的暧昧距离,他轻声问:“那我可以走吗?”
易昀没说话,易望舒犹豫着慢慢起身。
“是女孩子就好了。”易昀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
易望舒愣住。
哦,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女的。
“今天开始你睡客房。”
易望舒点头。
“滚吧。”
第20章
易望舒走到客房,拆了乐高扔满地。现在是5月,这屋床上还铺着冬被,易昀那屋早换成夏凉了。为什么这屋不换?因为没人住呗!他像极了不受宠的妃子,被皇上贬为常在打回浣洗室。
易望舒安慰自己,分开睡也好,免得那疯狗总想咬我捅我!但同时又莫名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Algorithm=与易昀分开睡,我很失落。
失落?
呵,我高兴还来不及!
易望舒不去理会算法出现的偏差,努力平心静气,差不多10分钟,下身终于回归平静。
他摸摸不再发烫的脑袋,盘清逻辑:
1.易昀喜欢女的
2.我对易昀没有吸引力
翌日,易昀在实验室呆了一上午,午休时间回来,给易望舒带午饭。俩人四菜一汤,荤素均衡。易望舒吃的没滋没味儿,易昀看他没什么食欲,以为昨天分房睡给他弄伤心了,便问:“想回来睡?”
易望舒摇头,低头扒拉饭。心想:谁想跟疯狗一起睡!
易昀夹鸡腿的手到半空拐了个弯,放自己碗中。易望舒看他似有话说,递了个询问的眼神,易昀低头嚼鸡腿,什么都没说。
饭后俩人都想午睡,插间只有一张单人床,易望舒拽了个抱枕说:“我去外面。”
易望舒趴办公桌上半小时没睡着,眼看午休时间就要结束,索性不睡了。
他在易昀抽屉里左翻翻右捡捡,寻宝似地消磨时间。易昀抽屉里除必需品外没什么好玩的,易望舒翻到几个存储器,读取数据。都是AI学术相关内容。
抽屉没暗层,办公室没保险箱,易昀的东西都放在明面上,摆明了让他看。
易望舒摸摸后颈的X口,与主机数据线对接,大量纷杂程序导入。易昀的研究范围涉及生物学、物理学、数学、神经生理学、计算机、控制论、信息论、不定性论等诸多领域,范围可谓相当之广。单独拿物理学中的量子力学来说,他从量子纠缠到微观粒子运动,最后到三大定律研究强度可谓相当之深。易昀在相关学科每年都有关键文献发表,易望舒不禁怀疑:易昀是不是机器?
正常人谁能干出来这事儿,据他所知,历史上上一位涉猎面如此广阔深入的伟大人物,是达芬奇。
午休时间结束,易望舒收了线,进插间叫易昀起床。易昀起身道:“下午没事,你在这睡吧。”
易望舒点头,趴床上。易昀伸手摸了下他X口。
欸,又被发现了。
易望舒每次都被他抓住小尾巴,像半大的孩子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家长的眼。犯错次数多了,易望舒懒得往回圆,开始摆烂,盖上被子就准备睡。
“你想查什么?”
“我能查什么,看看你的花边儿新闻呗,我可是你粉丝!”易望舒没好气道。
小东西睚眦必报,之前我占他的便宜,都要找补回来。
易昀换了个问题:“你之前说想找拆机?”
易望舒心想: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算法指向给他种委婉的表达方式:“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从来没人跟易昀用这阴阳怪气的方式说话。易昀心想:你可真是出息了。
“你想控制拆机。”易昀说的是问句,也是陈述句。
拆机具有独立人格,多数是反动情绪。易望舒控制拆机的目的不言而喻。
易望舒面无表情地说出算法指向的话术:“我哪敢呀,您都不让我出16层,我超听话。”
易昀伸手捏他脸,让他:“说人话。”
易望舒嘟着嘴吭吭唧唧:“想控制也控制不了呀,我还想上天呢,又不会飞。”
会顶嘴了,还真是,反了你了。
易昀不惯他毛病,手指在他鼻尖刮了下,易昀弹他个脑瓜崩儿,易望舒捂着脑袋抱怨:“干嘛啊你!”
深邃的眼黑的深不见底,易昀低声道:“再皮,就拆机。”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能,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要拆机呢,之前不挺好的么!
“我……我……”易望舒“我”个半天没说出来什么,他怕说不好听的真被拆了。
易昀最近项目多分身无术,他怕易望舒乱来捅娄子,就是想吓吓他,看他这炸毛的小模样怪好玩的。易昀摸摸他的头,没继续跟他继续扯皮,起身走了。
易望舒像泄了气的皮球,干瘪地瘫在床上,心想:易昀知道我想做什么,这下更难了。这变态疯劲儿说来就来,指不定哪天真把我拆了。事不宜迟,得尽快给他找个女朋友!有了女朋友,他就没空关注我,晚上也不会在家了,真是一箭双雕!
易望舒抱着他的大花猫抱枕,睡醒后迷迷糊糊地来走廊晒太阳。柔软的发丝散在额间,遮挡瘦削的脸部轮廓。算法通过易昀的行为喜好推断他的择偶标准:
1.女的
2.身高165-175cm(易昀身高188),
3.体重50-60kg(易昀体重72kg)
4.学历本科及以上
5.家庭条件父母健全最好小康
6,7,8……168,169
易昀你用169个筛选条件来择偶,这还能筛出来活人吗?怪不得找不到对象。
Arch云端
{Angel:来点女人。}
{S107:……}
{S66:您看我行么?}
{Angel:在Lapino工作,长得好看身材好的,智商高点儿,年龄越小越好。}
{S107:……}
{S66:白赱经常去看美女,我这儿有几个目标人选,给您传过去。}
数据对接ing
{Angel:不行,不好看。}
{S66:不会吧,她们可是Lapino公认的美女。}
{S107:……}
{S66:S107你系统故障了?}
{S107:没。}
{S66:那你……}
{S107:我这有个人选,应该符合标准。但她是梁院的女儿……}
{S66:这可使不得,梁院跟易院不对付……}
{Angel:传我数据。}
数据对接ing
Algorithm=over
「梁名一,女,24岁,毕业于B大计算机工程系,本硕连读。入职形象照清纯可人,披肩长发白皮肤,笑得很甜。
父亲梁勤山任职B大基因工程系博导,Lapino首席基因技术执行官。」
梁勤山,是带S188的梁勤山。
易望舒勾起唇角,当机立断,就她了!
易昀在卧室翻AI期刊,敲门声响,他知道易望舒要做什么,不想理。
少顷,敲门声又响,门口声音甜得发腻:“我能进来嘛?”
易望舒像朵罂粟花,易昀明知有毒,明知会上瘾,还是忍不住要拿来吸。易昀揉着太阳穴,心想:真是要命。
“进。”
易望舒穿着清爽的小青蛙睡衣,哒哒哒跑过来给易昀揉额头。
易昀深深吸了口气,新换的沐浴露,柑橘味儿沁入心脾。他拿开易望舒的手,淡淡道:“有事?”
易望舒眨着大眼睛笑得眼弯弯,他从睡衣兜里摸出个粉红色的信封,香味刺鼻:“一大美女托我给您带东西。”
细长的小爪子掀开易昀衬衫领口,把粉红色的信封顺着易昀脖颈扔下去,顺手还掐了把易昀胸肌。
易昀:……
“她长得可小可好看啦,B大刚毕业,应该是您学妹。”易望舒努力给女主包装人设,“哦,对了,您正在研究的课题,她也是课题组成员呐!”
易昀淡淡地看着他,没说话。
“她经常来16层,说起来您肯定见过。”易望舒好久不用敬称,几个“您”叫的违心又刻意,一张脸上堆满了讨好谄媚,像极了对皇帝有事相求溜须拍马的太监。
易昀从衬衫下摆把信封掏出来,静静地看着易望舒,似在等他把话说完。
“她叫梁名一,是梁院女儿,喜欢您。”易望舒生硬地按剧本唱完独角戏。
易昀展开粉红色的信封,手写的印刷字体,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千字诉说爱意。
呵,还真是,爱我爱到无可救药。
“所以呢?”
“所以您应该跟她约会啊!”约会完事去开房,晚上别回来啊!
易昀合上信纸,似在思考。
易望舒心想:易昀要是不喜欢一定会拒绝,能耐性子看了这么久情书,说明这事儿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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