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把霍小狗拍到了地上。
眼看它滚了好几圈,终于停下,谢玉又抱着小猫玩偶走过去,猫爪无情的踹了好几脚,临走时,还不忘用猫尾巴抽霍小狗几个巴掌。
仿佛解了一天的疲惫,谢玉这才露出笑脸,吹灭蜡烛,抱着小猫上榻。
夜半时分,不知做了什么梦,竟是又自己起床,借着月色,将霍小狗捡了起来。
又从屋子里翻找几下,寻出一个七年没用的玉势,拍了拍霍小狗的尾巴。
没找到“欺负”玩偶的余地,谢玉这才作罢,拍去小狗身上的土,将它也放进了被子里。
原本,谢玉只是抱了个布娃娃睡,
也不知道怎么的,第二天醒来,娃娃竟是变成了真人。
第031章 吃醋!情郎送的吗?
此时,霍寒就躺在他身侧,挤掉了小狗娃娃的位置,安安静静的闭着眼。
而他这一觉也不知是怎么睡的,竟是自己枕到了霍寒胳膊上,手不老实的撩开他胸前的衣襟,搁在点……
眼神一凌,谢玉猛然收回手,刚要起身却被对方按住肩膀,又被迫倒回去,仰头,几分茫然的盯着那毫不费力压住他的人。
霍寒这是……给自己打了两只狗耳朵?
视线里,那两只黑色的耳朵半折着,被发箍固定在头顶,毛茸茸的,几乎与玩偶无异。
会低下头,蹭蹭他的脖颈,唤他“主人”。
“主人,醒这么早,不再睡会儿吗?”
“不再……睡我一会儿吗?”
男子的早晨总是与女子不同,就比如现在,霍寒的……轻抵着他,再戴着耳朵,看似无意的蹭两下,不消片刻,便激得他指尖发麻,一颗心都跟着悬起来。
谢玉试图挣脱。
没挣开,便索性偏过头,直言不讳:“滚下去!几百年前奴隶制度已经废黜了,按大齐新律,你不能这么叫我。”
“……哈哈哈哈。”
一句正经严肃的话,放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不一会儿,就逗的霍寒笑出了声。
谢玉便正好掰开他的手,趁机坐了起来,穿好靴子,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便立刻对着门外大喊:“谢执!”
暗卫应声,快速来到门口,听他说:“把这只狗扔出去!”
可,窗扉开合,微风卷过。
谢执的视野里,却是空无一人。
霍寒走了,谢玉回身,却看到榻上,混乱的锦被间,那只白色的谢小猫玩偶不见了,霍小狗却被扔到了地上。
像是在置气。
霍寒……跟只布娃娃置气。
眼眸暗垂,谢玉摆手,示意谢执离开,而后低下头,颇有几分难过的抱住霍小狗,拍拍它身上的土,捏捏狗耳朵,轻声安抚:“没关系,他不要你我要,不难过。”
“等今日散朝,我再给你买一只新的小猫,你有夫君,他没有。”
说罢,便忽略窗户后的异(霍)常(寒),将霍小狗搁在了铜镜边,兀自盘起了发。
.
今日的朝散的有些晚,因为迟景瑞又参了他一本。
老东西不知跟他有多大仇,刚从牢里出来,缠着纱布坐着轮椅也要参他一本。
说他越位办事,代替顾海平入天牢不说,还敲诈了囚犯百余两黄金。
今日,皇帝本想赞他办事牢靠,赏他一只凤钗,那只钗子谢玉很喜欢,有些像父亲画像里,母亲头上的那只。
原本一直想拿回家来仔细看看,今日也被迟景瑞搅了。
最关键的是,他说的这些事不痛不痒,除了能驳回皇帝一时的赏,恶心恶心谢玉之外,没人会在意,也没人会细查。
但……“督主,你也别怪我啊。”
出了殿门,迟景瑞甚至讪笑着拦住了谢玉,邀他一起走:“你撬了我五成的生意,这点委屈总要受一受吧?不然我心里不舒服,再说了……”
迟景瑞扬眉,觉得自己还挺站理:“我就这么随口一提,没人会在意,就当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咱们扯平了。”
“而且,我也没冤枉你,九千岁名声不好性情乖戾,是百官公认的嘛,对不对?”
谢玉跟在他身侧,瞧着那随从搁在轮椅上的手,眼眸微敛:“不在意。”
他始终是温和的,好像从不爱与人生气:“迟大人气顺了就好。”
“诶,这就对了嘛,我和督主还是朋友,等我这伤好了,我请督主……”
咔——
哗啦——
忽然,谢玉掌中内力凝聚,一手拍断了轮椅的把手。
木屑横飞,连那随从都没反应过来,迟景瑞的轮椅便从帝王议政殿的三百级台阶上飞速滚下去!
男人瞳孔霎时张大,冷风强灌,连尖叫都没法发出声音。
而与此同时,他看到,谢玉不知何时腾身而起,两下解了宫门口的马车,握紧缰绳:“驾——”
不过两步,便一下子撞翻了老男人的轮椅,进而踩的粉碎。
马蹄踏过,连带着一条没受伤的腿,都踩成了骨折。
迟景瑞的尖叫划破天际,而马上之人却只是淡淡望下去,神情威严又懒散:“本督性子乖戾百官公认,踩着大人了,别见怪。”
话落,那马便面朝长街,潇洒远离。
远方的天又阴了,迟景瑞被随从扶起来的时候,满眼妒恨:“艹他娘的病秧子!”
他低骂:“一场雪就能淋死,装什么清高?”
迟景瑞慢慢仰起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妙计,绿豆眼渐渐眯起。
却不想,还不等他站好,夏公公便带着几个太监迈着小碎步,挡在了身前。
迟景瑞大喜,以为皇上终于看到了谢玉的恶行,准备让夏公公给他送点什么以示安抚。
结果,老太监开口便是:“传陛下口谕,锦衣卫指挥使迟景瑞醉宿青楼,藐视朕威,特命人于殿前掌嘴五十以正法度,钦此——”
轰隆。
迟景瑞的天,像是一下子塌了。
.
纵马跑了一会儿,谢玉心中的怒气好歹平复下来,他放缓了速度,被冷风灌的轻咳两声,开始找上次的书店。
但好不容易下马,就又有皇帝的亲信过来,塞了一个锦盒。
谢玉打开,盒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支珠钗,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即便不拿出来,也可以看清是皇帝的字迹:玉儿,别气了,我偷偷给你,若是喜欢这种钗子,我日后会多留意。
下面有送你的密旨,打开看看?
暧昧的语气,读的谢玉浑身不适。
他抽出了纸条,在手里随意团了几下,塞进衣袖里,正思索着何时打开,就听身后响起:“督主。”
声音和上次那老板一样,但似乎又不太一样。
谢玉转眸,目光逐渐上抬……
这书店老板是不是变高了?
但长相似乎没变。
他看到那老板盯着他手里的盒子,平淡的语气里融了几分不明显的醋意:“这是何物?”
“这……”
“情郎送的吗?”
第032章 修罗场,囚美人
神色收敛,像是发现了什么,谢玉低头道:“算……是吧?”
咫尺之间,对方又逼近了一步,呼吸压的很沉:“是吗?那你们……”
“老板。”话未说完,便被谢玉抢先打断:“我想再买个那种白猫布娃娃。”
“可以。”
“还有。”谢玉问:“这里有后院吗?我想寻个没人的地方,看一看情郎送我的东西。”
“有!”这一声,答得颇有些咬牙切齿。
谢玉倒是没多在意,得了指示,便转过身,在书店的后院寻了处邻水木亭,搁下锦盒。
手中信件缓缓张开,却不想,一个字也没看,便见远处飞来一块石子,划过水面,带着凌冽的力道,直直砸向他的右手。
目标……却又不像是他的手。
是密旨!
眸色一凌,谢玉立刻闪身,但偏就在闪身的空挡,另一颗石子带着同样的力道从相反的方向飞过来,直接“啪嗒”一声,穿破了他的纸。
紧接着,右腕被忽然握住。
谢玉瞳孔微凝,手上的力道不自觉一松,那写满道歉和别扭情话的密旨,便飘飘然落了水。
谢玉大致瞧了一眼,没什么重要内容,话语说的也含糊不清,甚至连名字都没写上,泡在冰水里,不消半日便会被污泥掩埋侵蚀。
构不成任何威胁。
于是垂眸拧眉,像是有些可惜。
“老板”的心情却不错,还趁机往他手里塞了一颗石子,提议道:“督主,打水漂吗?”
哗啦——
谢玉一把将石子砸进了湖里,“咚”的一声,荡起层层涟漪。
他就借着这水花,质问似的开口:“你知道我情郎是谁吗?!”
“不知道。”
身后之人回的很快,不知是真话还是假话。
总之,话音不落,他便将一只谢小猫的布娃娃送到了谢玉面前,继续道:“您要的猫。”
许是风吹得有些冷,竟是将这四个字也托出了几分清寂之意,直戳心底。
谢玉指尖微动,眼睫不自觉颤了一下,随即便慢慢抬手,接住了“老板”递过来的猫。
下一瞬,刷——
软剑出鞘,三两下便绕上了“老板”的脖子,直接将人压在了木亭的座椅上。
白丝陈上对方肩头,谢玉缓缓凑近他的耳,轻声开口:“我的情郎,是当今圣上。”
他的声音很酥,明明是在隔着刀威胁,却像是情人的低语。
说罢,指尖便轻掠过“老板”的鼻梁,渐渐落在脖颈上。
软剑剑刃锋利,早已划破了皮肤,带出星星点点的血。
谢玉便趁机抹去,又带着这点血,抬起对方的下巴,漫不经心的将血抹上他的唇,问:“你有几条命赔?”
“哦。”“老板”就这么呢喃出声,呆呆回:“那还真是倒霉,草民只有一条命,求督主……”
他顿了顿,笑言:“饶我。”
“那可不成,恰好我府上缺个对食。”谢玉收回剑,确是又靠他近了一些,蛊惑道:“你来吧。”
“老板”眨眨眼:“我若是不呢?”
“你没有选择。”
有风吹起,撩起九千岁纤白的发丝,几乎与对方的黑发交缠在一起。
.
谢玉把“老板”揪回了府邸,一进门,便毫不留情的将人丢给了谢执,直接道:“锁起来!”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锁我卧榻。”
话落,便头也不回的入了汤池,似乎真准备做些什么。
为了保证自己的易容假皮不掉,霍寒特意在沐浴的时候迷晕了所有人,直到重新披好衣衫,才又将众人唤醒,乖乖被铐上了链子。
四肢被扣还不行,脖颈和腰上也有环锁,最最重要的是,眼睛也会被蒙上,视线一片漆黑。
所以,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霍寒的心跳也逐渐提了速,没过多久,便听叮当声响,他被一只手压在了枕间。
薄唇轻分,气息缭绕……
霍寒的喉结不自觉滚了好几下,可面前的人就是坏心思的熬着他,拨开他的衣衫,指尖四处游走,却迟迟不吻……
不吻……
还不吻……
体内血液奔腾,不一会儿,就灼的霍寒口唇发干,正想主动做些什么,就忽听外面传讯:“皇上驾到——”
“唔……”
几乎等不到话音落,谢玉就掐住他的脖颈,毫不犹豫的吻了上来。
温度升高,声音暧昧,帝王的脚步声步步逼近。
霍寒觉得,自从重逢之后,自己的心跳从没这么快过,快到几乎要将他的眼角带出泪花。
以前,玉儿只要哄一哄就能脸红,连接吻和牵手都不会让旁人看见,现在却……
“嗯……”
霍寒胸膛起伏,被谢玉松开的一瞬间,便不自觉哼了一声,随即,冰凉的手指覆上薄唇:“嘘——”
九千岁阻止了他,认真道:“别出声,我情郎来了。”
下一瞬,衣衫尽散,烈吻覆上心口,霍寒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过速的心跳,大脑空白,几乎有片刻的眩晕。
终于,咚咚咚——
木门扣响,谢玉特意扯了下他颈上的链子,发出“哗啦”一声,而后,干脆利落的放下床帐,没事人似的起身,连发丝都不曾乱一缕。
“微臣恭迎……”
“嗯?”盛长宁一进屋就瞧见这场景,又不满起来,直接出声打断了谢玉的行礼。
屏退左右,小皇帝自己合上了门,慢走几步,将一个红色食盒搁在桌上,单手撑头,眼巴巴看着谢玉:“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谢玉想也不想:“桃花酥。”
盛长宁的眉毛皱的更紧了:“你怎么知道?”
谢玉笑着走过去:“陛下若是遇到难事,定会亲自登门,送一盒桃花酥给臣。”
闻言,盛长宁原本委屈的表情变了变,似乎有些心虚:“怎么?无事便不能来看你?”
“是臣浅薄了。”谢玉提起茶壶:“臣为陛下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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