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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小竹马(古代架空)——昨夜何事

时间:2023-09-21 13:57:03  作者:昨夜何事
  身后一众将士同时违抗军令,抬起了顶着疑问的脑袋。
  鬓角簪花的小姑娘刚排上樱桃碎冰沙,正捧着碗小心翼翼往街上走,猛地听见这个,手里的碗径直下落,掉在了缀着毛球的锦绣鞋面上。
 
 
第02章 樱桃冰
  罗青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遮住自己的脸,还是该先灭身后将士的口。
  也许帮对面那个小姑娘再去排一份樱桃冰是个好主意。
  对面那家酒楼成日搞些新花样,早晚带人炸平了,改成练兵场。
  身后将士不敢吭声,一众家仆殷勤地走到马车旁边,帮着车夫往下卸箱笼,四个小仆也都敛声站着,眼珠不时往刚来的小少爷身上飘。
  相公?
  大将军惯常清心寡欲,退回的锦帕香囊无数,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竟是因为这个?
  斜对面酒楼排队的人里,一个戴着琥珀边框叆叇的瘦长条男子露出了然的表情。
  他抬手摸摸头顶,抽出伪装成发簪的笔,在舌尖儿上润润,翻开随身的小册子,认真写下:
  归德将军罗青蓝原来是断袖,京城红粉肠断此刻,呜呼哀哉!
  唐怀芝身上还穿着洒金小薄袄,雪白的软兔毛在领子上围了一圈儿,一张小脸儿热得红扑扑,软软地贴过来。
  嗯...兔毛蹭脸上好痒。
  “相公相公,”唐怀芝咯咯笑着,脸直往旁边躲,“你胡子好扎啊。”
  似乎是胡茬的触感太新奇,小孩儿又试探着用脸蛋儿蹭了蹭,脸上的汗蹭得黏糊糊。
  罗青蓝面无表情地摸摸下巴。
  最近的确生了些胡茬,不过清早仔细刮过了,难不成没刮干净?
  小崽儿真娇贵,脸都蹭红了。
  他板着张脸,两手伸到唐怀芝腋下,把他在自己身上扒下来,皱眉盯着他,“不准乱叫相公。”
  唐怀芝愣住了。
  青蓝哥的声音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没那么清亮了,沙沙的,即使没挨在一起,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再加上那副严肃的表情,唐怀芝一时有些被吓住了。
  这是青蓝哥吗?
  他扁着嘴,眉毛皱成一团,无措地转头去找阿沅叔。
  阿沅叔去哪儿了?
  此时,阿沅叔正靠坐在马车里,以手抚额,大拇指疯狂揉搓额侧。
  脑门儿两边突突直跳。
  不想跟着下去丢脸。
  唐怀芝四岁的那年,他娘还没去边境,在京城国公府里亲自带他。
  那年益阳长公主大婚,娘亲带着唐怀芝去吃喜宴,小团子雪白一个,被一群姨母抱着捏小脸儿。
  那时候,罗青蓝还是娘亲身边的副将,又黑又瘦像块铁疙瘩,抿着唇站在后面,一声也不吭。
  唐怀芝看见一身嫁衣的长公主,惊为天人,问娘亲怎样才能穿这身衣裳,可太好看啦。
  唐将军被茶呛了一口,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道:“姑娘嫁人才能穿,你一小男孩儿跟着凑什么热闹?”
  旁边有贵妇人逗他,说等长大了要成亲,就能穿这个了。
  长大?成亲?
  唐怀芝指着远处跟长公主并肩的新驸马,“我知道,那个是益阳姨母的相公。”
  有人又问他,那你长大了想跟谁成亲?
  唐怀芝一骨碌在椅子上跳下去,牵住身后罗青蓝的手,“当然是跟青蓝哥啦!”
  小罗青蓝晒得黝黑的脸上浮现了一层铁青色,紧抿着唇,嫌弃地盯着唐怀芝油乎乎的小手。
  自那以后,小孩儿天天使劲儿长大,想着赶紧成亲。
  童言无忌,这事儿当时被几个姨母笑话了好久,弄得罗青蓝半个月没理人。
  再丢人也得下去,阿沅叔一手挎着唐怀芝的宝贝箱子,掀开了车帘。
  旁边一个青袍小厮迅速跑过去,扶住阿沅叔的胳膊,“您慢点儿。”
  看见略微下陷的眼眶里那双蒙着白翳的眼睛,小厮愣了一瞬,好像有些怕,但仍然紧紧护着阿沅叔下来。
  “多谢,”阿沅叔向着小厮的方向点点头,转身拿出盲杖,在地上敲了敲,“小屁孩儿别乱叫,不像话。”
  看见阿沅叔,唐怀芝才觉得安心一些,嘿嘿一笑,“知道啦,叫青蓝哥还不成吗?”
  他抠抠手,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大高兴。
  小时候都能叫的,落差有些大,小孩儿受不了。
  而且,青蓝哥的确变了好多,好像整个人都变大了一号,肩膀那么宽,眼神也吓人。
  罗青蓝小时候跟阿沅叔很熟,看见那双眼睛,心里挺不是滋味,急忙过去搀着。
  “手比我的都大了,”阿沅叔攥攥罗青蓝的手,又拍拍肩膀,“小石头长大啦。”
  唐怀芝赖唧唧地凑过来,扯住阿沅叔的衣角。
  罗青蓝要搀人进去,阿沅叔晃晃盲杖,“我有这个,不习惯人搀着。”
  又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低声耳语:“小孩儿有情绪了,你刚才那句太吓人,快哄哄,别给我们吓哭了。”
  说完,阿沅叔便把手里的箱子塞给罗青蓝,舒爽地伸个懒腰,跟着小厮进府,兀自去自己的住处了。
  可算把这烦人精送出去了。
  阿沅叔的话虽然是悄悄说的,却故意让唐怀芝听见,臊得小孩儿脸更红了,“谁有情绪了?”
  念叨青蓝哥一路,下来就让人训了,平时跟个小炮仗似的,这会儿却安安静静不说话,不用眼睛看都知道不高兴了。
  “谁也不用哄,”唐怀芝在罗青蓝手里抢过他的箱子,抱在怀里往台阶上迈,嘴里咕哝着,“我都长大了。”
  小孩儿脸皮薄,觉得没面子,又有点儿怕罗青蓝,只顾着进去赶紧追上阿沅叔。
  箱子遮了视线,鞋尖磕在台阶上,差点摔个屁股蹲儿。
  这下更没面子了。
  唐怀芝装作无事发生,嘴巴却扁起来了。
  罗青蓝皱皱眉,往前跨了一步,披风被他甩在身后,发出呼啦的响声。
  他一手拿过木箱子,一手抓住唐怀芝的腰把人捞起来,紧紧夹在胳膊底下,风风火火地往府里走。
  将士们盯着自家将军的背影,面面相觑,听着将军扔下的“练兵场等我”的命令,好大会儿才反应过来。
  四个小仆一起“啊”了一声,急忙跟着跑了进去。
  一直跟在罗青蓝后面的那个武官,叫金礼的,摆摆手让其他将士回营,自己也大跨步跑上了台阶。
  “干嘛呀?”唐怀芝被抓到痒痒肉了,咯咯直笑。
  可他现在生着气呢,笑完又觉得没面子,咋咋呼呼地挣扎起来,小腿直扑腾。
  七/八岁的小孩儿哪挣得过大将军啊,气得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又舍不得咬疼青蓝哥,只留了个很浅的印,连带着一圈儿亮晶晶的口水。
  罗青蓝任由他胡闹,夹着小孩儿,穿过正院大厅,走过二道门,沿着抄手游廊往里去。
  “又没凶你,生什么气?”
  这话比刚才语气软一些,但听着仍然像是在训人,唐怀芝停下乱扑腾的小腿,闭着嘴不出声了。
  走过一扇影壁,院中假山后的锦鲤池响着水声,来至一处院子,牌匾上写着“宝镜堂”三个字。
  罗青蓝一脚踹开房门,把小孩儿放在红木圈椅上。
  “青蓝哥,”唐怀芝被夹在胳膊底下琢磨了一路,终于琢磨通了,反身跳下椅子,背着手靠过来,歪歪脑袋,“你刚才是在哄我吗?”
  罗青蓝手里拿着的那碗冰酥酪不小心溢了出来,他烦躁地捞过擦桌子的布巾,随手蹭了一下碗底,放在唐怀芝面前。
  冰酥酪一直在冰盆里浸着,一点都没化,上面还冒着凉气儿。
  他没说话,唐怀芝便当他默认了,高高兴兴地捧起冰酥酪,吸吸溜溜地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啊了一声。
  太阳底下晒出来的那点儿燥热全消了。
  罗青蓝又打开一个装满冰块的箱子,拿出一碗樱桃碎冰沙,绷着脸推过来。
  樱桃对半切开,去核,满满地铺了一层,上面浇着一勺甜滋滋的樱桃酱。
  身上甲胄太重,又晒了一晌午,罗青蓝鬓角淌下几行汗珠,被他悄悄蹭掉了。
  夏日里太热,平时练兵都穿薄甲,有时候还会赤膊,但薄甲穿久了,上面血腥气重,又有刀枪的痕迹,罗青蓝早上思量很久,还是穿了这套。
  小孩儿爬上椅子,捧起装樱桃冰的琉璃碗,罗青蓝的目光不由地跟过去。
  见他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腮帮子撑得鼓囊囊,含含糊糊地说真好吃,一双小脚来回荡啊荡,像小狗开心的时候摇尾巴。
  小孩儿喜欢吃。
  罗青蓝的嘴角微不可查地上翘了一下,又被他压下去了。
  “行了,”他夺过唐怀芝手里的樱桃冰,转身搁在桌上,“不准吃太多。”
  说完,又在心里暗想,若是改成“别吃太多”,会不会显得不那么凶?
  武将的心肠是直的,平生没说过软话,更何况哄小孩儿了。
  “唔。”唐怀芝不舍地看看那碗樱桃冰,樱桃又脆又甜,真的很好吃。
  舔舔嘴角,又尝到一滴甜甜的酱。
  金礼帮着把唐怀芝带的几个大箱笼抬进院儿,便走进来请安,身后还跟着刚才那两个小仆。
  他俩跑过来,乖乖地拜见小少爷,然后挨个介绍自己,眼神里藏着些迫不及待。
  “小的叫宝庆,以后便跟着少爷啦。”
  “小的宝隆,带耳朵的那个隆,不是听不见的聋。”
  “行了,就你话多,”金礼拍拍宝隆的后脑勺,“你俩去看看水好了没有,少爷一会儿得沐浴。”
  宝庆跟宝隆应了声“是”,并着肩去后面浴房了。
  等唐怀芝身上的汗下了,罗青蓝摸摸他身上的小袄,“进去把这脱了,一身的汗。”
  “嗯。”唐怀芝点点头,钻进了里间。
  “你那小妹呢?”罗青蓝问道。
  “回将军,小丫头怕生,拉着瑞兴不知道钻哪儿去了,”金礼回话道,“没规矩,我回去说她。”
  “不用,”罗青蓝解开前胸的盔甲,顿时感觉一股热气儿蒸腾出来,“晚膳再见也行。”
  罗青蓝光杆一个,院里伺候的大都是小厮,除了厨娘跟几个老嬷嬷外,就那么两个小丫头能进内院。
  一个是金礼的小妹,一个是年前在城外救的,年纪都比唐怀芝大一些,在府里当半个主子养着。
  俩姑娘都心细,正好能进小孩儿屋里当大丫头。
  罗青蓝平时都刻意避着俩丫头,俩丫头也怕他,轻易不敢进他的宝镜堂。
  小孩儿刚来,安排几个差不多年纪的陪着,总不会出错。
  等了半晌,也不见唐怀芝出来,以为是睡着了,刚想进去瞧瞧,就听见小孩儿叫“青蓝哥”。
  “在呢。”罗青蓝应道。
  小孩儿声音闷闷的,吭哧半天,“青蓝哥,你进来救我啊。”
  “我脑袋卡住啦!”
  金礼刚要进去帮忙,罗青蓝叫住了他,“我去,你先回营里练着,今儿天好,使劲儿练练他们。”
  “是。”金礼说完便退了出去。
  罗青蓝掀开珠帘进去,先看见一段白嫩嫩的肚皮,想是刚吃了东西的缘故,微微撑起来一些。
  唐怀芝的脑袋完全卡在小袄领子口,一圈兔毛被蹭得乱七八糟,两只手也被袖子束缚住,正使劲儿往外挣着。
  “别乱动,”罗青蓝走过去,一时间不知道手往哪里抓,踌躇一瞬,抓住了外翻的袖子,“头发卡住了,别乱动。”
  “什么脱法儿?扣子都不解。”
  唐怀芝是直接把整个小袄往上掀的,扣子绕里面去了,搅得很紧,一时间解不开。
  罗青蓝索性把手伸进领口,抓住小孩儿的脸,防止被扣子刮到,然后使劲一扯,把扣子崩开了。
  小孩儿脸倒没事,罗青蓝手背划了道口子,还好没渗血。
  唐怀芝终于透过了气,把头发一股脑往后撸,呼哧呼哧地顺气儿,“扣子解不开,只好这样脱。”
  “哎呀,”他抓住罗青蓝的手,眉毛挤成一团,“手破了。”
  青蓝哥的手是因为自己破的,唐怀芝很过意不去,两手捧着罗青蓝的大手,撅着屁股趴过来,轻轻往上面吹气儿。
  又仰起脸儿,眼睛亮晶晶地问:“还疼不?”
  罗青蓝的手不自在地攥成拳,摇了摇头。
  战场上刀剑无眼,这点儿擦伤根本不算什么,谁也不在意。
  前些年跟着元帅征西的时候,罗青蓝后肩上一道伤都见骨了,都忍着没吭声。
  不像这小孩儿,一点擦伤就大惊小怪的。
  罗青蓝垂下眼睫,盯着小孩儿皱在一起的浅淡眉毛,莫名觉得心口热乎乎的。
  唐怀芝还是不放心,又捧着他的手凑上去,伸出舌尖儿轻轻在伤口上舔了一下。
  “做什么?”罗青蓝嗖地把手收回来。
  “上药啊,”唐怀芝仰着脸儿看他,“姨母说,这些没出血的伤口,放嘴里含一下就好了,涎水能祛毒。”
  “你不知道吗?”
  罗青蓝:......
  这会儿,宝庆在外面喊:“将军,水备好了!叫少爷跟我去沐浴吧。”
  罗青蓝轻咳一声,拍拍唐怀芝的肩膀,“好了,去沐浴。”
  唐怀芝身上只穿了一层棉汗衫,小孩儿已经开始抽条了,不过那股奶膻味儿还在,肩膀也软乎乎的。
  “青蓝哥跟我一起,”唐怀芝抓住罗青蓝的衣角,低声道:“我不好意思让那个哥哥给我洗。”
  罗青蓝坐那里不动,“我又没坐马车。”
  “可是你身上也有汗味儿啊,”唐怀芝凑到罗青蓝胸口嗅了嗅,像小狗一样,还拱了拱鼻子,小声道,“臭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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