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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穿书]——解初一

时间:2023-09-23 09:06:32  作者:解初一
  周身光芒越来越盛,意识渐渐模糊,经脉断裂的痛楚逐渐蔓延到全身……
  程渺并不知道旁人在生死攸关之时,会看见什么样的景象,他只知道,自己在意识彻底消散的前一刻,看见了一道模糊的墨色身影。
  三灾历过、六难扛过,他的七情六欲、爱恨尘缘,本该是被全然洗了个干净的,却在这一生中的最后一刻、最后一眼,望见了个连自己也记不得的影子。
  似有人在急切呼喊,又似只是凛冽风声,最后的意识也被完全抽离,那道墨色身影却像是带着特殊的力度一般,深深烙在了程渺的瞳孔之中。
  是谁。
  ——
  再醒来的时候,程渺是有些茫然的。
  他有些恍惚的目光自陌生的天花板一路向下,尚未触及到房内的装潢,耳旁便传来道冷冷的声音:“醒了?”
  “仙尊真是好大的本事。”声音中带了些许薄怒,音量却并不算大,恰恰踩在程渺不觉得吵的程度,“败就是败了,在我魔界之中自爆……亏你想得出来。”
  程渺即便再茫然,也从这几句话语里分辨出了说话人是谁,身躯瞬间不由自主的一僵,被始终注视着他的魔尊尽收眼底,顿时一声嗤笑:“我若真想杀你,又何必将你从战场里捞出来?”
  神智慢慢回了笼,周身却仍是虚脱无力的。程渺本不想丢了颜面,要撑起身来与魔尊对视,却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只得缓缓吐出句话来:“……为何不杀我。”
  仙魔两界打了百年,双方都对彼此恨的入骨,他又是被修真界奉为至尊的人物,若是真的身陨,必然会大大打击修士们的士气。于情于理,魔尊都不该留着他的一条命。
  可这个肆意狂傲的魔人偏偏是让他活了下来,似乎还把他带进了自己的魔宫之中。
  良久的沉默。而后是远去的脚步声与吱呀门响——魔尊竟一言不发的走了。
  程渺脑中有一瞬的困惑,而后慢慢被黑暗吞没。
  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不能如自己所愿起身与魔尊对峙,自然也不能看见方才那个气势依旧如从前一般强硬的魔尊,周身伤的究竟有多重。
  ——
  “……相间万余,万变不惊。”
  灵力在指间凝结,颤颤巍巍的团出个隐约的形状来,而后如泡沫一般“噗”的破碎,化作一片零碎光点。
  程渺垂眸望着那片散落光点,眉间皱的更深。
  他虽说是保了条命在,丹田却已尽数破碎,别说继续修炼,就是想使出一个最简单的口诀,也没了办法。
  两界局势浑然不知,自己又灵力尽失、落入了魔宫之中……程渺不由得烦躁起来。
  闻鹤才向来不理诸事,又不擅争斗,修真界如今人丁凋落、战力匮乏,那魔人若是想,甚至可以一举拿下整个修真界!
  “别试了,再试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一道有些阴恻恻的声音自屏风背后传来,程渺闻声抬头,正好对上魔尊那双含着些戏谑的桃花眼,“虚怀仙尊纵横三界,如今却连一个最简单的术法都使不出,感受如何啊?”
  魔人今日没穿他那惯穿的红衣,反倒是换了身绣了金色云纹的黑色劲装,腰间玉钩一牵一系,配着那张邪肆俊逸的脸,倒是好看的紧。
  可却是对牛弹了琴——程渺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微小变化,神色越发的冷,张口便是一句:“你将修真界打到何处了。”
  魔尊全未想到他竟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先是怔了怔,才微勾了唇,有些自得又有些恶意的出了声:“我哪记得住你那修真界的地界都叫什么名字?不过掰着指头算算,再过几日怕是就能打上你那虚怀宗了。”
  “你不是喜欢那块匾?等我拆了来就放在这殿中,让你日日看着。”魔尊低笑一声,声音里带了些嘲弄意味,“毕竟这一次,可没有一个虚怀剑尊碍事了。”
  程渺眸色骤冷,寒声道:“莫要碰虚怀宗。你要什么,我都能给。”
  他气的连指节都在颤,好在大半掩在了衣袖之中,没让魔人看出落魄来。
  “我要什么?”魔尊低低笑起,桃花眼弯出个极好看的弧度,忽的几步走到榻边,狠狠扣上了程渺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程渺,你搞清楚,如今的你,不过是个被囚在魔宫中的废人罢了。同我谈条件?”
  他猛地甩开手,袍袖抽在程渺脸侧,是一记不太响亮、却能刺到人骨子里的耳光:“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
  程渺闭眼又睁开,再出声时已恢复了从前的淡漠冷静:“若是真打下了虚怀宗,你手下的二十一军,有大半都要乱。”
  魔人本就是随性而为的生物,当代魔尊又是个格外肆意妄为的,自无数的妖魔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这才坐上了魔尊的位置。魔人慑于其残酷手段,暂时臣服于他,却并不意味着不想造反。
  魔尊饶有兴味的挑了眉:“怎么,仙尊这是入乡随俗,要开始为我考虑了?”
  “我只是陈述事实。”程渺皱眉打断他,“你手下的人迟早是要反的,不过是时间问题。我……知道是哪些人存了反心。”
  “修真界的天材地宝,我记得大部分的位置……你若是对成神至宝感兴趣,我也能告诉你几处。”
  他的声音在魔尊眼里越来越重的嘲弄中变得艰涩:“……只求魔尊,暂时停手。”
  而后骤然失了声。
  程渺掩在衣袖里的手慢慢攥紧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也有如此狼狈、如此落魄的时候。喉间像是坠着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压的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魔尊满是嘲弄讽刺的目光像是一柄尖刀,即便是不去看,也能察觉到它的动作。
  “我不需要。”魔尊顿了片刻,声音变得越发尖酸刻薄,“你所能提供的一切东西,我都不需要。”
  程渺身形一僵,随即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
  的确,魔尊与他同为化神期修士,并不缺什么天材地宝,以他的实力,也不需要畏惧属下造反……至于传说中的成神至宝?这三界之中有史以来从未有人成功登神,魔人登神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
  魔尊在他面前又站了些时候,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却只有良久的沉默。
  半晌,魔尊似是等的烦了,转身就要离去。
  “但你并没有杀了我。”程渺艰难无比的出声,声音里少见的多了丝迟疑与颤抖,“是……为了什么?”
  脚步顿住。
  “多年前……”魔人的声音有些飘忽,“你曾与我下过一局棋,你可还记得那日天色如何?”
  下棋?程渺慢慢皱起了眉,有些不解。
  他与这魔人下过棋?
  似乎在百年之前,这魔人对他死缠烂打的那些日子里,确然是有着这样的场景,可他连这下棋一事都记不得了,哪里还能记得起当时的天色?
  “行了。”魔尊的声音骤然转冷,“我猜也是记不得的。”
  他猛地转了身,眸子红的像是一团灼烧的火焰:“你问我为何不要了你的命?”
  “自然是因为,比起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还是会呼吸会说话的仙尊更有趣。”
  魔人冰冷的手慢慢抚上程渺的脸庞,带着些诡异的缠绵与暧昧:“我一直都非常好奇,若是让那曾经冠绝天下的虚怀仙尊臣服在我脚下,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程渺猛然抬头,目光如电,魔尊却是笑的更加灿烂,冰冷的手指在他颈间慢慢收紧:“就是要这样才好呢……我几乎有些等不及看到你跪在我面前,向着全魔界摇尾巴的那一天了。”
  “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程渺。”
  作者有话说:
  咕咕精终于考完了期末试、也在反复修改前世番外的过程里找出了一版比较符合要求的,可以腆着脸发上来了(抹眼泪)
  呜呜呜抱歉的话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而言之从今天开始就恢复更新了,咕咕精也想赶紧完结开下一本呜呜呜呜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忆旧游(二)
  他会抽干他引以为傲的灵力、打断他用来逃跑的腿、剜出他望向世人的眼,让那人永远看着自己、也只能望着自己。
  程渺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即便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状况。
  魔尊性情乖僻,偏偏又是个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这些日子里每隔几日都要来上一趟,同他具体又详细的描述一番自己的未来计划,大多以要如何折辱他为主,听的程渺焦躁万分,恨不得立刻了结了自己这条本不该留下的命。
  单是折辱他倒也算了,真是要如那魔人所说一般,让他套着狗绳在修真界爬上一圈,才肯停战,所带来的影响与打击,也同直接打上虚怀宗无甚区别了。
  这是在借着折辱他,踩虚怀宗、乃至于整个修真界的颜面。
  他算的很好——与其活着承受魔尊无穷尽的侮辱,将修真界的颜面一踩再踩,还不如自己早早的身死道消,进轮回去。
  死了一个虚怀剑尊,还会有更多的能人涌现,可若真让他成了魔尊的禁脔,再让那魔人借着他尚存的威势不断消减修士们的斗志,那修真界便是真要完了。
  修士们所追的、所寻的“道”,向来便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修道之人修的是本身,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若是那口气散了,那这“道”,便也没了修成的路子。
  可这些日子里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处于监视之下,别说做什么小动作,就连在榻上翻个身,都会引来魔人的注意。
  全然没有找死的机会。
  他知道魔尊在等,等他能下地行走的那一刻,等着看一场荒唐至极的好戏。
  程渺也在等,等一个魔尊无法顾及到自己的机会。
  仙魔两界打了百年,对彼此的某些情报了如指掌,程渺即便是闭上眼,也能在脑中大致模拟出整个魔宫的构造来。
  逃出的法子并非没有,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他要赌,赌这魔宫并非铁桶一块,赌自己那微乎其微的一线生机。
  赌赢了是脱离掌控,赌输了不过是身死道消,他程渺如今不过一介废人,赌输的代价,几乎是微乎其微。
  程渺所等待的时机,很快便到来了。
  魔界天穹再次出现裂隙,无数流光划过,直冲魔宫而来,魔宫中本就没有多少兵卫,如今更是全数调去了前殿,地宫中兵力空虚,便给了程渺赌这一把的机会。
  程渺自被囚入魔宫中以来,虽从未看见过除魔尊外的其他魔人,却也能隐约感觉到,必然是有不少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如今虽不知为何,那些暗中盯着自己的人却是全部消失了去。
  他无暇去想为何会如此,将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如何逃出魔宫上。
  魔宫离那三界之中最险最恶的极渊并不远,据说这是前代魔尊为稳定士气、展现出自己的至尊气度,特意作出的选择,而这也给了程渺逃脱的机会。
  极渊之中,在某些特定的时间会出现时空裂缝,落入其中,即便是化神期修士,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去处。更有人言,那时空裂缝之后,是处于三界之中、却罕有人至的其他位面。
  即便有九成九的概率是身陨其中,程渺也要赌上一赌——总归还有那一分的存活可能。
  他选的路绕的七扭八歪,有一段恰巧要自魔宫中那建的格外有特色、活像是块在穷山恶水之中突兀支离出的乌骨般的正殿廊桥下过,程渺在满头冷汗的气喘中不经意间抬了头,正好瞧见那本该黑成一团、顶多亮着几团如鬼火般缥缈的烛火的大殿中,骤然多出了数团极为耀眼的灵光。
  还都是程渺相当熟悉的——群仙宴年年设在虚怀峰上,那些灵光的主人都曾与他碰过杯、说过祝词、递过酒,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修真界如今正是危难之时,这些人来魔界做什么?
  程渺心中微微一个咯噔,总觉得事态发展渐渐朝了个失去控制的方向去,却怎么也抓不住四散的头绪。
  他却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拿灵草随手布下的敛息阵法很快便要失去作用,若不抓紧时间离开魔宫,他便也再没了逃离的机会。
  程渺小心的收敛起气息,沿着自己记忆中的路线向着魔宫外行去,全然不曾想到,在他走出廊桥后,那正处于大殿之中、本该一无所觉的魔尊,微微的抬了眼,望向程渺离去的方向。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盈满了戏谑与好奇,如猫抓耗子般,天真又残忍的期待着一场好戏。
  “……关于这份契约,本尊还有些旁的条目要添上。”魔尊将遥遥落在程渺身上的视线收回,目光从阶下一众面有隐怒的修士脸上掠过,在八风不动的闻鹤才身上略定,挑起个懒懒散散的笑,“挑个良辰吉日将仙尊的八字写封红笺送来,再叫佛门的老秃驴来添点彩头,本尊要明媒正娶。”
  “要让本尊停战,好歹也得多展现出点诚意不是?仙尊可是本尊自己掳来的,全不关你们那软骨头清虚派阵前倒戈、卖了主将什么事。”
  ——
  那日魔宫正殿中的暗潮汹涌,程渺自然是无从得知,他本就是拼着玉石俱焚,要逃出这魔宫,选的路子自然是险之又险,却不知为何,竟是始终未被巡逻的魔兵撞见过。
  这一路行来,实在是有些太过顺利,程渺直到走出了魔宫、立在黑的一丝光也透不出的极渊之上,望着其下被封印隔绝开来、却依旧在蠢蠢欲动着的无数秽怨,才勉强有了些真实感。
  他微微皱了眉,骤然生出些颇为不安的预感,下意识感应了一番自己一路布下的阵法,虽未发现什么问题,心中的不祥感却是变得更重了。
  可既是站到了极渊边缘,便也没有什么犹豫的了。
  程渺有些疲惫的垂了眸子,面色依旧是一派清正平和的淡漠,跃入极渊的动作也自然的不像是在赴死,而像是在如往常的无数次一般,穿越一个安全到不能再安全的传送阵,去不知哪个凡界匡扶正义去。
  耳畔尽是猎猎风声,他失了全部灵力、又碎了丹田,身体素质甚至比不上个平常的凡人,瞬间便被极渊中常年不息的朔风割出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口子,血液尚未来得及流出,便被森冷的寒气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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