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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词(近代现代)——禁止遗弃

时间:2023-09-23 09:14:57  作者:禁止遗弃
  隋桥说不出话,梁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温柔地说:“你来替小延做选择。”
  “你知道的,你离开,和我靠近,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隋桥并不指望报警能解决这一切,徐历延从警局回来的反应告诉他,如果报警有用的话,梁芫就不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痛苦地看着视频,克制不住地发抖,右手用力掐着左臂,企图冷静,但只是徒劳。
  梁芫的律师带走了电脑,唯独留下了那份治疗方案,一击击中隋桥命门。
  隋桥又一次点开视频,在纯白色空间里重新温习窒息感,让他从混沌中变得清醒。
  梁芫用不长不短的时间,在隋桥心里,把远离徐历延和保护徐历延划上等号。隋桥觉得这世界荒谬,当事人没有选择权,却要他做血腥的刽子手。
  隋桥关闭手机,望着窗户发呆。他一直不敢睡觉,也睡不着,因为闭上眼就会想起他做的梦,徐历延在他眼前被车碾过全身的噩梦。
  于是他翻身打开电视放了那天和徐历延一起看的电影,那次入睡他罕见地没有做梦,一夜好眠。但到电视自动播放下一部了,隋桥也还是没有睡着,黑暗里电视屏的光很亮,照得隋桥浑身发痛。
  原来一夜好眠的原因不是电影,是哥哥,隋桥笑起来,再一次确认,戒断反应从生日那天持续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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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可以相知相许相依为命,却听天由命”
 
 
第19章 安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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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芫这几天都住在半山别墅,守着书房里的保险柜。罗任智悔约了,她怒斥罗任智不讲信用却被嘲笑。
  “讲信用也要分人啊梁总。”
  她明明已经给了录音伪造的证据了,明确告诉罗任智如果想要股权,不和她合作别无他选,但罗任智还是不相信她,甚至笑她不够聪明,摸爬滚打这么久,还不如一个孩子。
  梁芫觉得可笑,不想多言,转头把橄榄枝抛给智轻的另一位董事,好巧不巧,这位董事出越洋差,跟她说一周后再约,仿佛根本不着急。
  用脚指头想都能想明白,罗任智不要的便宜,要么就是不够便宜,要么就是便宜有猫腻。那智轻的人,谁还会上赶着接?
  梁芫本来就急,她暗地里捣鼓的生意,跟博彩业相关,走的是和她一起的律师的账面,开了个空壳公司专用来洗钱,前段时间资金链断了,她牵了一部分到秦氏底下的账务,数量不多,梁芫本来只是想填个窟窿,用秦施留下来的东西能捞一点是一点,毕竟他真的什么都没给她留。而且最初的要求是对公账,罗任智一开始并没有起疑。
  但最关键的是,帮她办事的律师和助理失踪了,在一个月前。梁芫快把鹿南翻遍,就是找不到人。原本,梁芫只是想走得轻松且顺利一些,结果却被突然架到了钢丝索上,她不知道这一系列事情徐历延在当中起了什么作用,又扮演什么角色,但她知道,她的儿子,和她并不站在一起。
  梁芫盯着手里徐历延的证件,想着,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她也会做出最好的选择的,她费了很多力气走到这里,绝不可能跌落。
  —
  徐历延今天心情很好,罗任智那边突然松了口,离婚的事情进展的速度比他想的要更快。梁芫的事很快就会解决了,在那之后,所有事情就会回到原点。
  除了昨晚和隋桥发生了一点争吵,但在徐历延看来,充其量这只算是拌嘴,隋桥比较笨,他可以容许弟弟的反射弧长一些。
  只不过徐历延的好心情并没有影响到隋桥,隋桥今天依旧不知死活地在睡前问他:
  “哥什么时候走?”
  徐历延不知道隋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无论他说什么,他给什么,隋桥都只会跟机器人一样重复让他恼火的问题,像是被设定了程序任务,不完成机体就会被烧毁。
  “我说我不会走。”
  隋桥没有反应,只是像前一晚那样,把被子拉过头,拒绝再交流。
  于是徐历延也像前一晚一样,离开了卧室。
  隋桥确认徐历延离开以后,默默从枕头下摸出了手机。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被徐历延的“我不会走”打败,然后不顾一切地活在哥哥给予他的温馨美梦里。
  也许现实会让他清醒一点,隋桥这么想着,扯开了团成一团的耳机线,连接上了手机的视频。戴上耳机的隋桥并没有注意到卧室门又被拉开,徐历延悄无声息地站在他床边,等着他从被窝里探出脑袋。
  “在看什么。”
  徐历延冷不丁出声,从隋桥手里抢过手机。
  和耳机线脱离的那一瞬间,巨大的撞击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徐历延沉着脸把进度条拉回了原点,把手机的声音调大,开始认真观看隋桥的噩梦。
  他很快认出来这段视频是什么。
  做笔录那天他被告知说路段监控损坏,所以没有视频,也没办法找到肇事者,任谁都能听出是幌子,但他的回答是,哦,好的。
  其实徐历延第一次看这段视频是婚礼当天,罗轻跟他开玩笑说他的车还挺经得起撞。徐历延莫名其妙笑了一声,他没想到第二次看这段视频,是在隋桥的手机里。
  徐历延的食指轻点了两下屏幕,他没有问隋桥,因为是谁给的显而易见。
  他现在的心情反而比回家时更好了,因为徐历延终于明白隋桥为什么那么执著地放弃他了,与权力不相及,也与利益不相关,和他猜的一样,因为隋桥爱他。
  原因太过简单,徐历延甚至懊恼他和隋桥浪费了一些本该共享的时间。
  “哥走吧,求你了。”被抢走手机的隋桥口不择言,他比谁都清楚徐历延的性格,确认了终点以后他的哥哥就不会再为任何事动摇。
  隋桥的恐慌在徐历延吻在他嘴唇的这一刻到达顶峰,他猛地推开徐历延,面色发白地跪在床边。
  “哥走吧,好吗?小桥求你了,求求你……”
  隋桥的眼睛里全是红色,他不受控制地开始想以后,出小区右拐有一个路口,直行的话要经过三个路口,要继续开两个红绿灯,才能到恪英,如果要去接他下班,还要开很长一段路。
  会在哪个路口出事?
  再撞一次万一什么都听不到呢?
  恪英的工作怎么办?
  隋桥的泪水掉在床单上,氤开一片水渍。
  “我想你的话,我就去看你好吗?我可以去看你……”隋桥低着头去牵徐历延的手,慌张地说违心的谎话。
  徐历延强迫隋桥抬头,用指腹擦掉他的眼泪,继续亲他的额头,鼻子,嘴巴,然后冷漠地回答隋桥:“不好。”
  那要怎么办啊?隋桥临近崩溃的边缘,他已经失去爸爸了,他不要活在失去哥哥的随机概率里。
  也许明天能见到,也许一觉醒来就再也见不到了,这些他已经经历过一遍了,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活着,活着比一切都重要,隋桥可以一直坐环城公交,也可以忍受很久很久都无法牵到哥哥的手,但他受不了生和死的折磨。
  没人能受得了。
  “哥走吧。”
  徐历延不回答。
  “走吧。”
  隋桥得到的还是沉默。
  “走啊!”
  “我让你走啊!!!”
  隋桥的泪水糊满整张脸,他声嘶力竭地冲着徐历延喊,模糊的视线里他只能看清哥哥的轮廓。
  徐历延看着隋桥跪在他面前,可怜又无助地嘶喊,像触发了某种防御机制的兽类,但目的却是为了保护徐历延。
  隋桥哭得整个身体都在抽搐,他太久没有睡好,巨大的情绪波动几乎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他没有办法再跪住,快要倒在床面的时候被徐历延接住。
  “哥不会走。”
  徐历延把隋桥抱起来放在身上,熟练地、缓慢地顺隋桥的后背,等着他逐渐平息过于频繁的抽气,止住身体的颤抖。
  隋桥直到这刻才知道他的哥哥是铜墙铁壁,他的哭泣,尖叫,挣扎都无法穿过。
  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徐历延把隋桥一直蜷缩在一起的手指一根一根摊开,然后用力地扣住,用几乎让隋桥窒息的力度把他搂在怀里,蹭着隋桥的脸颊,像瘾君子一样,很深地吸了一口气。
  “哥需要你。”
  隋桥任由徐历延亲他,不给任何反应。
  眼睛终于聚焦之后,他挣脱徐历延的手,主动抱上了哥哥的脖子。
  再然后,隋桥用被哥哥亲得很湿润的嘴唇,亲了徐历延的左耳。
  “哥哥走吧。”
  没有任何祈求的语气,隋桥向哥哥发号施令,命令他离开。
  安全词。
  他和隋桥约定的安全词。
  徐历延几乎要吐出血来,他的心脏被刽子手执行死刑,判他永生无法轮回。
  什么狗屁安全词。
  “隋桥。”徐历延咬着牙喊他,要他给个解释。
  但隋桥又亲了一下哥哥的左耳。
  牢牢抱住他的手松开了。
  隋桥知道他成功了。
  安全词,虽然是他和哥哥的双重约定,但目的却只有一个。
  它最初是为了让徐历延冷静下来产生的,隋桥提出的时候想的是,无论为了什么,为了谁,希望哥永远不要再收到伤害。
  隋桥流着泪高兴地宣布,安全词,让徐历延安全的安全词,尽职尽责,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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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疯进度条加载完毕🫡
 
 
第20章 火
  ===================
  徐历延第二天一早开车离开了。
  隋桥如愿以偿,他卑鄙地利用约定赶走了徐历延,短暂地让他们回到了安全区。
  他从卧室走到阳台,从最角落的地方搬出了那盆已经死了的仙人掌。
  这盆仙人掌跟着隋桥从家里到2701,再回到家里。死在半路,却落叶归根,在隋桥看来,这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他把仙人掌塞回角落,站在原地晒太阳,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隋桥想,他也应该开心一点的。
  关上阳台玻璃门的瞬间,隋桥鬼使神差地停住了,他拨开挡住视线的琴叶榕,安静地注视着花盆里那颗枯烂黯淡的仙人掌。
  —
  徐历延去了半山别墅,身上的T恤还是昨晚那件。
  他在客厅坐了一夜。
  他开始思考到底是什么让他和隋桥不得不分开,如果只是简单的视频,他们何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徐历延确认隋桥爱他,也需要他,可最终还是选择远离他。这是悖论,他无法理解,也无法赞同,但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答案,胜过于追寻长大的谜底。
  徐历延开上山的时候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他有点高兴地想,今天是个好天,或许老天也在帮他,但下车的时候他认为这种猜想不准确,应该是,院长在帮他。
  梁芫下楼梯的时候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徐历延,有点诧异,又觉得情理之中,他们是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喝点什么?”
  梁芫走进厨房,拿出来两个装好冰块的玻璃杯。
  徐历延指了下酒架上的酒,“最上面那个。”
  麦卡伦璀璨。
  梁芫打了个响指,“黑M,眼光不错。”
  “这么早就要喝威士忌吗?小延,肚子会不舒服的。”
  她状似贴心地问了一句,却倒好了酒递到徐历延面前。
  徐历延没碰酒杯,坐在沙发上划他的打火机,和上一次来这里的样子如出一辙,让梁芫无端生出些不适。
  徐历延把打火机的火吹灭,开口问梁芫:“你的公司怎么样?”
  梁芫抿了一小口酒,回答徐历延:“很好。”
  徐历延点点头,掏出手机点开视频开始播放。
  梁芫听到撞击声吓了一跳,她大概猜到是什么视频,轻蔑地笑:“隋桥给你看的?”
  徐历延摇头,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声音调大,又重播了一遍视频。
  “你想说什么?车祸的事你之前不是已经知道了?”梁芫开始不耐烦了,从桌上拿过手机摁了暂停,双手抱在胸前,好像在等着徐历延跟她翻旧账。
  “你确定不看了?”徐历延的语气很惋惜,边喝酒边劝梁芫好好考虑。
  见梁芫没有反应,他把手机拿了回来,放进口袋里。
  “李律死的时候,“徐历延顿了一下,“也和我一样,知道路段监控是坏的吗?”
  梁芫的脸色唰地一下变白,声音不自觉提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所以我刚刚让你看视频啊。”徐历延靠回沙发,似笑非笑地盯着梁芫难掩慌张的脸。
  梁芫猛地反应过来那段视频并不是徐历延出车祸的监控,是李肃廷的。
  秦施的私人律师之一。
  “为什么不看呢?”
  “你有机会删除原件的,”
  “但看起来你不需要。”
  讨厌的打火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梁芫烦躁得要命。她明明记得那个监控是坏掉的,徐历延怎么可能有视频?与此同时她又在后悔刚刚为什么自以为是地不看视频,错失掉删除原件的机会。
  “李肃廷的视频跟我有什么关系?”梁芫强装镇定,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徐历延站起来,鼓了两下掌,像对她的回复进行表扬,但他说出口的问句让梁芫毛骨悚然,
  “你的私人律师不也姓李吗?”
  “你什么意思?”
  徐历延手指轻点两下耳朵,摊手表示:没听清。
  “你想做什么?”梁芫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的私人律师是姓李没错,但他已经消失一个月了。
  “你给隋桥视频是什么目的,我就是什么目的。”
  威胁人嘛,徐历延也知道蛇打七寸的,这句俗语并不是只能被梁芫特定使用。
  梁芫气得冷笑,他的儿子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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