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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都没注意过外婆买的洗衣液这么好闻。
翌日丁毅早早找上门，外婆笑眯眯地把人迎进来，顺带塞给他一个红包：“外婆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那可不！您在我心里跟亲外婆一样的。”
外婆压低声音：“扬扬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儿？”
丁毅一愣：“啊？”
“快高考了，我怕他早...你们哥俩要互相监督啊。”外婆十分担心。
哪跟哪呀？丁毅听的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应下老人。
“放心，学校那么多omega追他也没见他早恋呢。”
丁毅跑去猛拍余扬房门，吓得余扬差点翻下床。余扬没有锁门的习惯，丁毅意思意思完了就不客气地拧开把手闯进来，立马闻见一股奇怪的清香。
其实丁毅没什么性经验。他刚上高中的时候喜欢胡来，尝过几次禁果，往后跟别人吹牛也都是靠着仅有的经历添油加醋。
但是哪个男的年轻时不手冲啊？
“你昨晚在房间里偷偷撸管呐？”
余扬被问的面皮通红：“滚你妈的！”
垃圾桶里几张揉成团的纸巾特别显眼。
“还是两回喔？”余扬真想往丁毅脸上来一拳。
余扬一脚把人踹出门外，咔哒拧上门锁。
丁毅回味着那股奇怪的淡香，心想怪不得外婆刚刚要跟他推心置腹地说那番话。
感情过年他回老家这段时间，余扬遇上谁了？能把余扬撩拨成这样，肯定不是普通omega啊。
外婆似乎也嗅到某种隐秘的气息：“这臭小子是不是背着我把谁家小姑娘带回来了？”
余扬多老实一孩子啊，闷在被子里听见外面omega来omega去的，心想难道是自己对贺靳屿有滤镜？
贺靳屿闻起来明明像冬风灌盈的森林。
alpha中的战斗机。
战斗机里的vip。
丁毅过来催他起床，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再不玩就要开学了。
烦不烦！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呢！
余扬叫丁毅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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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羊再次简短地打了个飞机
第13章 13
工作日或周末于贺靳屿没什么差别。他贯来自律，早晨七点醒来，洗漱，在衣帽间穿上提前搭配好的西装，然后开始一天的行程。
张秘书为贺靳屿拉开车门。
“八中施工情况怎么样？”
“施工队前几天拆完了食堂和教学楼的废墙，最近已经在砌新地了。”张励详尽报告。
贺靳屿闭目养神：“竣工日期预估在几号？”
“贺总，建筑部门还没说...”
贺靳屿眉头皱起：“太慢了。”
“我现在就联系刘部长。”
贺靳屿打开微信，余扬的消息框早已被其他人压到底部。
余扬的头像是一只简笔的羊，有点丑。朋友圈背景是随便拍的天空，发文内容不多，滑一下就到了底。
特别简单。
许久，张励提醒：“贺总，我们到了。”
贺靳屿收起手机，点点头，走吧。
张秘书跟在后头，仿佛看见一只出笼的野兽。
......
球打得心不在焉。
丁毅被许奕承盖了一帽，生气地大喊大叫：“靠，余扬！你防人防哪儿去了？！”捂着眼睛骗自己那球没进，“诶哟——”
余扬拿衣服下摆擦掉脸边的汗：“妈的，你行下场你防！”
许奕承把球丢给队友：“状态不行啊你俩。”
“你是不是真谈恋爱了啊？”丁毅逮着余扬狐疑，许奕承听见后嫌气氛还不够臊人似的吹了个口哨。
“谈个屁啊。”余扬坦荡荡。
“那你把手机给我看看。”丁毅不依不饶。
余扬觉得对方真是莫名其妙，刚要开口，许奕承不嫌事儿大地也凑上来附和丁毅，检查手机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一对儿。
丁毅说去去去，这个头他压不起。
余扬拿出手机，打开消息列表自证清白。丁毅没成想余扬真敢把手机给他看，眯起眼睛仔细瞧着，余扬列表里只有三四百个人，跟平常玩在一起的兄弟聊天居多。
“这谁？”
丁毅被那个黑不隆咚的头像吸引住眼球。
余扬莫名紧张：“谁？”
许奕承突然出声：“哟，这不我爸朋友吗。”他顺着余扬好奇的目光继续道，“我爸之前应酬带我去过万弘，见过几面。”
“贺靳屿不是那个...那个教育局领导，哦不对，大老板吗？”丁毅没懂，余扬咋还加上人家微信了。
余扬如实说，贺靳屿是为了还钱才来加自己微信。听起来颇有“我是不是很牛逼”的意思。
贺靳屿那么大个集团的总裁会...向余扬借钱？丁毅重新打量一番发小。
余扬身高一米八，身材匀称结实。长相是要久看才能品出那股道不明的好看之处，意气风发的少年感里掺着点耐人寻味的忧郁。
丁毅从小就觉得自己这哥们像alpha。
那个头肌肉不得压个omega？
回想起贺靳屿，属那张脸最令他记忆深刻。
许奕承耸肩：“贺靳屿在我爸他们圈子里口碑不错。”
丁毅接茬：“人家有钱有权有脸的，也图不了你啥。”这话像说给余扬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余扬把手机塞回书包：“你话真的多！”喝完水重返球场，“这场你防许奕承啊。”
丁毅叫苦连天。
接连好几个三不沾的废球。
打完球各回各家，丁毅滔滔不绝地调侃余扬今天的表现，说拉胯，太拉胯。
余扬忽然打断他：“诶，你之前怎么追的梁芮？”
“什么？”丁毅被他问懵了，不知道突然提梁芮干嘛。
余扬眼神游移：“她上次跟我问你来着。”
“啊？”颇为好奇，“问了啥？聊天记录我看看。”
“她...学校里问的我。”
丁毅回想起那个苹果脸omega女生：“说实话，就是死缠烂打。”他摸摸下巴，“可能我帅吧，没几天就追到了。”
丁毅在八中的确很受欢迎，余扬不置可否：“你喜欢她啥。”
“哥，我们年级喜欢梁芮的alpha一抓一大把好不好。”丁毅边掂篮球边说，“好看，优秀，善解人意呗。”
“那你干嘛跟她分手？”
丁毅馁声：“是我分的？”
是哦，梁芮以高三学业为重的理由把丁毅给甩了。
余扬忍不住笑起来：“你活该！”
丁毅也忘记追问余扬为什么突然会说这些，只是被好哥们调笑后大为火光，你追我赶地在街上打闹，嚷着余扬一个处男也敢嘲笑他。
余扬耻声威胁他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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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子过度
第14章 14
余扬鞋都没脱，刚到家又要下楼。
“我晚上不在家里吃饭！”等老人闻声走出房间，早已不见人影。
外婆摇头：“这孩子！”
余扬一路小跑下楼，球鞋踩在台阶上哐哐作响。
贺靳屿刚刚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在裕岭北门，让他下来拿落在瑞府的外套。余扬那次走的急，光顾着不想叫贺靳屿听见外婆说了什么，全然不记得外套这回事儿。
好吧，他甚至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件衣服。
不过更令他意外的是贺靳屿亲自给他送衣服这件事。
余扬大老远就看见停在北门的豪车。他刚要抬手敲车窗，那车窗自己就降下来了。
贺靳屿把副驾驶的袋子递给余扬。
余扬接过来：“那个，你刚下班？”
贺靳屿点头。
余扬喉结微动：“等会还有什么事情吗？”
贺靳屿想了想：“没有，我现在准备去吃晚饭。”对方紧张的小动作耐人寻味。
“哦...”余扬追问，“跟朋友吗？”
“我一个人。”贺靳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果不其然，男生眼睛亮起来，用既羞窘又不甘心的表情坑坑巴巴地邀请道：“那我请你吃顿饭吧？”临了又用软和点的语气解释，“之前麻烦你那么多次，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他手心都湿了，生怕贺靳屿不吃这套。
贺靳屿呢，从头到尾把余扬看了一遍。少年大概刚打完球，鼻梁颧骨处都泛着光泽，说话时面颊血色未消，好像不是在邀请他，而是在跟心爱的姑娘告白。
心里嘲弄，贺靳屿逗他：“你打算穿着卫衣和牛仔裤请我去吃米其林吗。”
余扬被侃得怔愣。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收到信息时竟下意识做出了“请贺靳屿吃饭”的决定。
道路边的灌木丛沙沙作响，似乎在嘲笑年轻人的不自量力。
冲动无迹可寻，他只知道自己在做一件特别想做的事情，以至于大脑还没准备好，想说的话就一骨碌全部倾泻出来，最后落得一个尴尬的境地。
不，大脑甚至还没来得及给出尴尬的信号。
‘咔哒’。
“上车吧。”男人将副驾车门解锁，深邃的眼睛看向他，“你打算请我去哪？”
余扬如获大赦：“我微信发你地址。”系上安全带后想起来，“呃，但是那地方不好停车，要不先在附近找个停车场，然后我们走过去......”
越说越没底气了，因为那地方确实是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贺靳屿这么大辆车估计连巷口都进不去。
“好。”
贺靳屿应下邀请后就当起甩手掌柜，找停车场和餐厅的任务全丢给余扬。
余扬没有丁点不满，反而感到一种被信任依赖的快乐。
哪怕贺靳屿的体格比他还高大，长相也跟小鸟依人不搭边。
但那可是贺靳屿。
余扬为贺靳屿拉开塑料帘，殷勤地把人领到一处靠墙的双人位上。
食客们忍不住多看几眼帅哥。
余扬小心翼翼地询问贺靳屿有没有忌口，贺靳屿矜贵地告诉他自己不吃胡萝卜和香菜。
“邱叔，点菜！”一位粗里粗气的大叔应声从后厨走出来，熟络地同余扬打招呼。
“扬扬！好久没见你来喽。”邱叔笑的憨厚，眼神落在贺靳屿身上，“这位是？”
余扬打了个哈哈：“朋友，朋友。”
“看不出来哇，咱扬扬身边还有这么帅的朋友。对了，你哥们儿最近成绩还好吧？我上回去菜场那边还听丁毅他妈说...”邱叔一边唠，一边记菜式，裕岭这么多孩子，余丁二人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更亲近些。
余扬真想让邱叔别再叫他“扬扬”了。
听起来一点儿也不男人。
他拿菜单挡住脸。
“害，这菜单你背的比课文都熟，还看个啥！”说罢不客气地抽走余扬手里过塑的菜单，“就你打小爱吃的那几样是吧？叔先给你们做，你俩先聊着哈！”
“行，叔你忙去吧...”
这间旧食馆深藏巷里，以前是早餐铺，后来才把这层辟成店面，起居室全在楼上。
是个烟火气厚重的地方。
塑料帘子一放，什么冷风都吹不进，手脚快速回过温来。
老厨经验足，不久就把菜上齐了。
余扬颇尴尬地将那盘清炒萝卜丝拉到自己面前，再把番茄炒蛋推到贺靳屿那头。唯一的肉菜，辣炒里脊，夹在两盘素菜中间。
但他没想到贺靳屿竟然是不吃辣的。
这顿饭吃的沉默，贺靳屿没说话，余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闷头吃饭。
番茄炒蛋甜而不腻，酸而不涩，被邱叔诠释得极好——鸡蛋几乎全被贺靳屿吃完了，还干掉一碗饭。
见余扬还在闷头苦吃，贺靳屿夹了一块里脊。
刚入口是香的，随后辣意直冲天灵盖。
余扬听见对面传来一阵抽气声。
抬头便看见贺靳屿好看的嘴巴微张，轻轻嘶着气儿。
余扬心口一滞，贺靳屿好看他知道，但没料想过贺靳屿还能这么...美。
贺靳屿眉头微皱，羽睫低垂，嘴唇是通红的。要是丁毅，余扬大概会嫌弃他娘，但贺靳屿这幅表情，看起来像刚被亲吻过那般性感。
隔壁桌的小姑娘就没忍住盯着看了许久。
余扬赶紧屏蔽脑袋里的黄色废料。
他真是最近纵欲无度了，开始意淫贺靳屿算怎么回事啊！
余扬扒完最后一口萝卜丝，故作稳重地起身结账。
两个人吃完饭往停车的地方走，忽然听见贺靳屿问他：“今天吃饭的地方叫什么？”
“就叫邱记菜馆。”余扬笑着说，“是不是挺好吃的？”
“嗯，虽然我只吃了番茄炒蛋。”
余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以为你能吃辣来着。”
余扬矮贺靳屿半个头，贺靳屿很轻易能看见他秀气的发旋。少年头发极短，五官没有多余遮挡，什么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贺靳屿的眼睛。
余扬内疚的表情像只犯了错误的小狗。
而那条狗尾巴只需要他一句没关系，就能摇出花儿来。
“没关系。”
贺靳屿发现余扬真心笑起来的时候，看着机灵的脸蛋便会漏出不设防的憨态，引诱你去夸奖他、抚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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