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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燎原(近代现代)——碳基老爹

时间:2023-09-24 08:06:41  作者:碳基老爹
  余检明的呼吸声有些粗重,衬得程薇的声线更细。
  “...找个时间签了吧。”程薇声音很轻,长长的眼尾托着数不清的疲倦。
  “离婚协议我签好以后寄给你,余扬和你妈那边,还是瞒着。孩子快高考了不要打搅他。”余检明吐出一口烟,天寒地冻的,衬得他愈发冷淡。
  余扬愣在原地消化这番对话。
  原来这两人约好一起回家过年的初衷并非那么简单,而是想给这个家最后一次团圆。可是这种虚情假意的阖家欢只能激怒余扬,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却还是忍不住地胸闷,甚至从胃里反上一股酸意。
  “你们在说什么?”余扬站在不远处,满脸不可置信,眼眶发干,“你们要瞒什么?”
  两人都没反应过来余扬怎么会在这,皆面目惊慌失措。余检明很快镇定下来,想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安抚儿子:“我们...就是在普通聊天。“
  欲盖弥彰。
  程薇想开口解释,却并没把握住机会,她拦不住自己的儿子。
  余扬转头就跑,脑子里只剩下“逃得远远的”的念头。任由程薇的叫喊声消散在他身后,脚下也没心软停下半分。
  少年的脚步声重。
  贺靳屿正靠在车门上,手里有一根点燃的香烟,白气儿被风吹得胡乱萦在他身边。身后那盏路灯很高很高,打在他身上的光便很弱,将他如冰的棱角模糊了。长睫深邃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鼻梁高挺,唇形锋锐,这个高大的男人好像冬风在人间的化身。
  贺靳屿还没走。
  余扬迎风狂奔,将不知道该落去哪的目光放在那个男人身上。
  贺靳屿这根烟抽的,仿佛料到自己会狂奔回来似的,听见脚步声后的回眸漫不经心,像在无声斥责:真慢。
  余扬撑着膝盖,佝起背剧烈地喘气。如果说余检明和程薇是将一把刀插到自己心上,那贺靳屿就是撒在伤口上的盐,让别人看见这份骄傲肆意下的不堪,是最疼的部分。
  即使贺靳屿可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靳屿扫了一眼正被内心“假定”所折磨的男生。他呼出甘辣的烟气,白茫茫一片笼罩在眼前,随后又显出余扬狼狈的样子。
  男生缺氧般大口大口呼吸着寒凉的空气,似乎即将溺毙在不知名的深渊当中。
  “怎么跑得这么急。”
  贺靳屿的声音好轻啊,像呓语几乎散在空气里。余扬挣扎着抬眸,像捕捉到一丝氧气,像坠海的人望见眼前有一座岛屿。
  “你能不能,能不能,捎我一程?”
  “随便把我放到哪就行。”
  “随便哪——”
  眼看少年将被浪潮吞噬,贺靳屿慢慢抖掉烟尾余烬,神情冷矜:“上车。”
  --------------------
  贺靳屿心想:我帮了你,你以后要报答我,商人不做亏本买卖。
 
 
第9章 9
  中年男女因为余扬的意外出现,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最后谁都没去住那间收出来的房间。外婆虽然想留他们,最后还是随两人去了。她老了,已经管不动他们的事。
  余检明离开的很痛快,来的时候就没带行李,估计已经在外面找好过夜的地方。街头只剩程薇拢着大衣,她身上这件看起来新、喜庆的新大衣,完全不能避寒,她仅仅是为了好看,才特地穿来想告诉余扬,自己很重视跟他过的每一个年。但今年状况不同,早知道还得在外面套件羽绒服。
  她其实想在母亲家住个几天。但又害怕余扬回家烦她,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手机响起来,上头显示是工作伙伴。她望着天在心里无声叹气,调整好心情才接通来电。
  一个女人大过年的站在小区门口讲电话,衣着单薄还打不到车,保安亭的大爷闷不溜地将电视音量又开大了些,过年还忙工作,要命嘞。
  程薇打完电话,终于拦下辆出租。想想自己独身一个人好像也没有住星级酒店的必要,随便找了家连锁宾馆打算凑合几个晚上。宾馆的床很硬,但程薇不挑,这些年在别的城市打拼可不靠娇气。
  只是面对余扬,程薇总觉得自己还是个不知所措的职场新人。
  余检明不希望家里知道他们离婚的事儿,程薇表示理解,余扬要高考,她妈年纪也大了。但余扬听去多少,她不得而知。
  程薇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活得这么累。
  余扬也想不明白。
  他其实当场就想问个清楚,但到底开不了口,生怕一出声控制不住情绪,只好拔腿就跑。落荒而逃的样子还全给贺靳屿看见了。
  贺靳屿还真就“随便”把余扬给带回家了。只不过不是淞湖岸那个大别墅,是湾区一个叫瑞府的小区,楼下连着那片奢侈品店林立的商业街。
  两个家同样干净,窗玻璃一尘不染。
  余扬多少觉得不好意思,三番五次麻烦贺靳屿,明明几面之缘,怎么能变成这样。
  “那个,麻烦您了——”
  贺靳屿似乎懒得同他客气,单单回一声简短的音节。
  “要不我...”
  “饮料零食冰箱都有,酒柜不要碰。”
  他在学校里算是人缘好的,一方面他不怕生,一方面他有分寸感。丁毅打小有麻烦就爱来找他,仿佛余扬能帮他扛揍似的。但少年人这点分寸和外向,摆在贺靳屿这种人面前就像矮子里拔高,不够看且不需要。
  贺靳屿打开电视,春晚刚演到小品。余扬刚开始还有个坐样。但眼看贺靳屿真把他当空气,腰板忍不住塌向靠背。
  “我能换台吗?”
  “随便。”
  反正你也不看。遥控器在屏幕扫到球赛时重新摁回去。
  背景音不多时混杂进浴室的水声。贺靳屿穿着睡衣走出热气氤氲的浴室时,余扬的屁股已经从沙发上挪到地上,夹在茶几跟沙发之间的姿势有点委屈正在发育的身体。
  余扬看得入迷,贺靳屿边擦头发边观察他。那双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屏幕里那颗篮球,像两个玻璃珠子似的打转,眼尾略长,总感觉湿漉漉的。怎么说呢,一米八的个子,但就是漾起一股清纯。贺靳屿默默坐到沙发边上。
  余扬感受到背后一轻,下意识转头朝贺靳屿仓促笑笑。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的?自己坐地上应该没关系吧,等会还得注意点别把灰尘弄到沙发上...看球赛看球赛。余扬努力把注意力放在球赛上,可抵不住alpha的存在感,总忍不住往左边瞟。
  贺靳屿左腿叠在右腿上,身子略偏,余光看不清,总觉得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视线里,什么姿势都不对劲,动都不好意思动。
  “这样坐着不难受吗?”
  余扬忙应:“还行!我在家也喜欢坐在地上看电视。”
  贺靳屿比余扬还高,坐到地上时一双长腿憋屈得不行,沙发跟茶几间隙就那么大,长手长脚都没地方放。
  “啧...”
  余扬腿前一松,那重工茶几被贺靳屿用脚往外推,空隙瞬间变大不少,贺靳屿得以舒舒服服坐下。
  余扬震惊:“您也坐地上?”
  “不然呢?”
  余扬没敢盯着贺靳屿那张脸看太久,“坐地上挺好的,我在家看电视也喜欢坐地上...”
  贺靳屿未干的发丝贴在额上,比背头时看起来好亲近许多:“我以前也喜欢看球。”
  “你也看球?”余扬眼睛瞪的大大的。
  贺靳屿睨他一眼:“难道我看起来很老吗?”余扬鼓起勇气打量一番,这张脸确实不显老。
  但贺靳屿身上稳重的气质又让余扬怀疑这人没有看上去年轻,“...三十?”
  贺靳屿眉毛微跳:“差不多,二十八。”他望着电视机巨大的屏幕,球星刚错失一次扣篮的机会,“我高中的时候他就扣不好篮,没想到现在还不会扣。”
  大抵是没想到贺靳屿这么有梗,年龄带来的距离感瞬间稀释许多,余扬没忍住笑了一声:“哈,确实是老‘扣将’了!”
  贺靳屿一条腿屈起,一条腿平置在地毯上,胳膊随意架在身后沙发,嘴角微微噙着笑。
  外头忽然传来‘啪’的爆炸声。是楼下公园的烟花秀,炸开的烟花恰好落在大大的窗户外,地板都被照射出五彩的亮光。余扬记得裕岭以前也有过这么绚烂的焰火,只是后来公共场合不许燃放烟花了,就再也没有这个环节。他十二三岁时会趴在阳台看市中心的烟花秀,远远望见被照亮的那片天地,想不明白为什么裕岭就不可以拥有那样通明的热闹。后来长大了,就再也没观望过那头看不真切的狂欢。
  可今天的烟花从燃放到升空的过程如此清晰,在宽敞四方的窗户里好像被框起来的一幅画,每个细节都有足够时间去品味。
  余扬本想开口夸这场烟花秀几句,但话没说出口就被自己主动截停。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贺靳屿宽厚的后背,以及一截露在睡袍外的小臂。贺靳屿只留给他黑漆漆的后脑勺,一滴悬挂在发尾许久的水滴终于顺着脖颈流下,滑进看不见的地方。
  口水吞咽的声音有些大。
  幸好烟花炸开的声音足够响亮,余扬尴尬地换了个坐姿。
  贺靳屿听见动静微微偏头,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这烟花...真好看。”余扬噎了一下。
  贺靳屿本身就好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光亮中发浅,似乎也被框进那幅名为“烟花”的画里,却比燃烧的焰火还要夺人眼球。
  余扬差点迷失在贺靳屿眼底的斑斓里。
  他没有性征,亦没有被吸引过,他是一张白纸,没有被书写过的白纸,可那股萦绕在周身的冷冽气息宛如一柄冰刃划刻在身体之上,令人从头到脚又麻又慌。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
  贺靳屿帮余扬将手机够了过来。余扬低声道谢,来电显示是外婆,大概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很着急,刚接通就唤着扬扬你在哪呀,早点回来。
  此时烟花秀已经落幕,屋里很安静,余扬总感觉电话里“幼稚”的呼唤又要被贺靳屿听去,急忙从地上起身,朝贺靳屿做口型:“我先回家了!”
  贺靳屿也从地上起身:“我送你。”他听见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
  余扬急忙把人按回沙发:“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贺靳屿没有强求,洗完澡确实也懒得出门,便朝对方点点头当作道别。
  余扬从瑞府大门出来才真正松了口气。刚才按贺靳屿肩膀的手有种火烧的错觉,他使劲在身上搓了搓,后知后觉感到耳根也有发烫的迹象。
  跟大人物接触真的很容易紧张——
  看完烟花秀的人们熙熙攘攘挤在公园出口,不一会散的干净。
  余扬烦闷地踢马路墩子,孤零零站在路口打车。
  --------------------
  从慕强到心动需要多少步呢?
 
 
第10章 10
  外婆惦念着电话里陌生的男声,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过了很久外面传来开关门的声音,脚步声很轻,一阵响动过后再没动静。
  余扬洗漱完躺在床上,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慌乱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他坐起身在床头柜翻找,最底下有一本陈年杂志——丁毅给的,美名其曰启蒙读物。
  封面上头是老影楼风格的写真,穿着暴露的omega男孩跪坐在地上,一双电眼望着余扬。
  不过余扬对omega男孩完全不感兴趣,他熟练地翻到第三页,上面有陪伴了他整个初中生涯的火辣兔女郎。大概是太久没有翻阅这本读物,余扬起反应的速度快到令他羞耻,不过还是乖乖臣服于欲望,手摸进裤腰,抚慰那根硬邦邦的性器。
  丁毅没少为余扬惋惜。他总说omega有多好,闻起来有多香...那地方进去有多舒服,将这些情事说的露骨又大胆,最后拍拍他的肩,说,没关系,你以后找个女朋友也是一样的。
  八中那群狐朋狗友喜欢起哄,求着丁毅再说多点,后者就兴致勃勃地继续讲,越讲越离谱,越讲余扬越面红耳赤,但还是扮作一脸感兴趣的表情掺合。
  毕竟没有哪个高中生会在这方面示弱。
  更何况余扬没有分化,他的性征意识还处于男女之爱上,更加不愿意承认丁毅对自己的“惋惜”。
  余扬忍着舒服,将哼哼都憋在肚里,却少性别激素让他毛发稀少,浅色龟头不断在手间出入,亮晶晶地染湿一小片睡裤。
  他想象着自己操干兔女郎的场面,却怎么都无法到达高潮。余扬急得两颊涨红,他没有那么多自渎的花样,此时最简单的上下撸动竟成了一种自我虐待般的行为。
  余扬急躁地往后翻,各色各样的omega从他指下滑过,却一个称心的也没有。
  “啊!”
  猝不及防地泄了出来,余扬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这不齿的声音从门缝溜出去被人听见。另一只拿着书的手微微颤抖,模样失神到极致。
  浅色的阴茎一跳一跳地射出余精,尽数滴落在印着alpha的页面上,印太过浓稠还拉出几根白丝。
  余扬半晌回过神来,感觉整个人跟烧起来似的难堪,他的东西在纸上乱流,在那个alpha男模的腹肌上糊了一大片。
  “妈的...”余扬红着脸把那页撕掉,不敢直视上头的男模。
  这场景搞得好像他是在看着alpha撸管似的!
  余扬迅速抽出好几张纸巾把下身擦干净,将狼藉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他不敢深思自己为何如此反常。
  但他也没想到那么快又能碰见贺靳屿,只不过不是面对面那种,而是在新闻联播上。
  电视上的贺靳屿让他忍不住回想起三天前那场烟花秀,绚烂得跟梦一样,甚至让他怀疑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不能赖他这么想,要是跟你一起坐在地上看过球赛的人出现在新闻联播里面,换谁都没有实感。
  说到底还是不明白自己怎么能认识这种大人物。
  记者身后一排中青年企业家里就属贺靳屿突出。那脸蛋个头,好像混进资本家队伍里的明星男模。但“混”这个字眼就太对不起贺靳屿身上那种运筹帷幄的气质了,娱乐圈找不出哪个能比他更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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