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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豪礼三千万(玄幻灵异)——独惆

时间:2023-09-24 08:08:49  作者:独惆
  前总监陈方被不知道哪飞来的石块砸中腿,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他引以为傲的西装革履沾上了一层灰,裤腿也在地面的磨损上破了个大洞,霎时间就鼻青脸肿起来。
  许星桥下意识回头去看,正巧看见宴舟施施然收回的手,手心里还有残留的黑雾闪过。他连忙上前两步挡住宴舟的手,以防那个杀千刀的玩意儿发现不对找麻烦,顺带侧着脸憋着笑问宴舟:“你干的?”
  宴舟收回手,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微皱着眉道:“他有口臭,我恶心。”
  宴舟隔着陈方好歹有个近十米的距离,闻到什么味道实在是不应该,更何况陈方是个打肿脸充胖子也要在外人面前显摆自己的人,什么贵价香水都往身上用,断不可能有口臭传出来。许星桥知道宴舟是听不下去这人如此嘲讽才出手让陈方吃了点苦头,他努了努嘴,冲宴舟笑着小声说了句“谢谢啦”,才调转枪头对上陈方。
  许星桥当时为了守墓,把自己兢兢业业工作后攒的假期全都休了,等拿到三千万的第一时间就去辞了职,辞职理由写的嚣张又放肆:
  “爷发达了,不伺候了,另请高明来忍受你们这帮连饭都不让人准时吃、给个三千块恨不得让我把命搭里面的恶心玩意吧!”
  辞职报告交上去之后,许星桥也没有忘记打压他几年,把他不当人使唤动不动深夜喊他加班还处处阻碍他升职的上司。一封举报信把陈方多年来收取客户好处费,顶替其他员工的功劳和业绩的恶心事捅到总部去了。当然,拉黑陈方前,许星桥还特意给对方发了条微信:
  “爷爷去举报你了,等着颤抖吧孙子。”
  听以前跟他关系好的同事说,陈方在收到他辞职信和微信的时候,气的在办公室破口大骂,恨不得把许星桥原来的工位砸了。后来总部派的调查员到了,他又偃旗息鼓缩成了个鹌鹑,赔着笑看着对方撤了他的职,一句话都不敢说。
  在有权有势的人面前夹起尾巴做人,今天看到许星桥不像得势了的样子,自己身旁还有几个新人围着,又自信心上头,上赶着来找面子刷存在感了。
  许星桥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挺直了脊背,低着眼不屑地“啧”了一声。
  上他这里找场子,刷存在感?
  上坐拥千万资产的他这里找场子,刷存在感?
  笑话!
  今时不同往日了知不知道!
  钮钴禄•星桥带着他的三千万走来了!
  许星桥不是那种喜欢显摆的人,拿到三千万之后他几乎缄口不言,没向身边的亲朋好友炫耀过一回,也没动回去狠狠打脸糟心上司的念头。他想着财不外露一时发达算不了什么,脚踏实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没想到有人上赶着把脸伸到他的面前,还端着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嘲讽他。
  那就不能怪他不懂守拙了。
  看他不把陈方的脸打成方的!
  许星桥撸起T恤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袖子,得意地抹了抹鼻子,哼了一声,看了眼跟在陈方身旁的新员工脖子上挂的工牌,笑道:“陈总监这是连降三级发配去后勤部当苦力了啊?连降三级都没能长点教训,还想着耍威风呢。给我买衣服?行啊,我这衣服那家店的,你也知道他们家低消多少吧。不过这陈总监都瞧不上的话,要不我们去前面那个商场买吧,按照陈总监这说话的分量,怎么着也得十万打底吧。十万......啧,勉勉强强吧,我都觉得有失陈总监的身份。”
  许星桥这一身多少钱他也不知道,从C市走得急,他没带几身衣服,早上随手在宴舟放东西的柜子里摸了一件没拆封的上衣穿。从他拆掉的衣服袋子来看,这T恤应该是上回逛商场给宴舟买风衣的时候隔壁批发市场拿大喇叭喊“五十买一送一”的时候,他顺手给宴舟买的几件。但这并不妨碍许星桥丝毫不露怯地指着不远处某家奢侈品的店铺,挑了挑眉,从陈方喊道:“走啊,陈总监,不是说要给我买衣服吗?刚好,我这五六万的衣服硌的我身上不舒服,托陈总监的福,今天换身更好的。”
  陈方看到许星桥指的那家店铺脸都黑了,听许星桥谈价格又阴阳怪气地抬起唇角:“吹吧你就,还五六万的衣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住在福利院,穷酸的要死。不会是现在傍上富婆了,给别人当小白脸去了吧!”
  许星桥正想着要不要去银行取一堆现金出来展现一下他雄厚的财力顺带把这杀千刀地砸死,摊开的手掌却突然一沉。他奇怪地抬眼看去,就见宴舟把先前从他这里顺走的银行卡放在他手上,恭恭敬敬地弯了一点腰,以不大不小正正好能让陈方听到声音说:“少......少爷,这张卡里还有两千多万,您先刷,要买衣服的话需要我通知家里开两辆车来拿吗?”
  许星桥:“?”
  许星桥整个人僵在那里,一时间都忘了接着怼陈方,看了宴舟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憋出来一句:“大哥你没事吧?”
  宴舟沉着眼睨了一眼许星桥,又看了看不远处犹疑惊诧的往这边张望的陈方一行人。憋着气,两手叠在前面,端着恭敬的神色,小声对许星桥说道:“麦吉管家不就是这么对你的吗?我学的......不像吗?赶快把这人处理完,我饿了,要吃三份炸鸡。”
  许星桥上上下下地看了宴舟几遍,才终于看出宴舟在模仿他聘请的那位管家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平时在别墅里动作和言语。
  许星桥先是抑制不住地想笑,后又觉得心情复杂。
  他在想,闹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就为了在陈方面前出那么一口小气?至于吗。他早做了他想做的,辞了职写了举报信,陈方也已经被撤了职,又何必在这里幼稚的比来比去,为了一点口舌之快让宴舟陪他演戏。
  宴舟这个人......啊不这个鬼,素来是懒得多费口舌的,更别说装腔作势,在别人面前演戏卖弄这种事了,他实力放在那里,懒得演也懒得装,更懒得夸耀什么。宴舟没直白地说过什么,但许星桥想,像他这样的鬼,无论是生前死后,都定然是不想掺和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的。
  如今为了配合他出气,不伦不类地扮演着不符合他人设的角色。许星桥内心虽然还谈不上感动,但多多少少有点复杂的触动。
  宴舟明知道银行卡可以算作要挟他好好干活的把柄,明明知道这一给出去许星桥很有可能故技重施拿钱跑路或者和以前一样随随便便敷衍他,可他却还是拿了出来,放在了许星桥的掌心,笨拙地摸索着如何在这场幼稚的争吵中为许星桥添加可以获胜的筹码。
  而这一切又让许星桥觉得,自己简直幼稚的不像话。
  许星桥正了神色,正准备不再搭理还在持续发出“别以为随便拿张银行卡就可以装自己有钱了,从小没有父母教,怪不得养成了这种空口白牙自大妄为的性子”的陈方,拉着宴舟走掉的时候,一阵汽车轰鸣的引擎声响起。
  罗乐开着跟他头发一个色显眼的跑车过来,停在许星桥身边,热情地喊道:“许哥!你们怎么走那么快,都不等我!舅舅说他那幅古画送给你了,你把它放在你海边那套别墅里了吗?下个月我能去看看吗,舅舅藏了好多年,家里人都没见过。”
  罗乐的跑车光看外观和车标就知道价值不菲,而被开着这种豪车的人热情地打招呼自然身份也不一般。陈方霎时就熄了嚣张的气势,骂了一句“该死的有钱人”就转了身。
  许星桥拉着宴舟走,准备蹭一下罗乐的顺风车,顺带跟他说声谢谢,“谢”字还卡在喉咙里,耳边突然传来罗乐惊呼的一声:“小心!”
  那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许星桥还扬着笑,正扯着宴舟要说些什么,罗乐惊讶地神情还挂在脸上,从旁边横飞过来的东西甚至看不清具体,任何人都没办法反应过来什么。
  下一刻,许星桥被人环在了怀里,宽大的风衣把他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清外界,许星桥只听到了东西击打掉落在地的声音,似乎还伴随着一些汤汤水水破裂炸开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许星桥整个头被人用力按在胸前,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很淡,他几乎没闻到,反倒满鼻都是宴舟身前衣料上沾染的檀木香。
  很沉淀,又带着一股岁月里的冷冽。
  许星桥微微翘起一点头,试探地喊了一声:
  “宴舟?”
 
 
第30章 怕你死了
  “嗯。”
  宴舟在许星桥头顶答应了一声,却依旧拿大衣罩着他,等到那边罗乐惊呼着“你有病吧我大哥你都敢伤”气着吼着去把陈方扑倒在地之后。宴舟才稍稍松了松手,让许星桥从他身前探出个脑袋。
  “你没事吧?那家伙拿什么东西扔的你?”许星桥看了一眼被罗乐压倒在地哀嚎着的陈方,瞬间什么都明白过来,立马拉着宴舟的手臂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一圈。
  他被宴舟护在怀里的时候只听到汤汤水水破裂的声音以及一些食物的味道,想着陈方那个怂货再怎么样估计也就是扔了一些饭菜之类的东西想恶心他。结果他拽着宴舟转了个圈,目光落到宴舟背后外套上沾着的碎玻璃碴子时,瞬间就怒火冲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方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要不是宴舟反应快护着他,现在这些碎玻璃就应该在他脸上,沾着他的血,割破他的皮肤了。
  许星桥本就因为宴舟配合着他出气演戏的事心情复杂,又出了这一遭,心里的愧疚感登时升了起来。拉着宴舟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定他身上没有一点受伤才放下心来。许是良心作祟,又许是这些日子日日相伴待在一处吵吵闹闹,许星桥见谁都先客套笑上三分的眼里终于带了点真心,像是数落家里人一样担忧又急切的软语道:
  “你挡我面前干嘛?那玻璃要是扎你身上怎么办?我受点伤还能去医院处理,你......”
  许星桥压低了声线:“你是鬼啊大哥,我们都还不知道鬼受伤应该怎么办呢。万一医院那X光一照,照出来你不是个正常玩意儿可怎么办,上回给你看的那个电视里人鱼都被拉去实验室了,你不是还说她惨来着吗,你......”
  许星桥顿了一下,冲动过去渐渐回笼的理智让他觉得自己刚脱口而出用“不是个正常玩意”形容宴舟不太好,他小命还系在人家手里,又刚被人家所救,怎么能说这种话。他这咋咋乎乎情急了什么都往外说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许星桥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正想着如何把话说的更圆满,最好再不动声色地感谢一番宴舟的时候,宴舟开了口。
  宴舟把满是玻璃碴的外套脱下来,细细理了理,拿在手里,连头都没抬,只说道:“护你。”
  “什么?”许星桥疑惑地眨了眨眼,过了好一会,他才意识到宴舟是在回答他一箩筐数落之前的问题。
  ——你挡我前面干嘛?
  ——护你啊。
  宴舟的语气太过自然和理所应当,以至于许星桥反应了好半天,也没咂摸透这两个简单的字具体代表了什么意思。他就只是盯着宴舟把西装大衣上玻璃碴一点一点外下择的那只手,忍不住的愣神。
  保护。
  没人知道这个词对许星桥来说意味着什么。
  大部分人都有一个通病,往往越在乎什么东西,就偏偏要去说它的不好,要显得不屑、不在乎、不留意,才能遮盖住自己得不到它的那颗酸涩的心。
  好像说不在乎说得多了,也就能蒙骗自己,告诉自己是真的不在意。
  许星桥心里的通病大多都来源于这个词。
  他年幼时父亲酗酒把自己喝死了,后来母亲又在他还懵懂无知的时候就病逝,他一路走来没依靠过任何人,也没指望过任何人。小时候的记忆其实都已模糊不堪,许星桥连父母的脸都记不太清,那些幼时失去亲人的迷茫、痛苦,他其实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几十年间都没有人再在他身后扶一把,跟他说“别怕,我护着你”。
  自己一个人走路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许星桥以为自己其实是不需要别人保护的。
  宴舟的话在他厚厚的保护外壳上重重地敲了一击。
  那副生人勿进的外壳还在,只是内里碎成什么样子,现如今连许星桥自己都不知晓。
  他愣愣地看着宴舟,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在这旁人无法理解的感动中说些什么。嗫嚅了半天,只吐露出一句:“护我干嘛......”
  宴舟闻声抬起头,一脸不太理解地看向许星桥,手里还拿着残留着玻璃碎的外套。那外套上大块的玻璃都被宴舟择干净了,但还有许多细碎的玻璃渣,许星桥看着就想到陈方那混蛋玩意,越看越生气,抬手要把那外套扔掉。
  “那上面都是玻璃碴,你拿着它干嘛,扔了吧。”
  “不行。”宴舟按着外套不给许星桥扔,抬眼愠道:“这是你送给我的东西。”
  这话其实说的暧昧又旖旎,有心人稍加琢磨就能感受到这话里别样的奇异氛围。但宴舟和许星桥都是傻的,这时候谁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宴舟只是遵循对自己东西独占的本能,许星桥也只是觉得宴舟因为自己外套被小人破坏而不爽。
  所以许星桥只是挑了下眉,宽慰宴舟道:“都满是玻璃碴了你还留下来干嘛?上面肯定被划了很多小口子,,穿不了了,扔了吧,大不了我咬咬牙割血再给你买一件呗。”
  “不要,我就要这个。你既然送给了我,那这就是我的东西了,我的东西如何处置都得听我的。”宴舟把外套叠好搭在肩上,看向许星桥,他的眼里没带有什么额外的情感,只是平铺直叙一个事实:“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物,不能扔掉。”
  许星桥想好的满腹劝慰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
  “行......行吧。”许星桥咂了咂嘴,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甚至心里愧疚地想日后要给宴舟多买点东西,瞧这没见过世面的可怜孩子,一件大衣就稀罕成这样。
  从前许星桥看宴舟不顺眼,心里总想着要逃离,保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宴舟实在比他强大太多,人对强者总是畏惧又钦羡的。许星桥怕跟着宴舟小命不保,也怕被宴舟影响,最后真愣头青的一时冲动跟着宴舟闯江湖去了,更怕在宴舟完美人设的光环下自卑的节节败退。现在宴舟流露出一些弱处,瞬间拉近许星桥和他的距离。
  许星桥忍不住想,其实宴舟也是个普通人,除了从千年前死亡而来,他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任何的优势,无亲无故,无朋无友,似乎还比许星桥要凄惨上几分。
  这么一想,许星桥对于弱小的怜爱之心简直爆发,恨不得现在就带宴舟去消费,去体验一下金钱带来的世间美好。他拍了拍宴舟的肩,义薄云天的准备开口展示一下千万富翁的豪情与雄厚的财力,却见宴舟处理好了那件外套,抬头问他:“你刚问我什么?我好像忘了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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