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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穿越重生)——念念如愿

时间:2023-09-24 08:12:31  作者:念念如愿
  “嘶嘶。”好哦好哦,粗去玩。
  想念占据上风时,脚步便不自觉走在回忆里。
  绕过小世子偷溜出西殿玩水的莲池,祁折走进御花园的偏僻一隅,无人光顾的角落里,石桌石凳嵌在地面,蒙上厚厚的灰尘。
  药蛇支棱在他肩上,见到熟悉的场景,立即欢快的“嘶嘶”起来。
  小蛇昂着脑袋看看石桌又看看祁折,信子吐得飞快,就像在手舞足蹈的跟他讲述那日的事情。
  祁折嘴角勾着笑,间或“嗯”一声,似乎也在侧耳倾听它的话。
  守在暗处的影卫们表情逐渐惊恐,彼此打着手语。
  [但凡主子听得懂小蛇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害怕。]
  [连蒙带猜差不多,主要是他这个状态多吓银呐,不知道的以为殿下怎么了呢。]
  [我说哪里不对劲,问题原来在这,对啊,殿下又不是那啥了,他整这死出干嘛?]
  [不意外,自从殿下出宫,你没发现他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吗?]
  [不是我说太后要实在没招的话,赶紧自请死罪吧,弄得大伙整日心惊胆战。]
  [悬呐,老太婆沉得住气的很。]
  影卫手语打的飞快,祁折懒得理他们,权当没注意到。
  他在园中定定站着,视线扫过寸寸风景,脑海里掠过小世子笑闹的画面,嘴角弧度缓缓加深。
  看到他笑,影卫同时一愣,手势速度加快成残影。
  秋风吹拂过树,簌簌叶落,偏僻安静的园角,手语快成风的杂音伴随着小蛇的“嘶嘶”,祁折闭眼,任由心底的思念无限蔓延。
  就在祁折准备离开时,园里几不可察传来轻微的窸窣声。
  他顿时敛住神色,眸光冰冷的射向声源处,“谁?”
  暗处懈怠的影卫们俱是停住动作,神色警惕的扫量周围。
  风声忽住,静谧而寂清,那道窸窣声却没有再响起,仿佛是祁折错听般。
  然而祁折表情愈发凝重,他紧盯着园角某处,声音愈发冷,犹如淬了冰,“滚出来。”
  能在这种偏僻之地的活物,除过那些不长眼的宫人,还能是谁?
  祁折睨着假山,暗含警告,“若是想装作野猫野狗叫出声,你大可试试。”
  正想捂着嘴学猫叫的小孩僵在原地,他从假山的孔洞里看到皇兄,上挑的眼尾勾勒出桃花形,昳丽脸庞上的漆黑瞳眸似古井深沉,眉峰凌厉,像柄染着寒光的剑,出鞘即饮血。
  正如皇兄此刻的杀意毫无掩饰,直白又坦然。
  堪堪六岁的祁连棠眨眨眼睛,方才的紧张烟消云散,褪去害怕的情绪,原来,比起母妃的温婉笑意的脸,皇兄的直白反倒令人心安。
  但他的存在意味着皇兄已经走进母妃的局中,祁连棠愧疚得不敢去看外面,分明他此时该有任务完成的如释重负感,心里却沉甸甸的。
  脑海里忽然响起希有哥哥的话,“他会来的,分开的越久,他就会越来越想见云暮秋。”
  他低下头,怔怔看着手心里泛黄的纸青蛙,早知道,当初捡到它的时候,就不应该带回颐和殿,也就不会被母妃和希有哥哥知道,更不会害得皇兄陷入死局。
  耳边忽然传来皇兄缓缓走近的脚步声,祁连棠一愣,急忙探出头,大喊道,“皇兄不要过来!”
  意料之外出现的孩童稚嫩嗓音,惊得祁折停在原地,他低下视线去看,小孩竟也低着头看他。
  没等祁折说话,小孩唰地抬起脸,面色惨白,慌忙催促,“皇兄快退出去,快走!”
  他急得眼泪直掉,只知道说皇兄快走。
  奈何祁折已经踩到阵眼,寸步难移,眼前场景开始变得缭乱,他屏气凝神,在阵法开启的几丝空顿里,凝聚全身内力将药蛇和影卫们送出阵中。
  “快去通知长明,快!”
  影卫尚未搞清楚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脑子也没反应过来就交叠着滚落在阵外,他们看向园角的石桌,这方僻静的角落里一切都没有变化,少的只有他们主子。
  须臾之间,主子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他们不敢发愣,飞速爬起身,“去找统领!快!分开去找!”
  顷刻间,原地的影卫全部分散,最后跑开的影卫不忘带上药蛇。
  青天白日活见鬼了,主子怎么一下子就不见踪影?
  远处摘星阁上,目睹此处由混乱变得寂静,笑意温婉的女子眸中难掩满意之色,转而看向身旁的年轻男子,“希有,你算的果然准。”
  她学了二十余年的阵法,竟不比沈知机用几天学会的路数。
  她感叹:“到底是认识十余年的好友,祁折难逃你的算计。”
  着月白长袍的年轻男子,脸色却不见好看,他盯着假山,只觉喉间晦涩,艰难挤出话来,“姑母,您答应过我,不会让他死。”
  “姑母哪回骗过你?”太后眉目婉约,拉过他冰凉的手,安抚道,“姑母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要祁折的性命。”
  “你仔细回想,两年来,我何曾对他下过死手?”
  沈知机脊背僵硬,低垂着眼睫,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缓缓摇头。
  太后嗓音柔和似江南细细烟雨,说话声徐徐,“希有,就算他把子母蛊解开,我也不过是下令追杀云暮秋,未曾想过杀他,你应该知道个中缘由。”
  沈知机没有说话,一味点着头。
  他知道,是因为姑母两年前答应过,无论做任何事,绝不会危及祁折的性命,这也是沈知机当年恳求来的唯一一个条件。
  正如两年来,一旦出现威胁到祁折性命的发展,沈知机都会尽量规避,他知道这没有什么意义,祁折不会因为他所作所为而感动。
  可这是他处在这个位置上,唯一能为祁折做的事。他不希望祁折死,也只能做到不让他死。
  沈知机目光虚虚的落在半空,怔忪着又问了遍,“姑母,迷踪障雾阵只会困他七日,并不会伤害到他,对吗?”
  有时候,他也痛恨自己太了解祁折。
  太后不见半分烦躁,耐心的回答,“对,七日时间足够我们安排,我说过不伤他,希有,姑母从不骗你。”
  她接着说:“何况连棠也在阵中,我又岂会拿他的性命儿戏?”
  大约是听到这句,沈知机总算回过神,想起阵中尚有姑母的骨肉,他才收回惴惴不安的心。
  “南疆传来消息,青璃圣女正往临安赶,希有,你不能再耽误,早些去把云暮秋带回私宅。”
  太后习惯性摩挲腕间一处肌肤,语气温温柔柔,叫人难以拒绝,“有他在,圣女不敢乱来,摄政权才能稳稳到我手里。”
  沈知机立时颔首告退,刚迈两步,又听到太后说,“希有,切莫露出破绽,南疆易容术玄妙,却难掩身形,你想清楚该扮作何人去找云暮秋。”
  他并未转身,脊背挺得很直,低声回答,“姑母,我知道。”
  身影渐渐消失在太后的视野里,她一改温婉的模样,冷冷看向假山,希有,别怪姑母,心软成不了大事。
  祁折不死,你我便没有活路。
  两方博弈,犹豫不决自相矛盾是忌讳,姑母是为你好,走到这一步,是他祁折咎由自取,与你毫无干系。
  目之所及,静谧无声。
  太后目光久久地落在假山处,她回想起连棠兴冲冲捡回纸青蛙的那日,想起连棠抱着她的腿哭喊着不要去假山里待着,又想起连棠认清现实般自甘诱饵的模样。
  小小的孩童,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拿着手里东西离开颐和殿,懂事又坚强。
  太后忽然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他才六岁。”
  可他也只能有六岁。
  作者有话说:
  不得不说,姑侄俩目标都很专一,各自不同的专一
 
 
第58章 丝滑小连招
  临安八月的街道飘着金桂香, 馥郁气味萦绕鼻尖,几乎能压过店里的饭菜香。
  少年蓝衫墨发,捧着脸坐在桌边,苦大仇深的看着满桌好菜, 时不时叹口气。
  别人吃得正香, 他唉声叹气, 着实搞人心态。
  挽长风边啃鸡腿边瞪一眼他,含糊不清道,“云暮秋差不多得了啊, 不就分开几天吗?能不能行了你?”
  “你胡说,我和哥哥已经分开二十五天了!”云暮秋也瞪他,“这是什么概念?将近一个月!三百个时辰, 成千上万秒, 这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挽长风忍不住翻白眼:“是是是,那你叹气能解决问题吗?”
  云暮秋难过道:“我也知道不能啊,但我就是很想他。”
  旁边的银狼跟着“嗷呜”一声,我也想小折。
  小世子犹如获得认同感般抱紧狼头,唉声连天, “小狼,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啊?”
  “嗷呜嗷呜”不知道呀, 小折没有让我们回去,就不能乱跑啊。
  他松开银狼, 四目相对, 眼里都是深深的想念。
  “唉”“嗷呜”想哥哥南风团队/小折。
  “别唉了, ”挽长风敲敲桌面, “你不吃饭就去练阵法, 月姨让我督促你学会迷雾阵呢。”
  云暮秋摆摆头:“不要, 我等会儿有人预约呢,先忙工作。”
  挽长风恨铁不成钢:“你这种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服了。”
  南疆特有的阵法学,学成者屈指可数。
  身为天资最高的圣女之子,给他教学的都是南疆数一数二的高手,师资力量多雄厚啊,偏他云暮秋学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简直暴殄天物!
  云暮秋呸了口:“拜托,挽长风,我已经会迷踪障雾阵了,劳逸结合懂吗?又不是老牛,天天拉着我苦兮兮的干嘛啊?”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扫视一圈房间,“诶?对了,桐拾和莹星呢?”
  挽长风夹了一块肉:“在后院劈柴,两人比赛看谁砍得多。”
  云暮秋点点头,搁屋里转悠来转悠去,“晚月姨姨和弄影姨姨也不知道在哪儿?她俩已经没见影儿两三天了。”
  得知内情的挽长风手稍稍一顿,附和道,“对啊,可能忙你们风月门的事儿吧。”
  话说的也是,云暮秋不在纠结,趴在窗台边看外面,风吹过,带来邻近的糕点铺香味,他不由有些坐不住,回头看了眼挽长风,见他又加了碗饭。
  “看着小狼啊,我去买份山楂糕,你要吃什么吗?”
  “云片糕,”挽长风塞了口菜,嘱咐他,“你可别乱跑。”
  云暮秋蹦蹦跳跳下楼,双指并拢在眼前点了一下,“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他欢快的跑出门,左瞧瞧右看看,满载而归。
  街上人多,云暮秋抱着东西随人群而动,眼看着要到店门口,他脚下一滑,猝不及防撞上别人,冲击的力道稳住他身形,站稳后他赶紧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看清,你没……”
  云暮秋道歉的话停在嘴边,不敢置信道,“长明?你怎么来了?祁扶桑让你来找我吗?”
  长明对他点点头,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主子让我来接殿下进宫。”
  云暮秋腾开手,好奇的挠挠脸,“长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忽然就要来接我?”
  长明否认:“并无大事,太后伺机而动,却久久没有出手,主子不愿与她继续僵持,决定先下手为强。”
  “所以,我进宫?”
  “主子想见您。”
  闻言,云暮秋开心弯弯眼,“好,你先把这些糕点放进去,然后我们快点走吧。”
  长明应声,走在他前面,云暮秋乐呵呵的慢半步,和长明搭话,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他身上。
  “小狼也跟我们一起回宫吗?”
  “殿下,今日马车有些小,怕是带不了银狼。”
  此话一出,云暮秋顿觉奇怪,“那长明你为什么不驾辆大马车呢?”
  长明神色如常,看向他,“太后的人在暗中虎视眈眈,主子叮嘱行事切莫高调。”
  他把糕点放在柜台上,伸手指向不远处的马车,“殿下,东西已经放下,我们先回吧。”
  “啊?不跟桐拾莹星他们说一声吗?”云暮秋面上犹豫,状似惦记着大家,“我跟挽长风打个招呼,还有……”
  还没说完,长明截过话头,“殿下,他们那边自会有人通知。”
  长明的长相硬朗,不笑的时候显得很疏离,他定定看过来,不自觉施加些许威压,云暮秋越发感觉不对,假装随便看了眼周围,正是午饭时间,一楼没人。
  二楼只有挽长风在,现在扯着嗓子喊没用,关键是面前的假“长明”真实身份,他也不知道是谁。
  云暮秋思索般轻轻皱眉,转而对他笑眯眯道,“长明,我给重锦留个字条吧,你知道的,他不在店里。”
  长明面色毫无变化,只是扫量了圈,恭敬的去柜台里找纸笔,“殿下,快写吧。”
  云暮秋礼貌的接过纸笔,慢吞吞的磨蹭,心里焦灼的不得了,盼望赶紧来个人,顶着长明的目光,他勉勉强强耽误三四分钟,实在没有理由继续耗时间。
  [重锦,祁扶桑让长明(划掉)人来接我进宫(划掉)走吧,马车太小,装不下两个,你照顾好银狼哦。]
  长明瞥了眼字条,丑得他迅速挪开视线,字迹歪歪扭扭的不说,写“长明”二字时,竟能傻到问“明”左边写的是“日”还是“目”,写错好几遍后,索性把“长明”二字打叉,改为通称的“人”。
  后面写的“装”“照顾”“银狼”干脆直接用拼音,拢共二十几个字,会写的屈指可数,整句话更是语义不通,当然也可能是写的字太乱,让人看不懂整体意思。
  总之,纨绔之名,诚不欺我。
  云暮秋装作没看出他眼里的嫌弃,把字条放在算盘边边压好,毫无设防且单纯无辜,开心道,“总算写好啦,长明,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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