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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关系(近代现代)——笼中月

时间:2023-09-26 11:00:31  作者:笼中月
  过了三五分钟,杨帆突然眉头一拧,拍了拍章寻:“你看那是谁?”
  顺着他的目光章寻在马路对面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居然是赵晓波。之所以好认,主要因为赵晓波现在瘸了条腿,走路姿势很瞩目,而身后又跟着起码五六位打领带的,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
  不过在巴黎见到赵晓波,也不算太奇怪,毕竟他有生意在这边。
  赵晓波应该是打算去旁边一间酒吧,经过时没发现章寻他们,走过去两三米才停下来,皱皱眉回过身。
  “赵总。”章寻平淡地打了声招呼,“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赵晓波朝他倨傲地点了下头,回头让手下等等,接着一瘸一拐走到也算是半个救命恩人的章寻面前,目光在他跟杨帆身上打了个来回:“这么快就换人了?”
  天挺黑,他又对杨帆没什么印象了,所以误以为是章寻新找的。
  “朋友而已,赵总也见过。”
  赵晓波眯了眯眼,这才发现确实见过。杨帆怕他还打章寻的主意,挺身而出站到章寻面前将人挡住。赵晓波嘲弄道:“你算老几来替他挡,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再说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老子比你懂。”
  章寻表情浮现一丝不自然,随即轻描淡写地说:“赵总别打趣我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章首席现在事业更上一层楼,可喜可贺啊。”赵晓波客套了两句,话锋一转,“说到这里我还得感谢你的眼光。闻锐鸣这保镖确实够格,我赵晓波用过那些多人,数他身手最厉害。最重要的是够有胆色,临危不惧,花再多钱雇他我都觉得值。”
  话一出,章寻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不远处那几个人。
  赵晓波以前觉得章寻是天仙,是不可接近的人物,现在对他没了那种想法,只当他是个老相识,反而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找闻锐鸣?他有事来不了,留临江了。”
  “是么。”章寻修长的手指轻攥,“那可惜了,还想跟他也打个招呼,毕竟许久没见。”
  赵晓波说:“等回国再找机会聚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赵总,留步。”章寻自然地拿出手机,“留个这边的电话?有事也好照应。”
  这倒让赵晓波没想到,挑挑眉看着他。他微微避开视线,在杨帆错愕的目光里递上手机。
  赵晓波存了自己的号码,还给他:“有用得着的地方就找我,我在这边有公司也有人,甭跟我客气。”
  “一定。”
  回到餐厅,章寻坐下跟大家交谈,时不时侧耳倾听其他人的话,有谁来跟他碰杯他也客气地回应。他表现得相当镇定,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个小插曲,水过无痕迹。
  但杨帆怎么看他怎么不对劲,具体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大概是章寻平静得有些过分,越不动声色就越显得僵硬,越不拒绝他人的热络就越显得反常。
  后来章寻起身跟人喝酒,仰脖的侧影让杨帆蓦地产生一种直觉——他在借酒浇愁。
  意识到这一点,杨帆觉得又可叹又好笑,与此同时却也觉得这样的章寻分外有血有肉,不再是冷冰冰的那个人。
  喝到半夜散场,他把人架上出租车,章寻哗地往后排倒去。
  “章寻?往里,章寻,你这样过会儿保准摔下来。”
  杨帆把他的腿往座位上抬,他醉意浓重地蜷了蜷。抬完杨帆拍拍掌,呼出一口气:“喝成什么样了都。”
  章寻闭眼仰躺,忽然手往大衣兜里摸了摸,然后掏出一样东西抛给杨帆:“拿好了,今晚别还给我……”
  杨帆低头一看,居然是章寻的手机。
 
 
第61章 新年礼物
  后来杨帆还真问过章寻,问他把手机交给自己保管,是不是怕喝醉了以后乱打电话。
  章寻当时正在看法语语法书,闻言眉眼抬起,朝他脸上淡淡一扫:“给谁打算乱打?”
  “这我哪知道,我只是按照常理推测。”杨帆露出只可意会的表情,“喝醉酒了不都爱说几句醉话,打给初恋告白,或者打给前任求复合等等,俗话说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你觉得这种事是我能做得出来的吗。”
  “话别说得太满,那天赵晓波提到闻锐鸣我看你还是挺关心的,保不齐哪天就来这么一下。”
  “什么关心不关心的,早过去了。”章寻合起书,口吻淡薄随意地说。
  杨帆眯起眼睛审视他:“真过去了?那要不把闻锐鸣电话号码给删了?”
  “那是一二十岁的学生做的事,我都这个岁数了,分个手不至于那么幼稚。”
  “这话倒也有道理。”杨帆笑了笑,拍拍身边的沙发,“来,给你听我最新谱的曲,自我感觉还入得了章首席的耳。”
  “是吗,我听听。”
  章寻过去大大方方地坐下,戴起耳机欣赏。杨帆一边给他调播放器的配置,一边注视着他瘦削出挑的侧颊。
  今天舞团休假,章寻在家穿的是件宽大的白色高领毛衣,上衣很蓬松,下面一条简简单单的牛仔裤,长腿半蜷显得十足慵懒。
  “怎么样?”
  “著名编曲家的大作,我这个外行哪敢发表什么意见。”
  杨帆作势想掐章寻的脖子,被不动声色的躲开,他那只手尴尬悬空,只好苦笑着收回:“你啊你,整天变着花样挤兑我。”
  “不挤兑了,认真评价。”章寻取下耳机温和一笑,“绝对算得上超水平发挥。”
  “呵,又变成拐着弯骂我以前的作品不怎么样了。”
  “哪能啊,是夸你进步大。”
  说实话,杨帆一直觉得他们两个特别合适,首先就是很有共同语言,毕竟一个搞音乐的一个跳舞的,都跟艺术沾点边,其次家境和能力也接近,不存在谁拖谁后腿的问题。但感情这东西就这么不讲理,章寻从来没对杨帆动过心,杨帆越相处也越觉得,就这么跟伯牙子期似的也挺不错,彼此知根知底相互扶持,也是一件乐事。
  巴黎这边不放春节假,所以过年章寻也回不去,得留下排练。萧珠然也没回家,谢炎一个人跑回去了,据说是跟萧珠然大吵了一架,不过大年初一当天就灰头土脸地飞过来认错,顺便还带了一大箱子吃的让朋友们大饱口福。
  “喂章寻你人呢?这边锅支起来了,菜也洗干净了,就差你这个凑数的!”
  “来了,马上到。”
  章寻打车赶到他们租的公寓,恰好上回那个乔炀也刚到楼下,立马说要帮他拎东西。
  “不用,这又不沉。”
  “没事没事我来!”
  “那你拎酒吧。”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穿着红帽衫的乔炀特别喜气,皮肤也又白又细。两人一身寒气钻进电梯,章寻看了乔炀一眼,心里不禁生出那么一星半点对年龄的感慨,暗叹还是年轻好。
  乔炀察觉到他的目光,一手抱着酒另一只手偷偷抻了抻衣服,摆弄完衣服又叫他:“寻哥,那个……”
  他声音不够大,章寻又比他高,只好俯身:“嗯?”
  “你会打麻将吗。”
  章寻身上的男性香水味道特别好闻,木质调的,又温厚又特别。乔炀脸唰一下变热,埋头不敢和他对视。
  “会。想玩两把?”
  “我不太会……但我挺想学的,珠然说一会儿要玩,到时候我坐你旁边看你打行吧。”
  “好啊。”
  小男孩心思全写在脸上,但章寻今天心情还不错,再加上又是过年,没必要扫对方的兴。
  进了萧珠然家,除了她跟谢炎还有两个朋友,屋里过年气氛很浓,门上贴着福字,落地窗上贴着一对大大的窗花,墙上还挂着几枚中国结。
  “要么说最爱国的是海外华人呢,哥们儿今天算体会到了。”谢炎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大发感慨,“国内都不如咱这儿有气氛,我妈甚至昨天都没回家!除夕啊兄弟们!她居然说她在外地玩儿,买不到机票干脆就不回了,我他妈一个大写的服。”
  说完他剥了个开心果扔嘴里,转头对章寻说:“不过我前天倒是见着你弟了,他你甭担心,挺好的,就是晒黑了不少,但你还真别说,现在开始有点儿人样了。他还托我找你要压岁钱呢,呵呵,小子性格倒依旧浑,傻逼中不失一丝可爱。”
  其实章寻每隔一两周都会跟章浩通一次视频,倒也不是完全不掌握他的动向。而且章浩在他面前话很多,每回都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近况事无巨细讲一遍,章寻连他在新兵连的战友谁不爱洗澡谁被女朋友甩了都知道。
  火锅这种老少皆宜的方式最适合过年,虽然食材不如国内多但他们也不挑。六人热热闹闹地围成一桌,乔炀挨着章寻坐,见他吃得少,见机行事给他夹菜:“寻哥你平时练舞挺累的吧,多吃点儿补补。”
  章寻表情微顿,但很快掩饰住了,换成了礼貌浅淡的微笑。
  得到他一句不温不火的谢谢,乔炀喜滋滋的。他哪知道章寻是因为想到了另一个人,以前另一个人也会叮嘱他多吃点,注意自己的胃,不要节食过度。
  鉴于地方是萧珠然提供的,吃的是谢炎买的,拿人家的手软,吃完后章寻就破天荒帮忙收拾,吓得谢炎从椅子上弹起来:“快放下快放下,您这高贵的双手万一要是烫伤了,我还怎么跟艺术界交待?”
  章寻斜睨了他一眼,继续手里的活计。乔炀挺有眼力劲,主动一起帮忙弄,把一次性餐具收起来,回头见章寻要下楼扔垃圾,立马拿起手边的空饮料瓶跟上:“寻哥我帮你拎!”
  “啧啧……”等他们关上门,谢炎避开另外两个朋友问萧珠然,“你不会是真打算撮合他们俩吧,那小子太年轻了,不够沉稳,配不上咱章寻。”
  萧珠然剜他:“交个朋友就叫撮合了?再说年轻怎么了,年轻体力好。”
  “不是……等等,那小子一看就是下边儿那个,体力好有个毛用啊。再再说,要是光看体力,谁能比得上闻锐鸣?”
  “那不是寻哥跟闻锐鸣没戏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闻锐鸣好啊。就是不讲体力讲人品、讲性格,也是闻锐鸣最好啊。”
  “……真没戏了?怎么就没戏了呢,不一定,我不信。”
  “你不信有个屁用。人是寻哥甩的,你看寻哥那样,估计早翻篇儿了,哪还有戏?”
  “害。”谢炎冲她摆摆手,“那是你还不够了解章寻,他那人就是能装。”
  聊着聊着门响了,两人秒闭嘴。乔炀估计是刚刚又跟章寻说上了话,这会儿正喜形于色呢,干起活来跑得飞快。
  桌子收拾干净,可以搓麻了。
  电视机里回放着昨天的春晚,谢炎铺开麻将布,哗啦把所有牌给倒上去,乐呵呵地问:“玩多大的,先声明啊,太小提不起兴趣。”
  “得了吧,装什么大瓣蒜。”萧珠然拆他台,“机票钱还是我给你出的。”
  他为着擅自出国的事被他爹经济制裁了,现在实打实穷逼一个。不提还好,一提这事谢炎就郁闷:“那玩一百一炮总行了吧。”
  在场的能和他们交上朋友,家境谁都差不了,自然没人反对。章寻坐谢炎 上家,谢炎跟萧珠然对家,免得他们两公婆搞内幕交易。乔炀搬来椅子坐章寻身后,托着下巴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洗完牌扔完色子,谢炎把末尾某张牌翻过来,乔炀问:“寻哥,这什么意思?”
  “意思是它的下一张代表万能牌,什么牌都能当。”
  “喔喔。”乔炀又看了两把才明白,原来万能牌特别有用,有了它就基本不愁胡。
  没打多久,萧珠然摆在旁边的手机响了,她扭头看了眼,笑眯眯地夹到颈间:“喂敏姐?”
  那边稚嫩可爱的童声传到手机外,连谢炎都能听见。萧珠然嗓音立马一变:“哟,是多多小不点呀?哈哈,姐姐在打牌,你在干嘛?喔,跟你妈妈舅舅在看动画片啊……”
  章寻的手指又修长又骨感,摸牌的动作也很娴熟,手背青筋微微突出,相当有男人味,而且是电力十足的那种男人味。乔炀正欣赏着,这时忽然感觉那只手顿了一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你吃饭了吗多多,吃的什么?碰!”萧珠然倒是一心二用两不误,谢炎牌被碰了本来挺不爽的,扫她一眼又觉得她怪可爱的,喂牌就喂牌吧。
  “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听医生话?喔……那就好那就好,你把电话给妈妈,我跟你妈说几句。”萧珠然摸到一张要的,喜不自胜地说,“敏姐过年好啊,你果然是我的福星,一跟你说话我就要发财啦哈哈。”
  她聊了几句后谢炎也伸手:“给我,我也给敏姐和闻锐鸣拜个年。”
  章寻照常打牌,脸上丝毫变化也没有。
  “喂锐鸣,我啊我谢炎,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不至于吧,咱不刚刚才见过。”
  章寻手指轻抬,扔出去一张,乔炀赶紧制止:“寻哥你打错了,把万能牌给打了。”
  章寻先是一怔,紧接着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还真是,算了,跟朋友玩也得有点牌品,扔出去的不能再拿回来。”
  对着他这勾唇优雅的笑意,乔炀愣了愣,当时就看呆了好几秒。章寻转脸对他说:“能帮我拿瓶喝的么。”
  “好、好啊,寻哥你要什么喝的?”
  “矿泉水就行。”
  乔炀站起来问:“还有谁要?”
  “我,”谢炎边讲电话边喊,“小乔你给我也来一瓶,跟你寻哥一样。喂闻锐鸣,嗨我们打牌呢,跟一帮朋友,章寻也在。”
  章寻背脊有一瞬间明显的僵硬,不过他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所以不知道闻锐鸣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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