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嗯?”
「……没什么。」
“……”可疑。
也不知道戈欧克欧到底在隐瞒些什么……还有安图恩也是,他好像对戈欧克欧嘴里说的一些话挺熟悉的。但戈欧克欧说的是“算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也就是说其实并不是一个地方。
“戈欧克欧,你认识安图恩吗?”
「怎么可能认识?当然是掉到这里后才认识的。」
掉?
“说起来,你可以自主移动吗?”
「就算老夫再强也只是一把剑而已,怎么可能做得到。」
“那是谁把你插到这个世界的?”
「没有谁。」
“……?”
「……话说在前头,老夫没有义务回答你的所有问题。把你和安图恩扯下水的确是老夫的错,但即使如此有些话老夫也不想说。」
“一点都不能透露吗?”
「都是些老夫的私事,和你们这个世界完全无关,没什么好说的。」
私事吗……那的确不太方便透露。
「比起关心老夫,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和你的小朋友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会有危险吗?”
「……」
戈欧克欧又沉默了,但这次雷切斯特可无法视而不见:“为什么这么说?”
「只是老夫的一些猜测而已,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总之,依据老夫过往的经验来判断,你的声望越高,就越可能遇到让你跌落谷底的事。」
“那和安图恩有什么关系?”
「……老夫无可奉告。」
虽然欧克欧这么说了,可雷切斯特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是因为我?”
所以戈欧克欧才无法说出口,还说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你想说的是我有可能会伤害安图恩,对吧?”
「……是。」
“是因为我被混沌侵蚀的缘故吗?”
「不,和那无关。」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有必要的时候老夫会告诉你。」
既然不说就不要勾起人无端的好奇心啊……!
“只是你杞人忧天而已。”雷切斯特不觉得自己会伤害安图恩。
「……是就好了。」
就在这时,又有人敲门了。
雷切斯特打开门,竟然是玛丽主母。他最近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和安图恩组成搭档以后,因为顾忌到安图恩和安图恩的制止,雷切斯特不小心闯祸的次数少了许多,已经很少被玛丽主母教训了。
雷切斯特给主母上了一杯茶,主母喝下后示意雷切斯特也坐下。对玛丽主母脾气相当了解的雷切斯特有些慌张地坐直了,试探性地问:“怎么了……?”
“雷切斯特,你最近是不是和罗曼尼家的那个孩子起冲突了?”
……什么啊,原来是这件事吗?
有那么明显吗?就连玛丽主母都来问了……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你不是一向都爱跟在那孩子附近吗?”玛丽主母声音放轻了些许,“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最近和某个人谈恋爱了。”
“所以你冷落了朋友?”
“不,我并没有冷落安图恩,只是……”
雷切斯特倒是不介意实话实说,现在的他已经不像小时候一样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但要是安图恩介意呢?而且万一别人听了对安图恩议论纷纷,让安图恩无意间听到了……
“那和罗曼尼家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
“或者说……”玛丽主母的语气微妙地转折了,“某个人和罗曼尼家的孩子有联系?”
雷切斯特不确定主母是不是在试探,吞吞吐吐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你老实告诉我。那个某人是不是安图恩·罗曼尼?”
“……是。”
“……果然。”
“为什么主母会这么想?我们两个人都是男人吧?”
“你从一开始就很喜欢那孩子吧。老是偷偷看那孩子,看到那孩子和人起争执还给一副捏一把汗的样子。”
“就算是这样……”
“而且,那孩子也在偷偷看你。你被我教训的时候,他一副心疼得不行的表情。”
真的吗?雷切斯特总感觉想象不出来安图恩心疼自己的样子……不过雷切斯特知道心疼的感觉不好受,虽然有些高兴,却又感觉安图恩还是别心疼自己比较好。
“我这辈子见过的人多得要命。形形色色的人来到教廷向女神祈祷或是忏悔,我都看在眼里。”玛丽主母喝了一口茶,“……喜欢上同性的人也见过好些人了,男孩女孩都有。”
“好些人……?!”
这么多??
说实话虽然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喜欢上安图恩,但雷切斯特依旧觉得喜欢上男人很奇怪,只是安图恩值得而已。可原来仅仅只是玛丽主母见到过的就有好几个吗?这么常见?
不不不,也算不上常见,应该还是很少见的,只是比他想象中的更多……
“主母,你是怎么看待这些人的……?”
“没什么想法。”
“……这样吗。”
这算是被承认了吗?
“不过……”玛丽主母用一种奇妙的眼神打量了雷切斯特一会,最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个给你。”
递过来一本书后,玛丽主母就离开了。
这本书的封面是空白的,雷切斯特不明所以地随便打开了一页,一副木板画跃然纸上。
哐当!
书掉到了地上。
“这、这这是……”
「小黄书?」
“才不是!主母怎么可能……给我一本……”
因为戈欧克欧说过大概的流程,所以雷切斯特才会看出那到底是在做什么。
「哦——原来是房中术指导?也是,这图也不黄。这的确是你很可能需要的东西。」
雷切斯特后知后觉地脸颊升温,尴尬地冷汗狂飙,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本书,拍了拍灰。
「我也建议你最好看一看。你难道忘记了,安图恩其实是想要做爱的吗?」
“……”
……对啊。
既、既然如此,稍微看几眼的话……
……
……
“唔……”
「如何,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安图恩更想做哪一边。”
「再怎么想也不如直接去问。你呢?」
“我的话,比较倾向于做承受方吧。”
「什什什么么么么么?!!」
……有那么让人惊讶吗?
「虽说确实有大吊肌肉零的类型,但老夫看中的+2318+圣剑要怎么办啊?!」
“谁管你啊,说到底那种圣剑根本就不存在吧,我身上可没带什么圣剑。”
「老夫不可能看错的,你明明应该是一台打桩机性欲狂魔才对啊?」
“你是魔剑就魔剑了,别把我也当成淫魔好吗。”
「说到底你为什么会想做零啊?你不是才刚刚发现自己是个曲别针吗!」
雷切斯特扬了扬书:“显而易见,承受方一看就知道比较危险,那当然是我来做。”
「……啊?」
“毕竟我的身体各方面比安图恩更强健。”
「听起来确实蛮有道理……不过说实话有了老夫的祝福根本不用担心哦?」
“保险起见还是我来比较好,毕竟我们都没有经验。”
「可万一你的小朋友更喜欢做承受方呢?一般来说做好了承受方会比较爽吧?」
“……”
这倒是个问题。
“要是安图恩想要的话,那就他来。不过……”雷切斯特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头发,“总感觉很危险。让我来的话真的能进去吗……”
想到安图恩抱在怀里又轻又瘦的感觉,雷切斯特总觉得经不起多少下折腾。
「总之先和他讨论过后再下决定吧。」
“……你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话不能这么说,老夫只是根据你们两个人的个性特点等等做出了综合判断而已。」
“不就是看中个大的吗?”
「喂,不要小看老夫啊!只有长度不就是根木头吗?老夫看中的可是包括了形状、色泽、能力——」
“住嘴啊你这下流魔剑!!”
形状和能力也就算了,什么叫做色泽啊?!世界上明明有这么多风景结果评鉴那种东西的色泽得是有多可怜视野有多贫瘠啊!!!
“又在吵什么?”
门外传来了安图恩的声音。
雷切斯特收了声,打开门一看,安图恩不太自在地站在门口。
……对了,上次的“帮助”自然而然地取消了,两个人都没有提,一直到现在,又到了“帮助”的时间。
其实雷切斯特没忘,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现在安图恩又来得这么巧……
「刚好可以谈谈。」
“谈什么?”安图恩望过来。
「零一的问题。」
“喂!”虽然雷切斯特没懂什么是零一,但他也知道戈欧克欧一定在说做爱承受方的问题,“别乱说话……”
「迟早要谈的吧?」
“戈欧克欧说得没错。”安图恩低声说,“……雷切斯特,你想做哪边?”
“你先说吧。”
“你先说。”
“你先。”
“……我都说了你先说了!”
“我也说了你先说吧。”
“……”
“……”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雷切斯特很坚持,最后还是安图恩败下阵来。
“……方。”
“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承受方!满意了没有?!”安图恩的眼角又红了,“非要我说出来才高兴吗?”
“呃,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哪边都好,所以才要看你想当哪边……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对于安图恩而言,说出自己想做哪边好像蛮羞耻的……雷切斯特虽然也有些不自在,不过这种大事他不会含糊。
“那我就是另外一边了……没关系吗?虽然+23可能夸张了,我自己也没量过,不过确实有点……”雷切斯特顿了顿,“我不太熟悉,可能会弄疼你的……”
“我就从来没指望过你能做得多好,再烂都无所谓。”
安图恩撇开视线,一只手握着胳膊,好一会后,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是你就好。”
雷切斯特没想到安图恩会这么说。
雷切斯特明白就像是他不希望安图恩疼一样,安图恩自然也不希望他疼——当然安图恩想做承受方大概也是真的。但安图恩居然会这么坦率……或许是因为这种时候的确不该别扭吧。
——是你就好。
没有什么修饰词,简单朴素的四个字,却让雷切斯特心都化成糖水了。这完全不像是甜言蜜语的甜言蜜语让他着实有些招架不住,尤其是安图恩说完还羞耻地发抖,即使如此还是说了。
……好可爱。
“别冲过来抱我!”
听了这话雷切斯特下意识地停下,才发现自己又忍不住想要抱上安图恩了,他有些低落地垂下手。
“……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的表情?我看不到……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副很失望的模样。”
“因为我确实有点失望啊。”雷切斯特脑袋上好像有无形的耳朵耷拉下去了,“我还以为现在可以随便抱你了。”
“我、我也没说不可以……”
“你刚刚不是说别抱你吗?”
“……那是因为你老是喜欢蹭来蹭去,很痒……又在耳边吵吵嚷嚷的,听得我头疼。”安图恩有些别扭地走过来,犹豫了一会,主动伸出手抱住雷切斯特,“只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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