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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曦伸手张开又握紧，像是想在其中抓住什么，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落，带着愧疚开口：“百川哥哥，要是现在你还在的话。应该会为我失望吧，就像爸爸和哥哥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素曦卷缩的抱着自己，想着为救自己而死的百川，想着被自己所冲动的行为而生死未卜的顾殇，想着哥哥和爸爸那心疼却又失望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呵呵……哈哈……”素曦笑着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胸口，眼中泪却像是怎么样也流不完，心中的那份罪恶感在不断的放大，最后吞噬自己，全身唯一的感受便是冷，从心里冷到骨髓在冷到身体的每一处。
得之有错，失之有罪……
第72章 大结局下篇（厮守）
阳光有些懒散的铺盖大地，也透过窗口撒在顾殇的身上，他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续而慢慢睁开，那阳光放肆的便入了眼，眼睛一痛，顾殇自然的想伸手遮住，却被什么东西拉住，伸展不出。顾殇垂眸，入眼的便是顾夜那张俊俏却带着疲惫邋遢的脸，他眉头轻皱，嘴巴不安的抿着，他的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顾殇眼睛一酸，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回握住顾夜的手，喉咙痛而沙哑的一个字从口中说出：“哥。”
顾夜被顾殇的动作惊醒，却不曾想那一个字却入了耳朵，心砰砰的跳，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顾夜直起身子，双眼看着他，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喊出话来：“小殇？小殇……”激动之余，顾夜还是冷静的松开手，跑到门口大喊了好几句：“医生，医生！”
这天，是顾殇昏迷的第六天。在医生给顾殇看身子情况的空档，顾夜给杨湘容打了个电话，他知道，杨姨因为顾殇，一直未曾合过眼，时不时的便会来医院，连凌晨三四点，她都会来。
不久，所有人都到齐了，他们在看到顾殇状态良好的躺在病床上，理所应当的接受着顾夜一口一口喂到嘴里的粥，脸上带着甜蜜满足的笑时，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虽然口中抱怨他让他们操碎了心，连觉都睡不安稳，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心酸和想哭。
顾殇听着一笑，轻声说道：“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
这一次，没人再讲话，只是围在顾殇身边，安静的看着他。
他们没有说撞他的人是谁，没有说现在那个人怎么样，也没有说他昏迷的那段时间他爸和他哥关系的恶劣。其实，顾生也来了，在门外，他不曾进来，不是不想看自己儿子的状况，而是因为……顾夜他，不曾原谅他。
“我爸呢？”
“我去叫他”杨湘容说着看了顾夜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开门，半个身子伸出门外，对着老实坐在凳子上的顾生叫了声进来。
顾夜眼神一冷，但也没有说什么，继续把碗中的粥挽一勺放在嘴前吹凉一口一口的喂着顾殇。
顾生推门而入，首先看向的人是顾夜，随后才把视线从顾夜脸上移开看向顾殇。
“顾殇……”顾生开口，却也只叫了声他的名字，太多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有一声叫唤。
“爸，害你担心了，对不起”顾殇有些歉意的说着。
顾生摇摇头，续而把视线再次移到顾夜身上。原本以为，顾氏可能就那样没了，因为顾夜。可是也正是因为顾夜，顾氏才没有被垮掉，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好。
心里憋了太多的话，想和他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以父亲的身份？呵，顾生自嘲，眼神有些寂寥。
一瞬间，气氛又安静了下来，只有顾夜手中勺子和碗的碰撞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
陈卿他们呆了一会，便就走了，有的去了学校，有的回了宾馆，总之刚才还有不少人的病房现在只剩下顾夜他们一家。
“公司你接管回去吧”沉默之中，顾夜突然开口，虽没有抬头面对着顾生说，但是这样，就足够了。
“好”顾生沉闷开口，转身拉着杨湘容的手，什么都没说便把她一同拉了出去，在转身面对杨湘容的那一刹那，顾生嘴角轻扬勾着幅度，虽然轻微，但杨湘容却看的真切。
杨湘容默契的什么都没说，随着顾生一同出了病房的门。
刚才顾夜说叫顾生去接管公司，那么……
顾夜起身，脱掉鞋子爬上那窄小的病床，从身后抱着顾殇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从顾殇身后环抱着他。一瞬间，俩人都沉浸在窗外阳光松撒进来的阳光里，温暖的气氛飘荡在空气中，哪怕是快要入秋的阳光，也温馨的一趟糊涂。
“哥”顾殇双手不老实的描绘着顾夜的手，因为刚刚才醒，声音也有些沙哑。
“嗯？”顾夜侧头贴到顾殇的耳根出，挑逗性的呼了一口气，一声嗯也是格外魅惑。
顾殇身子一僵，干脆无视，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和我一身红衣站于一大片的彼岸花中，你牵着我的手，问我『与我之爱同结连理，吾愿？』，我记得我是这样回答你的，我说『上穷碧落下黄泉』，甚至心里也定下，不管是哪，我都陪你，哪怕是下地狱……”
顾夜一笑，脑袋俯在顾殇的脖颈处，呼吸着顾殇身上独有的清香，轻轻的咬了一口。
顾殇吃痛嘶了一声，转头埋怨的看着顾夜，但那眼中，酝酿着的尽是满足。
顾夜失笑亲了顾殇一口，抱住顾殇腰的手紧了紧。
顾殇看着这样的顾夜，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转头身子往后仰了仰，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就只是这样静静的抱住，感受着身边的人的存在。
“与我之爱同结连理”魅夜松开手捧着沽殇的脸面对着自己，慢慢的靠近抵着他的额头，鼻尖对着他的鼻尖，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有着说不清的暧昧。
“小殇，你可愿意？”魅夜嘴角的笑意也更加的明显，眼中的爱意似乎要把沽殇给吞没。
“上穷碧落下黄泉”只愿与君生死不弃。
“吾愿。”魅夜笑道，稍微向前便亲上了他的唇，带着温柔和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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