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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断袖撩弯宿敌(古代架空)——桑奈

时间:2023-09-27 09:40:13  作者:桑奈
  他抱着汤婆子,一脸震惊道:“真是的,王公子,多大人了,还这么爱玩水,若真出了什么事儿,本官可不负责。”
  他吩咐侍卫道:“捞起来。”
  落入湖中没有声息的王又又被捞上来。
  王又哆哆嗦嗦的,怒瞪着祁丹椹,不敢言语。
  这人是个疯子。
  祁丹椹蹲下身查看他情况,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仿佛生怕再次被踹入湖中。
  祁丹椹似乎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捂着汤婆子,往宴席的方向走,道:“奉劝诸位还是吃点吧,城外的灾民可没这么丰盛的膳食。”
 
 
第17章 
  士族富商家的公子们本以为祁丹椹只是吓吓他们,直到看到王又连续两次被踹进湖里。被捞上来时,冻得直抽搐,一条命已经去了大半。
  他们才知道这位在无任何帮扶下就爬到四品官位的少卿,不是花架子,他动了真格。
  诸公子们安分起来,不敢再造次。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祁丹椹说让他们挤一挤,是真的挤一挤。
  西苑只有三个厢房,加起来恐怕都不如他们家里的卧房大。
  祁丹椹让人在地上打了地铺,扔了几床被子,二三十个公子,就挤在这么小小空间里,外面还有重兵把守。
  没受过什么苦的公子们私下里怨声载道。
  接下来几天,他们连抱怨的力气也没有了。
  祁丹椹真的言出必行,按照赈灾的标准供给他们吃穿,一连几顿都是清到见底的稀粥,连半片咸菜叶子都见不着,饿得他们前胸贴后背,连如厕的力气都没有。
  一开始看到寡淡的糙粥,他们还嫌弃。
  后来连粥碗都舔得干干净净,甚至纷纷争抢去舔粥盆。
  后来,某家家主怕孩子受苦,捐出了一百多石粮草。
  那家公子每顿膳食就多了半个馒头小半筷子咸菜,吃到咸菜的瞬间,他喜极而泣,抽噎着将馒头囫囵吞下,差点被噎死。
  这些东西若是放到以往,喂给他家庄子上看门的狗,狗都不闻一下。
  祁丹椹还许诺,他家若是能累计出二百五十石粮食,就放他回家。
  他开心的连笔墨都没要,撕下一块布,写了血书,让他老爹将仓库里的存粮拿出来。
  其他人见状,连忙写了家书回家,生怕再晚一点,不是饿死,就是被逼疯。
  有些士族富商们听到府邸的公子们被扣押,十分震惊。让他们交粮,他们又不愿,一是拉不下这个脸,二是吞下去的粮草,再让他们交出来,无疑于剜他们肉。
  于是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带着家仆,聚集在驿馆,找祁丹椹要人。
  祁丹椹没事人似的告诉他们,他们在这里待多久,就饿他们家孩子多久,反正没粮大家都得饿死。
  他们本以为祁丹椹不敢滥杀无辜,谁曾想这人是个疯的,真的一口饭都不给他们家的孩子。
  祁丹椹将他们的孩子推到驿馆门口,那孩子奄奄一息有气无力恳求他们离开,还痛哭流涕告诉他们,祁丹椹惹不得,连王家公子都被他扣押了。
  他们才知道祁丹椹是个不怕死的。
  龚州司马王善更是怒气冲冲带着士族富商们,拦住了宣瑛的车马。
  马车在寂静空荡荡的长街停下,细碎的雪如微尘般漂浮在空中。
  宣瑛去龚州其他地界组织赈灾之事,几天几夜没合眼,掀开车帘看到的,却是一张张比他还心力交瘁疲惫不堪的面孔。
  他不耐问道:“当街拦亲王车马,你们是不怕死吗?”
  王善哽咽道:“就算是死,也请锦王殿下为吾等主持公道。”
  宣瑛直觉祁丹椹肯定搞出什么事儿,道:“你们要报案吗?若是重大案件,由地方上报给刑部,刑部查案后再交给大理寺复核,届时案卷才到本王手里,本王才能给你们主持公道,这是程序。王司马,你好歹是朝廷命官,不会连这都不清楚吧?”
  王善见宣瑛左顾而言其他,心里就有谱了
  ——那姓祁的敢这么干,怕是有宣瑛的同意。
  但话到嘴边,不得不说:“祁少卿借两位王爷的名帖,扣押了我等族中子弟,逼迫我们交粮,可是今时今日,谁家还有余粮?这不是往死里逼我们吗?求殿下为我们做主!”
  宣瑛没想到祁丹椹敢这么玩?
  与土匪草寇何异?
  他不过是吓吓他,让他筹集粮草。
  这人为了留在大理寺,竟拿身家性命来赌。
  若是这次赈灾安然无恙也就罢了,好歹是功过相抵,但若赈灾出了什么岔子,他就算能保住性命,那也得刺配流放。
  他就这么喜欢他吗?
  这么想留在有他的大理寺?
  这么的……把他的要求当成金科玉律去完成?
  如此情真意切,可叹要被辜负了。
  他不喜欢男的,甚至对断袖过敏。
  看来得找个机会同祁丹椹说清楚。
  否则明知道他喜欢自己,为自己这般付出,自己为了颜面,看他越陷越深,最后万劫不复……
  这与人渣何异?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宣瑛满脑子都是“他爱惨了我,而我注定不爱他”的苦情戏码,嘴上却是:“王司马可能误会了,祁少卿爱惜人才,宴请诸位公子,也是看中了诸公子的才能,可能一时未曾尽兴,就想多留诸公子几日,诸位不用着急,回府邸等待便是。”
  王善早知宣瑛会为祁丹椹开脱,不满道:“殿下,祁少卿让您的侍卫,拿着您的名帖,骗走了我们这些府邸的公子,难道不是在败坏殿下的名誉吗?殿下此番为他开脱,就不怕我们入京告御状吗?”
  宣瑛从小就有个坏毛病,别人越是威胁他什么,他就偏要干什么。
  他才被贤妃领回宫那会儿,去南书院上学,他年龄小,看上去弱不禁风,且目不识丁,有几个皇子的伴读看他好欺负的样子,就合起伙来欺负他。
  在演练场学习射箭时,那些世家子故意把箭射偏了,扎在他脚边,想看他惊慌失措害怕痛哭的样子。
  他们并未达成所愿,怕事情败露,就威胁宣瑛别说出去,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谁知他见人就说那些人箭射偏了,扎在他脚边。
  就连倒夜香的小太监、冷宫里刚出生的野狗都没幸免于难!
  几天下来,闹得满京城皆知那几个文武全才的世家子,其实就是个废物,射箭都射不准。
  那些世家子的父亲更是诚惶诚恐的将那几人带到皇宫,令其跪下认罪……
  此时此刻,宣瑛望着泛着盈盈光芒的细碎落雪,道:“你想去就去吧,此去山遥路远,大雪连绵,匪患横行,本王能安然到龚州,你们可就不一定能安然到京都了。”
  说完,他就让侍卫启程,往驿馆赶去。
 
 
第18章 
  夜半钟府,窗外细雪如浮尘,带着盈盈微光,沉寂夜色如同温柔的情人拥抱着这处微光,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亦舍不得走远。
  宣瑜坐于窗前,温煮着清香四溢的玉泉酒。
  酒香随着冬季烟雾弥漫满了整间屋子。
  他将倒入杯中的水酒递给对面穿着厚厚大氅的男子,男子抚摸着花白胡须,不再年轻的眼眸中如同蒙住一层水雾:“如今龚州遍地灾情,殿下这酒,微臣实不敢接啊。”
  玉泉酒,乃北方边境附属国进贡而来的贡酒,价值不菲。
  宣瑜的下颌线柔和舒缓,并不如宣瑛那般干净明艳。
  本是十分有亲和力的面容,却因他眉目间萦绕不散的阴郁与与生俱来的王者贵气,而显得高不可攀,让人不敢靠近。
  钟鸿才的话,表面是害怕赈灾期间饮酒作乐被弹劾,实际上是怕宣瑜为了朝堂局势,设计拉拢他。
  宣瑜莞尔一笑,打消对方疑虑:“钟大人不必如惊弓之鸟,就算被弹劾,也是本王的过错,与大人何干?更何况,本王拜访钟大人,不为煮酒论英雄,大人尽可放心。”
  听到宣瑜说不为朝堂局势,钟鸿才满心疑虑端起酒盏。
  一杯暖酒入喉,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那不知殿下找下官来所为何事?”
  宣瑜将酒替他斟满:“本王听闻祁少卿乃龚州人,想必钟大人必定对其有所了解,还望大人不吝告之。”
  钟鸿才满目疑虑更甚,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他没想到宣瑜请他喝酒,不为权势党争拉拢他,而是为了打听官员的私事儿。
  他将疑虑收起,缓缓道:“祁少卿其实不是龚州城的人,他祖籍乃是龚州北边的一座小山庄,庄子里的人都是佃户,靠租赁财主家的土地生活,农闲时上山捕猎采药补贴家用。他父亲早亡,寡母十分疼爱他,不仅用山上一种红色的、名为丹椹的果子为其取名,还变卖家用,将他送到镇子上的私塾读书。”
  见宣瑜露出狐疑之色,仿佛在疑惑他为何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佃农之子记忆深刻。
  他顿了顿,微笑道:“其实微臣本不会对他记忆如此深刻,毕竟微臣见过的达官贵胄也不少,微臣也不是每一个都了解。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微臣记住了他,且记忆深刻……”
  宣瑜追问道:“什么事?”
  钟鸿才笑了笑:“这本是一桩旧事,整个龚州除了本官,怕也无人知晓。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他清了清嗓子道:“龚州山林险峻,道路崎岖,毒虫鼠瘴遍布,民风野蛮未开化。也因此不少亡命之徒或者通缉犯逃亡到这边的山林,占山为王。因而在龚州各处地势险峻的山里,都有那么一窝两窝山匪。这些山匪专抢过路行商与城镇的百姓,被殃及最厉害的是附近的村落城镇,劫掠的主要是钱财、女人、小孩……当年,势力最大的乃龙虎山的山匪,朝廷派兵清缴了几次,几次都铩羽而归。”
  宣瑜眉心一蹙,仿佛预料到什么。
  果不其然,钟鸿才脱口而出道:“当年被抢的镇子就有祁少卿求学的那个,被山匪劫掠上山时,他才七岁多。他的娘亲觉得是自己望子成龙心切,将儿子送到镇上的私塾,才会害了儿子。就此变得神志不清,隔三差五就到衙门问问她的儿子找到了吗?直到两年后……”
  宣瑜攥紧手中酒杯,只觉得钟鸿才的声音随着寒冷碎雪落下,又随着温暖烟雾上升。
  他幼年时在京郊遇到的那个孩子,也不过七八岁。
  钟鸿才继续道:“两年后,朝廷再次下令剿匪,可当剿匪大军到龙虎山时,龙虎山到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据我们了解的信息,那一千多个镇守一方的亡命之徒,起了内讧,自相残杀,无一活口,有些被烧得面目全非尸骨无存。”
  他至今回忆起龙虎山的情况,都不由得后背发寒,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道:“至于他们是如何起内讧的,乃至于最后同归于尽的,我们就不得而知。当夜我们救下了四十多个孩子,祁少卿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与其他孩子一样,又脏又瘦,身上到处都是被打出来的伤,可那双眼睛,明亮、冷漠、冰凉、麻木……”
  宣瑜听到他对祁丹椹的形容,不由得笑了笑,“这可同刻薄算计的祁少卿有点出入。”
  钟鸿才也附和笑了笑:“是啊,但那双眼睛我至今不会忘记,他看向你的时候,你会感觉你是个死人,而非活生生的人,微臣第一次在一个孩子身上看到那般目光。”
  “后来,我们将他带出龙虎山,还给他母亲。本以为我们就此没有瓜葛了,不曾想几年后,他们村子遭遇洪水,全被淹了。村子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大多数投奔亲戚,而他母亲也在那年病逝。大约是为了求学,亦或是求生,他来到龚州城。”
  “微臣在一些酒楼或药店见过他几面,当时只以为他干这么多杂工,是为了活下去。直到两年后的乡试,他一鸣惊人。拿到了本州府解元,一篇《城春赋》名动天下,微臣才知道此子志在庙堂不在市井……”
  他说完,唏嘘道:“一般人若是遇到他那种境遇,怕是早就怨天尤人,自此消沉了。”
  宣瑜听完,紧紧握着手中杯盏,问出心中疑虑:“那在他被劫掠到龙虎山那段时间,会否被带往京都?”
  钟鸿才闻言摇头道:“龙虎山那些亡命之徒大多是京都死牢逃出来的,去京都不是自投罗网吗?这不大可能……”
  宣瑜否认:“不,一定有这个可能,或者其他变故。”
  他少年时见到的那名孩童,一定是他。
  钟鸿才不知宣瑜为何问这些,当官这么多年,他明白不该问的要闭嘴,“殿下,微臣知道的全数告知了,其实在几天前,锦王殿下也找下官打听过祁少卿。”
  宣瑜面色不虞:“他打听祁丹椹干什么?”
  钟鸿才摇头:“微臣不知。兴许只是想了解一下祁少卿的陈年旧事!”
  就在这时,钟鸿才府邸的管家来报,说几位官吏富商来找他。
  钟鸿才状若无意看了对面一眼,怒道:“胡闹,没看到肃王殿下在,让他们都回去。”
  管家惶恐道:“可他们都进来了。”
  宣瑜知道这些人冲他来的。
  一个偌大的刺史府邸,竟拦不住这些四肢不勤的士族富商?
  是钟鸿才故意将这些人放进来的。
  “来着皆是客,钟大人可别怠慢了……”
  钟鸿才假模假样冲着宣瑜道歉,宣瑜静静看着,也懒得再客套。
  不一会儿,一群人便被请了进来,挤满了整个屋子。
  这些人身上带来的寒气,不由得让宣瑜皱眉。
  为首的龚州司马面露悲戚将祁丹椹私下偷用两位王爷名帖,借用王爷名义,扣押众多子弟,以及宣瑛包庇纵容威胁之事简短说了。
  继而,他言辞恳切痛哭流涕道:“求肃王殿下为我等做主……”
  他本以为宣瑜听完会细细问清事情经过。
  毕竟宣瑛与祁丹椹都是太子的人,他们也算帮他剪除太子党羽。
  却不想宣瑜听完,毫无兴趣道:“本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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