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兴奋占据大脑,根本无暇顾及,这会儿只觉得浑身酸软,尤其是腰,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靠在任擎川胸膛,整个人不受控地向下滑。只觉得后背一紧,被任擎川托着腰,向上抱了抱。
他下意识扭了扭身体,只觉得某个地方似乎又大了几分,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任擎川:“任擎川,你——”
任擎川将他腰身搂紧了几分,滚烫双唇贴着他的耳朵,比平时更加低沉暗哑的声音擦磨着他的鼓膜:“抱歉,我……有些忍不住了……可以吗?”
这他妈的……盛木言在心里骂起了脏话……
下一刻,盛木言却再没心思去考虑别的。
狂风骤雨般的律动,将他的思绪全部打乱。
盛木言紧紧抱住任擎川的脖子,不可抑制地哼出声来。
心情犹如坐上了过山车,一点一点向高处行进。
离顶点越近,心底的兴奋与害怕,也越积越多。
抵达最高处的瞬间,盛木言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每一处都透着紧绷的快意。
下一刻,从轨道骤然落下。
他颤抖着身体,趴在任擎川的肩头,口中带着小声呜咽。
任擎川环抱着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身体的每一处。
……
待情|欲褪去,任擎川将他的衣衫穿了回去,抱在腿上,手指不轻不重地在他腰间揉捏。
盛木言此刻就像一只吃饱喝足在房顶晒太阳的猫,一脸餍足地趴在对方身上。
任擎川轻声问道:“不早了,送你回家吗?”
“嗯?”盛木言蹭了蹭任擎川的下巴,懒洋洋道,“我又不是有宵禁的小朋友,而且今天……你不准备把我带回家吗?”
任擎川很浅地笑了一声,语气无奈:“晚些要回老宅。”
盛木言心中了然,订婚宴上,任家被曝了那么大个丑闻,这会儿任老爷子肯定又大发雷霆。
任擎川最近,肯定也有一大堆事要处理。
想到这儿,盛木言突然出声问道:“我假借老爷子的名号,给你二叔送了大礼,想必老爷子也知道了吧。”
以任老爷子的心思,肯定猜出了是谁搞的鬼。
他敢这么做,就摆明了根本不怕任家。
只是他有些诧异,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对方竟然还没来找他麻烦。
“不必担心,”任擎川安抚般捏了捏他的后颈,“老爷子纵使心里有气,这会儿也无暇分身。”
“难道他——”盛木言惊得直起身,却因为动作带到了酸软的某处,疼地嘶了一声。
任擎川调整了姿势,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望向车窗外的眸光沉了几分:“老爷子怒火攻心,这会儿还在医院躺着。”
把人气进医院了?!
盛木言撑起身体,望着任擎川的侧脸,揉了揉鼻子,语气有些歉然:“那个……我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这么不经气……”
他先前曾找过任擎川,想办法取到了任志刚与任呈耀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
本来只想着让在所有人面前,让任呈耀尝一尝从天上跌进泥潭的感觉,却没有顾及到任老爷子的身体……
任擎川回过头,眸中又有了暖意:“没关系,你不过是把真相公之于众而已,错的是他们,不是你。”
盛木言双手捧着任擎川的脸,用力亲了亲:“我男朋友真好。”
任擎川揽住他腰身的胳膊一紧,整个人向后退了退,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盛木言不解地皱了皱眉:“你躲什么?”
清冷的月光映照在任擎川眸底,如同藏着一片沉溺的湖水。
任擎川的视线在他殷红的下唇擦过,偏过头去望向车窗外:“不要再勾引我。”
盛木言一愣,立刻反应了过来:“谁勾引你了!”
感受到身下某处的变化,盛木言脸色一红,“任擎川,你是有多饥|渴……”
他手忙脚乱从任擎川身上下来,滚去了后座的另一侧。
为了屁股着想,盛木言老老实实呆坐着,不敢再轻举妄动。
车厢里,蓦地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任擎川闭了闭眼,猛地将车窗按了下去。
凉风裹挟着淡淡水汽,瞬间吹了进来。
盛木言被吹地打了个哆嗦,见状,任擎川又立刻将车窗升了上去。
又等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转过头,就见任擎川脊背挺直,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光在他轮廓深邃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在脖颈处骤然向下延伸。
高高凸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任擎川突然开口:“不要盯着我看。”
盛木言的视线在对方紧抿的唇上逗留了几分,眸光微闪。
他弯下腰张开嘴的瞬间,任擎川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慌乱地用手抵在他额头:“言言,不要……”
染上情|欲的声音,沙哑得让他心跳加速。
盛木言攥住任擎川的手,十指交握,将头深深低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任擎川呼吸一滞,身体猛地向后退,又来推他的额头。
盛木言却不管不顾,将头低得更深。
下一刻,便被任擎川一把捞起来,压在车座,眸中的汹涌让他错愕。
他下意识向上窜了窜,却被任擎川掐着腰牢牢扣住。
“我说了,”泛着热意的鼻息喷在他面上,任擎川的语气间,仿若带着山雨欲来的狂风,“不要再勾引我。”
盛木言睫毛颤了颤:“我、我只是想帮你唔——”
于是,任擎川身体力行地让盛木言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等任擎川的车开到盛家大门外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任擎川揉了揉盛木言的头顶,温声道:“回去早点休息。”
盛木言半死不活地从任擎川怀里坐起来,努力翻了个白眼。
早什么早,这都快一点了。
他下了车,后脚还没沾地,腿肚子一软,差点栽倒。
一只手稳稳将他拖住,任擎川胸膛抵在他的后背:“小心些。”
想起今晚的荒唐,盛木言老脸一红,挣扎了两下:“你注意点,在我家门口,小心被我爸看到。”
任擎川失笑:“还说自己不是小朋友,怕早恋被抓?”
盛木言狠狠掐了任擎川胳膊一把:“我倒是想早恋,可惜已经晚了!”
任擎川语气一顿,笑意在唇边漾开,低头飞快在他嘴角啄了啄:“进去吧,今晚预报会下雨,记得睡前关窗。”
盛木言羞得浑身热腾腾,他扭头就要往里走,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等等——”
他转过身,似笑非笑看着任擎川,“你怎么知道我房间开着窗?”
捕捉到任擎川眸中一晃而过的波澜,盛木言咧开嘴,笑得痞里痞气,“不对,我应该这么问,你怎么知道,那间开了窗户的房间,是我的卧室?”
任擎川语气一顿,正要开口,就看盛木言凑过来小声道:“暗恋我就早说嘛,我可以偷偷跟你早恋啊~”
说完,踮脚在任擎川面颊亲了一口,按下大门密码,闪身钻了进去。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任擎川根本来不及反应。
任擎川站在盛家大门外,等了一会儿。
似乎在几个月前,差不多的时间,他也在这里站了很久。
他抬头看了看盛木言的房间,暖黄色的灯亮了起来,很快,落地窗前,出现了对方的身影。
盛木言贴在玻璃上,背对着灯光,看不清表情。
可任擎川却似乎能感觉到,盛木言眼角眉梢带着羞赧的笑。
他抬起头,视线穿过黑暗,落在盛木言的身上。
对方突然抬起胳膊,朝他晃了晃。
任擎川唇角缓缓勾起,心底一片柔软。
*
目送着任擎川的车渐渐远去,盛木言伸手把窗户关了回来,转身进了浴室。
整个人跟散架又重装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的。
嘴上骂着任擎川,心底却忍不住泛着丝丝缕缕甜意。
不小心看了一眼镜子,里面的人粉面含春,一脸娇媚,眼睛里都是黏黏糊糊的羞怯……
盛木言抽了抽嘴角,发出灵魂质问,为什么自己会露出这种智障的表情?
*
周末,盛木言睡到中午,才磨磨蹭蹭下楼,一个人吃了个午饭。
最近盛家安静地很,没了白慧文和盛允轩的,生活枯燥乏味了许多。
因为盛允轩的事,白慧文跟盛建国吵了一架,负气回了白家。
第八十章 意外之喜
可没想到的是,本来等着盛建国上门接人,给个台阶下的白慧文,一连等了一个多月,都没把盛建国等来。
白慧文这下可慌了手脚,急得团团转。
白义华都给盛建国打了四五通电话来试探口风,话里话外都是白慧文吃不好睡不好又瘦了,可盛建国就像是没听懂一样。
盛木言不禁也有些奇怪,盛建国怎么突然转了性。
吃完午饭,盛木言开车去了盛世。
最近临近期末,课程紧,自己已经一周没去公司了。
反正周末任擎川也没空约会,不如去把积攒的工作做完。
任擎川最近忙得不见人影,两人根本没工夫见面。
任家那边,因为任呈耀的事,这次十足丢尽了脸,变成了近期圈子里众人茶余饭后的津津乐道。
任老爷子自然是不信来历莫名的东西,不死心地又做了一次亲子鉴定,结果跟先前一模一样。
任擎川的二叔任志刚,这下是铁了心的要跟宋仁敏离婚。并且扬言,要将母子二人扫地出门。
这下任呈耀,彻彻底底变成了丧家之犬。
向来精神矍铄的任老爷子,也因为这件事,怒急攻心晕了过去,任家人手忙脚乱送进了医院。
好在没什么大碍,只是自此,任老爷子的身体大不如前。
任家人乱成了一锅粥,重担全部落在了任擎川的身上。
于是,本来就因为嘉瑞事务而鞠躬尽瘁的任擎川,最近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汽车缓缓驶入盛世的地下停车场,盛木言收回了思绪。
将车停在离门口最近的停车位,盛木言下车往电梯间走去。
盛世一共有六部电梯,其中有五部是员工电梯,最里侧的是总裁专用电梯。
盛木言低着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半小时前,他发给任擎川的那句【在干什么】,依旧孤零零的没有等到回复。
还真是大忙人啊……他撇撇嘴,伸手就要按电梯。
抬头间,突然发现,这会儿专用电梯竟然停在顶层。
盛木言一愣,顶层是董事长办公室,难不成盛建国这会儿也在公司?
盛木言看了眼停车场,没找到盛建国的车,只有一辆大红色跑车停在最角落的车位上。
他也没再细想,抬手按下电梯。
只是指尖在触及到按键的前一刻,电梯竟然下来了。
盛木言眸光沉了沉,联想到外面的车,鬼使神差得闪身躲去了楼梯间。
不一会儿,就听到叮的一声,电到达了负一层。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道娇俏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鞋跟好高啊,人家都走不动了。”
女人的声音婉转娇媚,又带着几分稚嫩。
话音刚落,就听盛建国用他从未听过的语调柔声道:“让你别穿高跟鞋,你就是不听,这才走了几步就喊累了。”
女人似乎是不高兴了,故意撒娇道:“不穿怎么行,人家本来就矮,跟你站在一起,就显得更矮了!而且,人家累,还不是因为你刚才……”
嗲嗲的声音,让盛木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话显然取悦了盛建国,就听外面一阵衣物摩挲,紧接着,响起了女人的惊呼:“啊——你干什么!”
盛建国语气带了几分不正经:“既然我的宝贝儿累了,那我就抱着她走。”
女人作势打了盛建国一下:“你干嘛啊,这是在你公司,万一再被人看到怎么办!”
盛建国边走边说:“怕什么,今天公司可不会有人来。”
女人又小声说了句什么,盛建国大笑着抱着人走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盛木言从楼梯间悄声走了出来。
远远看着盛建国横抱着怀里一身白裙的女人,走得虎虎生风。
他不禁暗叹,还真他妈的……宝刀未老啊……
下一刻,盛建国弯下腰,将女人抱上了副驾驶。
侧身的功夫,女人的脸便露了出来。
意料之外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怀抱里的女人,竟然就是盛建国生日宴那天,被白慧文找来陷害盛木言的于晴!
*
那日之后,白慧文便把所有怨气撒在了于晴身上。
将她狠狠教训了一顿后,扒光了衣服扔在了维市最乱的酒吧一条街。
拖着被打肿的腿,于晴双手捂在私密处,试图将自己隐藏在漆黑的后巷。
突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从某个酒吧后门走了出来。
于晴吓得抱着胸口,努力把自己藏进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幸运的是,醉汉踉踉跄跄走过,并没有发现她。
于晴松了一口气,抬起手,默默擦拭着从哭肿的双眼中流出的泪。
要不是因为爷爷的病,她根本不会答应白慧文做这种事……
现在钱没拿到,还被打了一顿扔到这种地方,该怎么办……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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