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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穿越重生)——揽疏狂

时间:2023-09-29 10:56:19  作者:揽疏狂
  透过马车的小窗看晋王府的情形。
  视线随着戚拙蕴走进晋王府的身影, 一直往前。
  沈禾心想,要怎么办呢?
  他要怎么办?
  戚厌病要怎么办?
  沈禾攥着大氅的毛边, 焦虑的想要扣自己的手背,指尖在上面抓了一下, 感受到略微尖锐的痛感后,僵住动作。
  他慢慢的收回手指,克制住自己这样的动作, 改为一下下扣挠衣袖。
  戚拙蕴并未离开多久, 他很快就从里面出来, 踏上马车,吩咐人回宫。
  晋王府的残垣会有人清理。
  晋王果然留了与自己身形相似的人假死,身上挂着信物。
  戚拙蕴也就顺着他的意思, 对外宣告戚乐咏身亡,为晋王风光大葬。
  戚拙蕴对着官员安排这些事的时候, 沈禾始终在马车内, 靠在车角的位置,腰间握着一只温暖的大手, 掌心的位置微微灼烫。
  他安静听着这些跟原剧情里差不多的走向,慢慢低下头,额头抵住戚拙蕴的后肩。
  戚拙蕴与马车窗外人说话的声音一顿,捏在少年腰间的手紧了些,继续面不改色的下达自己的命令。
  只是语速不知不觉快了许多。
  处理完公务,让马车回宫的时候,戚拙蕴放下帘子,总算是能够回头看他的少年。
  他家养大的孩子,现在像是一只委屈难过的小猫,贴曾在人身边,寻求些许安慰。
  戚拙蕴想问,却记着来时少年的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忍住了这样的念头,用力将人提着腰抱起来,放在腿上圈住。
  沉浸在莫名悲伤里的小猫被吓了一跳,圆润的眸子瞪大,盯着戚拙蕴,身上那股子低落的气息总算是散了不少。
  戚拙蕴很不喜欢看见方才那样的禾禾。
  在他心中,他的宝贝该是永远的活泼快乐,像是一株阳光雨露钟爱的小树,生机勃勃,昂扬向上,没有什么该让他这般的难过。
  就算是他,也不行。
  少年不说,他便不问。
  但他可以做些别的事,让少年没有心思与空闲,去郁郁优思。
  他在沈禾回过神来之前,托着人,吻住了他的唇瓣。
  沈禾本就受惊的眼眸似乎瞪的更圆了。
  他的确没有心思想那些七七八八的剧情了。
  因为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
  沈禾自从搬回东宫后,与戚拙蕴之间时常有亲密的举动。
  算不上过界,可诸如亲吻拥抱之类,做过的次数数不胜数。
  大多时候都是浅尝辄止,蜻蜓点水。
  偶尔那么两次,青年气息侵覆而来,让人喘不上气的时候,也是温柔缠绵的,一点点攫取他的呼吸。
  沈禾第一次知道,原来亲吻不仅能细密缠绵,还能如凶兽掠夺,让人难以招架。
  他两手用力抵着青年的肩头,可他整个人都在人怀里,后背的手掌宽大有力,用力托住他整个脖颈后背,让他无法后退逃离,再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
  沈禾觉得自己的唇舌都开始隐隐作痛,氧气被抢走,让他本就混沌的大脑更加无法思考,连推拒的力气都消失为无,变成无力的攀附。
  戚拙蕴用力按着怀中少年的腰,让他贴近自己,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与身体微微的战栗,许久后才松开人,额头抵着额头,唇瓣贴着摩挲,耐心温柔的哄怀中颤抖的宝贝:“禾禾,张嘴,呼吸,吸气。”
  少年苍白的脸色变为潮红,乌发垂散,雪白的肤色上一层妍丽如胭脂涂抹的颜色,活色生香。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着戚拙蕴肩头的布料,眼睫不住的颤抖,茫然乖巧的张嘴呼吸。
  只吸入两口冰凉的空气,让氧气为肺部做了补给后,张开的嘴唇迎来了更为凶狠的掠夺。
  沈禾完完全全被亲懵了。
  这种程度的亲吻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
  最后被抱下马车,放到榻上时,仍旧回不过神。
  显得有些呆呆的。
  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
  戚拙蕴蹲下身,握着沈禾的小腿,亲自为他脱靴子,而后俯下身在少年鼻尖亲了一口,好笑的问:“禾禾怎么呆了?”
  沈禾在戚拙蕴靠近的时候,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仰头瞪他!
  服了!差点儿被亲死!
  被亲到窒息而死这种死法,穿出去也是够让人震撼的!
  被亲了鼻尖后,沈禾猜意识到戚拙蕴并非要再次吻他,这样显得他有点儿自作多情。
  沈禾脸颊更红,有些恼羞成怒,缩着腿便往床榻里滚,里戚拙蕴远远的。
  他用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而后被冷冰冰的被子冻得一激灵!
  什么叫衾寒冷似铁?这就是了!
  碍于戚拙蕴还在旁边看着,他强忍着冷,心想捂一会儿就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还赶戚拙蕴:“哥哥,很晚了,你早间还得去早朝,快回去睡吧。”
  戚拙蕴闻言,含笑伸手掀了被子一角,说:“禾大人,此处是谁的寝殿?”
  沈禾:“?”
  大晚上的,蜡烛光照得不够清晰,沈禾也没注意,只顾着往被子里钻,这会儿才看清,竟然是戚拙蕴的寝殿。
  沈禾:“……”他好不容易捂的有点儿热的被子!
  可恶!
  他一骨碌就想爬起来,硬气的说回自己屋睡。
  总之,孤男寡男的,他可不能跟戚拙蕴这厮一个被窝。
  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偷摸算计他?
  沈禾经过方才那个凶狠的差点儿死人的亲吻,现在自觉认清了戚拙蕴这厮的真面目。
  这家伙就是平日里装温柔,趁他不备的时候就会暴露真面目!
  阴险得很!
  他在心里嘀咕一大串,戚拙蕴一手便将他按倒回去,笑眯眯的问:“禾禾真不愿意跟哥哥睡?要赶哥哥走?”
  沈禾小小声哼了一声。
  他慢慢不觉得冷了,反而热的厉害。
  尤其是脸颊跟耳朵。
  他觉得他的耳朵快要烧着了,急需降温。
  不用看他都知道,现在一定红彤彤的,跟红柿子一个颜色。
  沈禾小声嘀咕:“孤男寡男的,睡在一起成何体统……”
  戚拙蕴被逗笑了,少年嘴里总是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词儿,还格外恰当有趣。
  他直气身,叹口气说:“那罢了,哥哥去禾禾的房里睡就是。”
  说完转身便要走。
  沈禾:“……”
  沈禾一下子别扭了。
  他拉着被子盖住脸,闭上眼睛,认命的说:“行吧行吧,拿你没办法,快来跟我一起睡。”
  说罢,完全盖进被子里的人掀开一半的位置,让人上来。
  沈禾有点儿怕。
  他现在冷静下来,也慢慢想清楚,戚拙蕴八成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今晚他的情绪实在是不太好。
  因为没有料到那个被他遗忘的人,竟然会是戚厌病的大哥。
  他想要有人陪陪他。
  他想要戚拙蕴陪他。
  这样他能好受许多,至少不那么害怕。
  身侧的位置微沉,沈禾被一条胳膊揽着,圈在了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青年珍惜无比的亲吻他的额头,嗓音微哑的说:“放心,哥哥不会做什么,哥哥只是陪在你身边。”
  戚拙蕴的体温实在让人羡慕,温暖的让沈禾舍不得离开半分距离。
  他趴在青年怀中,在人脖颈轻轻蹭着,无意识的撒娇。
  片刻后,中途被吵醒折腾一趟的少年,陷入睡梦中。
  他睡的格外安稳,大约是个好梦。
  戚拙蕴垂着眸子看他,摸到少年勾着自己衣襟的手指,覆住他的手背,将五指插入指缝,牢牢扣住后,黑眸沉沉涌动。
  瞒了他什么呢?
  他的禾禾藏不住太多事。
  尤其是在他面前。
  他们亲密无间,彼此信任,互相喜欢。
  戚拙蕴并不怀疑沈禾藏着不肯告诉他的秘密,是对他有害的。
  他是在担心相反的事。
  禾禾是不是瞒了什么,对他自己不好的事,所以才忽然间变得如此惶恐不安,需要他陪着才能安稳。
  是什么呢?
  戚拙蕴脑海中一下子掠过许许多多的东西。
  太多太多了。
  从孩子还是个雪团子,走路都有可能摔倒的时候,身上便展露出了许多不同的东西。
  但他是个孩子,还是如此乖巧可爱,让人喜爱的孩子,又这样聪慧,谁会对那些不同的东西多想呢?
  顶多当孩子明敏非常,有奇思妙想也无不可。
  那些画面如翻卷扫过的书页,哗啦啦作响,从脑海中接连闪过,串联到一起,让戚拙蕴有了个荒谬到可笑的猜测。
  他眼眸陡然变得极其深沉,眸底涌动着难以言说的东西,搂着怀里人的手臂不自觉用力,将人搂的更紧,没有丝毫远离与逃走的可能。
  他想找些东西,证实自己的猜测。
  又或者找些东西,否认掉自己的猜测。
  自然,他绝不可能问他的禾禾。
  半句也不会。
  禾禾不说,他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禾禾高兴就好。
  但他必须弄清楚,禾禾到底在害怕什么,惶恐什么。
  谁能知道呢?
  戚厌病、柳峥与郑学则三人,自小便与禾禾走的极近。
  他们还一同办下铺子,私下里瞒着他许久。
  戚拙蕴心中立马有了证实的人选。
  戚厌病。
  从他口中问出的东西,能让戚拙蕴的猜测有答案。
 
 
第114章 异界亡魂
  沈禾一觉睡醒, 格外的餍足,好像最近确确实实有一段时间,没能睡过这么安稳待觉了。
  他溜达着下来, 长安与忠言进门,殿内还放着三个暖烘烘的火盆。
  不远处的窗子外,是那棵山茶树。
  花已经开了不少, 还有许许多多小包子似的花骨朵, 隐约露出一点儿花色。
  艳丽的红与纯洁的白, 加上点缀其中的黄色花蕊, 让任何看见的人都眼前一亮, 跟着心情愉悦。
  沈禾洗漱完,凑到窗子跟前闻了下, 嘿嘿笑两声。
  都恨不得长进屋子里来,太嚣张了。
  他问忠言:“现下是什么时候了?”
  忠言说:“辰时三刻。”
  沈禾拎上他的剪刀出门, 往屋后的走廊绕,今日外头停了雪,但并未放晴, 有些灰蒙蒙的。
  忠言跟在他身后着急:“小公子, 您先用完早膳在去做旁的事, 饿着肚子可不行。”
  沈禾说:“马上马上!”
  然后干脆利落的将山茶朝外较为放肆的几支剪下来,握在手中往回走。
  上面还落了雪,没能化开, 反而结冰,冻住了鲜艳的花瓣。
  沈禾抖落两下, 忠言哭笑不得:“这事儿您放着叫奴才们去也成, 何必总亲自动手,让奴才来拿吧, 上头沾着雪呢,冻手。”
  沈禾飞快的跑回屋内,将花枝往两个瓶子里一插,便拍拍手说:“好啦!你帮我去弄些水来,养着就成。对了,早间哥哥走前用过早膳没?”
  问完沈禾觉得自己操多余的心。
  现在又不是当初当太子的时候,现在可是英明神武的陛下!
  要吃什么,御膳房准备着呢!
  忠言也笑:“小公子心放回肚子里罢,陛下这会儿八成早朝下了许久,已在处理政务了。”
  沈禾于是又起了心思。
  他想起昨夜的事,开始在心中琢磨,自己要不要想办法将戚厌病弄出来。
  问一问,证实一下自己的记忆。
  又或者,带戚厌病出来,让他远离世子,不被世子牵连……
  牵连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冷血。
  沈禾活跃的心思一下便又歇了。
  不知道戚厌病是怎么想的,世子做这些事之前,可曾告诉过戚厌病与恒亲王他们?
  若是亲人,为什么不考虑他们呢?
  可若是已经告诉了他们,然后坚持做这件事,又是否能说明,恒亲王府是支持戚乘风与戚拙蕴为敌的?
  沈禾整个人快纠结成一团浆糊。
  此事,让他满心纠结的戚小郡王,已经离开了恒亲王府。
  这是戚厌病被强行禁足这样久,第一次出门。
  但他不知道该欢天喜地还是该哭。
  因为让人将他带出来的,是他的皇叔。
  他的大皇叔,先前的太子,如今的陛下,比他亲哥还要可怕的阎罗王。
  到了宫中,戚厌病先是在外候着,好片刻,忠洪走进偏殿,笑眯眯道:“小郡王,您随奴才过来吧。”
  戚厌病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
  他心中忐忑,决定刺探一下敌情,偷偷摸摸挨到忠洪身边,压着嗓子问:“忠洪公公,您能不能瞧在小禾的面子上,同我透露些许风声?不用多,一点点就成……陛下今日让人将我抓进宫来,是为了什么呀?”
  忠洪只是笑,半个有用的字都没说:“小郡王放心就是,便是陛下,也会看在小公子的面子上,不与您为难的。陛下也并非是将您抓来,而是听闻世子禁了您的足,这才派人专门去接您一趟,免得您出不了门。”
  戚厌病尬笑:“好好,是是。”
  他等候的偏殿不远,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就接近门口。
  忠洪停下步子,对着戚厌病说:“郡王,您请进。”
  戚厌病:“……”
  他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用尽了这一生的力气,将脸上挤出来个恭敬灿烂的微笑,迎面走进门行礼:“参见陛下!”
  桌案前批折子的人眼睛都不抬,而戚厌病背后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合上。
  殿内瞬间只剩下他与戚拙蕴两个人。
  戚厌病:“……”
  谁能来救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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