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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穿越重生)——揽疏狂

时间:2023-09-29 10:56:19  作者:揽疏狂
  沈禾说:“好的,我晓得了,下次不这样,我下次带着一大群人,我以多欺少,仗势欺人,行不行?”
  连翘被沈禾逗的哭笑不得。
  荷菱在一侧打趣:“小公子要学会仗势欺人才好呢。”
  沈禾洋洋得意:“我哪里不会?我会得很,今日就将祖父、外祖、姨母他们全部搬出来了。”
  戚拙蕴怀中落了空,有些不适。
  他总是忘记,这两年沈禾已经长高,个子拔得快,不是从前那个需要自己抱上抱下的小孩。
  他收回手,听见沈禾与荷菱、连翘他们嘀嘀咕咕。
  总有种,沈禾在她们跟前,比在自己跟前还要乖顺的错觉。
  戚拙蕴心中有一份微妙的不快。
  孩子大了,与他没有从前亲近了,为何与连翘他们还是如初?
  这些情绪一闪而逝。
  戚拙蕴负手,跟在沈禾背后,听见他叽叽喳喳,问:“是么?禾禾报了这样多的靠山,怎么不报哥哥?哥哥不该是你最大的靠山么?”
  沈禾点头:“是呀。但我欺负人呢,又不是挨欺负,报哥哥万一惹麻烦怎么办?”
  他下意识去扣手指,想起自己还年幼时,与五皇子打了一架。
  随后皇帝便将太子叫去。
  沈禾至今想想,仍旧有些愧疚。
  如果他惹是生非,妨碍到男主搞事业,多不好。
  男主已经够艰难了。
  可惜,沈禾这份好心,并未让戚拙蕴觉得开心。
  戚拙蕴揽着他的肩头,推他往殿内走。
  他们在外耽搁这样久的功夫,日头已经只剩下一半还挂在天际,马上便要垂入夜幕。
  光斜斜射过来,将沈禾与戚拙蕴的影子拉的极长,拖得远远的,半截折在了宫殿的墙上,瞧起来似乎纠缠在一起。
  戚拙蕴说:“禾禾无需忧虑这些,哥哥的权柄就是用来给你做靠山的,惹了麻烦,哥哥会解决。若是你不用哥哥这个靠山,那权柄有什么用?”
  沈禾嘿嘿笑了两声,乖乖的应下:“我记住了,下次就报哥哥的名字好吧?”
  他心说男主可真会说话。
  权柄这东西,对事业文男主不都是心向往之,哪儿管怎么用。
  他心中随便想了想,回到殿中,戚拙蕴还是坚持让周彦给沈禾重新看了手,而后开了药来。
  沈禾被抓着手。
  连翘点灯,烛火晃动,他被养得过好,除开上课与自己玩耍在外头溜达,往日里养得跟个小姑娘似的,肤色雪白。
  沈禾自己也宅,到了夏日,日头毒的时候,他在屋里左右打滚都不会出去半步。
  雪白的肤色到了烛火下,泛着种白玉的莹润感。
  他现在的手纤长,跟幼时那短短的小胖手不同。
  唯一相同的,大概是戚拙蕴仍旧能够,轻易将这只手拢在掌心里。
  他捏着沈禾的指尖,为他上药。
  沈禾这会儿觉得痛了,他龇牙咧嘴说:“哥哥你轻点!轻点!嗷嗷痛!”
  戚拙蕴动作已经很轻,他听见沈禾痛叫,笑他:“禾大人不是没受伤?这点小伤何足挂齿,怎么痛得大呼小叫的?”
  沈禾左手盖住脸,粗着嗓子说:“禾大人今日一时失手。况且禾大人也是肉做的,小伤也会痛,呼痛再正常不过,不要有刻板印象。”
  戚拙蕴被他逗的笑出点气音,上药的手指抖了抖,压在伤口上,沈禾顿时哎哟哎哟:“轻点,轻点!哥哥实在不行,你让我自己来上得了!”
  戚拙蕴压着嗓音轻斥:“别动!最后一点药抹开就好。药膏沾在我手上。”
  沈禾马上乖了。
  上完手上的药,他仰着下巴,将脸伸过去。
  脸上的污迹用水擦干净,那道伤痕顿时如同美玉上唯一的裂痕。
  让人瞧得分外碍眼。
  戚拙蕴轻轻将指腹上余下的药膏沿着伤口抹开。
  烛火下,少年仰着面孔,眼睫颤动。
  戚拙蕴垂着眸子,凝目瞧他,有片刻的走神。
  他回过神来时,沈禾将脸退了回去,用帕子帮他擦手上的药膏,问:“哥哥,擦干净了吗?手指上还有没有?”
  戚拙蕴轻声说:“没有了,都擦净了。”
  他站起身,揉揉沈禾的脑袋:“写完课业,早些睡,明日宋少傅大约不会来东宫,你若是要出宫,也得吃完早膳再出去,知道没有?”
  沈禾点头,仰着脸看戚拙蕴:“哥哥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要早些睡哦。”
  戚拙蕴离开后,沈禾马上蹬掉鞋子,跳上床去扒拉他的书,翘着腿躺在大老虎背上,美滋滋的看他的话本子。
  先让他看看。
  明天不上课,作业等等再说也来得及。
  芜湖~
  连翘跟荷菱无可奈何,将床头的灯火挑得更亮些。
  那厢,戚拙蕴回到书房。
  忠洪晓得今日这件事还没有了结,安静候着,等太子殿下吩咐。
  果然,到了书房,没有沈禾在,戚拙蕴的眉眼瞬息冷下来。
  结了寒冰般。
  他冷声说:“今日参与的人,有一个人算一个,皆去查清楚。”
  他道:“便从允王开始。他生了个独子,将其子养得性情荒淫,创下的祸事不计其数,在皇城脚下,所有人都看在他姓戚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
  “……他千不该万不该,惹到了禾禾头上,还妄图带坏他。若是禾禾性情不若这般纯然,跟着他在临江阁狎妓,染了些不好的癖好……”
  光是想想,他一手带大,如玉雪般的孩子,变成允王世子那般伏倒在女人身上,纨绔荒唐的世家子弟,戚拙蕴便下颌绷紧,黑眸在烛火跃动的光影中甚至有些阴沉。
  今日因为禾禾在外头等着他,所以他并未来得及多做什么。
  允王总不会以为他是打算如此轻易揭过。
  戚拙蕴又问:“禾禾不认识允王世子。那个带他去临江阁的世家子叫什么名字?”
  忠洪轻声应:“殿下,那位公子唤做江知同,乃是江府江德明续弦所出嫡子。”
  戚拙蕴笑了声,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也好,孤早先便想着,这位殿阁大学士,该换个人当。”
  ……
  不仅戚拙蕴不打算轻轻放过这件事。
  老国公怒气冲冲回到国公府,小孙子走之前,自己还没能再看上一眼,又想起那太医的诊断,心中火气更甚。
  沈砚跟在祖父身后,入了府中,低声问:“祖父可打算与允王计较?”
  他眸子幽深,看起来黑而安静。
  笑起来时,还是个清秀温和的少年郎,只是瞧起来没有那般活泼。
  不笑的时候,那双幽暗的眸子将所有的情绪都敛起来,少年的锐气在他身上不见半分,总觉得像是平静的水面下涌动着的暗流。
  老国公虽然看起来风风火火,实则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他闻言哈笑一声:“砚儿,你同祖父说,此事若是你来办,你会如何?”
  沈砚下意识便要说,自然是让允王府自食恶果,允王世子日后被碾落成泥。
  旁人暂且不论,单是允王世子敢打沈禾,若一日不将他碾进泥里,沈砚都会忧虑,有一日被允王世子抓住机会,报复到沈禾身上。
  这些话即将出口前,沈砚张开的唇瓣合上,垂下眼眸道:“孙儿觉得,咱们需得将允王世子的罪名闹大……但不可得罪允王府,不可大张旗鼓与允王府作对。”
  老国公闻言,叹口气:“砚儿,咱们爷孙俩个,无需遮遮掩掩,你若有话便直说。你心疼小禾这个弟弟,我做祖父的同样心疼,也同样忧虑。”
  他拍拍沈砚的肩头。
  老国公年轻时身形是魁梧的,如今年岁大,逐渐佝偻,沈砚这个少年竟然快要超过自己的祖父。
  老国公问:“你熟读兵法,于行军打仗上很有一套见解,可朝堂之事,也不过是场不用动刀枪剑戟的战事。你觉得在战场上,你会如何做?”
  沈砚愣了片刻,蠕动唇瓣,慢慢说:“我懂了。”
  老国公神情松缓下来,再度拍拍沈砚的肩头:“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你想如何为你弟弟出气,便如何做。”
  沈砚微微颔首。
  他行礼后,转身离开,院子外还守着那名跟在他身边的人,那是沈砚的近卫。
  等沈砚走后,老国公松缓的表情破裂,在屋里团团转,骂骂咧咧:“你懂了,我还没懂。这狗娘养的允王!太子未到之前嚣张至极!真当老子拎不动刀!战场上怎么干?自然是干它爹的!”
  老夫人从后头走出来,幽幽唤道:“……将军。”
  老国公:“……”多少年不说粗话了,这不是气急了吗。
 
 
第59章 当面毁尸灭迹
  沈禾睡了一日。
  第二日告假在家中。
  中生舍却因此, 掀起轩然大波。
  “你们可曾听闻昨日的事?”
  “你是想说临江阁那事?”
  “是啊,我听人说,允王世子当夜便入了牢狱, 不知道第几日能够放出来。”
  “按照我朝律法,官员与世家子弟均不得狎妓,虽然世家子未入仕, 未有功名在身前, 刑法要轻许多, 但也不是几日便能放出来的吧?”
  “你懂什么?寻常世家子自然要老老实实按律法来, 可允王世子姓戚, 皇亲国戚,难不成还真叫堂堂世子为了这等小事在牢狱待上几年?”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再说了,什么叫‘这等小事’?据我所知, 允王世子狎妓可不是一时兴起,他惯爱在临江阁,多逛过几次临江阁的, 谁人不晓得允王世子与江知同他们喜欢攒局?”
  午间正是学生空闲的时候, 一群人未能出课堂, 竟然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五皇子沉着脸。
  六皇子凑到他跟前问:“五哥,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听说你昨日也在临江阁。”
  六皇子问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
  四周争吵的人骤然一静。
  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五皇子身上,想要探寻这究竟。
  五皇子皱眉:“看我干什么!?”
  他只是刚巧在对门, 他也姓戚不错,可他又没有狎妓这种不良习好, 看他干什么?
  看他能知道允王世子得去牢里蹲几天吗?
  六皇子缩缩脖子。
  他就是问问, 好端端的干什么那么凶。
  五皇子忍了忍,没忍住, 道:“此事自然按律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他只是皇亲国戚,他便是皇子,也得去牢里蹲着。”
  五皇子说:“谁让他去招惹沈禾的,自己找死。”
  语气中夹杂着浓郁的烦躁。
  还有那江知同。
  脑子是恭桶吗?!
  带沈禾去跟允王世子那样的人掺和,真以为沈禾与他们一样。
  五皇子稍稍一想,多少也能够想到一些江知同他们的打算。
  无非是知道沈禾身份地位较之寻常世家子不一般,所以想将沈禾拉上一条船。
  可他们却算错了一点,太子皇兄对沈禾的看重程度,比他们以为的还要重。
  若真将沈禾拽上一条船,沈禾脑子摸不清,跟着他们玩弄妓子,太子皇兄恐怕不会因此睁只眼闭只眼,而是会将他们都想法子给杀了。
  五皇子有时候觉得沈禾性子天真,天真到蠢笨的程度。
  有时候又觉得,正是沈禾这性子,才能让他在大皇兄手里,滋润的活到现在。
  想到这里,五皇子顿时回忆起自己在沈禾身上吃过的亏,脸色顿时绿了。
  沈禾蠢,他连沈禾都干不过。
  实在是可恶!
  五皇子抿着唇角,大步往外,出门前冷冷瞥了六皇子一眼:“你愣着干什么?出来!”
  六皇子:“……”怎么了,今日沈禾不在,他五皇兄不挨欺负,所以不通畅了是吗!??
  五皇子离开,寂静的室内才恢复活动。
  有人小声嘀咕:“不过是议论一二。五殿下平日里不是与沈禾最不对付,今日是怎么……”
  “就是因着不对付,瞧允王世子没让沈禾吃瘪,所以心里不痛快吧?”
  “嘁,你们知道什么。打童舍的时候,五皇子便与沈禾如此了。他们俩不对付是假,互相撩毛的冤家是真。”这位是童舍便与几人同窗的公子哥之一。
  他与沈禾关系很不错,或者说在童舍的那一群人,与沈禾关系都过得去。
  扔下这么句话,他撇嘴,很是不屑与这群人多说似的,拽上两个朋友一道离开。
  “……”
  中生舍如此。
  太学也没消停多少。
  太学中的学子要更为庞杂。
  童舍与中生舍是给京城中,那些地位权势极高的子弟们,特设的书院。
  太学则不然,是天下学子的学府。
  过了院试,中秀才后,才可入太学。
  对出身品阶倒是也有所要求,但为了广纳人才,门槛相对低了许多。
  那些出身较为低微,对京城中知之不多的外地学子,在听闻此事后聚在一起议论不休。
  他们知晓的详情不够多,大半是临江阁下面两层的散客传出来的风声。
  “听闻允王之子被打得极惨,断了两条腿!那位沈小公子也鲜血淋漓,被打得破了相!啧啧。”
  “权贵相争,如此说来,这位沈小公子连世子也敢打,倒是个脾性大的。”
  “且瞧着,此后京城中谁人还敢招惹这位沈小公子,招惹前还得掂量掂量,连王府世子人家都照打不误,自个儿的身份比得过人家世子不成。”
  一群人哄笑起来。
  柳峥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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