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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体弱多病(穿越重生)——鱼西球球

时间:2023-09-29 11:15:46  作者:鱼西球球
  轻飘飘的三个字落地,于是容棠没有再多说一句,只站在旁边陪着她做完一道江南名菜,然后各自回房洗漱更衣。
  日色浓长,晚膳上桌,院外半边天空被夕阳映成紫红与橘黄,离夜色铺满天际还早。
  宁宣王落座,看见容棠的第一眼,问了句:“怀璟怎么没来?”
  容棠答:“近日御史台事务繁忙,他一向都天黑了才回家。”
  容明玉深深地凝视他几眼,似在判断容棠话里的真实性,最后状似不经意地顺口提了一句:“外面住不惯可以搬回家里来,这样偶尔有些官场上的应酬我也方便带上怀璟。”
  容棠心里冷笑,面上不置可否。
  究竟是带上宿怀璟,还是希望借他御史中丞的身份,再为自己铺一些前路?
  他懒得拆穿,本身这顿饭的重点就不在这。
  一家三口坐在饭桌上,容明玉问完容棠,然后转向王秀玉,先问她和端懿在别院住得可还习惯,又说长公主府已经修葺完成,母亲若是不想搬回旧居,也该搬到王府来颐养天年,让王妃帮他劝劝端懿。
  王秀玉并未答应,却不咸不淡地说:“四哥儿身子康健了?”
  当时她搬出王府,就是因为容莹捏造了一支卦象,说府中主母与新生儿相冲,容明玉才“请”王秀玉暂离王府,如今他想接母亲回来,却似乎完全忘了最该请回来的人其实是他的正妻。
  容明玉愣了一瞬,仿佛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被王秀玉这样暗刀子捅过,面子上有些挂不去。
  他伸筷子夹了一筷松鼠鳜鱼,吃了一口便吐在一旁巾帕上,冷声道:“厨娘手艺太差,换了。”
  容棠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王秀玉还未出声,他已抬头看向宁宣王,问:“父亲是觉得哪里不合口味?”
  容明玉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在他眼里,正妻生下来的这个世子爷,不过是他用来彰显夫妻和睦的一个工具。
  有容棠这么一个病弱的世子在,一来可向皇后示好,二来可向皇帝表示他的忠诚——毕竟宁宣王府一旦传入容棠手中,必然是无后而终的结局。
  容棠于他,的的确确就是一个透明人,是宿怀璟与他成亲,并逐渐在朝中崭露头角之后,容明玉才想起来自己这位嫡子,虽然既愚笨又体虚,但至少还给王府娶回来一个不错的助力。
  容棠与他接触甚少,是以他几乎从没有看见过容棠这般冷漠有气势的样子。
  某一瞬间,容明玉恍惚中以为与自己对话的人不是他亲生儿子,而是宫里的某位主子,那种骨子里矜贵慵懒、却又带着浑然天成气场的样子是装不出来,也难以学到的。
  他本能不喜被人这样质问。
  容明玉横眉一竖,将筷子拍到桌子上,沉沉地望向容棠,冷声道:“站起来。”
  容棠与他对视,不卑不亢地说:“饭前不训子,父亲是想要违背古训,做不知教养不懂礼数的人吗?”
  这话说得相当重,更不该出现在父子之间。容棠此言一出,厅堂内伺候的几位婢女小厮纷纷面露惊骇,双福甚至上前一步走到容棠身后,打算一旦王爷责罚少爷,他就替下来。
  可也许正是因为过于反常与出格,容明玉反而没有动怒,而是拧着眉望着容棠许久,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道松鼠鳜鱼,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转向王秀玉,问:“是你做的?”
  王秀玉抬手,让丫鬟将菜收了下去,淡声道:“是谁做的都不打紧,王爷不喜欢吃,换了便是,何至于对棠儿动怒?”
  容明玉想要阻止菜肴被撤的手瞬间僵在了原处,被王秀玉这句话堵了回去。
  他缓了缓表情,音量放轻,说不上哄,更像是被打了脸的家长挽尊,言语行为间处处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纵容大度”感。
  容明玉道:“夫人不擅厨艺,且府中养着厨娘,本就不该你操劳,何苦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是我错了,夫人莫怪。”
  容棠发自心底产生了一种荒唐反胃感。
  夫妻做到他们这份上,很难说前面二十多年究竟是怎么维系下去的。
  王秀玉随口应了一声,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容明玉面色稍霁,夹了一块鸡肉到王秀玉的碗里,算是哄她。
  容棠无声地嗤笑了一下,移开视线,开始计算多久能跟娘亲一起回去。
  那块鸡肉直到晚餐结束,王秀玉也一口没动,最后被人跟剩菜一起撤了下去。
  容明玉眉头一皱,似乎想要发作,到底忍了下来,王秀玉却说:“四哥儿体弱,去年年底还发了场高烧,如今他生母也去了,正是可怜的时候,估计三五年内都不能好转。我就不回府了,省得真的冲撞了什么,叫亡人寒心,我这个当嫡母的心里也愧疚。”
  容明玉闻言微讶,道:“夫人思虑深远,得体大度,为夫深感欣慰。”他顿了顿,又说:“只是这样,难免委屈了夫人。”
  容棠好多次想骂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一个劲地喝茶,填一填自己几乎一口饭没吃的空肚子。
  王秀玉和气说:“谈不上委屈,为王爷分忧,本就是我分内的事。”
  容明玉面色彻底和缓了下去,只当方才被他们母子二人的顶撞,都是稚子妇人不懂规矩犯的错误,并非不能原谅。
  他执住王秀玉的双手,轻拍了拍,聊表宽慰,后者却话锋一转,道:“只是我与母亲如今都在府外,一应衣食住行全由棠儿承担;怀璟还有些场面上的应酬,时常要宴请朝中各位大人;棠儿又一年四季离不得药,一应开销实在……”
  在场两人全都愣了一下,容棠面色不改,心里却掀起巨浪。
  他看向王秀玉,好像直到现在才看明白他娘这顿鸿门宴真正是为了什么而设。
  容明玉毕竟是官场上泡出来的人精,闻言只是稍怔了一怔,明白王秀玉话中未竟之意,佯装自责道:“是我考虑不周,明儿我就差人送银子去。”
  王秀玉先说:“多谢王爷。”接着又道:“妾身原还有些嫁妆,这点金银上的小事本不该麻烦王爷,自己变卖点嫁妆就可以了。但一来嫁妆都锁在王府内,我如今住在外面,实在不好频繁回府搬东西,恐让府内上下人心惶惶;二来嫁妆首饰上都刻着王家的印记,流通出去也可能引人非议,败坏王爷名声。”
  容明玉蹙了蹙眉,似乎在思考利弊得失。
  毕竟王氏二女当年出嫁哪一个不是十里红妆全城轰动?
  但……他看了看容棠,又看向王秀玉,权衡一番之后道:“夫人说的是,为夫公务繁忙,忘了家中琐事,这些年有夫人看顾着才未出大乱子,你不提醒我还真没想起来。”
  他说:“如今你在郊外照顾母亲,棠儿又住在府外,王府内没有你母家的人,嫁妆本就该归还,也省得账务杂糅,日后生出嫌隙。夫人若是愿意,在府中暂留一日,明天和弟妹一起过一下账单,便将嫁妆带去别院,等以后回府之后再带过来可好?”
  王秀玉蹙了蹙眉,似有些为难:“这岂不是太麻烦王爷?”
  宁宣王:“你我夫妻一体,谈何麻烦?”
  王秀玉生的好看,原主样貌遗传了她许多,低头温婉一笑,颊边生起酒窝,冲淡了威严,留下来的竟都是小女儿的娇俏。
  她盈盈笑着福礼:“多谢王爷体恤。”
  宁宣王心下一动,刚要起身扶她,却听王秀玉再一次开了口,状似得体温柔:“王爷体恤爱怜,妾身感激不尽。既如此,那些银子也不用送去府中了,我嫁妆里几间铺子全年的收入,倒也能撑得住我们几人半年的开支,我将那些转给棠儿就好,剩下的便从他自己手中那些庄子铺子里出,便当孝敬祖母。”
  容明玉闻言,脸色一沉:“哪有让夫人和孩子出钱的道理?夫人是不是觉得送银子不保险,担心用完了为夫会忘?”
  王秀玉抿着唇,脸上微红,透出一种被看穿了的羞怯。
  容明玉见状立马唤来管家,取了几张地契,一齐递给容棠:“这些庄子和店铺日后年年的收入便由你去收,务必照顾好你母亲和祖母。”
  容棠:“……?”
  他还没出声,王秀玉便道:“多谢王爷,妾身感动不已,本该好好服侍王爷。只是我从京郊回来有些乏了,想先回院中休息,王爷也早些休息,莫要劳累坏了身体。”
  容明玉手上一空,装着地契的盒子被容棠接过,王秀玉的手自己抽了回去,二人从餐厅离开,他瞬间有一丝茫然。
  容棠走在院外石子路上,看着王秀玉拿沾了水的巾帕反反复复擦拭自己的手腕,面色肃清冷静得仿佛刚杀了一个人般无情。
  他低下头,望着自己手中那个盒子,蓦地一下笑了。
  王秀玉睨他:“笑什么?”
  容棠真心夸她:“母亲好厉害的手段。”
  王秀玉:“我好歹姓王。”
  她姐姐是当朝皇后,她又怎会是软柿子?
  和离自然是要和离的,但那之前,至少要替自己争得足够多的利益。
  容棠一刹那间对娘亲欣赏佩服无比,脸上笑意格外真诚。
  可是笑着笑着,在路口分别的瞬间,他表情僵住,脊背有点发凉。
  就是说……
  这么聪明的一位女性,当时究竟是怎么被他三言两语,诓骗得去李府提了亲?
  作者有话要说:
  棠棠,自以为是狐狸,其实是只被所有人宠着的小白兔,啧啧啧~~~
 
 
第147章 
  因为王秀玉需要留在宁宣王府核对账目以及搬走嫁妆,容棠稍稍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在府内住一晚,明天帮她一起。
  他差人回去报信,洗漱过上床,却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
  太久没回来是一个原因,晚上几乎一口饭没吃是另一个原因。
  他饿得厉害。
  正当容棠纠结究竟是直接饿过去,还是下床吃点夜宵裹了腹再睡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香气。
  容小世子微微一怔,听见木门从外轻敲了几下然后推开的声音。
  他转头望过去,屋内点着几盏蜡烛,不过分刺眼,却也足以视物。
  宿怀璟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换,手里端着一只白瓷碗,躬身放在了桌上,转头问他:“棠棠,吃夜宵吗?”
  容棠肚子很没出息地咕咕叫了一声。
  于是选项一直接作废,他有点惊喜地掀开被子下床小跑到桌边,坐了下去仰着头看宿怀璟:“你怎么来了?”
  迟夏炎热,睡衣也单薄,但还是顶不住空气里源源不断的热气往人身上扑,宿怀璟顺手拿了一把蒲扇,坐在旁边一边慢悠悠地替容棠扇着风,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想棠棠了。”
  容棠懵了一瞬,旋即耳根微红,小声嘀咕:“你说点真的吧。”
  不过一晚上不在一起,有什么可想的。
  宿怀璟却道:“我又不是棠棠,那么喜欢骗人。”
  容棠:“……”
  他沉默下来,眼神不善地看向宿怀璟。
  后者略顿了一下,立马笑着卖乖:“真的是想棠棠了,一个人在家我睡不着。况且你跟母亲两个人在王府,我也不太放心。”
  最主要的是他跟回永安巷报信的小厮多聊了几句,听说容棠晚膳几乎一口没动。
  以宿怀璟对容棠的了解,他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又实在不拿身体当回事习惯了,比起饿了下床找厨娘帮他弄点吃的,他大概宁愿空着肚子睡过去。
  可恶的很。
  但是宿怀璟又不舍得凶他。
  桌上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醪糟汤圆,份量不多,这个时辰吃下去不至于积食,也能多少填一下五脏庙。
  容棠拿着小勺子,一边搅动汤水给它降温,一边下意识问:“你做的?”
  宿怀璟点头:“大家都睡了,总不好去麻烦别人。”
  他身上还穿着上朝时穿的衣服。御史台和大理寺,是全天下顶顶公正威严的地方,这一身朝服不仅是官位,更是身份象征。
  可他就任这上面沾染上烟火气息。
  容棠本能想起被王秀玉亲口命人端下去的那一碟松鼠鳜鱼。
  至亲至疏夫妻,他跟宿怀璟,大概跟这个时代每一对夫妻都不一样。
  容棠心下微软,轻声问他:“你吃过了吗?”
  宿怀璟回道:“衙门里准备了餐食,稍稍应付了一下,不饿。”
  容棠下一秒就说:“那你再去拿一只勺子过来,我们一起吃。”
  宿怀璟挑眉,笑道:“我说我吃过了,不饿,棠棠是不是听岔了?”
  容棠理直气壮地反驳:“你都说了只是应付,能好吃到哪里去?快点拿勺子,不然我一个人吃完这么多等下还要消食,到什么时候才能睡觉?”
  小世子这幅故意装出来的不耐烦和颐指气使模样特别可爱,宿怀璟与他对视两秒,低下头轻轻地笑了出来,起身道:“那我只能听夫君的了。”然后转身又去厨房拿了一只勺子回来。
  两人分食完一碗汤圆,在院子里散了会步再躺到床上,肚子满足得很。
  夏日炎炎,容棠体虚,榻上不能铺凉席,他总担心宿怀璟会热死,一再欲言又止、旁敲侧击地问他要不要去别的房间睡觉。
  宿怀璟回他心静自然凉,容棠暗戳戳翻了个白眼,心道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心静。
  但到底没有戳穿他,夏夜微风顺着纱窗吹进来,伴着点点虫鸣,也算是和谐惬意。
  困倦一点点往脑袋上冲,容棠闭着眼睛,语调轻慢地跟宿怀璟说起今晚餐桌上王秀玉那一番话,由衷赞佩她的理性与心计。
  最后他跟宿怀璟说起自己的疑问,大反派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开,温声回道:“母亲对你又怎么会有一点算计之心呢?”
  因为没有算计的心思,自然也不会猜疑与忌惮。
  她并非被容棠诓骗到,她只是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容棠会骗自己。
  退一步来说,哪怕是欺骗,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他想娶回一位男妻,能让他费那样多口舌和心思想得到的一个人,王秀玉又怎么会不想方设法替他求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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