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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体弱多病(穿越重生)——鱼西球球

时间:2023-09-29 11:15:46  作者:鱼西球球
  母子亲情,本来就不能以常理一概而论。
  甚至于容明玉,过去的二十年里也不能说他演的多好,骗过了王妃,不过是王秀玉不想跟他计较清算,所以才一直纵容溺爱着他。
  如今她不愿意再爱了,自然而然就会先从自己和容棠的角度出发,为他们从这座王府里谋得足够多的利益。
  容棠想到这里,眼睛微眯了眯。
  宿怀璟问他:“棠棠在想什么?”
  容棠:“母亲为何突然愿意和离了?”
  二十多年都过过来了,这时候为什么突然愿意了,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还是她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宿怀璟听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一瞬,轻声道:“年初母亲在府里住了段时间,许是那时候听到了什么,或者受了委屈都有可能。”
  怕容棠继续想下去这一晚不得安枕,宿怀轻拍了拍他,温声宽慰:“也可能是因为母亲前二十年本就是放心不下你,才一直容忍退让。如今我们住在府外,远离内宅阴私,母亲心里松下了一块大石头,才会愿意和离也不是没有可能,棠棠不必过度忧心。”
  容棠没全信,但从他的视角来看,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所以他没有反驳,只是脑袋在枕头上轻蹭了蹭,小声又沮丧地说:“娘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现在才发现呢?”
  他快要缩成一只小鹌鹑,宿怀璟失笑哄他:“换一个角度想,你之所以现在才发现,说明母亲一直以来都没有给过你压力。”
  王秀玉对儿子的爱是无声给予的,从来不大肆宣扬,也不要求回报。容棠需要什么的时候,或许他自己还没察觉到,王秀玉就已经差人办妥了。
  因为太不显眼,又实在如春水无痕般融入进了日常生活中,母子又不住在一个院落,本来见面的机会也不算特别多,是以不会第一时间察觉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容棠前两世忙着做任务和辅佐盛承厉,本就不会过多关注府内一应琐事,而王妃本身又是一个极度聪明内心强大的人,除了容明玉,几乎没人见过她柔软脆弱的一面,母子俩表面一直礼数有加,慈爱孝顺,但的的确确从来不曾像这世上最亲密的人那般交过心。
  而今相处时间多了,容棠又渐渐“懂事”了,王秀玉才逐渐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身为人母的温柔与弱小。
  强大的是她,弱小的也是她。
  容棠吸了吸鼻子,没吭声。
  宿怀璟慢慢地拍着他背,若有若无地哄了许久,才终于将人哄睡着。
  第二天照例是个大晴天,时节走到六月,池塘里荷花开得正好,容棠用过早膳去找王秀玉,二人一起到库房前清点。
  如今王府后院管家的是二房容明礼的夫人,纵使看着大批大批的财物搬出府内心痛不已,但一来这是宁宣王亲口答应的事,二来王府主母始终是王秀玉,她本就没有资格置喙王妃做出的事。
  倒是动静太大,惊动了府内几位早起的少爷小姐。
  容峥和容柠一脸诧异地跑过来,望见王秀玉先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问了句母亲好,接着又向容棠见过礼,才小声问:“长兄,这是怎么了?”
  容棠在外一切全按王秀玉的说辞,将容明玉捧到了天上:“父亲担心祖母与母亲住在府外,手中细软不够,节衣缩食委屈了自己;又敬爱母亲,忧心天长日久的,府内人多事杂,库房人手不够,恐遭老鼠吞咬,遗漏了什么宝物,索性让母亲自己将嫁妆带去别院保管,既能安心,也不至于囊中羞涩,怠慢了祖母。”
  王秀玉眉眼疏懒,站在一边看小厮们搬东西,听见容棠这话,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莫名让人觉得她骄傲得厉害。
  早晨气候爽朗,连带着人心情都好,以至于王秀玉看容峥和容柠都眉清目秀了起来。
  她走到核对过账目的一只箱子边,差人打开,打眼一望,顺手挑出来两样东西,便笑着唤人:“峥儿、柠儿。”
  二人一愣,心里莫名有些惴惴不安,各自对视一眼,又偷偷瞄了一眼容棠。
  后者早看清王秀玉的动作,见状只笑了一下,点点头:“母亲喊你们呢。”
  于是二人才敢走上前去。
  王秀玉往他们手上一人放了一件东西:“这对东珠耳环是皇后娘娘赏我的,柠儿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便留给你做嫁妆了。若是不想嫁人,就当自己多一件首饰,出去与贵女们聚会时戴起来也好看。”
  容柠简直受宠若惊,愣了好半天,赶紧道谢,嘴甜得不行。
  反观容峥,傻乎乎的,王秀玉送给他一方上等羊脂白玉做的印章料,说是当年容明玉封王时,皇帝赏过来的宝物,送给他日后入朝为官或者成家立业,总该有一方拿的出手的印章。
  容峥连连往后退,面上惶恐,推辞道:“太贵重了,这本该是长兄的东西,我怎敢僭越?”
  容棠三两步走上前,径直从王秀玉手中拿过那方印章料递给容峥:“长者赠不可辞,你这样以后得吃多少亏?”
  “这……”容峥还在犹豫。
  容棠已经甜甜地冲王秀玉一笑,撒娇道:“母亲手里这么多好东西,总有留给我的吧?”
  王秀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小财奴。”
  “我要养家糊口,很辛苦,娘疼疼我。”容棠持续撒娇。
  王秀玉拿他没办法,最后搬出府的十车陪嫁里,有一车径自驶去了永安巷。
  车上挂红绸,喜庆富贵。
  以至于宿怀璟当天下了值回家,在巷口听见邻居聊闲天:“听说了吗?巷子里那家纳了小妾哩!嫁妆都整箱整箱地往车下搬,那场面,嚯——!”
  宿怀璟:“……?”
  作者有话要说:
  危·棠棠·危!!!
 
 
第148章 
  王氏在江南发家,是当地最大的氏族之一,两位嫡女出嫁的时候,仅仅是为了护送嫁妆,就请了数百镖师,可见其数量之庞大、价值之珍惜。
  王秀玉随手指给容棠的一车嫁妆,翻开箱子一看,件件价值连城,珍宝稀世。容小世子回永安巷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些宝贝全部搬了下来一一查看。
  瓶瓶罐罐及丝绸布匹收进库房,古书字画一件件在院子里搭了晒架,铺在六月初的烈阳下,晒起了多年不见天日的蠹虫。
  不得不说,容棠确实是个小财迷,从头到尾劲头十足,甚至还会主动搭一把手,看得双福非常担心自家少爷哪里碰了撞了腰折了。
  但是容棠一点不适都没有,相反,他脸上一直勾着笑意。
  宿怀璟回来的时候,他正拿着把扇子,一边掐着腰一边扇着风,快快乐乐地巡视起了自己的家产,那些素日萦在身上的矜贵疏离一瞬间烟消云散,看起来就只是一个小富翁的形状。
  大反派脚步一顿,方才在巷口听见那些谣言的诧异与不悦一时间降下去大半。
  容棠踱着步,看见宿怀璟,眼睛一亮,扇子就在空气里晃了晃,招他过来:“怀璟怀璟,你快过来看!”
  院子里铺陈开的古书字画,每一件都是稀世难寻的珍品,又保存完好字迹清晰。若是开一个展广邀天下读书人来品鉴,怕是会踏平棠璟宅的门槛。
  宿怀璟走过去,顺手就接过了容棠手里的扇子,慢悠悠地替他扇起了风。
  晚间气候舒爽,夕阳挂在天边,半天绯红云霞。
  宿怀璟垂眸看了看容棠侧脸被夕阳添上的色彩,眸色略暗了一瞬,没有第一时间找他的麻烦。
  他问:“这些是母亲给棠棠的吗?”
  “我哄来的!”容棠特别骄傲,没有一点这么大人了还找妈妈哄东西的不好意思。
  宿怀璟顿了一下,不可抑制地笑开:“娘真宠你。”
  容棠鼻子里“哼哼”了两声,更骄傲了:“那是!”
  宿怀璟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这么多书,棠棠打算怎么处理?”
  容棠闻言眼睛一亮,转过头兴奋地看向宿怀璟:“捐给临渊学府如何?”
  宿怀璟微愣,敏锐地察觉出其中大抵有什么猫腻:“捐?”
  容棠立马就笑,狡黠地补充:“名义上是捐赠。”
  宿怀璟听出他言外之意,好笑地摇了摇头,牵着人往屋内走,听他侃侃而谈。
  容棠道:“临渊学府在大虞就是一块活招牌,但毕竟受地域限制,并非每位读书人都有机会来考学。学府掌院和柯家关系紧密私交甚多,我想将这些书以母亲的名义捐过去,另外再出资为他们修几间屋舍和学堂。”
  宿怀璟问:“棠棠想要什么呢?”
  容棠直言:“母亲有大才,又具仁爱之心,幽居在内宅实在委屈。日后若是和离,她要么在京中由我们赡养,要么回到故土江南。但——”
  他顿了顿,眉梢轻蹙:“但时代毕竟如此,女子从夫家返回娘家,不论原因为何,总少不了闲言碎语。”
  王秀玉虽然是个内心很强大的人,一句两句或许不会往心里去,但时间久了,难免会有所介怀,久而久之必然心生郁郁,磋磨己身。
  “棠棠想给母亲找点事做?”宿怀璟问他。
  容棠点头:“江南富庶,显贵人家也重视子女,我想着将这些书籍古卷捐到临渊学府,换他们允母亲去江南开座分院的资格,专门招收女学生,先从家境富裕的人家开始,再给贫苦人家免费入学甚至补贴的资格,潜移默化尽可能让一方女性都有可能开蒙。”
  开蒙学智不过两三年的功夫,在这个时代,虽然女子目前仍不可能入朝为官,但两三年的启蒙,也能使她们日后生活不至于完全浑浑噩噩,备受欺凌。
  这个想法实施起来很困难,不说大环境有限制,便是招收那样多的女孩子出府外上学,也难免民间闲言碎语颇多。
  但容棠总是觉得,哪怕是理想主义,也不是空想就能构建一座乌托邦的。总要先有所行动,就算变化再微小,只有有所转变,久而久之,滴水总能穿石。
  况且……
  他转过头,看向宿怀璟。
  他总能想起来贡院门前宿怀璟跟他说过的那句话,总有一天,要那门前看榜的人不止是青衫,还会有罗裙。
  容棠知道历史的轨迹,倘若这一世走向正轨,宿怀璟登上金銮,成为皇帝,他必然会制定出一系列的政策加以辅助,让希望的种子有土地生根发芽,最终长出花朵。
  就算一年两年,十年百年,都难以改变历史的大环境,但千年万年,谁又能说这是完全无用的呢?
  而倘若这一世他仍然无法改变结局,世界线依然会走向坍塌……
  他努力过,也算问心无愧了。
  容棠眼睛里发着光,映着盛夏晚间绯红的云霞,一丛丛在眸中点亮,宛如夏日萤火,望着便令人心生动容。
  宿怀璟心脏剧烈地震颤,几乎快要跳出胸膛,好捧出来给容棠看,他究竟是怎样欣赏和爱慕眼前这个人。
  容棠与他对视,然后转过头,略显踌躇地皱了皱眉头:“只是母亲也不一定愿意采用我这个建议,学府的分院资格也不是很容易就能取到,柯鸿雪更不一定会帮我们——”
  “会的。”宿怀璟握着容棠的手,轻声而坚定地说:“柯寒英那边我去说,他会同意的,兄长当年也有过这种愿望,他必然会想方设法促成这桩事。”
  便是不说这些,教子无类,柯家世代大儒,他自己骨子里就流着桃李满天下的血。若不是为了陪沐景序,他大概更愿意找一座小村庄,开一间私塾,白日教书,晚上与学兄一起在田野上散步。
  脱离风流浪子的壳子,柯鸿雪比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活得自在又从容。
  “若是母亲不愿意,”宿怀璟笑了一笑,宽容棠的心,“棠棠别忘了,堂姊如今正在临渊学府做夫子,便是母亲不想劳顿辛苦,我们就去找莹莹姐,她总是愿意的,日后我们安心为母亲养老就好。”
  他在容棠面前,说话一向温和有力,好像不论多大的困难,于他而言都能迎刃而解一般。不过是拂面的微风,轻轻吹过,留下一点痕迹,并不值得担忧。
  而他回答完容棠的疑虑之后,又唤了一声:“棠棠。”
  “嗯?”
  宿怀璟说:“棠棠是善心人,想的也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不论多困难多复杂,你只管想出来告诉我就好,不需要担心犹豫,也不用害怕紧张。”
  “我会竭尽所能帮你实现。”他轻轻地说。
  统统告诉过他,容棠原本生活在一个很好很好的世界,不需要挣扎就可以活下去。
  宿怀璟不知道那是怎样一个世界,也不愿放他回去,那总该努力,让现在这个地方,尽可能接近容棠的故土,才不枉他这一路相伴,尽力渡他,解他苦厄。
  宿怀璟笑着,声线温柔和煦:“交给我就好。”
  容棠心下一颤,久久没有应声,傍晚的火烧云在他们身后铺成浓烈绚烂的幕布,纸墨清香在院中散开,每走过去一步,全都不算没有意义,都写在名为‘历史’的书上。
  良久,容棠点了点头,轻声回答:“谢谢你,怀璟。”
  ……
  当天晚上,宿怀璟到底没有就巷口那些八卦折腾容棠。
  他想,自己的夫君是天下间顶顶心善的菩萨,他因为一时的嫉妒吃味,为明显谣言的话语满足自己的私欲,未免也太不是人了。
  但是第二天,从来不早退的御史中丞大人翘了班,穿着一身威严的朝服,满含笑意地敲开了邻居家的门,一家一家地散着红鸡蛋,温声道:“昨日动静大了些,惊动各位婶子了。实在是婆母心疼我和夫君,担心我们在外吃穿不足,才命人送了一车珍宝过来,供我们日常开销,给各位婶子添麻烦了,还请莫怪。”
  邻居们看着那些塞到手里,通常只有家中夫人生产后才会派发的红鸡蛋,脸色一瞬间比鸡蛋还要红,连连道谢着说一些祝福的话,然后才局促地收下了鸡蛋。
  等到后面,宿怀璟再下值回家,听见巷口闲言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嚯,巷子里那户人家小夫夫可真是郎才郎貌啊,那副脸蛋、那身朝服……啧啧啧,俊朗得嘞!我若是年轻十岁,也想找这么一个小郎君在家陪我,看着都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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