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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古代架空)——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3-09-29 11:17:18  作者:迷幻的炮台
  大都中有许多人想要南荣遂钰的命,宫里杀不死,宫外杀更方便。
  萧韫心中微动,问道:“你想学骑射吗?”
  遂钰骑马不差,但射箭堪忧,从前萧韫觉得遂钰无需学那么多,如今看来,倒不如都会点。
  人不能被逼得太紧,就像现在的遂钰。
  萧稚和亲与世子回京,总有一件事会令遂钰心中紧绷的线崩断。
  萧韫存着遂钰与家人团聚的想法,但也只能是想想。将南荣嫡幼子送去鹿广郡,无异于放虎归山。趁着世子重伤休养的由头在大都见面,既能让遂钰高兴,也能再度提醒南荣氏,勿生某些不该有的心思。
  或许前者是萧韫最纯粹的意图,但附带的价值才是推动这个决定最根本的存在。
  出乎他意料的,遂钰说:“不想学。”
  作者有话说:
  复健一下,断章已经彻底完结了,所以这边10.10开始正式更新,频率是隔日更。
 
 
第14章 
  将南荣四公子留在大都,这是上一任钦天监辞官前上奏皇帝的。
  萧韫不信鬼神,然皇室不可不忌惮鹿广郡。因此,无论是什么人进言,皇帝表面上装作不在意不相信,但某些多疑的种子仍旧深深扎根,最终长成参天大树。
  即使亲密,遂钰也不敢真正让自己掌握某些能够带着他逃离皇宫的东西。
  萧韫一时兴起教他,之后呢,他会不会因为自己所学而更加束缚他的自由。难得有握在手中能够操纵的微末权势,遂钰不想放弃,至少能够让自己在宫中生活得更好些。
  人该学会知足,遂钰在心中告诫自己。
  因此,当他拒绝时并不诧异萧韫面露的惊讶。
  他装作疲惫的模样,扯着薄被闭眼缓缓睡去。
  下一秒,整个人被萧韫拦腰抱起,没来得及惊呼,萧韫飞快捂着他的嘴说:“前朝皇帝身边的御前行走,通常须得在禁军中磨炼几年方可进御书房,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遂钰被皇帝锢着腰动弹不得,殿内漆黑,窗外月光亦被云雾遮掩,他不喜欢在床上与萧韫做那等事时看清萧韫的脸,也不愿低头便能瞧见浑身赤裸的自己,那些欢爱的痕迹是翻云覆雨时的缠绵,也是他厌恶至极的枷锁。
  他凭借着萧韫的语气判断他的心情,但萧韫的呼吸太滚烫了,喷洒在他耳侧时,他轻微颤抖莫名乱了方寸。
  于是含糊不清道:“为、为什么。”
  “他们也承担着护卫帝王之责,但遂钰……朕若是靠你保护朕,早不知该死多少回了。”
  遂钰:“没听说过皇帝在床上死的。”
  萧韫:“……”
  或许是遂钰说得太直白,没怎么过脑子,旖旎挑逗的情话也被他描述的像是什么该认真讨论的话题。
  “就像在书院,朕教你习字那样,乖乖学会射箭好不好。”
  遂钰头昏脑涨,想问萧韫是不是吃错药了,但他紧紧贴在他胸前,彼此皮肤的温度相连,很快让他觉得萧韫下半身又有逐渐抬头的趋势。
  为了尽快休息,遂钰不得不敷衍道:“好好,好,好。”
  说一个好字,他怕他不相信,遂钰重复几次后点头如捣蒜。
  怎样学,学得好不好这都是后话,遂钰掰开萧韫的手指,彻底埋进被窝中沉沉睡去。
  翌日,皇帝早朝,遂钰照例被萧韫换朝服的动静惊醒。
  他烦躁地翻了好几次身,最终猛地掀起床帘披头散发地盯着萧韫。半晌,遂钰抄起枕头狠狠丢向萧韫,怒道:“吵死了!”
  玄极殿寝殿内春夏秋冬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只因寝殿里住着的那位不可说的主子轻眠,睡一觉可被吵醒好几次。
  宫人走路的声音,挪动器物的声音,甚至是倒水,任何声响都有可能惊扰遂钰休息。
  这是遂钰的老毛病——
  无人照拂的童年,每日总有许多人上赶着,趁着陪伴他的嬷嬷白日离去后找他麻烦。
  南荣府的公子又如何,皇宫里的动静哪能传至宫外,上头那几位顶天了的人物明摆着不想让南荣氏好过,底下奴才不过揣度着主子的性子照办而已。
  年幼的孩子多眠,遂钰也不例外,弱症又让他每逢秋冬便缠绵病榻。不知多少次,药物将他催眠,一盆凉水瞬间劈头盖脸浇的透心凉,他小心翼翼地蜷在湿漉漉的被子里,睫毛挂着水珠,泼他凉水的少年们他也叫不上来名字,只是心里记得他们的模样。
  寒冬腊月从井里打来的水,比淬着毒的匕首还要刺骨。
  后来,后来遂钰陪在萧韫身边不久,便将他们一个个揪出来,不出半月,伤的伤,疯的疯,后宫折磨人的办法多得是。
  如今坟头草也该三尺高了。
  ……
  枕头软趴趴的没滚多远,很快在距离萧韫两三米的距离停下。
  萧韫想说什么,才开口发了个音,遂钰便又唰地将帘子扯回原位继续补觉。
  皇帝觉得这样生动的遂钰可怜可爱,离上朝时间已经很紧张了,他还是抬脚走向内室,朝珠随着步伐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床帘掀起一角,男人温热的手伸进被子中摸索着遂钰的手,遂钰蹙眉抬脚便要踹。
  “别闹。”
  萧韫牵起遂钰的手,遂钰手臂内侧的吻痕斑驳,他不耐烦地甩开萧韫,翻身背对着他,后脊细密的青紫与指痕大刺刺地落入萧韫眼中。
  遂钰摆摆手,哑着声说:“快走快走!”
  他一旦被吵醒便不太容易入睡了,本以为萧韫赶着去早朝,没想到竟去而复返,此时除了意识清明,纷至沓来的便只有因意识清明而扰乱懒觉的恼羞成怒。
  他胸腔憋着气,觉得自己迟早得被萧韫气死。
  因此,早朝前欲与父皇商议紧急军务,候在殿外的太子听到殿内传来几声极为爽朗的大笑。
  他疑惑地向前走了半步,试图透过殿内两米多高的雕花屏风去探看殿内的情况。
  不多时,又是一道有别于萧韫低沉音调的声音响起,犹如山间淙淙清泉般清澈明晰。
  “滚!”
  皇帝含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走出玄极殿,萧鹤辞不卑不亢行礼道:“父皇晨安。”
  “午膳前你去将前年波斯国进贡的汗血宝马从御马司牵出来,遂钰骑那匹马好看。”萧韫边下台阶边对陶五陈说。
  陶五陈于萧韫右侧扶着,笑吟吟道:“还有上次陛下为小公子选的那套牵着海蓝宝石的马鞍,内务府已经将马鞍调整好了,正适合公子的身量。”
  玄极殿里的小公子,萧鹤辞听着陶五陈的声量越来越高,似是故意叫他听到般,唯恐他不知道遂钰就在里头。首领内监在皇帝身边当差多年,从未受过圣上责罚,手段可见一斑。
  萧鹤辞立即恭敬道:“父皇,儿臣府中有一套上好蟒皮所制的马具,不如——”
  “不必。”
  萧韫在太子面前站定,太子自小行事周到,行礼请安从不含糊。
  他腰弯得极低,是再谦卑不过的姿态,不知为何,萧韫竟觉得太子今日格外碍眼。
  因此,他的语气也逐渐变冷,道:“太子府上有那样好的东西,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从玄极殿步行至前朝的时间,足够简单商议政务,为锻体身体,萧韫常年保持步行上朝的习惯。
  步辇在后头跟着,萧韫与萧鹤辞在前头走,萧鹤辞稍后萧韫半步,既显得父子之情深厚,又不忘君臣礼节。
  萧鹤辞只议政务,不论后宫,虽小心翼翼避免提及遂钰的名字,但涉及五公主,却又不能不说。
  凉意渗骨的清晨,天蒙蒙亮,身着单衣的萧鹤辞竟出了一身汗。
  “据探子来报,西洲此次来势汹汹,化妆成塞外游牧,趁夜占领了我们驻扎在关外的马场。”
  萧鹤辞:“父皇,儿臣知您疼惜五妹,儿臣愿意效仿父皇当年之举,亲自率兵讨伐西洲!”
  “不。”
  萧韫抚掌沉声道:“太子监理国事,今日便由你代为操办家宴,召阿稚午后进宫。”
  “朕也有数年未见她了。”
  其实潮景帝对和亲的态度一直很模棱两可,得到遂钰提点的萧鹤辞原本势在必得,但现下得令请萧稚进宫,萧鹤辞一时又分不清父皇是何心意了。
  帝皇心本就难料,萧鹤辞仗着遂钰御前伴驾,方才从太子之争中脱颖而出。但现在遂钰似乎有不受控的倾向,也并非事事都愿意告诉他。思及此,萧鹤辞微微蹙眉,但在萧韫投来目光时,他又笑道:“是,儿臣遵旨。”
  未及午时,宫门外。
  召五公主进宫的奉旨太监得了口令,将进出宫的腰牌于守在宫门口的禁军处记档,才要迈着小碎步上马车,倚在朱红宫墙墙根的年轻公子缓缓弯腰拂了拂衣角的灰,阳光落在他眉骨之上,然后是锋利高挺的鼻梁,颜色浅淡的嘴唇微抿,遂钰慢条斯理地走到奉旨太监身后,一脚踹掉他面前的马凳。
  宫里的太监太多了,遂钰除了陶五陈之外,一个都记不住,这群人看人下菜碟,个个奸诈。
  这次又不知道是东宫,或者贵妃宫里的哪个太监,亦或者是玄极殿?
  奉旨太监先是愣了下,没想到会有人在此猖狂,还未来得及出口教训,后脊陡然传来一阵刺痛。
  紧接着,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着车轱辘撞去,好在他机灵,顺势用手撑了一把。
  但遂钰怎么会给太监缓冲的机会,他快步冲到禁军面前,径直抽出禁军佩刀,双手握住刀鞘,回头狠狠砸向太监。
  太子派出去的奉旨太监被人在宫门口打了,光天化日宫门口行凶。
  此时传至玄极殿,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前来禀报的是禁军今日当值的统领。
  “此事还有何人知晓。”皇帝心情不错,随口道:“他打尽兴了吗?”
  禁军统领:“回陛下,遂钰大人打第三棍的时候,臣立即着禁军将宫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并为遂钰大人留下了施展拳脚的场地,并未有除禁军之外的任何人察觉。”
  “做得很好。”
  萧韫挑眉,倘若遂钰真按照旨意乖乖劝诫五公主,萧韫反而会像册封太子时提防着这个小东西出阴招。
  遂钰做什么都三板斧。
  生气,消停地憋着坏,实施报复。
  这三步法不知在萧韫面前上演了多少次。
  皇帝笑道:“下去领赏,带五公主进宫的差事交给常将军你朕才放心。”
  “是。”常青云领命道:“臣领旨,谢陛下赏赐。”
  萧韫原便不指望奉旨太监能安稳走出大内,即使他能抵达公主府,遂钰也会在得到消息后及时制止萧稚进宫。
  “小公子打人定是累着了,老奴这就安排人熬些滋补的药膳。”陶五陈说。
  萧韫眉心舒展,笑骂道:“朕费心着人将此事透露给遂钰,还得不被遂钰察觉,朕才是真的累。”
  “你这老家伙,光知道讨遂钰的好。”
  陶五陈也跟着笑,“陛下心疼小公子,老奴只不过是按照陛下的心意照办。”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真的是太冷了,手指头冻得没法动弹打字,就……就有点迟了。大家手里如果有海星的话,请多多投投南荣,关注作者主页并收藏南荣,能得到更新提醒喔。谢谢啦~
 
 
第15章 
  太监浑身血淋淋的,被禁军抬下去时已近昏厥。宫门百米内禁止百姓经过,遂钰丢掉手中凶器,用提前准备好的手帕擦手。血渍浸润手指,指缝中的红色便不太好清理了。遂钰将手帕攥成团,仰头冲禁军统领常青云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说:“不知将军是否能为下官找一处能够清理污渍的地方。”
  清理污渍。
  即使常青云沙场征伐见过刀光血影与血肉模糊,面对语气突然温顺的遂钰,仍旧感受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违和感。
  近年来南荣遂钰盛宠,圣上对他的要求无有不依,就连皇后明显是被人设计,他也选择相信南荣遂钰。
  南荣遂钰未在朝为官,却以影子的形式出现在朝堂中,这份本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很难说这是南荣遂钰自己的本事,还是潮景帝给他的权力。
  或许有皇帝的纵容在,但毕竟是南荣,是在边疆纵横的南荣。
  南荣氏这个姓氏,对于整个国家来说太深刻,提及百战常胜军,必然是无往不前的南荣军。
  南荣军威自遥远的边境传回整个中原,如今禁军中的将领,无一不是在南荣军中历练过的士兵。
  因此,常青云对遂钰比宫中其他人更宽容,更愿意力所能及地帮助他。
  南荣遂钰样貌非同寻常,与南荣王妃有七八分像,当年南荣王妃也是名动大都的美人,举手投足间吸引世家子弟前仆后继地献上殷勤。
  遂钰耐心等待着常青云回答,他身边围着的禁军忍不住抬头打量他,也没什么可遮掩的,遂钰大方地冲与自己对上视线的禁军微笑。
  初入禁军当差的少年立即缩了缩脖颈,被遂钰的笑恍地失神。
  很快,常青云说:“遂钰大人请随我来。”
  他带着遂钰去了禁军班房,遂钰洗手时透过立在地上的巨大铜镜,看到自己脸侧也有血渍,想必是打人时的力道没收住,明明已经很注意了。
  遂钰站在铜镜前踮起右脚,身体向左偏。踮起左脚,身体再向右后侧侧,确定衣服上没有痕迹后,他终于放心地用帕子擦手。
  当然,他也极快地察觉到,站在门口的禁军统领不见了。
  驻扎在大都附近的禁军足有六万,禁军自开朝以来便始终归皇帝一人差遣,将偌大的大都里三层外三层保护的如铜墙铁壁。
  刺杀皇帝的人很多,却极难顺利走进大都,即使朝中将领拥兵自重,也未曾敢轻易挑战皇帝权威。
  禁军精锐,皆从边塞百战而归,是皇室所向披靡的利箭。
  因此,遂钰选择在宫门口拦住奉旨太监,也是吃准了禁军会保密。禁军统领共二人,此二人知晓遂钰与皇帝的关系,只要不出人命,他们都能帮遂钰收拾残局。
  就像是现在,遂钰整理干净后再次回到宫门口,飞溅的血液已经被彻底打扫干净,就像是从未发生过般,朱墙之下寂静无声,禁军手持佩刀站的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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