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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古代架空)——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3-09-29 11:17:18  作者:迷幻的炮台
  搜身的还是夜里那几人,轮到面色铁青的遂钰连忙笑着问好。
  其中个子高点的,凑到遂钰身边赔笑:“还望公子恕罪,小人只是个看门的,听上头的命令行事,实在是,实在是。”
  “行了,快去干活。”遂钰无奈,都是皇帝手底下的苦命人,犯不着互相为难。
  挥挥手将这几人驱走,遂钰快步走到褚云胥身旁,扶住她,道:“大嫂小心。”
  褚云胥如今还没显怀,走路成风,轻笑道:“哪里有这么娇气,别学你大哥那套,难不成叫所有人都觉得我有了身子才成?”
  南荣栩:“若你七八月还能上马我便什么都不说,任由你胡闹。来之前就该把你留在鹿广郡,有父王母妃照顾我也安心。”
  三人一路闲聊,多数是遂钰为褚云胥介绍皇宫内的陈设,这没人比他更清楚大内的一草一木。
  距离夜宴开始还有小半个时辰,殿内聚集了不少提早赶到的朝臣。因西洲访问是年节,规矩礼仪上便松快了不少,允准三品以上的官员携有诰命的夫人以及一名子女。
  若能不嫁公主,直接将朝臣的子女许婚给西洲也是不错的选择。
  身为南荣世子妃,褚云胥自然不能时刻与南荣栩一起,她也得打理女眷后院的关系,因此,进殿便带着越青直奔殿后的小花园,与众多女眷赏花听曲。
  遂钰与兄长并肩站在没什么人在意的角落,南荣栩抚掌道:“若燕羽衣找你茬,忍忍也就过来,我们家能屈能伸,没什么丢人的。”
  遂钰愣了下,旋即意识到兄长是在考虑自己的安全:“大哥放心,我不会意气用事。”
  “那可说不准。”南荣栩叹道。“我们南荣氏满门武将,多少年才出了你这么个文臣,父王去年还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说是家门不幸。”
  遂钰:“……”
  这一听就不是父王原话吧!
  很快,他看到南荣栩唇角似乎微不可闻地抖动了下,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遂钰:“大哥,如果你现在告诉我,我不是母亲亲生,其实我也认了,毕竟我们全家只有我一个不会武功。”
  南荣栩忍俊不禁,正欲说什么,殿外的太监高呼:“陛下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贵妃娘娘驾到!”
  “太子殿下,太子妃驾到!”
  “五公主驾到!”
  原本哄闹的殿阁瞬间寂静,众人向着墙根涌去,四散开来。
  什么?!
  什么驾到?!
  谁来了?
  遂钰以为自己听错了,登时站在原地没动,直至南荣栩拉他的手,他骤然抬头,恰巧与站在潮景帝身旁,身着浅粉色宫装的俏丽女孩四目相对。
  一切都在这一刻停滞,剧烈而急促的呼吸犹如狂风般,自胸腔奔涌至喉管,遂钰努力想要忍住,忍得眼睛通红,无端落泪,仍然无法抑制自骨髓与血液深处的刺痛。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咳声,气息粗重滚烫,像重疾缠身无药可医,濒临死亡的老人。
  “噗——”
  眼前人影交错,自黑暗迈向花白,犹如闪电割裂天际,自天光大亮再至黑暗无明。
  遂钰弓着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支撑他继续站立,唯有兄长强有力的臂膀维持着他的体面,他压抑且痛苦地猛烈咳嗽,滚烫的暖流浸润口腔,再至鼻翼,最终通通融进南荣栩急忙塞给他的雪白帕子上。
  帕子还带着世子妃惯用的暖梨香,边缘绣着栩字。
  南荣栩意识到遂钰的异样,向前一步将遂钰塞到身后,遂钰抵着兄长的后背,浑身颤抖,手脚冰凉。
  那是阿稚!他送出京城的阿稚!
  是不知道有没有告别满十二个时辰,便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阿稚!!!
 
 
第41章 
  “遂钰!”南荣隋低声警告道:“注意分寸!”
  “告诉我,这是什么场合!”
  遂钰:“……”
  他说不出来话,他的意识几乎要被萧稚那张脸填满。而萧稚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注视,她疑惑地向周围望了望,却在即将找到视线时被父皇叫住,萧韫垂头笑着对她说了些什么,遂钰从口型认出,萧稚答了个是。
  “昨夜陛下召你进宫,究竟是做了什么。”
  自回京,南荣栩便一直觉得遂钰不太对劲,疑惑与不解像是滚雪球般,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高高悬起的心终于在此刻被雪球击中。
  他猛地扯着遂钰的胳膊将人塞进殿后供宾客休息的暖阁,近乎粗暴地把遂钰按在椅子里,十指收紧,指尖发白,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道:“遂钰,告诉大哥,你昨夜去玄极殿究竟所谓何事!”
  遂钰后脊重重磕在椅背凸起的弧度,强烈的疼痛也没能让他恢复清醒,脑海中盘旋着无数张人脸,在笑,在哭,在懊恼,那是萧稚,是遂钰见过的所有的模样。
  他的棋艺,也是萧韫手把手在太学教的。
  萧韫说,棋道教人以谋划,即大权在握。
  潮景帝并非不在乎萧稚逃跑,而是萧稚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她所有的轨迹皆了然于胸,自然不会对遂钰生气。
  萧稚会回来,或者说,他一定会让萧稚回来。
  “这算什么?”遂钰垂着头,自嘲道:“入幕,登台,当我是戏子吗?”
  “他当我是戏子吧。”
  遂钰沉沉笑出声,肩膀筛糠似地抖,只是笑,也不再说话了。
  可笑声又渐渐地像是在哭,他眼前的光被兄长挡着,南荣栩用衣袍为他撑起一片无人可见的荫蔽,他能压着声音,不被任何人窥探,放肆地哭。
  南荣栩将帕子从遂钰手中抽出来,拧着眉,一点点地将沾满血渍的地方合上,用干净的那面擦拭遂钰的眼睛。
  南荣栩说:“不能说也没关系,以后能告诉大哥的时候,大哥会洗耳恭听。”
  早先在城门前见遂钰,御前行走衣着不凡,眉眼间的凌厉与极其神似皇帝的冷漠,令南荣栩不得不侧目,甚至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曾远远观察过遂钰。
  深幽宫禁内,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能造就现在的遂钰。
  这幅难以言明的不适感,像是一层坚硬的外壳,死死包裹着遂钰,无论何时都不见褪下。
  他的一举一动,像是故意,又好像无心,寸寸带着不动声色的算计。
  这哪里是一个才刚长大不久的孩子的心性?
  此刻遂钰哭得叫人心碎神伤,倒让南荣栩上不来下不去的那口气顿时松快了,这不还是个小孩子,高兴会笑,不高兴会哭,生气还会闹上一闹。
  南荣栩是南荣王的第一个孩子,万众瞩目的嫡长子自然是整个王府的最明亮的星星,南荣王再怎么军务繁杂,也会抽空回府逗逗南荣栩,同儿子吃顿热饭,若实在是没法回府,便将儿子接到军营,教他兵法,手把手传授如何训鹰。
  “别哭了。”南荣栩学着母妃的语气,慢道:“有什么事便同大哥讲,无论是谁欺负了你,大哥都替你讨回公道。”
  这是遂钰第一次感受血缘的亲近,天然的联系令他在南荣栩一声声的安抚下逐渐平静。
  他哭得出汗,唇齿的血腥味直逼天灵盖,他抽噎着嗫嚅,“没……没什么的。”
  “大哥,很多事……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南荣栩:“它会令你陷入险境吗。”
  遂钰:“或许不会。”
  “擦干眼泪,离开太久会令人生疑。”南荣栩理了理遂钰凌乱的额发,叫来窦岫:“去取我们放在车上的备用的衣服,待会给四公子换上。”
  他看着遂钰想了会,略一沉吟,动手将玉佩取下来挂在遂钰腰间。
  “这是世子的令牌,大哥我不能——”
  遂钰正要推辞,被南荣栩按住双手,道:“正因这是南荣世子的令牌,你才得戴着,还要光明正大地叫席面上所有的人都看清,这是南荣氏的象征,你从来都是南荣氏的儿郎,遂钰,虽然提醒过很多次,但为兄还是要说。”
  “我们家蛰伏已久,却也并非任人宰割,有什么委屈大可撒出来,不必忍着,难不成偌大鹿广郡都收拾不了你的烂摊子吗。”
  那确实可能收拾不太了,遂钰想。
  他攥紧玉令牌,咬唇说:“知道了,谢谢大哥。”
  再度返回席间,人倒也都齐全了,遂钰低眉顺眼地跟在南荣栩身后,陶五陈上前来主动引世子落座。
  帝后气氛一派祥和地坐着,贵妃稍落半步,却也是能与皇帝低声说几句的距离,之后便是太子,太子妃,皇室宗亲。南荣氏作为第一大外姓王,于群臣之先,皇室之末。
  成家自从将女儿嫁给太子后,声势水涨船高,成太师被人围着请教论道,身旁跟着的年轻人倒叫遂钰眼熟,他想了想,似乎没想到是谁。
  再一抬眼,远远地看见潘谓昙正坐在位子上冲他摆手。
  他指指成太师,又示意遂钰注意自己的口型,陶五陈又恰巧开口说:“小公子,陛下叫老奴给您带句话。”
  “十。”遂钰费力地辨认着潘谓昙咧成一条线的嘴,牙齿白花花地暴露着。
  “小公子?”陶五陈没得到遂钰的回应,便又重复了一遍:“小公子,陛下说之前的事他可以不追究,若待会您再办砸了,可就真要挨板子了。”
  “十什么?”遂钰蹙眉。
  陶五陈:“是大理寺专管审讯犯人的狱卒的板子。”
  “十公子。”遂钰啊了声,怪不得他觉得眼熟,原来是当日冷凝香找花酒喝的成十公子。
  可这成十不是把别人肚子搞大了避风头吗?怎么还来此等场合,成家还真想送出去一个女儿,再娶回来一个权贵。
  陶五陈:“小公子,您听清了吗?”
  “听清了,听清了。”遂钰被陶五陈烦得直皱眉,摆摆手道:“还望公公回禀陛下,陛下准备了那么久,臣自然铭记于心。”
  那日彻查冷凝香,惹得京城诸多官员忐忑不安,男人进乐馆,除了胯下那二两肉的事便也没别的花样。他们以为皇帝要查狎妓,特地派了身边的行走督办,一时人心浮动,往遂钰府上送了不少礼。
  “世子。”萧韫忽然开口,关心道:“怎的现在才入席,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吗。”
  话虽如此,可明显意指遂钰。
  南荣栩恭敬道:“谢陛下关怀,府中琐事而已。”
  “朕的御前行走怎么今日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萧韫又道。
  遂钰也学着南荣栩的语气,说:“臣确实是累着了,不能更好御前侍奉,陛下恕罪。”
  “无妨,你平素用功,朕准你几日假,安心待在府中陪伴家人。”萧韫显得格外大度,又赐了遂钰舒适的软枕,遂钰冷眼瞧着,心中暗骂,面上又受宠若惊恭谢圣恩。
  董贵妃插话道:“世子不知,遂钰大人向来是朝中最勤快的,既得照顾陛下起居,又要时刻替陛下看着前朝,这个年龄正是该出门赏花与同辈人游玩的时间,他却得面对诸多公务,本宫也心疼。”
  萧鹤辞:“遂钰自太学便勤奋,如今看着在父皇身边受父皇教导,倒让儿臣心生羡慕,儿臣也愿跟在父皇身旁耳晕目染学习治国之道。”
  “遂钰哪能与太子相提并论,太子谬赞了。”南荣栩淡道:“臣有两个弟弟,一个在沙场,一个在身边,沙场的看不住到处乱跑,如今好不容易能教教遂钰规矩,陛下赏赐休沐也不敢松懈,定要多让他抄写家规定心才是。”
  萧韫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世子也该改改这古板性子。遂钰年龄小,放他出去玩几日,多和京城中的公子们来往也没什么不好。”
  遂钰心中暗翻白眼,上次他与公子们出去喝酒,萧韫还从宫里追出来了,左嫌酒气大,右嫌他和不认识的男人厮混。
  觥筹交错,人声鼎沸,大抵每年便只有年节这几日才能令冷清的皇宫热闹起来。
  连吃两盏冷酒,遂钰冰凉的手才逐渐暖和起来,他半倚在软垫里,仗着南荣栩能挡住自己半边身体,懒洋洋地阖眼,直至哄闹如潮水褪去。
  奉礼内监高呼——
  “西洲太子到。”
  “西洲燕将军到。”
  “遂钰,该醒了。”南荣栩提醒。
  遂钰面无表情地睁眼,缓慢坐直,随着众人的视线朝殿门口望去。
  为首的西洲太子他倒不感兴趣,哪朝哪代的太子都一个样,要么玩弄权术,要么一事无成。只是这个西洲的燕氏,他微微挑眉,明显感觉到南荣栩的气势不太一样了。
  两大氏族,分别代表了两个国家的战力,现下在国宴场合见面,即便没有刀光剑影,也胜似杀伐战场。
  身着盛装的年轻将军,一身浅紫,袖口滚着银边的海棠花纹,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根不怎么起眼的骨簪固定,右耳耳骨连着钉三粒血红宝石,像极了痣,也像极了血。
  燕羽衣目不斜视地护卫在太子身侧,时刻警惕四周动向,眼角眉梢挂着生人勿近的寒霜,银链串起的腰带锢着劲瘦细腰,显得身姿欣长而挺拔。
  很快,他捉住了诸臣之中最不友善的那道目光。
  那人同他一样年轻,饶是他也从那张脸上挪不开眼。
  只是体格过于脆弱单薄,像是不怎么能扛得起重物的模样。
  “南荣,遂钰。”燕羽衣轻声。
  遂钰微微偏头,冲燕羽衣无辜地眨眨眼,旋即偏头对大哥说:“大哥,那个燕羽衣好可怕啊。”
  燕羽衣:“……”
 
 
第42章 
  也说不准究竟是谁的视线先一步相撞,电光火石之间,遂钰仿佛能看到燕羽衣的衣袂随着动作翻飞时,带来的天然的气场,以及莫名其妙的雷霆闪烁。
  他揉揉眼睛,疑惑道:“燕羽衣是什么雷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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