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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古代架空)——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3-09-29 11:17:18  作者:迷幻的炮台
  大家好,如果有海星请多多投给南荣谢谢啦!
 
 
第76章 
  越青:“公子!”
  遂钰盯着银筷半晌,沉默地俯身捡起,对天枢道:“自己吃吧。”
  说罢,他将盘中剩下的肉放在天枢脚边,沉声:“父王和大哥呢。”
  “世子在京郊大营,为了护送我们回王府,抽调了三分之二的兵力,大都外已不剩多少了。”
  越青凝重道:“徐仲辛趁禁军防备薄弱,交接换班之时带兵潜入,恰巧陛下同王爷宫中议事……王爷也,也在玄极殿。”
  历朝历代王侯将相,皆有篡位登基之念,只是欲望深浅,以及审时度势,绝大部分人没有改天换地的勇气。
  遂钰:“世子妃知晓此事吗?”
  “世子差人留下一封密信,请公子过目。”越青将一直攥在手中的巴掌大的竹筒交给遂钰。
  两指宽的纸条,其中只写四字。
  [尽在掌握]
  遂钰反复将四字斟酌许久,道:“这东西是何时送至丽州的。”
  越青:“许是几日前?”
  “陛下放任将军府与侯府的命案不管,一反常态地挑衅徐仲辛,或许便是想等待这一刻。”
  多日不解的疑惑,此刻听得徐仲辛造反,瞬间烟消云散。
  萧韫最喜将人逼至绝境,无论是利用理智还是情感,只有将其逼迫至忍无可忍,即将发疯之时,才是最佳下手时机。
  越青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失声:“皇帝是故意为之?”
  遂钰:“拖着不审徐家庶子的命案,避而不见苦主,皇后查出侯府通敌也一并按下,叫我在宫门挑衅一军主将。”
  徐仲辛纵横海上多年,听说他管辖的那片区域,多少年都不见一支海盗船队,就连海上飞的鸟,大略多少只,每年都记录在案。
  这般心思缜密之人,看似没有漏洞,实则处处破绽。
  例如他对家中孩子异常偏爱,那死了的庶子更是捧在手心,视作衣钵传承。
  徐仲辛对待家室,比南荣府多了几分柔情,遂钰至今记得宫门前,徐仲辛双目通红,显然是熬夜骑行,快马加鞭回大都,只为了给孩子讨个公道。
  比起那个昌吉侯,当真是天上地下。
  萧韫要逼得徐仲辛不得不出手……不,或许也并非只是因此案,将军府与侯府联系密切,侯府又是怎样与西洲联系呢。
  徐仲辛门下门生众多,倒也有几个驻守边塞,那些人虽未同西洲相邻,却能从那些零碎小国前往西洲。
  既然侯府被察觉,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南荣王也在京中,直接将南荣府一锅端?
  越青道:“世子抵达大都后,频繁出入御书房,或许早已与陛下商议过,公子不必担忧,即便没有南荣军,直隶皇帝的禁军也会……”
  遂钰打断越青,摇头道:“徐仲辛谨慎,按照萧韫的计划,或许是用他自己做诱饵,引诱徐仲辛篡位。”
  禁军守卫薄弱,只要徐仲辛掌握其动向,再由禁军故意放松警惕,极其容易直逼玄极殿。
  “父王应该是捎带。”遂钰斟酌道。
  与其放南荣王在京中救驾,倒不如直接将此二人困于玄极殿,即便南荣世子再有本事,也定不会用南荣王的性命做赌注。
  况且,南荣王府将家中幼子交由大都做质子,与朝廷多有摩擦,此刻威逼利诱,或许也能说服南荣王府共反。
  思量这么一会,遂钰掌心便已全是汗,以他对萧韫的了解,大抵事实真相不过如此。
  竟真有人愿意以身为饵。
  遂钰知道萧韫气人的本事,或许在他离开皇城之后,萧韫又做了些令徐仲辛抓狂的事。
  这都是南荣栩提前与萧韫计划好的,遂钰将字条收起,捏成一小团,握在掌心里。
  很快,他又把它展开,尽管小心翼翼,纸面仍不可避免地,在展开摊平时撕裂。
  天枢的肉吃完了,落在遂钰脚边,用脑袋拱了拱遂钰小腿,遂钰低头看着天枢。
  猎隼瞳孔晶亮,带着明锐的,野性的锋芒。
  遂钰俯身,将最后一点肉干喂给天枢,领口藏着的银哨自然而然掉出来,叮当作响。
  天枢被遂钰养得油光水滑,胸毛蓬蓬的。当然,它在萧韫那里也没罪受,只是遂钰更喜欢喂零嘴给它。
  天枢,北斗七星之首。
  潮景帝什么都想要最好,也不顾猎隼是否能当得起如此重的名字。
  遂钰盯着天枢,天枢歪头,似乎是想理解主人的意思。
  鸟儿做出这样的动作,才是真正在动脑理解外物。
  “……”遂钰拢着下摆,缓缓半蹲,没忍住动手摸了摸天枢的胸毛。
  外表的羽毛有些扎手,但里边新生的羽绒温暖柔软,甚至触到皮肉伴随着心脏的律动。
  天枢啪嗒向前两步,遂钰的手彻底融进羽毛中。
  越青惊呆了,不可思议地望着天枢:“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天枢如此聪明?”遂钰脸颊微红,明显是高兴了,语气也轻快起来:“看来也是猎隼中最优秀的隼。”
  淡定缩回手,遂钰认真道:“下次再摸,摸一次给三块肉干。”
  天枢抖了抖羽翼,待遂钰后退,让出振翅的空地,伸展羽翼从窗旁起飞。
  “公子,我们继续回鹿广郡吗。”越青突然问。
  遂钰抿唇,遥望青空,缓道:“此大嫂知晓吗。”
  越青:“来公子这前,世子妃将我拦在门口,已经看过字条了。”
  南荣世子妃既嫁得世子,受世子多年爱慕,自然聪慧过人,洞察敏锐。
  “她说什么了吗。”遂钰问。
  越青:“世子妃说,小事。”
  逼宫篡位也算小事的话,遂钰沉沉笑出声,弯眸说:“大嫂若在战场,或许比兄长还坐得住。”
  只是……
  丽洲已距大都极远,若萧韫安排得当,即便徐仲辛聚集其他将领逼宫,也定能被禁军精锐击败,对于萧韫训练的禁军,遂钰从不怀疑他们的战力。
  哪轮得到在丽洲借兵?
  父王同样被困玄极殿,思索了这么一阵,竟只想到萧韫的事,遂钰被自己逗笑了,莫名噗嗤笑了几声。
  “越青,我是不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儿子。”
  “啊?”越青没反应过来。
  遂钰:“行了,我自己待会,你下去歇息吧。”
  客栈倒还算偏僻,却仍能听到官兵跑动的声音,遂钰起先趴在床边仔细听他们说话,后来,后来便睡着了。
  再度清醒,已是暮色四合。
  寒意顺着袖管钻进身体,遂钰甩了甩压麻的胳膊,仰头喝尽越青离开前倒好的茶水,盯着茶底的茶叶,俄顷,将茶杯随手放在书架二层,推门走出客房。
  葛桐靠在门旁,见遂钰要出门,连忙站直:“公子。”
  “今夜是你值守。”遂钰顿了顿,意识到这些天总是葛桐,摇头笑道:“总叫你守夜也太累了,夜里若无事便也回去睡吧。”
  左云卿是幕僚,没了任务便继续回南荣栩身边谋划,而葛桐才是王府真正派给遂钰的侍卫,负责遂钰的安全,在这方面,他远比越青更老练。
  葛桐:“晚膳时世子妃来看过公子,发现公子正在歇息便未打扰,公子想吃些什么。”
  “我想吃——”
  遂钰舌尖抵着上颚,略思索了会,说:“我们从宫中带走的木箱在哪。”
  “搬来我看看。”
  离京后,四公子便再未提及有关大都的任何事。
  那宫里的木箱太金贵,装车还得用软布垫着,前几日手底下的人没轻重,表面划了道口,葛桐本想汇报,却被越青拦着。
  葛副将一副请公子责罚的表情:“公子恕罪!”
  遂钰满头雾水,怎么才说了一句话,人倒跪下了,问:“有话好好说,别随便乱跪。”
  “公子,宫里的木箱被划花了,还请公子降罪。”
  遂钰无奈,扶起葛桐道:“只是个破装物件的箱子,有什么可金贵的。”
  “但那木箱所用的木是——”
  遂钰:“再怎么金贵,也被做成了箱子,又是皇帝的开销,不必替他心疼。”
  即便在后宫那个小院子住着,遂钰也没羡慕过什么金贵物件。东西被造出来,便得是利于使用才行,再金贵也比不得实用重要。
  故此,他根本没在乎过萧韫送给他的那箱子重物。
  刚拿回府他打开盖子看过一次,就是些自己寻常用得顺手的东西,萧韫都叫陶五陈收拾起来了。
  当时遂钰还觉得好笑,他们明明并非情人,分别的时候却像是有情人般,还得由对方将自己用过的物件收起来,送走,免得日后见了碍眼。
  箱子由小厮搬进房中,遂钰席地而坐,将箱子放倒,箱内归置整齐的物件听令哐啷,顿时撒了一地。
  虽零散着,却分门别类用绸布包裹着。
  外裳,氅衣,喝水用的琉璃盏,发饰头绳……
  有些是遂钰常用的,有些是遂钰见过却没时间用的,甚至还新添了不少发饰,都是萧韫喜好的颜色。
  咔哒——
  距离遂钰最远的角落,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开锁声,遂钰疑惑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是个并不起眼的盒子,巴掌大,许是从箱中滚出来的时候,锁正好撞在凳腿,触发其中卡扣,盒盖自己弹起来了。
  遂钰放下茶盏,将摆在腿面,嵌着湖蓝宝石的玉簪轻轻放下,双手支撑着身体,半爬过去。
  待看清匣中四方的物件,瞳孔微缩。
  大都,叛军围城。
  皇宫宫门大敞,里外包围着徐仲辛手下士兵,朝中诸臣被关押至宫女太监休憩之处,而他本人,则已在玄极殿住了十日有余。
  “陛下,软筋散喝着可还可口?”徐仲辛笑道。
  皇帝身着湖蓝寝衣,半倚在软塌中,唇角还有未擦拭的药渍。
  萧韫勾唇,指腹缓缓划过碗壁:“确实不错,就是苦了点。”
  “撑了这么些天,仍妄想有人救驾?”徐仲辛从皇帝手中接过药碗,眯起双目,冷道:“交出玉玺,乖乖写下禅位诏书,本将军或可留你一命。”
  “玉玺?”
  萧韫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气含着笑意。
  “世上还有徐将军找不到的东西?”
  “朕都在将军手中,玉玺……得将军自寻才是。”
 
 
第77章 
  这是什么。
  遂钰大脑空白,整个人好似被施了法似的,呆望着那盒中做工精致,其间雕刻双龙盘旋的脂玉。
  他曾拿起过很多次,却不想再次面对,竟是以此种方式。
  玉玺为什么会在箱中,为什么会跟着他出宫,是陶五陈的疏漏吗,不,玉玺从未出过御书房。
  潮景帝会在玄极殿批阅奏折,倘若奏折需用玺印,也都是一并批阅后,统一送至御书房加盖。
  按照萧韫的话讲,若是需用玉玺,那定然是牵扯朝廷动荡的大事,此等大事必然得郑重些。
  玄极殿是用来休憩的宫殿,按理说,回到玄极殿,便得放下一切活计,无论多忙,都得悠闲地烹茶赏景,将琐事要务抛之脑后。
  显然,作为皇帝,萧韫并不拥有这种主动选择的机会,毕竟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因此萧韫找了个折中的方式。
  浏览奏折,却并不将任何玺印带至玄极殿,仿佛不盖印,便能欺骗自己并未进行公务。
  遂钰没见过这么拧巴的人。
  然而萧韫却乐在其中,没觉得麻烦,反倒能保持身心愉悦。
  本该安放在御书房的传国玉玺,此刻却摆在遂钰眼前,同他那些鸡零狗碎的物件颠簸了大半个月。
  这要是传出去,没人会信吧!
  该不会皇帝觉得好玩,故意放赝品吓唬自己。遂钰想,也有这种可能。
  略平静心绪,遂钰拨开面前障碍物,缓慢挪动至桌角,从盒中小心翼翼捧起玉玺辨别真伪。
  脂玉光可鉴人,遂钰无数次代替萧韫使用玉玺,很熟悉真正的传国玉玺究竟是什么手感。
  指腹下凹凸不平的质感,令遂钰提起的心霎时停跳。
  “……”
  脑海中缓缓浮现“真品”二字,遂钰难以置信地挪动视角,将目光全部落在四方玉玺。
  紧接着,他尖叫一声,顺势将玉玺抛了出去。
  大宸的传国玉玺,各路英豪争相抢夺的珍贵之物,就这么以一道极其完美的抛物线,狼狈地砸向墙壁。
  墙壁被砸了一个小坑,墙灰扑簌簌落下来些许。
  嘭——
  咚。
  咚。
  咚。
  玉玺一角,雕刻着“国”字的那面,首先接触地面。
  迸溅的玉石碎片飞起,擦着遂钰的手背而过。
  遂钰的心简直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了,若无骨骼支撑,大概心脏会先穿破胸膛。
  虽并非圆形,却能在外力下继续滚个两三圈,每一声碰撞,遂钰都在计算自己有几个脑袋可掉。
  结论是,他只有一个脑袋,但必须凭空生出八百个脑袋供皇帝砍。
  这是传国玉玺,大宸的命脉,其中不可复制的防伪,乃旷世工匠所刻,这门技艺近乎失传,早已不见工匠后世的徒子徒孙。
  萧韫这是……
  疯了吗!
  遂钰倒吸口凉气,哆哆嗦嗦捡起玉玺,没忘了回收碎片,说不定能重新完好无损地修复回去,他怀着“美好”的期待,将玉玺重新放回木盒。
  木盒盒盖卡着封无名信,信封都是敞开的,显然是写信的人谨慎,不想别人发现这封信后,知晓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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