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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古代架空)——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3-09-29 11:17:18  作者:迷幻的炮台
  “朕在,他们便不敢兴风作浪。”萧韫并未推拒。
  山间夜风寒凉,他将手边的披风抖开,将兜帽盖在遂钰头顶,道:“南荣家的人死在这,无论是死在宗祠手中,还是先锋军手中,他们都会抵赖为对方所为,故此借用南荣军荡平所谓的叛逆。”
  “上报朝廷后,朕自会将他们视为功臣,加以封赏。”
  还真是好算计。
  若皇帝死在秀州,大都那边的谋划便至此完美落幕,帝位空悬,谁解决秀州之难,谁便能得拥护。
  在登基前了却秀州这个天大的隐患,身负功绩坐稳帝位,无疑可被后世称赞。
  遂钰感叹,还真是城门失火,可他不想做那条鱼。
  “大都有人要杀陛下,陛下,您可千万别死。”
  萧韫并不关心这个,反问道:“此话是为了自己活命,还是为朕。”
  “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
  遂钰说罢,自己都笑了。
  他以前以为这句话很难开口,但现在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说出来,境况似乎也没什么改变,或者说好像更差劲了。
  他和皇帝躲在山洞中,随时警惕着四周,身边还有亟待医治的贵族小姐。
  盛夏的雨来得又急又快,遂钰接着微弱的光望向远处,浓云蔽月,看了也是白看,潮湿的味道卷携着微凉的泥土气息,缓缓蔓延至脚边。
  萧韫忽然从怀中拿出什么,放进遂钰手中。
  圆润光滑,足有鹌鹑蛋那么大。
  遂钰借着火光,定睛,瞳孔骤缩。
  潮景帝:“这是朕从皇后冠冕摘下的顶珠。”
  “……”
  作者有话说:
  百章惹!如果大家手里有海星请多多投给南荣吧,想要长评论……(开始哼唧)
 
 
第101章 
  “国库是没钱了吗。”遂钰语气平和。
  “原来大宸已经穷到需要皇帝变卖家财的地步了。”
  萧韫悬在空中的手没放下,道:“这是聪妙皇后当年册封典仪所用发冠。”
  “皇后的那个,是后来从库中找出的另外一顶。”
  那又如何?
  “所以呢。”遂钰拧眉,表情终于浮现出一丝裂痕。所以萧韫想告诉自己什么,在这种地方,如此狼狈,想要说什么?
  他不明白萧韫为何突然为难自己,这是什么值得争辩的地方吗,空旷的山洞,不知是否有野兽出没的山涧,或许雨太大还会有泥石流滑坡威胁性命。
  换言之,若在宫中,潮景帝自己的地盘,他是否又会行使皇帝的权力,他不答应,便将他甩到床上,一夜贪欢后,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也不想再同萧韫如此作哑谜。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遂钰:“陛下,臣……是陛下的家臣,他人称臣为陛下座下的走狗,鹰犬,却唯独未将臣当作南荣氏的公子。”
  “此皆拜陛下所赐。”
  “陛下赠臣顶珠,那么下一步呢,陛下废了皇后,让臣住进中宫吗。”
  “萧韫。”
  火堆并未及时添加柴火,橙红的光晕变得黯淡,衬得遂钰眉眼更棱角分明,他目光如炬,冷道。
  “我断定,你没有这个本事。”
  你是受天下敬仰的皇帝,万民惦念你的功德,卓然的政绩注定能在史书之中,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前半生都在皇宫蹉跎的南荣遂钰,又能得到什么呢。
  遂钰一字一句,“我每天都在祈祷陛下千万活得久些,若陛下驾崩,太子一党必定会先拿我开刀,我不敢想什么感情,或者荣华富贵。”
  “我只想整个鹿广郡和南荣王府平安,自己能活下去。”
  萧韫能够感觉得到,自从南荣王入京,遂钰的情绪便稳定了不少,他们之间的冲突已经没从前那么尖锐了,但随着滚滚怒意消散,冲突不负当初,遂钰眼中盛满的,并非他所期待。
  那双清澈的眼睛,被浓郁的悲伤覆盖。
  遂钰一动不动,口口声声称臣,最终说自己想活下去。
  活下去这件事,对遂钰而言很重要。
  但于稳坐帝位的皇帝来说,他已经离开需要以“活着”为目的的生活了。
  我走过的路很长,所以比你率先感受过荆棘。皇帝主动为眼前的人荡平坎坷,选条平整的路,以长者的姿态,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过春华秋实。
  恰恰是这份考虑,让潮景帝的一切,变作独断专权。
  上位者永远不可能彻底换位思考,他们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以施舍的姿态,将“恩惠”赏赐给任何人。
  “你……明白吗。”遂钰有些不确定萧韫是否听得进去。
  他了解萧韫,远比对自己的剖析更完整,他知道萧韫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却唯独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永恒的安宁,还是如流星般的爱。
  帝王之爱的姿态,或许会在某一刻表现得像是能够凝滞永恒,可绝大部分时间,这份爱的存在,会化作锋利的刺,扎向自己的同时,中伤他人。
  雨丝灌入山洞,劈头盖脸地浇过来,遂钰一动不动,冷静地仿佛从冰天雪地中走出来的坚冰。
  良久,久到遂钰腿都坐麻了,萧韫才说。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遂钰:“是。”
  很久以前,萧韫也曾想逃出大都,离开那个压抑的皇宫。
  五岁的他仰望被宫檐框住的四方天,询问身边的嬷嬷,为何天空是正方形,并非别的什么形状。
  嬷嬷答他,井底的青蛙,看天空便是圆形,能看到四方已经是极走运的命数了,殿下要珍惜这段修了几世才得来的福缘。
  什么福缘,众叛亲离还是唯一珍惜的母妃自焚。
  而现在遂钰向他索要自由,萧韫想问他,你认为的自由究竟是什么。
  手中无富贵,何谈自由。
  “若你想要自由,朕已经给你了。”萧韫说。
  无论是随意进出宫,还是官职差事,或者是金银玉器的挥霍,他通通满足,还有什么不乐意。
  “我想要的是自由吗。”遂钰倒低头倏地笑起来。
  “萧韫,你根本不明白我想要什么。”
  “不,我不该把这个问题丢给你。”
  遂钰眼眶微红,狭长的睫毛如蝶翼般灵巧地扑闪两三下,他偏过脸,冰凉静静顺着眼眶落下。
  之前他拖着他,强行将凤冠戴在他头顶的时,他便觉得自己和萧韫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潮景帝那么理智,像世间所有男人那般,融情蜜意时,什么无理需求都会满足,一旦他回过神来,全天下的谋臣智士加起来,都没他狠辣。
  他和他都是男子,又有多少时间,多少心力维持感情。
  遂钰都不敢保证,他会永远站在原地等待萧韫。
  那么看遍花花世界的潮景帝,难不成真会守着一个人度过余生?
  后宫嫔妃众多,容颜易逝,但漂亮的美人永恒。
  永远有人年轻,有人老去,南荣遂钰也终究垂垂老矣,化作一抔黄土。
  萧韫见遂钰不再出声,觉得不对劲,下意识伸手寻找他的脸,想让他面对自己。
  指尖还未触碰到熟悉的温度,遂钰率先动了。
  他猛地起身,向前快走几步,不顾萧韫的阻拦,整个人就那么站在雨地中,接受狂风洗礼,他闭着眼,胸膛起伏,呼吸急促。
  天枢被吵醒,拖着翅膀挪至遂钰脚边,叼着主人的衣袍,想把遂钰往山洞里带。
  “陛下以为我是为什么留在大都。”
  遂钰决定坦白:“我的功夫,甚至不能在秀州耀武扬威,还得陛下亲自前来营救,但对大都那些官员而言,简单的招式,便已能够震慑住文弱书生。”
  “为什么我不能留在大都,协助远在边塞的父兄?”
  萧韫:“……”
  是,他知道。
  遂钰的锋利,并非被什么外物感化,而变得柔软温和。而是他现在需要讨好皇帝,既然鹿广郡不适合生活,那么他选择另外一条路,或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少年人不断摸索,不断碰钉子,终于在南荣王入京后,找到了答案。
  萧韫为遂钰高兴之余,同时意识到他在遂钰心中,可能比不得他身边的某个侍卫亲近。
  越青为了前程离开遂钰,就像遂钰原本会回鹿广郡,中途却脱离大部队,孤身回大都勤王救驾。
  送走越青时,他究竟会想什么呢。
  那双清澈的眼眸,最柔软的注视全然献给除他萧韫之外的所有人。
  遂钰口口声声最是无情帝王家,但……
  “难道你南荣遂钰便不无情吗。”萧韫捏着顶珠缓缓起身,五指用力,似是要将顶珠捏碎,冷笑道:“你才是天下最无情的人。”
  少年策马疆场的萧韫,定想不到自己会在稳坐江山后,对着某个人聊有情无意。
  十几岁的他,满心是杀敌立功,谋划算计,只要手中掌权,天下珍宝皆唾手可得。
  现在竟然花了几年时间,搞不定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或许……”遂钰耷拉着肩,整个人的气势都垮了下去,淡道:“你才是对的。”
  强行戴上凤冠,直至现在的顶珠,若是个懂得观察时局的人,或许便半推半就同意了。
  皇帝这些年空置后宫,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遂钰身上,这份恩宠,已经是无数人梦寐以求。
  但遂钰不想要,皇帝也没问过他究竟是否喜欢。
  他有气无力,苦涩道:“若你并未将那么多知识教给我,可能我便被你骗得团团转。”
  “太学利用诗词歌赋与教化伦常约束百姓,越是愚昧的人,便越容易被哄骗。”
  “陛下登基推行学堂,严格控制民间开设课程,不就是为了民心所向吗。”
  “怎么轮到自己身上,便想着将一切都交予臣。”这些后果,不本该就被洞悉制止的吗。
  萧韫无言,复杂地看着遂钰,脚底如坠千斤,迫使他动弹不得。
  他怎么会想不到,羽翼未丰的雏鸟,若从最初便将其困于牢笼,它便永生皆为掌上之物。
  但南荣遂钰如此鲜活,他不忍,亦觉自身不堪。
  少年本该有更好广阔的人生,他自私地将人留在身边豢养,只能用手把手教授谋略与武功的办法,缓解四面八方涌来的愧疚。
  “太学我不知你是皇帝,可你告诉我是皇帝又如何?”
  太学的遂钰,天真且无知,学会读书写字,看了几个话本便对情爱向往非常。
  “朕只是……只是怕吓跑你。”萧韫艰难道。
  他回宫派陶五陈调查遂钰,陶五陈带回消息,说那是南荣王家的四公子,前些日三殿下来求过陛下,陛下恩赐那人做书童去了。
  遂钰嘴角扯了扯,眼泪更肆无忌惮地夺眶而出,现在说这些有何用。
  那些伤害,那些痛楚,难不成便要随着你交付的,做朕身边真正意义上的“皇后”的诺言烟消云散吗。
  皇后也不可能真的交给他南荣遂钰来做。
  “真情最廉价。”
  “陛下以为真情珍贵,只是你从未真心托付什么。”
  遂钰一字一句,直接而又锋利地刺穿萧韫的防线。
  “我的真心太廉价,所以已经在太学,被某个自称乐师的先生挥霍殆尽。”
  “现在再谈真情。”
  “臣……”
  “要不起了。”
 
 
第102章 
  一夜狂风骤雨,蜷在山洞最里的玉罗绮,倒是睡了个好觉。
  神清气爽地伸懒腰,开口便询问侍女准备了什么早饭。
  “呵。”
  回应她的,是冷嘲又增热讽的无情指挥。
  “起来,出去打猎。”
  “我?!”玉罗绮四下张望,确定遂钰说的是自己,并非山洞内的其他人。
  “可我小小柔弱女子,你怎么不让他去!”玉罗绮一指远处阖眼不知是否在小憩的萧韫。
  遂钰:“他可是皇帝陛下,指挥他?”
  即便玉罗绮昨日已从二人对话中,听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从遂钰口中正儿八经地说出来,少女仍吓得不清。
  她抠了抠手,结结巴巴道:“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遂钰说:“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可是他……他……”玉罗绮小声说:“那陛下是来拯救秀州的吗。”
  “不是。”遂钰虽不忍打破玉罗绮的期待,但为今后考虑,还是提前说清楚为好。
  遂钰沉声:“朝廷有朝廷的考虑,秀州情形复杂,玉小姐既有重建秀州之心,必知此事不益,更多的你可以直接问我。”
  玉罗绮立即:“你的真名其实是南荣遂钰。”
  “是。”遂钰俯身,突然凑近玉罗绮。
  不知对方是南荣王府的公子,玉罗绮倒没觉得他与司寇柊有何不同,无非是举手投足叫人一眼便看出,他家世大抵比司寇柊还金贵些。
  现下,话本中编排千百遍的人,就这么站在她面前,玉罗绮反倒慌乱道:“怎,怎么了。”
  遂钰动手检查玉罗绮双臂,他虽不懂医术,但脱臼倒跟着父王在营里见过几次。将士之间比试,磕磕碰碰常有,摔跤那次,好几人被扯得胳膊受伤,军医赶来治疗,他也学了些皮毛。
  尚需休养,不可做体力活。遂钰简单判断后,说:“既然会用毒,应该认识不少草药,我们出去找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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