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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他给您打电话了？”许剑山睁大眼睛。
“对啊，前前后后都交代地挺清楚的，但是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让我不要告诉你们。”
许氏父子两人一时都失了神。
马书记没有注意他们，继续说：“你们这么久的情谊真的令人羡慕。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的产业和计划政府必然支持，但是人家蛋壳公司新能源也是国家扶持的，你们反口在先，人家生气也正常，以后就别拿双方不是和他们置气了。这次还亏得政府考虑到促进更多公司上市，由政府为他们牵头更多的资源，他们才愿意收手的。以后可别再这样了。”
许剑山听到了最后几句话，连连点头：“书记说得是，我们会和谐相处，争取共同发展。”
事情总算步入正轨，一切正常，但是感觉还是缺了点什么。
“嘶——”许渡被保温杯里的热水烫到了嘴。
何季风连忙把人扳正，摸了摸许渡的嘴唇：“还在担心什么？这么不专心，怎么喝水都被烫到。”
许渡重新拿起杯子吹了吹水面的浮沫，眼睛望向窗外：“你说，林远西现在在干什么？他到底怎么想的？”
何季风揣摩了一下许渡的神色问：“怎么想到他了？你不是恨他吗？”
许渡回忆起来一脸嫌弃：“那谁叫他多管闲事，TELL也好，蛋壳危机也好，都有他的身影，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只能他联系别人，不能别人联系他，多大的架子啊。”
何季风试探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还想揍他吗？”
许渡叹了口气：“当然想啊，但是，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随随便便动粗。”说完还笑着看向何季风。
何季风抱住他左右摇晃：“这话我爱听。”
“不过，他回来的确能省很多事，这公司琐事总是缠得我没法儿见你。”许渡转过身挂住何季风的脖子，让何季风圈住自己的腰。
何季风抵住他的额头：“你认真的？想要他回来？”
许渡思考了一下，说：“嗯。他也算挺可怜的，这么多年，离经叛道地守着一个人，还得不到回应。而且，我现在有你了，我爸那糟老头子有人愿意守就守着吧，这样我就可以只看着你一个人了。”
何季风：“那这算什么？皆大欢喜？”
许渡仰起头吻了吻何季风的下巴：“如你所愿。”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去你爸住处周边蹲守，就能逮到林远西。”
“我就一个要求。”
“下手轻点。”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在许剑山睡午觉的时间，许渡就在他们别墅旁的小沟旁寻见了林远西。
“小、小渡？”林远西看到来人，不自觉地往后退，“我、我不是要来和你爸见面的，他不知道我来了，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放心！我只是，不放心，想来看看。”
许渡面无表情地靠近他，然后坐在了小沟旁，垂下两条腿。
“这么怕我，你也觉得愧疚？那你之前怎么敢？”许渡嘴里吐出冰冷的文字。
“小渡......”
“你这个胆子，真的是又大又小。别杵在那了，过来坐，该出的气已经出过了，我不会揍你，你现在是个长辈，我不动你。”
林远西这才慢慢挪过去，坐下，头垂得低低的。
“你爱他吗？”许渡问。
林远西没有回答。
“你连回答都不敢......”
“你不生气了吗？”林远西小心翼翼地问他。
许渡抓起一颗石头丢向远处：“因为我发现我拥有的比想象中要多，而你，反而少的可怜。所以比起生气，我更觉得你可怜。”
林远西猜测说：“是因为何季风吗？”
许渡惊讶地望向他。
林远西眼神躲闪：“就，之前不小心看到你们两个......很亲密。”
“嗯，”林远西坦然地承认道，“因为他。”
“那你还那么排斥我......”
“林叔，同性恋和异性恋没什么不一样，我排斥的从来不是同性恋这个属性。在何季风之前，我所感受到的的感情全部来自于我的父亲，甚至有时候是您。但您突然撕裂这个平衡，让我感觉到你要和我争夺我为数不多在乎的人，甚至于我失去的其实是两个重要的人，那种背叛感实在是太难受了您懂吗？”
林远西仿佛受到了惊吓，慌张地想要辩驳：“不会的小渡！许哥永远是你的爸爸呀！我、我只是一个半路的伙伴罢了......我没有想过和你争什么！”
许渡看着他无措的样子笑出了声：“您不用着急，我早就没有那么幼稚的想法了。而且......您看轻了你们俩的革命情谊，我爸.....远比您想象中在乎您，至于具体是什么性质的感情，就不清楚了。这是你们俩的课题。”
“林叔，之前是我幼稚，但是我不后悔。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和您说一声，爱是不能计较的，所以我也没法儿再和您计较了。”
“！”
“回来吧，林叔。渡叶需要您。”
“......我考虑考虑。”
“嗯。”许渡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起身，然后手指了指建筑阳台说：“对了，我爸说手痒了，想和您打一局牌。”
林远西猛地抬头望去，只见许剑山挺立在阳台上，冲着他举起手中的扑克牌。林远西抖动着双唇，泪水顺着皮肤纹理划过，许剑山的身影逐渐模糊，但从未消失。
仿佛被巨大的喜悦砸中，多日的自我折磨得到了宽恕，他觉得没有一刻能够比现在幸福。因为有个身影愿意等他，并且正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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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DO不DO？没有DO。
第27章 我现在变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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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段日子可把我累坏了。”许渡跑到审计员办公室发牢骚。
全双双幸灾乐祸道：“怎么样？还是做实习生幸福吧？小、许、总！”
许渡双腿交叠，将轮椅转向全双双：“哇，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你的甲方！”
“嘻嘻嘻~”
“何老师你看她！”许渡转身就像何季风告状。
何季风浏览手中的电子文件，嘴里应着：“嗯，那就让全双双再做一年的实习生，毕竟让员工幸福也是我们的职责。”
全双双连忙摇头：“别别别！我开玩笑的！小许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回头请您喝奶茶吃烧烤。”
许渡轻哼一声：“小样儿。”
“说起烧烤，”一边旁观的齐义枫突然发言，“何老师，我们的团建要安排了吧？您有什么想法吗？”
“哦对！团建！”殷宁也变得兴奋起来。
何季风停下手中的事思考了一下，问：“你们的进度怎么样了？能向曾老师汇报了吗？”
齐义枫：“有企业财务业务一起整理，效率提高不少，按照进度来是没有问题的，空出两三天在合理范围之内。”
何季风点点头：“成，那你回头向曾老师汇报一下进度。”
齐义枫：“那我们......？”
何季风接过话来：“那我们准备一下这周自驾去游乐园和爬山，高鸿彬，我过会儿把游玩地址给你，你找一下附近的民宿。”
高鸿彬立马拿出手机查询：“得嘞！”
全双双主动凑上前：“我也看看我也看看，我可有经验了！”
“那我咧？”许渡可怜巴巴地看着何季风。
“咳！那什么，大家有想带家属的也可以带上家属一起。”何季风拔高声音对那群蠢蠢欲动的组员说。
然后再轻声对许渡说：“你也一起。”
许渡高兴地眯起眼睛，像成功吃到了蜜的小浣熊。
周五，两队人马大包小包地准备上路。
高鸿彬带了一个小侄子来，他自驾，再附带上全双双。
齐义枫和殷宁坐何季风的车，许渡坐副驾驶。
路途不算近也不算远，两个小时车程不到。一路上，许渡都没时间插嘴，其他三个人都在讨论工作。
突然车载蓝牙插进一个电话，何季风开了免提。
“喂，您好，哪位？”
“您好，是何季风何先生是吗？”
“是，您是？”
“您好，我们是爱澈保险公司，这边了解到您有意愿更换汽车保险，所以想向您介绍一下我们的保险套餐^$%#^*#...$%*#...您看您比较喜欢哪个套餐？”
在许渡以为何季风要挂机的时候，听到何季风认真地问：“价格都差不到哪去，请问你们有什么优惠吗？送东西之类的，送洗车券吗？”
“.....抱歉，我们不送洗车券。”
“那送水果吗？我之前投保的那家会定期送水果。”
“......抱歉，我们没有水果。不过我们会在节假日为您送上我们的文创用品，您可否考虑一下？”
“什么文创用品？”
“就是我们定制的日历哦。”
“......日历倒是不用，我先向别的保险公司了解一下情况吧，谢谢，再见。”
说完不等对方开口就挂断了。
“......”
许渡知道他抠门，但没想到堂堂经理会在意这点芝麻便宜。
“何季风，你至于吗？我第一次见你这样抠得明明白白的。”
齐义枫在后排憨笑着：“小许总，咱何老师这叫勤俭持家，您不知道，我们何老师平时给我们买水果都是拼巴巴上按箱买的，美其名曰划算。哈哈哈哈哈。”
许渡把头凑到何季风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有你是我的福气。”
何季风一脸不解地看着暗自欣慰的许渡和后排哈哈大笑的齐义枫。
太阳很给面子，等他们到了游乐园，刚好被云层遮住，不是特别晒，尤其适合游乐园这种需要排队的情况。
高鸿彬的侄子一手牵自家舅舅，一手牵着全双双，全双双还乐得逗小不点开心。小孩子在游乐园最兴奋，拉着人跑到最前头。用殷宁的话来说，他们像极了一个平常的一家三口。
进了园子就像放出门的狗，几人很快就散开去自己喜欢的队伍排队了。
许渡当然是拉着何季风往刺激的过山车、海盗船、大摆锤的项目去，边排队边挑衅地问他：“刺激的，不怕吧？”
何季风：“你怕，我都不会怕。”
说着看了看前面长长的队伍，便四处望了望，然后对许渡说：“你先在这排着，我去买点东西。”
“那你快点！可别借机溜了！”许渡冲着远去的身影喊着。
当许渡没等到人，第十次看向何季风离开的方向，突然感觉另一侧的脸颊被冰了一下。
他受惊般转头看去，只见何季风一手拿着冰镇碳酸饮料，一手拿着冰淇淋，眼中笑意盈盈。
“喏，”何季风又把碳酸贴近许渡的脸颊，然后对着满头是汗的许渡说，“别光看着，接着呀，我们的冰淇淋要化了。”
许渡讷讷地接过：“你就是去买这个呀？”
“啊，乐园里就是贵，是外面价格的3倍。”何季风吮了吮已经化在手上的冰淇淋，然后举到许渡面前，示意他赶紧吃。
“靠！这你能忍？”许渡不明白车上要这贪那的人居然下得了手买溢价如此严重的东西。
“啧。注意语言文明，周围都是小朋友呢。”何季风轻撞了一下许渡的肩膀。
许渡低头看了一圈，和旁边的小男孩对视上了。
突然那个小男孩对着他大声说：“我没K！”
“.......”
“.......”
许渡觉得现在的小孩未必有想象中那么单纯。
几圈下来，许渡觉得并没有那么有趣，因为他身边的人太淡定了，好比开过战斗机般的冷静，仿佛这些都是小意思。只有他一个人像只猿猴一样哦哦哦吼吼吼，发型都乱了。
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会心动一样。
“怎么了？刚在上面不是挺开心的吗？”何季风看着安静下来的许渡说。
“你是来过很多次吗？怎么一点被刺激的感觉都没有，很没有参与感诶。”
“没有啊，很刺激。”
“骗人，我都没听你叫一声。”
“嗯？想听我叫？”何季风最后一个字带着一点揶揄的语气。
许渡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嗯了一声。
只见何季风靠近他，嘴巴凑在他耳边，微微张开不知道在说什么。
在人来人往中，许渡的耳朵和脸越来越红。
他猛地推开何季风，然后大声指责他：“变态！大庭广众下干什么呢！”
何季风一副得逞的表情说：“不是你让我叫的吗？”
“谁让你——”觉得自己声音过于张扬的许渡靠近何季风咬牙切齿地说，“谁让你把床上那套放到这来叫的！说你闷骚还真骚上了，呵呵！”说完就丢下何季风自己跑了。
“喂，等一下，一起啊！”何季风在后面宠溺地笑着追上。
下午很不幸地下起了雨，大家只能选择室内活动，许渡和何季风在全息游乐馆呆了一下午。
等人员集合的时候，粉色的晚霞中挂起了彩虹。
“阿姨阿姨！是彩虹！”小不点激动地原地蹦跳，迫不及待想和刚认识的双双阿姨分享这份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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