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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万人迷在装阴郁啦(近代现代)——尼古拉丝儿

时间:2023-10-01 08:23:58  作者:尼古拉丝儿
  摄影师,灯光师,模特,全部到位,唯一特别的是,摄影师和模特之间无交流,都是小助理跑前跑后协调沟通,衬得摄影师像个没有感情的快门机器。
  不远处,陆凌风面无表情从相机包里拿出机身,镜头,电池,程式化地组装,检查SD卡,看上去没什么创作热情。
  今天他受学长所托,来顶一个拍摄的活儿,即便他反复强调自己从来不拍人像,缺乏经验,非要他来的话他只会做快门工,顾名思义——纯按快门的工具人。
  眼睛贴上取景器,随着对焦环不断转动对焦,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直至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完全呈现,陆凌风搭在对焦环上的手指突然一顿。
  一副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定格在了镜头里——
  清瘦的模特身上仅有一件松垮的白衬衫,四处镂空,仿佛主打一个“透气”,露出的锁骨部分,线条堪称完美。造价高昂的月光纱从顶上倾泻而下,光线流转,灿若星河。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张标志得如同建模一样的脸,是陆凌风人生中第一次见到实打实的无限趋近于黄金比例。
  再华丽的辞藻用来描述这张脸也显得匮乏,顶艳丽的丹青也难以摹绘出神态的万分之一。
  他第一次觉得是手里这台昂贵精密的仪器配不上了。
  陆凌风向来稳得出奇的手,颤了一下。
  镜头跑焦了。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对焦,这一次对在了模特的锁骨上,紧跟着,取景器的视野里出现了一颗明晃晃的红痣。
  是巧合吗?这个模特……跟郁舒的痣长在身体的同一处。
  陆凌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大脑已经条件反射地替他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他打了个手势,拍摄暂停,拿起了旁边的水杯。
  陆凌风一气将水喝完,烧起来的喉咙才熄了火。
  这天确实太热了,他刚才一定是热出了幻觉,否则怎么会荒谬地把这个模特和郁舒联想到一起。
  郁舒也停下,小心翼翼地抿着旁人递来的水杯,目光若有若无地打量照相机旁的人,总觉得……这人他曾见过的。
  除了开头那个没掀起什么波澜的小插曲,下午的拍摄进行得非常顺利,甲方很是满意,给两边都包了个大红包。
  郁舒自然不用操心,用荆曼的话来说那张脸360度无死角,天生适合活在镜头下。
  出乎意料地,陆凌风则总是能从郁舒无数好看的角度里找到一个好看到刁钻的视角,将他的黄金比例从视觉上展现到极致。
  选片的时候小助理惊呆了:“……我哥说你是第一次拍人像,我觉得他在骗我。”
  陆凌风端着水笑了笑,不打算居功:“模特专业。”
  对此小助理十分赞同,头都快点掉了:“他真的好会!网上那词儿怎么说的来着……纯欲!又纯又欲的,我刚听他们聊天,这模特好像是你们学校的,才貌双全啊,老天不公!”
  陆凌风:“?”
  不等他追问,几人簇拥着那道白色身影款款朝他们走来,陆凌风手中的一次性纸杯被揉成了一团,脑袋里似乎有根弦松动了。
  甲方拉过郁舒,眉开眼笑地为二人做介绍。
  “两位配合得真是默契,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是我们京大的高材生,年轻有为。”
  小助理在旁边一拍手,附和道:“我们摄影师也是京大的,说不定你们还见过!”
  郁舒眼睛微微瞪大,居然是校友!
  不过京大数万师生,认识的概率仍然不高。
  他很快把心态放稳,略微欠身道:“不好意思啊。”
  什么不好意思?
  不等陆凌风反应过来,对面的人靠近了一步,两人间的距离一下拉近得只能容得下一个拳头,那张漂亮得有些虚无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了数倍。
  郁舒直白地打量着对方的脸,目光在他脸上一寸一寸描摹,陆凌风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怕打扰到他检阅自己,直到郁舒退后恢复安全距离。
  看对方的反应,郁舒有了七八分的把握,攥紧拳头,眼神真挚:“没见过,不认识。”
  “我叫郁舒,你呢?”
  “……”
  得到答案的那一刻,陆凌风心情有点复杂。
  没见过——
  他们中午几小时前才打过照面。
  不认识——
  他们同班快两年了。
  所以他是在什么样的境况下才跟辅导员说出崇拜他这样的鬼话来的?
  片刻后,陆凌风深吸一口气,道:“我是你的同班同学,陆凌风。”
  郁舒:“。”
  场面宛如干蜡一般凝固起来。
  他此刻应该要道歉的,并向对方解释他只是脸盲。他明白,也想这么做,可嘴巴就像被浆糊粘住了一样。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口,就像开了闸的坝,捂是捂不住的。
  那就,让闸再关一会儿。
  郁舒的脸颊迅速泛红,肾上腺素以不可思议的指数飙升,眼前一道白光划过,他直挺挺地向前倒去,失去意识前感觉自己好像跌进了一个非常暖和的怀抱。
 
 
第02章 施以援手
  旁边有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郁舒再清瘦也是一个成年男生,失去意识时身体下坠的重量不容小觑,而陆凌风单臂穿过郁舒的腰肢,像托住相机一样将他小心地稳稳环住,另一只手却无处安放,在空中虚虚抓了两下后,落在郁舒的左手手腕上,握住一片冰凉。
  掌心和手腕相触的那一瞬,陆凌风几乎感受到了郁舒脉搏的跳动。
  很轻柔。
  荆曼收到消息火急火燎赶到现场就看到这样一幕——身娇体软的舒舒倒在一个不知名帅哥怀中,对方神情焦灼,目光仿佛黏在舒舒身上一般。
  等等!这位帅哥不就是她室友整天挂在嘴边的万人斩?
  舒舒不是不认识他吗?怎么一眨眼功夫躺人怀里了?!
  她怔了片刻才冲过去喊道:“把舒舒平躺放下,他低血糖犯了!”
  陆凌风很快反应过来,抱起郁舒在旁边一张躺椅上放下后问:“有没有糖?”
  周围一圈人你看我,我看你,竟搜刮不出一颗糖果。
  荆曼急了:“我出去买!”
  陆凌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包呢?”
  旁边有人立刻把郁舒的双肩包递过来,陆凌风不再废话,凭着记忆摸索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一颗草莓味的软糖,剥了糖纸喂给郁舒。
  荆曼旁观着这一切,头顶升起了一串问号。
  他还知道舒舒包里有糖?!!
  十分钟后,郁舒慢慢恢复了意识,但他不太想睁眼。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凌风。
  刚刚自我介绍时,陆凌风好像还强调了一下他们是“同班同学”。
  会不高兴的吧。
  他设身处地地代入了一下,拳头硬了。
  郁舒深吸了口气,顶着陆凌风的视线慢慢坐了起来。
  无论陆凌风是准备质问还是漠视他,那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然而,陆凌风只是默默地打量了他一会儿,问:“好点了?”
  郁舒愣了愣,一时摸不准他的态度,老实点头。
  陆凌风没再说什么,提起郁舒的书包,说:“去医院。”
  许是血糖过低,郁舒的大脑已经罢工,等上了陆凌风的车后知后觉,他才冒犯了他,又给他添了麻烦。
  于是,在宽敞的车后座上,郁舒又把头埋了起来。
  陆凌风以为他又出状况了,便问:“不舒服?”
  后座传来闷闷的声音:“没有。”
  没有不舒服,那就是拒绝和他交流。
  车内的世界像是被冻结了一样,静得离谱。
  车子一路开得平缓,稳稳停下后郁舒抬起头扫了眼车窗外,发现到了学校的校医院。
  驾驶位的车门一开一关,声响沉闷,郁舒正要自己下车,右侧的车门冷不防被人从外拉开,一团带着体温余热的衣物塞进了他怀里,散发着陌生的香气,有点像薄荷混合海风的味道,些许痒意爬上鼻尖的末梢神经。
  郁舒看了眼自己,发现刚走得急,身上还是拍摄穿的那件十分“透气”的镂空衬衫,领口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好几颗扣子。
  “谢谢……”对方越是体贴细致,郁舒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所以还是先和他解释一下比较好吧?
  他默默穿上外套,正欲下车,一抬头看见脱掉外套的陆凌风露出里面的卫衣,胸前一个艺术体字母“R”,肆意又张狂。
  郁舒:“……”
  茫茫人海,没想过这么快会再见面,他甚至没来得及为上一次的解释措辞。
  郁舒面部表情的每一个细节都落进陆凌风眼中,先是纠结,后是震惊,其中间杂的感激又不似作伪,比川剧还精彩。
  “进去吧。”陆凌风刚要转身进去,却发现身后的人没动,他转身回望。
  “那个……”郁舒憋红了脸,舌头再次打结,最终垂下了头,“今晚麻烦你了,你先回吧。”
  他还是没做好准备,言辞上和心理上双重意义。
  晚风有愈吹愈烈的趋势,看样子是要变天。
  郁舒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今晚已经够麻烦人家了,既然他没法解释清楚,就不该再耽搁别人的时间,更何况他把外套给了自己,那件卫衣看着单薄,万一陆凌风感冒他的罪过就大了。
  陆凌风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点点头驱车离去。
  这个时间离校的车很多,校门口的道闸杆前排了一溜,陆凌风跟着停下,降下车窗让风灌进来。
  手机震了一下,室友杨洛发来消息:风哥,今天估计要查寝,你干啥去了还不回?
  陆凌风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手机:跑滴滴。
  杨洛:???
  郁舒目送车尾灯消失在夜幕,进诊室前不忘把刘海放下,瞬间又变回了那个阴郁孤僻的小透明。
  荆曼放心不下,打来电话问情况:“舒舒,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学姐,别担心。”
  “我就知道你又没好好吃饭,每次都这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郁舒在荆曼长篇大论开始前熟练认错,一看就没少和人打太极:“我知道错了学姐,下次一定。”
  荆曼无语住了,不过她还要问点别的:“那个万人……你同学还和你在一块儿吗?”
  “不在,他刚刚把我送到校医院,我看要变天就让他先回去了。”
  “啥?你也没请他喝点儿东西表示表示?到了地方就打发他走是把人家当滴滴司机了啊?”
  郁舒愣住了。
  他想反驳却找不到依据,因为他回忆了一下,以前读书的时候接送他的司机还真是这样的。
  “学姐怎么办……”
  荆曼有点头疼,郁舒太缺少交际经验,还好她有杀手锏。
  “下次有机会请他喝奶茶吧,没有什么问题是一杯芋泥波波奶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杯!”
  “收到!”
  郁舒的饮食习惯不好,之前就有低血糖病史,校医说是没有正常进食加上劳累过度,给开了瓶葡萄糖叮嘱了几句。
  一通折腾下来,时间不早了,诺大的校医院的输液厅只剩下他一个人。
  忽然手机上弹出一个视频通话邀请,尽管开了静音,还是把郁舒吓得够呛,手机差点脱手飞出去。
  郁舒连忙挂断,改为发消息。
  ys:哥,现在不方便通视频。
  YS:在哪?
  郁舒自知瞒不过,如实相告,又怕他哥担心,还把校医开的药单拍照发了过去,强调只是葡萄糖。
  对方不知是不高兴了还是去忙了,许久才回消息:改天约个时间,我们谈谈。
  郁舒叹了口气,长夜漫漫,数起了葡萄糖的点滴。
  早晨八点,没课的学生还在梦里,外院辅导员办公室里却排起了长队,堵得水泄不通。
  “听说了吗,隔壁法学院有个大二的在宿舍割腕了。”
  “错了,是吞安眠药,还好发现得及时,现在还在医院洗胃,好像是因为被他们寝室孤立。”
  “什么呀,他本来就有抑郁症好吗,性格一直很古怪,独来独往的,现在搞得校领导草木皆兵,辅导员到处排查‘重点关注对象’。”
  “那你们班那个叫郁什么的,肯定首当其冲啊!”
  “嘘!你小点声!”
  议论声从被风吹进室内,站在队末的郁舒带上耳机,和往常一样点开清晨英文新闻电台洗耳朵,隔绝外界的喧嚣。
  前方的谈话进度十分缓慢,等排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第一堂课已经结束了。
  辅导员伏案在名册上做着各种各样的记录和标记,看得出十分重视。
  “刘老师。”
  “最后一个了。”巨大的工作量让辅导员也不堪重负,行为模式十分机械化,他头都没抬,按照流程,“学号后四位,姓名。”
  郁舒回答:“6735,郁舒。”
  “6735,6735……”辅导员顺着名册扫了两遍,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头晕眼花了,索性把名册一放,“哪个班的?”
  “翻译2304。”
  辅导员终于抬起了头,诧异地看向郁舒:“这里是日语办。”
  郁舒:“……”
  想die。
  巧的是,日语辅导员也姓刘,也是个男人。
  刘老师站起身,看猴似的围着郁舒转了两圈,啧啧称奇:“大二了辅导员都不认识?行啊你。”
  郁舒硬着头皮道:“我记得这里是翻译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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