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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水概率百分百(近代现代)——芥菜糊糊

时间:2023-10-02 09:39:44  作者:芥菜糊糊
  秦灿:“啊?”
  谢以津轻声道:“这一周的时间内,只有两天是有雨的,一间屋子,一张床,其他的时间内,你确定你真的不会感到不舒服?”
  不舒服?
  这突然闹的是哪一出?
  秦灿一时间感到又气又想笑,但他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等等,是不是因为那天更衣室里,你以为我——”
  谢以津没有说话。
  那天更衣室里,秦灿的话让谢以津意识到,哪怕天气并不是雨天,哪怕意识并没有因为天气的影响变得失控,自己似乎……依旧有着想要亲近秦灿的渴望。
  这让谢以津感到茫然。
  尽管“玩偶依赖论”可以勉强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但有些地方依旧有悖于最深层的逻辑,这让谢以津感到不解。
  秦灿是他的生活必需品没错,但现在似乎不仅仅是雨天必需,而是……
  但秦灿眼中,自己很可能只是一个患有特殊疾病、需要帮助的前辈。
  当时更衣室里,望着面红耳赤的青年,谢以津意识到,自己的一些行为举动,似乎在无形之中给他带来了很多烦恼。
  在出发前,谢以津告诫自己,这次行程之中要收敛一些,却没想到一落地,就在酒店房间的事情上出了这样的岔子。
  秦灿盯着谢以津的脸,一时间也百口莫辩。
  当时干什么非要去戳破他的那些小动作呢?
  秦灿心底叹息道,早知道当时就让他多摸几下了,之前又不是没摸过,又不会掉块肉,不然现在也不会……
  谢以津:“我可以先去下楼问一下大堂里的——”
  “首先,一场床也好一间房也好,一天也好一周也好,我不在意,也无所谓。”
  秦灿直接打断了谢以津的话。
  他停顿了片刻,才声音微哑地开口道:“因为我之前……和前辈你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谢以津的呼吸停滞一瞬。
  “其次,关于其他的肢体接触,我一直都心甘情愿地帮你,那天我只是……”
  秦灿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说不出“我只是小学生心理作祟,被你摸太多次,想摸你的腰来报复你一下”的话。
  “……总之,如果我对这些肢体接触感到不舒服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谢以津一眼,喉结微动,咬牙切齿地说:“我那天根本就不会让你在我家过夜,不会满足你那些越来越过分的需求,甚至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你的互助请求。”
  “更不可能——”
  喉咙深处痒得不行,舌尖仿佛伴随着心跳震动,心脏像是快要从中蹦出。
  秦灿望着谢以津的脸,胸膛起伏,最终还是没有将答案完整地说出口。
  ——更不可能在得到人生中第一个学术会议邀请时,感觉到的不是欣喜抑或是兴奋,而是放心不下未来雨天时一个人的你了。
  作者有话说:
  小企鹅和大秦鹅:同时旋转到了恋爱形态!
 
 
第40章 什么时候洗澡
  会议的第一天主要安排是海报展览。
  国际会议的会场宽阔而气派,来往的人很多,各个国家的顶尖科研人士及学者都相聚于此,展示并交流彼此学术上的成果。
  秦灿一大早就找到了自己所在的展台,贴好海报,清好嗓子,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天注定是一场恶战。
  谢以津站在旁边安静地注视着秦灿把海报贴好:“那么,我先去附近转转了?”
  秦灿:“行。”
  谢以津离开后的十五分钟里,有不少相同领域的同僚在秦灿的海报前驻足,上前询问起了里面的内容。
  秦灿微笑着一一作答,并进行讲解,最后又交换了名片和联系方式。
  陌生人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在展位前驻足,饶是秦灿这种爱交朋友的外向型人格,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社交浓度实在是太高了。
  同样的学术性解释翻来覆去地说了又说,一个小时后,秦灿的笑容逐渐僵硬,喉咙开始冒火。
  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位参观者,秦灿吐出一口气,抬起手重新调整了海报一角的胶带。
  下一刻,一瓶冰镇的橘子汽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愣,回头一看,是谢以津。
  和忙得焦头烂额的秦灿相比,谢以津的神色要悠闲得多,他似乎准备将这一整天都用来毫无压力地逛街。
  在这样的大型会议场合,大部分的人都会努力抓住每一个机会来社交,用来挖掘未来潜在的工作机会。
  谢以津这样的心态可以说是独一份,他的状态好像在逛菜市场一样闲适。
  但不论如何,这瓶汽水对秦灿来说简直是一场及时雨。
  秦灿连话都说不出来,赶紧开瓶连喝了几口,才勉强将冒烟的嗓子给救回来:“……逛得怎么样?”
  谢以津说:“嗯,很无聊。”
  能被邀请到这场会议里的多少都是学术上小有成就的学者,秦灿一时语塞,忍住笑意:“一点抓住前辈你眼球的研究成果都没有?”
  谢以津仔细回忆了一下:“西区有一个做微生物的男生带错海报了,似乎压力不小,坐在原地直接开哭,这个算吗?”
  “……”
  秦灿沉吟片刻后开口:“那个啥,你要不换个展区转转,看看别的领域大方向的展示?我记得进来的时候,东区好像有做免疫相关的,前辈你之前不就是——”
  “没什么兴趣。”谢以津直接打断了他,“我再去逛逛另一边。”
  半个小时后,秦灿结束了第二轮社交,谢以津也完成了他的第二回合的游览。
  这回谢以津给秦灿带了一瓶葡萄汽水,并且手里多了很多纪念品:移液枪形状的圆珠笔,FBS胎牛血清冰箱贴,以及标着乙醇原料分子式的马克杯。
  “给。”谢以津说,“我记得你带的两个小朋友,好像很想要这些纪念品。”
  秦灿接过来看了一眼,一愣,没想到谢以津记得比自己还要清楚:“对对对,郝七月这丫头今天还在群里和我念叨来着。”
  谢以津颔首,转身开始第三回合的游览。
  一个小时后,秦灿的社交浓度已经快要达到饱和,谢以津也第三次回到了秦灿的展位前。
  这回谢以津的手里多了一个粉色的线虫的毛绒玩偶,他的神情也难得从一开始的“这种会议为什么可以这么无聊”,变成了“好像还算有点意思”。
  “北区有一个制作线虫羊毛玩偶的互动摊位。”
  谢以津说:“不过限定每人只能制作一个,一会儿结束你能帮我再去制作一个吗?我想再要一个绿色的。”
  秦灿:“……好嘞。”
  学术会议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谢以津拿到了一袋子的纪念品和玩偶,秦灿获得了一口袋的名片以及一个即将废掉的嗓子,两人在某种意义上都可以算是收获颇丰。
  昨晚两人在酒店房门外一番拉扯,虽然各自的心思都有些微妙,但最后还是在一张床上躺了下来。
  今天一天下来,他们累得不行,都不再扭捏,换了衣服后,便同步在床上瘫倒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秦灿听到身旁的谢以津说:“明天是最重要的演讲,最后再来排练一下吧。”
  秦灿:“行。”
  经过今天这一天的口干舌燥,秦灿感觉对于明天的演讲,自己已经准备到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
  为了看清楚秦灿的PPT内容,谢以津重新戴上了眼镜。
  谢以津趴在床上,单手托着下巴,听得非常仔细,并不出口打断。
  他怀抱着一个枕头,鼻尖抵在柔软的枕头里,姿态看起来慵懒随意,但是神色却是专注的。
  酒店的床似乎短暂地变成了演讲台,谢以津注视着电脑屏幕,一瞬间切换到了专业模式。
  秦灿余光瞟到这一幕,喉咙无意识地发紧,演讲的语速也忍不住跟着快起来。
  谢以津听得直皱眉,忍不住抬头打断他:“你是生怕别人听清吗?”
  秦灿干巴巴地说:“有点、有点紧张。”
  “不需要紧张。”
  谢以津以为他是在为明天的演讲紧张:“所有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最关注的也永远是自己的演讲,没人会在意你的错误,你只需要将语速稍微调慢一点,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到最清楚就可以。”
  秦灿的喉结微微一动:“我尽力。”
  秦灿调整了语速,完成了后半段的演讲。
  谢以津将电脑屏幕合上,推回到了他的面前:“我认为没有任何需要修改或者提升的地方了,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好。”
  这是谢以津口中可以出现的最高评价了。
  秦灿“嗯”了一声,半晌后若无其事地开口道:“话说,我看前辈你今天在展区一个人挺无聊的,明天我演讲的时候……要不要顺路过来看看?”
  秦灿还是存了一些臭屁的小心思在的。
  虽然他知道谢以津早就对自己演讲的内容烂熟于心,但明天他可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西装正式进行展示的,和现在躺在床上的松散状态多少还是不太一样的。
  他下意识地还是希望谢以津可以看到自己帅气的那一面。
  谢以津摇头:“不去。”
  秦灿:“……”
  “我出现在那里只会让你更加紧张。”
  谢以津说:“而且有一些领域内的老头子,我两三年前和他们在别的会议上打过照面,鸽过一些他们的口头邀约,如果碰到面了会很麻烦。”
  “好吧。”秦灿叹息,“那我到时候结束后发个消息给你,要是时间比较早的话,说不定可以一起吃个饭。”
  谢以津点头:“如果到时候没下雨的话,可以。”
  秦灿应了一声,拿起电脑,准备在睡前最后加深一下记忆。
  他听到身旁的谢以津问:“你一会儿要洗澡吗?”
  “嗯?”秦灿一愣,“洗啊,不过我打算再过一遍PPT。”
  他听到谢以津“嗯”了一声。
  十分钟后,他听到谢以津打了个哈欠。
  他明显是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还是用意志维持着最后一丝意识,喃喃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洗澡?”
  秦灿:“……我这就去。”
  洗完澡后的秦灿穿上了浴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端详了一会儿。
  秦灿哪儿会看不出刚才谢以津藏的究竟是什么心思。
  他最后决定还是让谢以津饱了这场眼福,犹豫着抬起手,将胸口处的浴袍领子微微拉开了一些,吐出一口气,走出了浴室。
  谢以津是以一个面向浴室的姿势侧躺着的,很明显是想等秦灿出来的那一刻,就可以清楚地第一眼看到他。
  但可能是这一天下来比较累,加上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较为催眠,他终究还是没抵住困意,在等待秦灿出来的过程中睡着了。
  他的侧颜清美,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秦灿:“真的是……”
  秦灿沉默着走到床边,将谢以津脸上的眼镜小心地取了下来。
  他的指尖滑过谢以津的鼻梁,谢以津的眼睫扫过秦灿的手背。
  手背微微泛起了痒,秦灿像是被烫了一下般抽回了手。他静默片刻,将眼镜折叠好,放在了谢以津身旁的床头柜上。
  他叹息着说:“晚安。”
  第二天下午,演讲开始前的一个小时,秦灿换上了正装。
  秦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端详片刻,最后选择把领带挂脖子上,大大方方站在谢以津的面前,重重咳嗽了一声。
  谢以津正在用电脑处理数据,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微微一怔:“上次教你的时候没学会吗?”
  秦灿:“记不太清了。”
  谢以津没有多想,只是帮秦灿将领结打好,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好了。”
  秦灿低头看了一眼:“那我去了。”
  谢以津:“加油,注意语速,以及倒数第二张关于lifespan的图表的讲解顺序。”
  秦灿“嗯”了一声,转过了身。不一会儿,房门处传来了门开和门关上的声音,整间屋子陷入了静谧。
  谢以津盯着屏幕上的数据代码看了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谢以津合上电脑,对着窗外发了会儿呆,最后还是站起身,选择走出了屋子。
  他离开酒店,来到了会议所在的会场,跟随着指示找到了秦灿即将演讲的展厅,并坐在了会场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二十分钟后,他终于等到秦灿上了台。
  “各位下午好。”
  秦灿微笑着开口道:“我是伦敦U大基因研究所的秦灿,很荣幸可以得到本次会议的邀请,在今天向各位展示我的研究发现。”
  俊逸年轻的青年学者,带着第一次进行大型演讲时的青涩,以及一些微不可察的紧张。
  但是说起自己的研究发现的时候,眉眼之中又是熠熠生辉的骄傲。
  青年俊逸的混血面容带着意气风发的笑意,他的演讲感染力很强,身上的光芒难掩,叫人移不开视线。
  毕竟是学术演讲,大部分人关注的自然还是演示文稿内的科研内容,但谢以津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安静地落在秦灿的脸上,没有移开分毫。
  直到看到秦灿顺利圆满地完成演讲,并收获了一片掌声,归座后开始和身旁的同僚沟通起来时,谢以津才无声地松了口气。
  他站起了身,走出了会议厅。
  谢以津看到窗外微阴的天色,蹙起眉头,心中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他不准备再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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