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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水概率百分百(近代现代)——芥菜糊糊

时间:2023-10-02 09:39:44  作者:芥菜糊糊
  “还有,我记得之前就和你说过,哪怕不在雨天,我每晚也都要抱着等身玩偶才能入睡。”
  他抿了抿嘴:“这就意味着,如果你未来要占据玩偶在床上的位置,那么每晚我都会需要抱着你入睡,这一点你要考虑清楚。”
  “当然,”他停顿了一下,“你也可以选择不收这把钥匙。”
  秦灿微微张开了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谢以津又一次开了口:“只不过如果你选择不收的话,那么我为你准备的第二份礼物,你今天可能就没有办法拿到了。”
  秦灿嘴边的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我疯了吧我为什么会不收?”,几乎是在瞬间就咽回了喉咙里。
  “那,那你先告诉我第二个礼物是什么。”秦灿的喉结滑动,“我再想想我要不要收第一个。”
  谢以津微微皱起了眉。很明显,秦灿的这句“我再想想”也是在他预计之外的。
  他盯着秦灿的脸看了一会儿,片刻后说:“那你再闭一次眼好了。”
  秦灿喉结一动:“好。”
  秦灿又一次闭上了眼。
  他先是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声响。
  几秒钟后,秦灿感觉自己的腹部微微一痛。
  ——这一次不是钥匙那种冰冷的金属质感,而是某种边缘较为锋利、材质不明的东西缓慢地抵住了他的下腹部。
  边缘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带来了略微尖锐的痛感,秦灿差点叫出声来,但那阵痛意随即飞快地消散,只留下了一丝痒痒的感觉。
  一瞬间秦灿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收下这把钥匙,谢以津去哪儿找了把刀,准备给自己捅一个对穿。
  他感觉那边缘锋利的东西在自己下腹部停了下来,倒是不怎么疼了,只是抵在那里,痒得令他有些心焦,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他才终于听到谢以津在自己的耳边说:“睁眼吧。”
  秦灿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立刻低下头看向自己的下腹部,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的触感能如此奇怪。
  ——铝箔纸的包装,小小的正方形片状。
  看清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的一瞬间,秦灿的脑子顿时“嗡”了一声:“这是——”
  他听到谢以津平静道:“你妈妈临走前偷塞给我的。”
  秦灿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抬起头,看清谢以津人的一刹那,瞳孔更是猛烈地一震。
  他这才明白刚才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究竟是从何而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以津已经解开了自己衬衣的全部扣子。他半坐在餐桌上,坦然地向秦灿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他一只手拿着那小小的方形薄片抵住秦灿的腹部,另一只手则够到了餐桌上剩下的那一块蛋糕,挖了一点蛋糕边缘处残留的奶油。
  他的指尖随即落在自己的脖颈,顺着锁骨勾勒到胸口,一路下滑,最后停留在了腰部。
  他的动作随意而又坦荡。
  奶油在室温下放得有些久了,色泽米白且质地绵密,近乎是半流体的状态。
  像是带着甜蜜气息的白色颜料,很轻松地就被谢以津在自己的身体上涂抹开来。
  谢以津是清瘦的,身段挺拔优雅,这给了他气质中那种生人勿近的冷淡,以及带着点高傲的矜贵。
  脖颈处淡青色的血管,漂亮的锁骨,腰部曲线纤细而柔韧——他并不是秦灿那种视觉性冲击感很强的身材,但是这样的柔美却是勾人于无形的。
  是那种猛地回过神时,会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离不开分毫的漂亮。
  更不用提此刻,谢以津指尖勾着的那点米白色奶油从他自己的脖颈滑落到锁骨,沿着胸口一路落到了腰处。
  餐厅的灯光是暧昧旖旎的暖色调,秦灿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来奶油和谢以津的皮肤,究竟哪个要更白一些。
  “我不是很会烘焙,也掌握不好奶油打发的手法,所以今天晚上和你爸妈吃的这块蛋糕,是我从店里定的。”
  谢以津将脸凑到在秦灿的耳边,微烫的呼吸声烧得秦灿的耳廓也跟着泛起热意:“但是蛋糕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总感觉,还是要亲手做才比较有意义。”
  秦灿的喉咙干渴至极,目光艰难地从谢以津的锁骨移开,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的脸:“谢以津……”
  “如果你最后选择收下这把钥匙,那么今晚,我可以给你一次和我一起做蛋糕的机会。”
  谢以津垂下眼,左手牵住了秦灿的手,主动引导着秦灿的指尖落在自己的锁骨处,感受奶油绵软潮湿的触感:“这一次,我们可以一起先试吃外面的奶油——”
  他一边说着,拿着那个小小的正方形薄片的右手也跟着缓慢动了一下,铝箔纸略微锋利边缘抵住秦灿紧绷的腹部,幅度很小地用边缘反复剐蹭着秦灿的皮肤:“——再尝一下里面的内馅。”
  秦灿的呼吸骤然停滞。
  “那么这把钥匙……”
  谢以津抬起眸,注视着向秦灿的双眼,轻轻地问:“你现在究竟是收,还是不收呢?”
  作者有话说:
  我们小秦:上面想收,但下面更想收。
 
 
第58章 最好的礼物
  其实谢以津只准备了钥匙这一个礼物。
  他做事向来都是按照直觉来,有了想法便会立刻去执行,不太在乎别人的想法,被拒绝也从来都无所谓。
  只是将这个意味着“同居”的钥匙项链戴到秦灿脖颈上的一瞬间,谢以津才意识到,他并没有考虑过秦灿会拒绝自己的可能性。
  这让他感到慌乱。
  他发现,如果最终答案是和秦灿有关的,那么自己似乎是在意结果的。
  定下心神,他看了眼旁边餐桌上剩下了的半块生日蛋糕,谢以津下意识地临场发挥了“做蛋糕”这件礼物。
  然而秦灿很久都没有作答。
  他沉默地盯着谢以津的脸看,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抽走谢以津手里的保险套。
  他低下头,在谢以津沾着奶油的锁骨处舔了一口。
  青年将头埋在了谢以津的颈部,舌尖勾起奶油含入嘴中,然后化成了一个落在锁骨上的吻。
  谢以津很瘦,锁骨处没有什么脂肪,秦灿的牙关微微收紧,叼着那一块皮,含在嘴里咬了一下。
  谢以津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喉咙深处溢出了一种他自己都从没听过的喘息声。
  此刻的他近乎被秦灿压倒在餐桌上,谢以津不太习惯这样的姿势,正想别过脸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下巴却被秦灿用手强制性地掰住——
  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带着奶油甜味的吻。
  舌尖上跳跃着细腻的乳脂甜味,唾液湿润而黏连。
  谢以津知道,这个吻意味着秦灿选择收下了这份礼物。
  但是谢以津依旧选择把手挡在秦灿的胸口,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执拗地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清晰答案:“……钥匙,你到底收还是不收?”
  青年的眼底的光炙热而明亮。
  “谢以津。”
  秦灿盯着谢以津的双眸,喊着他的名字:“从你将它戴到我脖子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再还给你了。”
  谢以津望着秦灿的双眼,片刻后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抬起手,抚摸着青年胸口的轮廓,最后落在了项链配着的那条银色细链子上。
  指尖倏地勾住链条,微微用力向前一拽——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瞬间被拉得极近,鼻尖近乎相抵。
  “那么,现在来领你的第二件礼物吧。”谢以津说。
  烘焙是一件难事。
  原材料、火候、技术和摆盘这几点都缺一不可,一步错便会影响到最后成品的口感,所以每一步都要一丝不苟、认真以待。
  制作奶油蛋糕的第一步,准备原材料,以及制作过程中可能会使用到的厨具。
  蛋糕口感绵密香甜的秘诀在于戚风蛋糕坯和奶油。其中蛋糕胚的烘烤程度,以及奶油的填充这两点尤为重要,需要准备不同的工具,包括搅蛋器、刮刀,以及透明的裱花袋。
  如果是第一次做蛋糕的,没什么经验的新手烘焙师,很可能在这最简单的一步会就被难倒。
  ——比如拆不明白崭新的裱花袋包装。
  “怎么这东西看着薄薄的一片,会这么难撕开啊?”
  “边缘有一个小缺口,从那里撕。”
  “我就是从这里撕的啊,怎么还是——”
  “你好慢。”
  “……过生日的人是我,前辈你为什么能比我还心急?”
  “你好慢。”
  “……”
  “要不给我来拆……唔——”
  厨具的最初准备过程略有不顺,但好在最后还是都处理妥当了。
  第二步,则是蛋糕本体的制作。
  戚风蛋糕是为蛋糕提供香甜蓬松口感的关键,在烤箱烘烤的过程中需要不断检查,火候太过则会干燥,太生则无法入口。
  可以用筷子探入不断试探蛋糕的火候,但如果想要精益求精不出任何差错的话,还是最好等放凉后直接将指尖探入蛋糕胚之中,感受其质地是否足够湿润而绵软。
  火候最佳的戚风蛋糕,质地应该不能太过干燥,但也不能是水淋淋的。
  考虑到烤箱可能会受热不均,一根手指不够,可以多根手指反复检查,在蛋糕边缘中心多次进行试探,来测试是否达到了最理想的火候和口感。
  “现在感觉怎么样?”
  “……”
  “前辈?”
  “……”
  “我要不先拿出来——”
  “不用,再……再停一会儿就行。”
  第三步,打发奶油,并将奶油挤入到蛋糕胚中。
  奶油的口感和质地很大程度取决于其打发的程度,需要不停地搅动翻拌之后,再装入到准备好的裱花袋。
  将绵密的奶油被挤入蛋糕胚子前,裱花袋应当反复试探着凿入找准位置。
  柔软的奶油和有些干涩的戚风蛋糕发生碰撞,这时候要注意裱花嘴不能太用力,应该悠着劲儿反复试探性地填满蛋糕内,一点一点地奶油挤入。
  “现在这样可以了吗?”
  “先……先等一下。”
  “好。”
  一名好的烘焙师当然不能一意孤行,要时刻检查裱花嘴和蛋糕奶油的位置,控制好力度和挤奶油的频率。
  手劲儿太大,会破坏到蛋糕胚的本体,频率过快过急,奶油很有可能会满溢出来。
  需要足够的耐心和定力,才能做出最完美的蛋糕。
  “现在这样的速度,可以了吗”
  “…… ”
  “前辈,你现在出了好多汗哦。”
  “……”
  “脸也好红,喘得好厉害,而且——”
  “……别,别说话了,快点。”
  力度和手劲拿捏得差不多了,只需要裱花嘴继续对准,用力挤压,如此反复,将奶油渗透进蛋糕体的每一个气孔之中,达到极致甜蜜的融合就可以。
  哪怕是第一次做蛋糕的新手,这样来回往复地多实验几次,上手就会快起来。
  呼吸破碎,谢以津的手指撑着餐桌的边缘借力,他开始感到后悔。
  他后悔把钥匙先送给秦灿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那把小小的铁质钥匙,此刻正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自己的背部,随着秦灿的每个动作起伏重重地划过他的肩胛骨,隐约还会滑到他敏感的后腰处。
  一开始谢以津感受到的是金属冰冷的温度,后来反复碰撞摩擦着,甚至感觉那钥匙的温度都变得微热起来。
  秦灿正扶着谢以津的腰,听到谢以津断断续续地说:“你的项链……摘了。”
  秦灿一怔,喘息着问:“为什么?”
  谢以津没有说话,眼界翕动,只是喘息着。
  秦灿低下头,看到谢以津背部因为碰撞产生的红痕,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秦灿紧紧地盯着那片皮肤看了 一会儿,片刻后轻声道:“可是我不想摘啊。”
  那明明是他刚刚才收到的生日礼物,是谢以津送给他的礼物。
  谢以津呼吸一滞:“你——”
  秦灿扯起项链的链条,掉转了一下方向,将钥匙吊坠落甩在了自己的背部。
  “现在这样就好了。”
  他将脸凑到谢以津,用自己的胸口和谢以津背部贴合:“作为补偿,我现在给前辈你体验一下你平时最喜欢的软和质感,好不好?”
  谢以津平日确实是喜欢秦灿的胸肌。
  但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以这样的姿势,用后背来接触秦灿的胸口:“你先别贴……这么近。”
  秦灿置若罔闻,用自己的胸口蹭着谢以津的背部,紧实的胸肌贴在谢以津的身体,最丰实的那两片胸肌略微用力碾压着谢以津双侧肩胛骨,腹肌同时也紧密无缝地贴着谢以津腰部微微下陷的曲线。
  “确定不要吗?”青年沙哑地在他耳边开口道,“那我可就真的不贴了?”
  谢以津第一次直观地体会到,肌肉并不单单意味着好摸好贴,它同时还代表着一个青年身体里蕴藏着的无限力量与精力,已经在现在这种事上体现出来的压制力。
  然而谢以津是一个不会抵抗自己直觉和欲望的人。
  谢以津害怕秦灿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直接离开,便喘息着微微回过头,主动用手向后拉住秦灿的大腿,强制着让他和自己贴得更紧一些:“先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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