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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水概率百分百(近代现代)——芥菜糊糊

时间:2023-10-02 09:39:44  作者:芥菜糊糊
  他颤抖着垂下眼,缓了片刻后说:“再近一点……也可以。”。
  后来事情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对于年轻气盛、又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儿的青年而言,节制是个问题。
  其实秦灿一开始害怕谢以津会疼,但后来发现,谢以津有时候似乎更喜欢被粗暴一点地对待。
  当他眉头微微蹙起的时候,失神看向天花板,呼吸是最混乱急促的那一瞬间,也是他最为动情的时刻。
  脸颊和眼尾的绯色愈来愈深,就像是……外面下着特大暴雨一般的程度。
  同样的,秦灿的胸口和腹部也被谢以津毫不留情地用手捏揉,他们谁都没松懈下来一点,倾泻着爱意与欲望,同时沉溺在这个没有一滴雨水的夜晚
  谢以津眼睛的水光潮湿而黑亮,汗湿的发色挡住眉眼,倦意中透着色气,整个人像是要熟透了。
  后来他太累了,眯着眼抬起双手,似乎是想要勾住秦灿的脖颈,但又始终差了点力气。
  秦灿以为他是想吻着自己,于是主动将头低下来了一点。
  然而他等了一会儿,听到的却是谢以津含含糊糊对在耳边自己说:“…… 生日快乐。”
  秦灿的心头一动,差点就没有收住。他察觉到谢以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便喘息着选择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一些,同时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谢以津的颈侧——
  “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对谢以津说。
  -
  伦敦的初秋慵懒,天空有些阴沉,令人昏昏欲睡的周一早晨,秦灿神清气爽地出现实验室里。
  今天没有什么特殊的大实验要开,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实验日常:转移线虫,记录存活数量,配置药物而已。
  然而这些枯燥乏味的步骤,秦灿今天却做得津津有味。
  “秦哥?我用最近攒出来的数据跑出来了一些图,有两组挺显著的,你能不能帮我看一眼啊?”
  郝七月捧着电脑哒哒哒地跑了过来,抬头看到秦灿,“谢哥今天还没来吗?他平时上班下班可都是最准时的那一个人呢…… 我也想让他帮我看一眼。”
  “你谢哥……身体不太舒服。”秦灿停顿了一下,“应该今天下午才能过来,图先发给我看一眼就行。”
  郝七月也没多想,把电脑放到了秦灿的手边。
  秦灿扫了一眼:“趋势和咱预计的差不多,但样本量还是不够,至少要再多一个trials才能再下定论。”
  郝七月应了一声,抬起头,突然呆滞:“嗯嗯嗯?嘉嘉姐来了?她旁边的这是——”
  秦灿将电脑还给了郝七月,也跟着掀起眼皮,看清洛嘉嘉身旁人的一瞬间,他愣了一下。
  尽管这次他们都穿着一样的白色实验服,但这个身高体型,以及辨识度极高的黄发实在是太突出了——赫然是那次他在走廊里遇到的那个穿铆钉皮衣的高壮青年。
  他和秦灿此刻面对面地站在实验室里,简直像是两座山的再度重逢。
  一米六出头郝七月左看看秦灿右看看,后退了一步,陷入对自己人生的沉思。
  洛嘉嘉咳嗽一声,介绍道:“这个是小贺同志,S大交换过来的做毕设的,目前还在熟悉实验室的各种仪器和流程,大家多多帮衬一下哈。”
  洛嘉嘉一边说着对着他们挤了一下眼睛,话外之音就是“我已经和你们预警过了这位是个小笨蛋,实验要是搞砸了太多可别怪我啊”。
  空气一刹那变得有些诡异,
  “贺嘉泽。”
  黄发男生开口打破了寂静,说出口的话倒是和他拽拽的外貌有着不太相符的真诚:“我比较笨,底子也很一般,会努力跟上大家的进度,以后就多多麻烦各位了。”
  实验室里不怕笨蛋,谁都是从新手一步步上来的,怕的就是意识不到自己笨的笨蛋。
  但这个贺嘉泽倒是意料之外的坦荡,让郝七月和秦灿都愣了一下。
  洛嘉嘉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有太大压力。
  郝七月跟着“嘿嘿”笑了一下,说:“我刚来的时候也笨手笨脚,多做几遍就慢慢好起来了。”
  “有问题就问。”
  秦灿也开口道:“大家都是很热心的人,不要怕开口,每个新人都是这么摸索过来的。”
  洛嘉嘉满意地点点头:“假如我不在或者去开会了,一些仪器的使用方式你可以直接问七月和五周,理论探讨的话,问你秦哥和谢哥就行,对了…… 谢以津今天人好像不在呢?”
  相差了不到五分钟,秦灿听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问句。
  他咳嗽一声,给出相同的回答:“他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下午才来。”
  洛嘉嘉比了个“ok”的手势,然而她身旁安静很久的贺嘉泽却突然开口重复了一遍:“谢以津?”
  郝七月“哦”了一声,以为贺嘉泽是不认识谢以津,热心地在一旁介绍道:“谢哥啊,他是咱们lab的大佬呢,他——”
  然而贺嘉泽静默片刻,却说:“我们认识。”
  秦灿愣了一下,其他人也都没有反应过来,洛嘉嘉更是一惊:“啊?你们之前见过?”
  “是的。”
  贺嘉泽的表情一直都是很平和的,但是聊到这里,他却难以控制自己神情一般,脸上浮现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们之前在爱丁堡HHJC会议的时候……见过一次。”
  郝七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然而下一秒,贺嘉泽继续开口说道:“不过其实不只是那次会议,我们在很久之前……其实也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
  他这句话里的“很长”两字似乎特地加重了一点。
  空气寂静了片刻,洛嘉嘉很明显没预料到这一出,郝七月更是惊得直接“啊?”了一声,
  秦灿的下颌不自觉地绷紧,盯着贺嘉泽的脸,皱了下眉。
  “事实上,我就是因为他,才选择来英国做我最后一年的毕设课题的。”
  贺嘉泽微微咬了一下牙,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甚至是有些扭曲的笑意:“因为不论是在生活上还是科研上,曾经的他都对现在的我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我是绝对不可能……把他忘了的。”他说。
 
 
第59章 不是我的
  谢以津一直昏睡到下午才醒来。
  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传来极为酸痛疲惫的透支感,近乎和之前那种暴雨后醒来的疲倦感不相上下。
  昨天虽然折腾到了很晚,但好在秦灿的精力始终旺盛。他抱着谢以津在睡前洗了个澡,所以此刻谢以津的身上至少还是清爽的。
  年轻男生在这种事儿很难做到浅尝辄止,早晨醒来时,秦灿在谢以津身后来回蹭着,还想要再温存半天。
  但谢以津拒绝了。
  他用食指点在秦灿的胸口,无形中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沙哑开口道:“你养的那一批Daf-2缺陷型,需要在今天上午转移一下了。”
  秦灿沉吟片刻:“……还真是。”
  科研人的生活就是如此。
  当然当时的谢以津也存了一点私心。因为他感觉自己如果允许秦灿以这个劲头继续再多抱几秒的话,他们很有可能擦枪走火地再来一次。
  看向窗外,谢以津发现天空有些阴沉。
  现在是初秋时节,按理来说是最凉爽舒适的时节,但谢以津却并不喜欢伦敦的秋天。
  雨水太多,而且每一场雨都会比前一场要更冷一些,几场雨后,不知不觉就会过渡到了冬日。
  下午来到实验室后,谢以津发现自己的实验台旁多了一台显微镜。
  谢以津所在的那一排实验台其实可以供两到三人使用的,只是因为地理位置离冰箱和离心机等常用仪器比较远,加上谢以津喜欢一个人做实验的时候不受外界干扰,所以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用。
  谢以津盯着那台显微镜看了一会儿,皱了下眉。
  他转过身,想要取架子上的一瓶试剂,抬起眼的瞬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他听到那人对自己说:“你好呀,谢哥。”
  谢以津的身子蓦然一僵。
  贺嘉泽是将“谢哥”两个字拆开后,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
  “谢”字念得极轻。“哥”字微微加重了一下。
  谢以津盯着贺嘉泽的脸,片刻后抓住了架子上的试剂瓶,手指无声无息地攥紧。
  贺嘉泽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看着谢以津。
  而贺嘉泽的身后紧跟着走来了秦灿和郝七月。
  看这个阵势,他们应该是一起去参观了一下实验室里面的仪器和房间,刚刚回到这里,就碰巧遇到了谢以津。
  没有人说话,气氛僵硬得有些令人窒息,这让向来开朗的郝七月都有些受不住了。
  “谢哥,你来了呀!”她搓了搓手,试图缓和气氛,开口向谢以津介绍道:“这个是S大来的交换生,叫——”
  “贺嘉泽。”谢以津淡淡开口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见谢以津直接喊出了贺嘉泽的全名,郝七月尴尬地抬起手挠头:“你们,你们果然认识啊,那好像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嘿嘿。”
  秦灿没有说话,只是远远地站着,紧盯着谢以津的脸。
  “我来干什么?”
  贺嘉泽笑了一下:“这里是U大基因所,我自然也是来科研学习的啊。毕竟谢哥你在这里钻研科学真理,敬仰你的我……自然是要紧紧追随你的脚步啊。”
  谢以津没有说话。
  贺嘉泽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彬彬有礼地,甚至是非常谦逊地开口道:“以后的一年,请‘谢哥’你多多指教了。”
  谢以津依旧没有开口。
  贺嘉泽盯着他的双眼,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淡了下来。
  谢以津明明在和贺嘉泽对峙,但此刻他的视线越过了贺嘉泽的肩膀,看向了他身后的秦灿。
  秦灿刚好也在看他,于是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会。
  秦灿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对。
  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或许是在观察,又像是等谢以津主动介绍他和贺嘉泽的关系。
  然而谢以津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睫轻轻翕动,直接转过了头,主动地躲开了秦灿的视线。
  谢以津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他对贺嘉泽说:“出来。”
  命令式的祈使句,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下一刻,谢以津脱了实验服,径直向实验门外走去。
  贺嘉泽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他上前走了一步,像是想要直接拽住谢以津的胳膊:“谢以津你——”
  旁观的秦灿全身上下的肌肉在瞬间变得紧绷。
  他虽然一直在沉默地旁观,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会做。
  只要贺嘉泽敢上手碰谢以津的胳膊一下,那么秦灿立刻就会让这小子的嘴巴尝尝英国实验室的地板究竟是什么风味。
  但秦灿并没有出手的机会。
  因为就在贺嘉泽的手即将触碰到谢以津手臂的前一秒,谢以津掀起眼皮,冷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贺嘉泽骤然僵在了原地。
  是的,不过是轻飘飘的一瞥,贺嘉泽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了。
  谢以津没有说话,片刻后重新转过了身,径自走出了实验室。
  贺嘉泽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片刻后咬着牙,胡乱地将实验服脱下丢在凳子上,也跟着转过了身。
  他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地跟在谢以津的屁股后面走了出去。
  旁观全程的郝七月目瞪口呆。
  “秦秦秦秦哥,谢哥和小贺……之前是不是结过梁子啊?”
  郝七月哆哆嗦嗦:“我总感觉他刚才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对前辈该有那种敬仰呢?倒像是有仇一样。”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要不要和嘉嘉姐说,还是和乔纳森老头子说?我们快乐的虫虫大家庭不会就此分崩离析吧呜呜呜呜……”
  秦灿的下颌绷紧,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良久后他开口道:“不会。”
  不,他们绝对不是关系不好。秦灿想。
  这两人方才之间的状态确实是针锋相对且剑拔弩张的,但贺嘉泽的表情不像是见到仇人时候的愤怒,倒像是……故意挑衅般地想要疯狂引起谢以津的注意。
  而谢以津身上出现的紧绷状态,更是罕见。
  但最令秦灿在意的,不是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而且他们方才简短的对话之中,处处都透露着一个信息——
  他们的关系是亲近的,至少曾经是极其亲近的。
  因为是那是一种需要长时间的相处才能积累出来的,一个眼神就可以传递一切的熟稔。
  实验室外的走廊,窗外的天空有些阴沉。
  谢以津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跟在他身后的贺嘉泽一愣,也跟着停下脚步,连忙在脸上挂上那种“我不好惹”的神情。
  谢以津无视了贺嘉泽的表情,开口道:“你妈放心让你一个人来这里?”
  “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如果说贺嘉泽之前只是冷笑着阴阳怪气,那么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直接变成了炸毛般的咄咄逼人:“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没了妈妈就六神无主,连饭都不知道该用哪只手吃的小屁孩吧?”
  谢以津没有说话。
  他从来都是一副极其淡漠的神情,于是此刻的安静在贺嘉泽的眼里,就像是默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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