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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你追孤作甚(古代架空)——陌白羽

时间:2023-10-02 09:45:55  作者:陌白羽
  虽说水成文可以忍着她成天到晚搅得向来清静的庄里头鸡犬不宁,但要在外面傍着他的名声做些丢人现眼的事,水成文是决计不干的。
  被堵在楼梯口的楚南风几人和独自杵在那儿的楼迦夜都十分悠然地看着热闹。
  诸葛月甩了几下鞭子,似是还要再闹,可才一开口就被闪身过来的慕容擎往嘴里塞了颗药,眨眼的功夫就晕了过去。
  在场为数不多几个有能力阻止他“行凶”的人都没动弹,宗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不自在地别过脸,似乎是有些难以忍受的样子,但还是象征性地问了水成文一句:“没问题吗?”
  宗安是正经的书香世家出身,加上本身的洁癖和强迫症,这会儿的他看着躺在地上姿势不雅,形象不佳的诸葛月简直是忍无可忍。
  但同时他还真怕这事惹恼了诸葛蓝,给自己男人带来不好的影响。
  “无碍。”水成文看都没往地上看一眼,叫了两个随侍的暗卫把人给拖走了。
  是的,拖!
  两个单身单了这么多年,只知习武不懂风月的暗卫,笔直的堪称天上有地下无,愣是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的,把人用自己平时清理战场时拖尸体的方式给拖走了。
 
 
第33章 落日城(8)
  处理完了诸葛月,又安抚了宗广平,水大庄主这会儿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点儿什么。
  他抬头准备向受害人道歉,却惊诧地发现楼梯上站着的,不知道哪一个是受害人的两位大神都是他认得的。
  只不过……他扫了眼楼迦夜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心道这个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不打紧。
  “衡少主,家………妹胡闹,扰了您清静,还望海涵。”水成文恭谨有礼地向楚南风道歉。
  从某种层面上来讲,这个在大夏天穿着一身黑还戴着面具不知道长成啥样的人算是水成文的偶像,即使这种打扮在一般人看来可能只有脑子进水的傻叉才会用。
  九生门门主及少门主一年到头都维持着一个神出鬼没的状态,这个组织被江湖人所津津乐道的,除了其强大的实力和遍布天下的暗桩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二位主事人长年累月无论寒暑都不曾换过的装扮。
  很显然,楚南风就是那被人津津乐道的主角之一,打扮傻叉的九生门少门主,名——衡。
  鉴于自己一大早起来就气运不佳,现在身旁不远处还杵着个阴魂不散的宁亲王,故而楚南风并没说话,只是略显矜贵地冲水成文和宗安点了点头,算打过了招呼。
  虽然慕容擎坚决不承认那扇门的牺牲和他有半毛钱关系,但最后还是在应相鸣的注视下掏了银子给那小二:“给,拿着,别说哥哥我亏待了你。”
  他是不管怎样都不肯在应相鸣面前丢份儿的。
  楚南风心里憋着笑,也就由着他们去折腾。
  太阳升起来了,下来大堂里用早膳的人越来越多,即使有些人选择了留在屋子里呆着,或在二楼的雅座里独坐,却还是架不住那总也少不了的人,一时间客栈里热闹极了。
  楚南风巴不得离宁王殿下十万八千里远,故而趁着早晨人挤人的档儿,带着人溜了出去。
  可怜宁王殿下一时不察还真叫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
  佛生莲平日里都在深山老林里头躲清静,自打被祁灯晚逼进了世间百态的繁华里就再没有过清静的时候。
  好不容易躲开了祁灯晚,又有个不错的机会,加上他又不怕宁王殿下,所以这人非常心安理得地躲回了屋子里,看着本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书,过得悠闲又惬意。
  楚南风带着人出来后,过大街穿小巷的走了半个钟头,直到进了条青砖铺地,上方挂着红绸与铜灯的巷子,脚步才慢了下来。
  落日城里的巷子都是有名字的,若是无名便会有号。
  例如从惘宁巷开始一直向东直到寻柳巷,这十条连着的巷子被人称为“华”,也叫华街,取得是花街的谐音,是落日城出了名的销金窟。
  加上这十条巷子的管理严,故有“惘宁口入寻柳出,金杯玉盏美人酬。常人只得眼中见,有钱无门莫进来。”一说。
  光有钱没有能耐,进去了随便惹上个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第34章 落日城(9)
  楚南风进的这条巷子偏,只有个号,没名。
  贰佰肆十捌,几个字刻在青石牌上,就挂在巷子口。
  几个人沿着小道往里走,直到路过一扇朱红色的大门时,才停了下来。
  “笃笃——”的敲门声在空旷的巷子里荡起回音,听起来莫名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找谁?”
  温润的声音透过院门传了出来,一下就驱散了那诡异的气息。
  楚南风面具后的双眼目光柔和了些,他道:“景师叔,阿衡来看你了。”
  楚南风师从剑仙沈鹿鸣,但介于剑仙大人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儿,所以多年下来,楚南风反倒是和这个师叔更亲近一点。
  “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朱红色的小门缓缓拉开,露出站在门后的男子。
  蓝紫色的锦袍,上面用墨线绣了几枝挺拔的竹子,虽说衣服的颜色有些明艳,但墨竹针脚细密,长在上面也别有一番美感。
  楚南风知道,这竹子多半是自个儿师叔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坐!”景河领着几人走到院里摆的那张颇大的藤桌旁坐下,桌上还放着壶热茶,两个盛着茶的杯子。
  “今天我这倒是热闹。”景河在楚南风对面坐下,道:“你师父一刻钟前刚走。”
  楚南风还真不大在意自己那越老越没正形的师父,凭心而论他更喜欢正常些的景河:“师叔近来可好?”
  景河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多半是好的。”
  他并没肯定地说“好”,而是用了“多半”。
  落日城虽说住了天南海北,有名无名的一堆人,但一般来说这些江湖人也打不起来。
  景河不肯管世俗里的事,更不想出名,往这一躲,每天侍花弄草。做做女儿家才做的女红,倒是过得逍遥自在,只是近来有些事情让他觉得颇不顺心。
  墨风墨逸隐在暗处,虽说几人能感觉到他俩的存在,但好歹明面上是看不见的。
  可应相鸣他们两个就不一样了,活脱脱的人形背景板,还是会发光的那种。
  应相鸣给自个儿倒了杯茶,喝过一口之后顿时勃然变色,用两根手指把茶推地远远地,并下定决心再不碰一下。
  和佛生莲那清淡沁香的茶相比,眼下的这一杯的味道就有点儿让人绝望了。苦中带甜,似乎还有点辣,闻着不错,但一口下去整个嘴都麻了。
  楚南风一个眼神瞟过去,慕容擎立刻心领神会地拉着人跑了。
  “师叔隔壁这户……似乎有些热闹!”
  适才楚南风带人进来的时候隔壁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会儿却“热闹”起来了。
  男人的嘶吼声,女人的哭喊声,夹杂着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隔壁搭了戏台子正在唱戏。
  楚南风摘了面具放到一边,和自个儿师叔一人捧着一杯茶,相顾无言地听着隔壁的闹剧。
  “泼夫出来啦!”
  一个清脆的童音盖过其他的声音,“泼夫”这个词似乎是有魔力一般,镇得隔壁瞬间就静了下来。
  接着是好似兵器砍到门上的钝音。
  景河心平气和地浅啜了口茶:“这就是近日来觉得不大顺心的事情……之一。”
 
 
第35章 落日城(10)
  景河捧着茶杯的手细腻莹白,指尖圆润,指甲还泛着浅淡的粉色,没有半点儿习武之人的粗粝,便是楚南风的手上也有着层半薄不厚的茧。
  “隔壁是半月前刚搬进来的,你当是认得的,叫沈霁。”
  楚南风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从脑子里挖出了一点儿有关沈霁这个名字的记忆,他道:“前些年杀了螭琭王的那个戏子?”
  “是他了。”景河点点头:“说起来当年的事也着实奇怪。螭琭王白泽身死,二皇子白冕辰继位,我比较好奇,失踪的太子跑哪儿去了?”
  “泼夫杀人啦!”
  就在这时候隔壁又是嘹亮的一嗓子传了过来。
  楚南风奇道:“泼夫是谁?”
  在楚南风的印象中,沈霁虽然是杀了螭琭王,但本身可是个十分风光霁月的人,风雅的很,再怎么样都绝对是当不上“泼夫”这两个字的。
  景河摇头:“不认得,若是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叫人去打听一二。”
  楚南风还真是有点儿感兴趣,但他还没无聊到把手底下的人派出去查这种事情。
  “听说你被人缠上了?”
  默了半晌后景河饶有兴致地问他。
  楚南风这会儿是真真知道了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月余的功夫,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了这事。
  但师叔问话,楚南风不可能不答,他空出来的一只手去摸自己手上的扳指,仿佛这样就能静下心来似的。
  “是,缠得紧,自打我带着人出城的时候就被跟上了,在小川河那里甩开了一回,应该是一路又追过来了,不久还之前堵在楼梯口大眼瞪小眼来着。”
  现在谈起这事楚南风就颇为头疼,日理万机的宁王殿下好像一下子就清闲了,每天追着他这个“草包”到处跑。
  偏偏宁王殿下金贵着,他就像个金贵的天蚕宝宝,打又打不得,甩又甩不掉。
  楚南风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看见他的时候冷嘲热讽地说上几句,或者干脆骂几句,偏宁王殿下脸皮厚的能拿去砌城墙,那一两句骂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
  楚南风那副黑沉的滴水的面庞在一定程度上愉悦了景河,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师侄:“苦了你了。”
  楚南风有时候对着自己这师叔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毕竟景河这人性格软得一塌糊涂,好说话的紧,又有点儿………
  楚南风还真不好形容那种感觉,只好强行转移话题:“师叔说隔壁这吵闹是不顺心的原因之一,那之二呢?”
  “之二啊……”景河笑了笑,没说下去,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销金展要开始了,这几日里各个势力的人基本都会到,江湖人多,你自己多小心些。”
  景河转移话题转移的更加生硬,楚南风看着他那样子,憋着笑,应下了。
  虽然楚南风对这销金展不感兴趣,但这可是个招揽贤才的好机会,顺便他还能见着那些一直无缘得见的一些个江湖新秀,和一些深居浅出,过得跟什么似的一些名人。
 
 
第36章 
  销金展定在了三日后,景河修剪的圆润的指甲敲着桌面,隔壁的吵闹声从那“泼夫”出来后就小了不少。
  景河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复又看向自己的师侄:“你说……我可要去这销金展上凑凑热闹?”
  楚南风惊愕地看了他一眼:“师叔不是向来不喜那嘈杂之地?”
  “有个感兴趣的东西。”景河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纤长的一截小臂露了出来,白的晃眼,却又瘦的惊人。
  楚南风盯着他那胳膊看了一会儿,不解道:“师叔清减了不少。”
  印象中,景河虽然身量瘦削修长,却是结实的,身上覆着一层的肌肉,胳膊露出来也能让人感到其中蕴含的力量,可现在看起来竟瘦的有些皮包骨的感觉。
  景河愣了一下,没说什么,起身进了屋子里,过一会儿拿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出来了。
  “你拿着这个,回去再打开。”
  说着他将那箱子递给楚南风,又额外扔给他一个布包:“把你那衣服换换,也不知道你和你大师伯怎么想的,整日穿的乌漆麻黑地,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楚南风师从剑仙沈鹿鸣,沈鹿鸣师兄弟一共七人,沈鹿鸣排行第三,算下来,楚南风一共两个师伯,还有四个师叔。
  大师伯即为九生门门主,原先有个徒弟,听说后来掺和了些不该掺和的事,让人杀了,后来也就没再收徒,九生门将来就准备留给楚南风了。
  亲娘死的那年楚南风将将才六岁,还是个孩子罢了,偏生在皇宫那地方,没有亲人庇护,连年纪小也成了一种过错。
  楚南风人生的前十几年过得猫嫌狗不待见的,随便一个侍女太监的都能欺了他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他十七岁那年,日理万机的楚皇路过那冷清的院子,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天可怜见的一小没了娘的儿子。
  这时的楚南风跟自己这个亲爹已经没什么亲情了,或者说本来也没什么情分,二人之间全靠着那点血脉,外加楚皇对他的那点愧疚撑着。
  十七岁的楚南风一朝被注意到,后宫中有了孩子的嫔妃多多少少都看他不顺眼,深怕这突然冒出来的‘狗崽子’当了自家儿子的路。
  于是,本来就过得不怎么样的楚南风,日子过得愈发难了。
  楚南风是十二岁那年拜的师,沈鹿鸣这人虽然在武学上没得挑,可着实不是个当师父的料,他收了徒,留了本武学秘籍,留了点跌打损伤药,转头就没了影子。
  之后的许多年里,楚南风一直没见过自己这个便宜师父。
  “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景河一手拈了块甜软的糕点往嘴里送,另一只手轻轻地推了推楚南风。
  师叔要送客了,虽然楚南风还有许多事情未与他商议,但想来自己这师叔也不会听,便只得作罢。
  他把面具扣到脸上,站起来冲自己师叔施礼:“阿衡今日不请自来,但愿没给师叔添麻烦,东西我带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景河冲他轻轻摆手:“没那么多规矩,跟师叔客气什么。”
  楚南风不说话,只是冲他笑,然后轻手轻脚地捧起桌子上的那箱子和那小布包。
  “去吧!”景河轻轻地说了一声。
  楚南风叫回了墨风墨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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