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孚 乚叫我的时候,天空烟火炸裂,月亮很大,很圆,就这样,好风佳月,三俩好友,酒肉满桌,真的挺好的。
“诉离,诉离,你醒醒啊!”我听到耳边传来巨孚 乚的声音。
“别闹,我不喝了。”我扒拉开他。
“喝什么喝啊。你先起来看看啊。”龚鞠洳的声音急了。我立马反应过来,这冰凉的地板,不是我的小床床的触感啊。我立马精神了,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冰冷的地面,灰暗的破庙,这可不是焚情崖。
“怎么回事?”我转头看向巨孚 乚,却发现他并没有功夫理我,岑鄂师兄最在破败的佛像下,肩上血流不止,巨孚 乚像是红着眼眶在包扎,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来着。
烟花炸裂的瞬间,我们喝着酒,嬉闹着直到夜深。
“巨孚 乚,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我看了看街上,拥挤的行人已经散了,摆摊的小贩都已经没有多少了。巨孚 乚看了看大师兄,点了点头。我吃掉桌上最后一个鸡腿,抹了抹手,准备走人。大师兄也起身结了账,巨孚 乚撑起身子。
我们出了餐馆,走在去山下的路上。一路上安静了不少,也许是都喝的多了点,我和巨孚 乚都安分了不少。
“哎,看不出来了,你酒量这么差啊。”果然我是不可能安静下来的。
“你说谁呢啊。”巨孚 乚扶了扶头。
“你啊,还能有谁比你醉的还厉害啊。”我不是找茬只是嘴欠。
“你丫...”巨孚 乚一拳甩过来,我连忙把胳膊交叉护在头上。登了半天这一拳也没下来,我放下胳膊,睁眼看,意料之中的大师兄救了我。大师兄人高马大的,连手也大,但是我和巨孚 乚这种普通身高的人,手就不大,巨孚 乚的小拳头生生的被大师兄的手包上了。但是我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巨孚 乚的手,居然这么小,就像小姑娘的手又细又白,而且小。我愣了一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到弯腰,笑到肚子疼。
“笑什么笑啊。”巨孚 乚使劲抽回手,脸也红了。岑鄂师兄也楞了一下,放了手。
“没事,就是你个大小伙子,手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我扶着岑鄂师兄站直。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也给我们几个乐一乐啊。”树下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几个人。
“什么人?”大师兄一手将我和巨孚 乚护在身后。眼前走来了几个穿着夜行衣的漂亮小姐姐,要不是她们手里都拿着剑和刀和身后的彪形大汉,我就上去撩她们了。
“什么人,你就不必管了,谁是高诉离?”领头的紫衣小姐姐说。
“我。”我从大师兄身后探出头来,默默地举了手。
“你丫是不是傻。”巨孚 乚一掌拍在我的头上。
紫衣小姐姐,回头示意身后的几个大汉。我忙抽出方知,大师兄早已拔出了剑。两个大汉直接冲向了我,紫衣小姐姐缠住了大师兄。几个小姐姐围住了龚鞠洳。哎,等会儿,为啥我对的是汉子,什么意思。我慌忙间弯腰穿过一个扑过来的人,一抬手扇子划过身前大汉的腋下,从他身侧穿过。大汉立马弯了腰。捂住腋下。
“小爷我的扇叶有点锋利啊,你可多担待点啊。”我打开扇子,擦了擦刀尖的血。身前大汉抹了一下腋下,看了看我,扭了扭脖子,嘴角一扬。我不解的看着他。腰上一紧,妈的,居然没注意到后边。身后一人箍住了我的腰,我想向后挥扇,却被他顺势抡了起来,见我还有挣扎之势,勒住我腰的力道越发紧了。我把住他的胳膊,佯装想继续挣脱,右脚趁机加大力度向身后人的脚踩去,结果身后人虽体型粗大,但是反应却不慢,抱着我机灵一闪,倒是将我抡晕了。岑鄂师兄还在与紫衣小姐姐纠缠,巨孚 乚被几个小姐姐缠住,但也不慌忙,几人将巨孚 乚围住,巨孚 乚的茧织握在手中,从开始到现在他都在躲闪,挡避,几个小姐姐越围越近,就在即将被俘时,龚鞠洳甩出茧织,几个小姐姐避让不及,茧织已经紧紧的吸住她们的腰腹,龚鞠洳,手握茧织一头,向上一跃,跳出她们的包围圈,落地之间在一甩袖,茧织死死缠绕住几人,
“好,干的好,老子就知道你能行。”我还被大汉勒着,也不忘拍手叫好。
“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巨孚 乚并不领情。但是他还是看了看大师兄后向我走来。
“就知道你最好了。给你个大么么!”我死死撑着大汉的手臂。其他大汉也戒备起来。
“等会,等会儿,巨孚 乚,小心后边。”我在一抬头,就看见巨乳身后不远处多了一个大汉,手里抡着一把短剑。可是当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短刃已经是离弦之箭了。巨孚 乚仓皇回头,甩出茧织,只是还回身苍忙,茧织还未来的及施法。被短刃穿破一角,直冲冲向着龚鞠洳。
“十六!”大师兄大喊一声,一剑挡住紫衣姐姐的攻击,一脚踢在她身上,立马飞过来,想阻断短刃。
“呃。”大师兄推开巨孚 乚,短刃一下插在了岑鄂师兄的左肩上,大师兄闷哼一声,有些体力不支,巨孚 乚忙扶住他,却发现,大师兄的左肩后还插着一根细细的银针,果然,一把短刃怎么会让大师兄体力不支。
“几位,还要继续吗?”远处倒在地上,刚刚被大师兄踢飞的紫衣小姐姐擦着嘴角的血说。刚才被绑着的小姐姐也脱离了茧织,围了上来。
“呀~”一直低着头的大师兄突然抬起头,一剑扫过。再次与她们陷入纠缠之中。却又寡不敌众,肩上又添新伤,巨孚 乚也好不到哪去。我看着心急,一口咬上勒着我的大汉的手臂。
“啊~”身后大汉疼的手一松,我立刻挣脱出来,大师兄看着已经摇摇欲坠,却还一手护着巨孚 乚,而巨孚 乚背对着他,自然看不到大师兄护着他身体的手臂,我奋力冲向他俩,却又是一阵晕眩,刚才的大汉和他的人追了上来,不知又是谁拎着我的腰带,将我举了起来。我侧过脸,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巨孚 乚,和趴在他身上护着他身躯的大师兄。被摔倒地上的时候,我也许是清醒的,看着他俩已经无了生气之时,在我最后闭上眼之前,我还在想果然好风佳月,烟花美酒不是白给我这种人的。
第十三章 又一个姓高的
我撑起身子,走到破庙门前,推了推门,果然,锁住了。
“十六,诉离,你们两个没事吧。”身后传来大师兄虚弱的声音。我立马回身跑到大师兄身旁。巨孚 乚不说话,跪在一旁,拿着撕下来的衣襟,看着大师兄。
“师兄,你怎么样。”我扶着大师兄的肩。
“没事,十六你怎么样?”大师兄拍了拍我放在他肩上的手,转头问巨孚 乚。
“你是傻子吗。”龚鞠洳低着头,面无表情。
“什么?”大师兄的声音还是很虚弱。
“你是傻子么,那么多人打你,都不会躲一下吗?打到我身上,还能让你少受点苦。不是吗?”巨孚 乚说着。
“我只是...怕你疼。”大师兄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语气软糯,颤抖。
“那个,我也着实不想打扰两位,但是,先别谈情了,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怎么出去。”我这个电灯泡感觉要炸裂了。
“门被锁住了,这破庙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怎么逃啊?”巨孚 乚立马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大师兄坐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哐!”我面朝着佛像,背后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毫无防备的我直接被撞趴在了佛像上。巨孚 乚一把护住了大师兄,破碎的木头砸在巨孚 乚的背上。
“你大爷的,谁啊!”我吃痛的扶着腰站了起来。
“你要是想把我备份升一升,我也不介意。”门外的人掸了掸腿上的木屑。我忙回头看。
“哈哈,皇叔,你咋来了?”看到来者的时候,我就完全笑不出来了。
“诉离,这是谁啊?”龚鞠洳扶着大师兄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这...这是我叔叔。”我挠着头笑笑。
“我不来,谁救你啊。”高问岩走进来,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想走,经过我同意了吗。”房顶传来声音,梁柱瞬间断裂。之前的紫衣小姐姐和她的人从天而降。我还在傻傻的看着头顶,没有反应过来。大师兄揽过巨孚 乚躲到佛像旁。高问岩一手拉住我的右肩,将我拽到离们最近的柱子旁,一手从我耳旁穿过,撑在柱子上,一转身,面朝着我,用身体护住我。
“这是...壁咚?”我看着他,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过他马上就不再理我了。
“紫玉,不知,你现在效命于谁啊?”高问岩看着我,确不是在与我说话。
“紫玉?我去,小姐姐,你这名字起得也太随意了吧。”我扒着高问岩的肩,看着一身紫衣的小姐姐。
“关你什么事儿啊。”紫衣小姐姐咆哮着。
“不对,高问岩,我现在无论效命于谁,都不想伤你,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离开吧。”紫玉放下手中的剑,似乎不想此事与高问岩有关。
“与我无关?诉离在这儿,我怎么能走。”高问岩放下手时指尖故意滑过我的脸,点了点。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紫玉说完就示意身后的人开始。
高问岩一把推开我,抽出腰间长剑,我隐隐看到剑柄上的一行鎏金字体——斟酌。
我抬头看时,我已经到了巨乳和大师兄的眼前。
“诉离,我们先走吧。”巨孚 乚扶着咬着牙的大师兄。我看了看受伤的大师兄,又看了看与紫衣打斗的高问岩。
“高问岩,这儿交给你了,我先溜了。”我和巨孚 乚一起扶着大师兄跑出破庙,我还回头看了一眼高问岩,但是他可能无暇顾及我的担忧了。
“高问岩,他都已经丢下你跑了,你还想护着他吗?”紫玉与高问岩对峙着。两人长剑相对,锋芒毕露。两人四目相对,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忽然,高问岩撤了剑,向后退了一步。紫玉一下失去了对立的重心,一剑砍向了高问岩,但是高问岩并不想躲开。紫玉慌张了,手腕一转直直的将剑插在了高问岩身后的柱子上。
“为什么不躲?”紫玉喘了一会儿,用力拔出剑。
“只要你手里拿的还是我赐你的莫若,你就不会伤我。”高问岩将长剑收起。
“他是我的人,他不会抛弃我。”迈过地上的尸体,离开。
林间小路
“巨孚 乚,你带大师兄先回去吧。”我突然放了手,吓到了巨乳。
“你要去救你叔叔?”巨孚 乚一下子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没有应答。
“去吧,毕竟他救了我们。”巨孚 乚笑了笑,蹲下背起了大师兄。
“小心。”我扶了扶他。
“你也一样,焚情崖见。”他回眸一笑,竟然让我感觉特别亲切,我俩各自转身,身上都有自己在乎的事。
“我是不是傻,为什么要回去救他啊,他要是挂了,我不就自由了吗,还参加个屁酬苍大会啊。”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嘟囔着,发现自己可能是傻了。我低头走着,忽然看见眼前的小路渐渐扩大了。猛然抬头,发现这是一个分叉路口。
“妈的,老子是路痴啊。”我们刚刚只忙着逃跑,本来就是路痴的我根本没记道啊。
“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我一本正经的伸出手,把命运交给了小公鸡。
“得了,就你了。”最后小公鸡锁定了左边的路。开始走着并没什么不对,不过越走我心里越打鼓了。刚开始的我还揪着路边的狗尾巴草玩,想着怎么让高问岩欠我一个人情。不过我在抬眼的时候,我却再也抓不住狗尾巴草了。路变得更宽阔了,眼前有一个简陋的小茶棚,看是给过路人卖茶的,可是刚才逃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过什么棚子啊,不管了,老子走了这么半天,早就渴了。
“老板,来碗茶!”我快步跑过去,拉开长凳坐下。
“好嘞。”茶棚里的男人应和道。
“爷,您这是去哪啊。”面向憨厚的男人倒了茶,麻利的摆上桌子。
“哎,别提了,这附近有没有一间破庙啊。”一大碗茶被我一口气咽下。抹了抹嘴就急着问正事。
“破庙?你说的是菩萨庙吧,你就往前走在路口向北走...”男人指着路,我随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看不到他所说的路口。正要开口问他,转头瞬间,感觉脖子上一凉。
“你...你是紫玉的人?”我的眼睛看不到刀尖到底离我的动脉有多近,只能看到短短的刀柄。
“我是谁的人不重要,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男人语气轻浮,与刚才憨厚的茶棚老板的语气截然不同。
“那我跟你走就是了,舞刀弄剑的干啥啊。”我稍稍侧头打趣着,右手慢慢挪入腰间,想抽出方知。
“还是别跟我耍花样了。”他空余的那只手甩出一只萧,挡在我腰间的手背上。
“进去。”我被蒙上眼,绑住了手脚。只感到身旁的空气变得冰冷了。头上布袋被撤下的一瞬间,我闭着眼不敢睁开,不是怯了,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我这次穿越之旅到此结束了。
“喂,小子,尿裤子了吗。”那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我呸。”这么死太窝囊了,还不如闹他一遭,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睁开眼,一口痰呸在他脸上。憨厚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厌弃的表情。令人生畏的眼神与那张脸格格不入。
“看来,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啊。”男人直起身子,在耳后摸索着什么。直到找到一角,开始向下拉他的脸上的皮肤。
“我靠,画皮还是异形啊。”我看着被他向下撕扯的皮肤,一阵反胃,学着蜡笔小新的屁屁功,用屁屁快速向后挪到了墙根。
“土老帽,易容术不知道啊。”撕完皮的男人看到缩在墙角的我一脸黑线。
“哦。”我看了看他,看了看地上的皮,又看了看他,淡定的回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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